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不知道宋小峰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但是,卻知道他這邊,情況糟透了。今天他回來,加上LC大學的學生,再加上村子裏的這些長輩小輩的,酒是沒少喝,但是醉得不是太厲害。

他也知道,他的身體特殊,誰工敬酒的時候都是來者不拒,但最後,是撐得喝不下去了。

“白校長,你真厲害,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想過你的各種身份,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你的家鄉還是這麽的落後,這麽的交通不變,不過,我就搞不懂了,為什麽你不把你的父母接出去住呢?”段陽陽也喝了不少的酒,現在也是醉眼朦朧,迷迷糊糊的。

白狼端著酒杯,笑著說道:“這裏山好水好人也好,而且,在這裏,沒有勾心鬥角,夜不閉戶,有什麽不好的?何必要讓他們去外麵受那份罪呢。如果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是會留在這裏,還是留在城裏。”

“我?”段陽陽笑著搖了搖頭:“當然是留在這裏。”

白狼愣了一下:“為什麽?”

“嗬嗬,因為這裏有你在呀。”

“你喝醉了?”

“嗯,有可能。”

看來,她是真的醉了。白狼知道,自己還沒醉,但是,酒也確實是喝了不少。至於段陽陽,也許她是真的喜歡這裏的環境,但是,如果她想長時間的住在這種窮地方,或許,她沒有那個耐力。而白狼不同,從小,他就是在這種地方長大的,山,石頭,大小樹,小鳥,都是他的朋友。

“如果你老了,你會回到這種地方來嗎?”段陽陽再次問了出來。

“會的。我生在這裏,所以,我也要死在這裏。你沒聽說過狐死首丘的成語嗎?”

段陽陽點了點頭:“聽過,但是,你不是狐狸。嗬嗬,來,喝酒……”

現在,已經到了夏末秋初了,但是,太陽卻依然毒辣,不過,在這個農家小院裏喝酒的人們,卻是像沒有感覺到一樣。依然在高談闊論著。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在這一刻,她們完完全全的放鬆了自己。

LC大學的學生們給這裏的村民們講著外麵的世界,講著網絡的神奇,城市裏各種有名的建築。而LC的大學們,也從村民的口中知道這裏的山,這裏的水,還有這裏的故事。

不過,最令LC大學的學生震驚的是,這個村子裏的人,雖然被分成了六個姓氏,但是,他們卻有著一個最為響亮的姓氏,那就是愛新覺羅,不過,他們已經被人遺忘了,也許,明天,網絡就會再次興起一陣狂潮,戰場上的英雄,白狼其實不姓白,他的真實姓氏是愛新深山覺羅,大清帝國最為正統的一支後裔。

而且,學生人還從村裏人的嘴裏知道了鐵帽子山的故事,知道了鐵帽子王的事跡,不僅僅都喜歡起這個群山環繞的村莊的來。

到最後,眾人都醉了,但是,LC的學生們卻堅持著離開了。以前,也許他們不懂,但是,現在,他們卻懂了。現在白狼在他們的心中,不是英雄的存在,就像是一個大哥一樣,雖然話語中所露出的是無盡的霸氣,但是,卻讓人的心裏暖暖的。

其它的人,都走了,LC大學的學生們走了。村民們喝得也不少,而且,多以老人小孩居多,老人喝多了,都回去睡覺去了,白狼把他們送走後,又愣是把白宇和黃立荷給扶回了屋裏,讓他們也休息一下。外麵的那七張桌子,就由他來收拾。

白狼正在撿著碗的時候,黃立荷又從屋裏走了出來:“小狼,小月不是跟你一起走的嗎?怎麽這次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她還好吧?”

“媽,她還好,你就不用替她擔心了。快回屋去躺一會吧。今天您也一定累壞了吧?”

