日上三竿,白狼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而毛清雨和他的兩個徒弟,還在大睡特睡。

白狼看看牆上的掛鍾,一看,靠,居然都三點了。難道是下午不成,自己這一覺睡得有點太長了。可是當他來到院子裏一看,不對呀,太陽升來了,雖然很高,但是絕對到不了下午三點呀。

白狼再次轉身一看,暈死,媽的,掛鍾居然停了。

白狼鬱悶的再次走出屋子,早就應該想到,這破地方,能有幾個東西是好的。白狼從井裏壓出來一點水,看看井口的青苔,不知道這井有多少年頭了。

按照古老的方式,打水,洗臉……

‘嘭’‘嘭’木質的大門輕輕的響了兩聲。

“這麽早,誰會來?難道是龍澤晨,還是來找毛師傅抓鬼的?”白狼擦了一把臉後,便向大門走去。

拿掉門拴,打開門後,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手裏拿了一把細長的鋼刀,暈倒在門外。

白狼也是吃了一驚,連忙把這個人扶了起來,抱進了大廳放在椅子上之後,便匆匆忙忙的去叫毛清雨。

毛清雨被白狼在被窩裏揪了起為,如果不是白狼喊他再不起來便要出人命了,再看看白狼的臉上焦急的神色也不像是在開玩笑,毛清雨才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跟著白狼一直跑到了大廳。

倒大廳後,毛清雨並沒有先去看那個受傷的女子。而是直接在祖師的神像前拿起三柱香,一翻手,香自動燃起後,插上又拜了一拜,這才過來看這個受傷的女子。

短短的頭發篷亂不堪,身上的勉強能夠看出穿的是牛仔服,一雙黑色的運動鞋,滿身的泥土,草沫。

“小孩,起來拿藥,救人。”毛清雨大喊了一聲,喊完後,毛清雨開始檢查這個女人的傷勢。

當看到女子手中的那把沾滿了鮮血的細長彎刀時,立時愣在那了:“師兄的雁翎刀,她是素心,師兄馬九的徒弟。怎麽傷得這麽重?”

小孩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便抱著兩個都快趕上小孩大的大藥箱子走了出來:“師傅,大清早的,誰受傷了,沒聽書上說嗎?睡眠不足會嚴重影響我的身體發育的。”

小孩把藥箱子往地上一放才看清椅子上坐著的人:“哇,這是誰呀,傷得這麽重?”

“素心,你師伯馬九的徒弟。”毛清雨邊檢查著素心的傷口邊說道。

肩頭,胸部,背部,腿部,都有傷痕,而且,還有幾處正在向外冒著黑血。女孩和臉色也開始發黑。

“雞血,蛇膽,香灰,安魂草,……”毛清雨說完後,小孩立馬跑了出去。現在,那個貓頭鷹林風的身體還沒有好起來,這些,便隻有小孩去做了。

“毛師傅,我能幫上什麽忙嗎?”白狼站在一邊幹著急,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麽,能幫上什麽?

馬九的徒弟傷成這樣,不知道馬九現在怎麽樣?也不知道他們倒底是遇到了什麽厲害的高手,居然會傷成這個樣子,不過,馬九很有可能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先把她抱到**去。”毛清雨說完後,便向廳外走去。

白狼把這個小素心的女孩,抱倒大廳邊上的一個偏廳,這才又轉身出來。毛清雨端著一碗清水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個小黑瓶子。

從瓶子裏倒出三粒綠色的藥丸,放入碗中,很快,藥丸便在水中溶化,又加入了幾粒不知道是什麽的米粒,從邊上牆著掛著的黃符,挑了一張,在手裏一晃,黃符便自動燃了起來。

小孩端了一碗雞血跑了進來,而外麵的那隻被抹了一刀的大公雞,還在地止撲楞著:“師傅,雞血。”

毛清伸出兩根手指,沾了一點後,放入碗裏,然後又把燃燒著的黃符也扔到了碗裏。遞給白狼,然後說道:“去,喂給她喝。”

“毛師傅,她還在昏迷著,喝不下去。”白狼有點為難的說道,給一個睡著了的人喝水,不嗆死她都怪了。

“喝不下去,你就喂她喝,她要是毒發死了,我找你算帳。”毛清雨說完後,便又向廳外走去。

“汗……”白狼端著碗向屋裏走去。把素心扶起來,想叫醒她,可是喊了兩聲一點反應都沒有。隻能自己去廚房,找了一把湯匙,然後又把素心倚在自己的懷裏,一口一口的喂她喝。

等喂完出來後,毛清雨和小孩都已經回來了,毛清雨正在一個像蒜

缸似的東西裏搗著什麽,搗出一種綠綠的粘稠狀**後,才跟小孩喊道:“蛇膽。”

“是,師傅。”小孩把身邊放著的一個籠子打開,從裏麵抓出一條快要趕上他的小胳膊粗的青色蛇,一手掐著蛇的脖子,另一隻手拿著一把精巧的月牙形小刀,從蛇的上身一處剮了進去,來翻出來。

一個綠色的蛇膽便被小刀帶了出來,取出蛇膽後,交給師傅,然後便將蛇的身子扔了出去。憑由蛇來回的地上翻滾著。

毛清雨將蛇膽也放入了自己調製的藥裏,又攪拌了一陣後,才交給白狼:“敷在素心的傷口上和身上有淤青的地方。然後,再去把飯做好,我出去一下,在我沒回之前,任何人叫門都不許開。”

“小孩,啟動八卦大陣。”毛清雨說完後,回屋提起自己的鋼刀,便出去了。

“小孩,你師傅幹什麽去了?”白狼看著毛清雨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便開口問道。

小孩看了看白狼,然後想了想:“估計是去找師伯的屍體的去了。你還不快去給師組治傷,一會你還有別的事幹知不知道?”

“別的事,什麽事?”

“給師姐敷完藥,你還得給我,師傅,師兄做飯呀,做完飯還要給師姐擦擦臉,擦擦身子,然後……”小孩一邊掰著手指頭一邊說道。

白狼連忙捂著自己小孩的嘴,估計一會他們的衣服都得讓自己給洗了:“等,等,等一下,給你師組擦臉,擦身子,還要我來呀?這些活我都幹了,那你幹什麽?”

“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不受到危脅,我去開陣。”小孩拿掉了白狼的手,然後便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說道:“開陣很累的。其它的一切都交給你了。”

“我真是沒事找事,吃飽了撐的,跑這來找罪受。關於修真門路的事,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得到。”白狼搖了搖頭,便向放著素心的那個偏廳走去。

小孩見白狼在哪裏自言自語了一下後,便進去了,躲在門外,偷偷的捂著嘴笑了一下,便向院子中央走去。

一道黃色的紙符,出現在小孩的手上,按照師傅教他的方法,十秒鍾的時間沒用上,便輕輕鬆鬆的開始了八卦大陣,院牆底下按照八卦方位種的不同樹木,紛紛閃過一絲黃光。

完成任務之後,從窗外偷偷的看了看正在給素心師姐敷藥的白狼,然後,搬了一把梯子,跑到了房頂上,站在房上,向四處張望。

白狼可就苦了。先給素心清理傷口,然後再敷藥,敷完之後還得給她清理一遍身子。好歹,他也是一個男人,見到這樣隻是一心抓鬼,很少見世麵的小女生時,身體也多多少少還有那麽一點原始的欲望。沒辦法,隻能忍著了。

(白狼:妖,你太不夠意了。要是連點欲望都沒有,我還是他媽的男人嗎?)

(小妖:………………………………………………)

白狼弄好後,又在毛清雨的衣櫃裏掏出幾件比較趕時代的衣服,給素心換上。然後便開始生火做飯。一邊做還一邊想,早知道自己的廚藝可以無師自通,大學都不去上了,出中畢業後,自己直接隨便在哪裏開一家小飯館得了。

就算是在家種地,過過安生的日子,也從前的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強。

飯好後,毛清雨還沒回來,而小孩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隻有把飯再放回鍋裏用溫火熱著,等他們回來,再一起吃。現在,還是回去看看素心吧。不知道毛師傅的藥管不管用,如果治不好的話,還是送醫院比較穩妥,現在治不了的病,好像除了那向樣絕症似的病,在基本上便沒有了。

當白狼回到偏廳時,素心正在渾身發擅,嘴裏輕輕的念叨著:“師傅……快逃……快逃……”而且,臉色也在慢慢的灰複正常。

白狼又拿來了一條毛巾,在開水裏洗過之後,便開始給她擦漢,直到素心又安安穩穩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馬九從孤兒院領養的孤兒,還是在什麽地方收養的素心,素心的這個名字,應該也是馬九給起的,還有一種可能,便是素心就是馬九的女兒,好像聽說過茅山的道士也可以以娶老婆的。