“媽不累,媽今天特別高興,唉,小狼,你是不是還要走呀。”黃立荷又擔心的問了出來,自從白狼畢業後,在家裏呆的時間並不多,有的時候,更是幾年都不回來一次,雖然他們不知道白狼在外麵幹些什麽,但是,從學生的口中,黃立荷就知道,白狼這些年,一直都是在風裏雨裏的,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幹一些他認為該幹的事。

而白宇,又總是沒事便跑到祠堂裏去上香,再就是去墳地,給林玲她們那四個女娃上香。希望他們可以保佑白狼,在外麵不要出什麽意外。

“嗯,不過,這次,我在家還能呆個幾天,不過,我答應您,再給我一年的時間,事情都辦妥之後,我就回工,爭取在最早的時間內,讓您抱上一個大胖孫子。”白狼一邊說著,一邊扶著黃立荷向屋裏走去。

白宇在屋裏也沒有睡覺,雖然喝了很多的酒,但是,還有一個病人需要照顧。

現在,林慶一口飯都吃不下去,隻能是靠糠水來維持著他那虛弱的身體。開始的時候,白狼背他出去看病,醫生根據這種表麵情況,初步鑒定為腦死亡,但是,一經檢查過後,卻發現他的大腦並沒有任何的疾病,還在進行著思想。而有的時候,林慶的眼睛裏會有一些光茫,但是,很微弱,嘴唇有的時候,也會輕微的動一動,就好像有什麽話要說一樣,可就是說不出來。

白狼進來後,看了看,握住了林慶的手,林玲因他而死,現在,他有救林慶的辦法,就一定要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既然各大醫院都沒有辦法,便隻能請毛清雨來幫忙了:“林伯伯,放心吧,過不了幾天,我就會找人來救你的,你在堅持一段時間?”

“有反應了,有反應了……”白宇激動的說道,兩哥倆在一起渡過了這麽長的時間,林慶的病,就像是壓在白宇心中的一塊石頭。現在,見林慶終於有了一點反應,白宇竟忍不住叫了出來。

白狼也看到了,林慶的眼睛閃了一下,眼珠也轉了轉,然後,眼角轉出了一朵淚花:“爸,你是說林伯伯從南山上回來之後,就這個樣子了嗎?”

“對。南山,你也知道,小的時候就跟你說過,祖祖輩輩都知道,那裏是一塊禁地,去不得的,可是,不知道怎麽了,你林伯伯在那天中午上去了一次,等晚上回來後,吃飯的時候他才告訴我們,說他去了一趟南山,當時見他沒什麽事情,我們就也沒有在意,可是,第二天早上,他就成這個樣子了。”

“哦,這樣,那就好辦多了。我打個電話,最晚後天,大夫就能來了,他一定能治好林伯的病,林伯母走了,林玲也走了,現在,隻剩下林伯伯一個人,我一定要把他救回來,就算是閻羅王來了,我也要把他搶回來。”白狼說遠後,便向電話機旁走去。撥通後,裏麵傳出了小孩的聲音。

“誰呀?”

“小孩,我是白狼,叫毛師傅接電話。”

“哇,白狼哥哥,你現在可是出了大名了呀。什麽時候開簽名會的時候,別忘了給我留一個位子呀……”

“小孩,你怎麽學得這麽囉嗦了,叫你師傅聽電話,我遇到大麻煩了。這件事,非他老人家出馬不可。”

“啊,這麽嚴重。好吧,我去給你叫師傅。”

小孩說完後,便吼了兩嗓子,沒過多大一會,電話裏便傳出來了毛清雨的聲音:“白狼呀,怎麽了,現在誰還敢找你的麻煩呀,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吧?”

“毛師傅,不要鬧了好不好,你別說話,我把情況給你說清楚,你看看是怎麽回事?”白狼說完後,毛清雨便嗯了一聲,然後,白狼便把情況說了一下,毛清雨聽完之後也是驚了一下子:“白狼,告訴我地址,我明天就趕過去。這件事,還有點棘手,不過,想信隻要我們把握得好的話,應該能擺平的。”

白狼把地址告訴給毛清雨之後,便放了下電話,現在,就等毛清雨來了,隻要他一來,就應該能水落石出了。

“小狼,你剛剛在給誰打的電話,聽你還給他叫毛師傅,那個人是幹什麽?”黃立荷在邊上問了出來,而且,那個人好像還與白狼很熟的樣子。

“茅山道士。現在,也隻有他能有辦法救林伯伯了。”

白宇也點了點頭:“嗯,現在會道術的可不多了。對了,他叫什麽名字?”

“他叫毛清雨,專門捉捉鬼,治治僵屍什麽的。”

“啊?真的假的,可靠嗎?別在江湖騙子。這種事聽說外麵可多了。”黃立荷在邊上說了出

來,捉鬼治僵屍,這種事,說出來恐怕都沒有信。

“毛清雨,毛清雨……”白宇喃喃的念叨了兩句之後,突然一拍大腿說道:“我想起來了,在我當兵的時候,有一次出任務,我們一個班在深山體裏被困。而圍住我們的,就是一團黑霧,後來,就是這個毛清雨還有他師傅,來幫我們解得圍,當時,他還很年輕,可能也有點氣勝,在與一群僵屍打頭的時候,不小心臉上被劃出了一道口子,也就是那次,他的師傅死了。不過,當時的老軍長就稱呼他為清雨。叫他不要太傷心。當時,我們還死了兩個戰士呢。後來,上麵下了禁口令,對於那件事,任何人不許泄露出一個字去。”

“原來你們認識?”白狼也驚訝的問了出來,從工沒想到,原來,他老子居然還認識茅山的傳人。

白宇也點了點頭:“哎,一麵之緣而已,隻是,那次的事情太過特別了,後來,我們這個班的士兵,都被提前複員了,你老子我就是其中之一。能記得不深嗎?”

“好了,既然毛師傅來,就沒事了,老爸老媽,你們先睡一會吧。外麵的收拾。”白狼說發完後就走了出工,並且轉身把門關上了。

出來後,接著收拾桌子,剛剛收拾沒多久,幾個小孩便跑了進來。

“小姨父,我幫你收拾吧。”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也姓林,給林玲叫小姨,自然也得給白狼叫姨父了。

“是呀是呀,老叔,我們幫你收拾,這麽多的桌子,你怎麽收拾得過來呀。”一個小女孩也喊了出來。

白狼笑了一下:“不用了,你們還小,出去玩吧,我也很快就可以收拾完的。”

“哼,瞧不起我們,在家的時候,我們都能收拾碗,在這怕啥,放心吧,我們會小心的,不會把碗打破的。”

幾個小孩挽起袖子,便幫著白狼幹了起工。還有兩個小孩,太小了,才五六歲,便在一邊站著玩。

收拾好之後,小孩子們又跑著出去玩了。而白狼把桌子都立了起來,放到牆邊上,進屋看了兩眼,白宇和黃立荷都已經睡著了。他這才轉身來到西屋,開始又收拾了起來,以前,他就一個人獨在自西屋住著,現在回來了,他覺還在西屋住著比較好。

收拾好之後,又出工把西邊的廂房收拾出一間來,開始的時候,林慶搬過來的時候,是林慶住在這裏了。但是,現在,林慶這個樣子,便被白宇給背到大屋去了。這間屋子,便空了下來。

白狼看了看,這間屋子還不錯,就是多了一點塵土和蛛網,而且,也能住開三個人,就算是毛清雨他們師徒幾個都來的話,也能住得下。旁邊還有一個灶台,可以升火燒炕。

相信毛清雨他們師徒三個應該不會嫌棄他的這個小地方吧,就算是嫌氣的話,也沒辦法,隻能將就了。再說了,毛清雨的那個破院子,也不咋地,還睡在破木頭板子**呢。

白狼清掃完了小屋裏的灰塵,然後,又給小灶裏升起了一把火,把炕好好的烘一烘,明天白天再烘一下子,晚上再點一把火,睡覺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收拾完這個小屋子之後,白狼把院子裏的那些個桌子挨個的村裏的叔叔大們送了回去。回來後,在小屋裏拿著一些黃低和香燭,便向後山走去。

除了給祖墳上上一點香紙之外,他更想見見的,是那四個女人和他的墓。

墳上被人清理的幹幹淨淨,沒有一點的雜草。而對著那塊刻著自己的名字,還有以前那四個老婆的名字的墓碑,他沉默了很久,直到天黑之後,才想起來,該回家了。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毛清雨便帶著他的兩個徒弟來了。給白狼家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白狼便到山頂上去接幾人。可是,碰了麵之後,白狼才鬱悶了起來,不僅僅毛清雨,小孩,林風三人。連龍語心那丫頭騙子都來了。

白狼並沒有叫她,連通知她都沒有,而一問她,她居然還陣陣有詞,說什麽毛師傅所辦的事,都在她的管轄範圍之內,而現在白狼又發現了情況沒有匯報,不給他一個定一個不服從上級領導安排的罪就不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