白狼已經忘記了自己胡思亂想的亂了多長時間,直到素心發出了嗯的一聲,然後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白狼才笑著看向她,輕輕的說了一聲:“你醒啦。”

素心並沒有答話,而是看了看所

在的環境,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然後,才又看像白狼。

白狼也在盯著素心的一舉一動,素心也在努力的想讓自己的坐起來,起到一半,白狼便伸手上來扶她,在全無戒備之下,被素心一個狠狠的嘴巴子,拍了臉上:“再碰我,我就殺了你。”

白狼兩隻手愣愣的停了在空中,停頓三秒後,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臉,說道:“碰你怎麽啦,你的身上我都碰遍了,再說要不是我,你早就死在外麵了。好心當成驢肝肺。”

素心又麵無血色的倒了回**,開始低聲的哭了起來:“都是我沒用,師傅現在一定是已經……那些人是不會放過師傅的。”

“好了好了,不要說了。也許你師傅沒事也說不定,不就是幾個小術士嗎?昨天晚上我就幹掉了三個,好像他們也不怎麽厲害呀。”白狼連忙安慰素心。自己對付術士的時候,除了他們身上的血有毒,自己不知道厲害到什麽程度以外,其它的,一般般,根本不值得一提的。

白狼剛剛說完後,就好像是有人用力按了他的腦袋一下似的,猛的低了下頭。白狼起來四處看了看,什麽都沒有呀,明明剛剛有人按了一下自己的頭的。

“笨蛋,對於你來說,術士不算什麽,可是對於他們來說,術士可是一個勁敵。他們怎麽能和你比呢。你比他們強多了,隻是你沒發現而已。”

現在,白狼知道是誰在整自己了,無奈的對空氣說道:“秋姬,你要是再這樣無理取鬧,小心我收拾你。”

“切,裝什麽大頭蒜,你抓得住我嗎?”

白狼現在有點後悔幫那個老和尚運鬼了。現在鬼在身上不出來,自己是啥法也沒有。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看情況老和尚和毛清雨他們除了殺了秋姬這一條路,還真沒有什麽別的辦法了。

不過,聽說鬼附身,人是會減壽的,等毛師傅回來,得好好問問他,要是真的,那自己可就真的虧大發了。

素心看著白狼奇怪的動作,輕輕問道:“有鬼?”

“嗯,確實有鬼,還是一個千年的女鬼精,你也是茅山弟子,是不是鬼附身會使活人減壽?”白狼看著素心,這才想起來,她也是茅山弟子,對於這些,她應該也能了解一些。

“不知道,誰知道誰活多大呀?再說鬼附身哪有你這樣的,也不可能是你主持的身體呀,應該是她占據你的身體才對呀。你這應該不叫鬼附身吧?”素心疑惑的說道。

跟了師傅這麽多年,多多少少也見過一些場麵,哪有這們的鬼附身呀。

“那這不叫鬼附身叫什麽?”

“不知道,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素心說完後,又看了看白狼:“我記得剛才你說你昨天晚上殺死過三個術士對不對?你是怎麽碰上他們的,又怎麽殺死的,你也會茅山術,這又是哪?”

“呃……”白狼看了看四周,然後又說道:“這是你師叔毛清雨家,至於我嗎?是他的一個朋友,不過,我不會茅山術,隻是一個……呃,說不好。”

白狼想說自己的是一個修真者,可是,有自己這樣的修真者嗎?以前也隻是聽江湖村的人說過,也有就姬妃,她說的,自己應該是跨進了修真之門。

可對於修真,自己真是七竅通了六竅,還有一竅不通呀。

現在,自己都不知道還有沒有修真者,或者是整個世界之上,還有沒有修真者。而且,自己的力量,來源於哪裏,自己也不知道。

雖然沒有經過什麽大的博鬥場麵,但是自己的力量就好像是一湖水,怎麽用不見少一樣,而且想提升自己的力量,卻偏偏又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也沒有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所以,他連自己現在的身份也有點不明的了。

說是江湖人吧,但是武功自己會的不多,隻是拜野獸為師,拜花草樹木為師,拜大自然為師,所以,白狼也不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麽東西了。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素心的問話。

“是個什麽?”素心再次問道,這小子吞吞吐吐,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不過,自己的便宜可不是那麽好占的,早晚得讓他付出找價。

“嗯,這個……我也不知道。”白狼撓了撓腦袋,實在是想不出,自己倒底算不算是一個修真者,如果自己再冒然說出來,估計別人都得把大牙笑掉,倒時候吃不出來飯是啥滋味,那就便是白狼的不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