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蝶衣

“這其中定是出了什麽蹊蹺!”她師傅又道,指著方淩築和唐苜問夏衣雪:“兩位是誰,你的朋友?”。

夏衣雪正要回答,方淩築將握在手心的她的手緊了緊,道:“張夫人真不認識我們兩個?”

“第一次見,我想不起在哪見過兩位?”她師傅淡淡道。

方淩築笑了,道:“你不是她的師傅!”

“我不明白這樣的說法是什麽意思?”她師傅又道,並沒有因為方淩築的冒昧而有半分不悅耳的意思。

“我在鐵生刀在那學藝時,可是拜訪過夫人多次的,一起喝了幾次酒,難道是夫人真的病了,連不久前發生的這事都忘了?”方淩築道。

夏衣雪詫異,方淩築從未來過這的,也沒見過她師傅,怎麽突然說這樣的話,她心裏向來藏不住事,心裏怎麽想的,臉上便寫上了她所想的事情。

她師傅暗中主意了,揚眉對方淩築道:“我與鐵生刀早就不再來往,怎麽會來與你一齊來拜訪於我,簡直是信口雌黃。你是懷疑我不是本人?故意套我的話!”

方淩築微笑,道:“不是懷疑,是肯定了!”

“說出你的理由!”她師傅又道,仍安坐於一條木椅上,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

“因為我來村東打酒時,遇見過夫人數次,釀酒的師傅介紹過我是鐵生刀的徒弟後,你便連眼都不向我看一下的,哪有今天這般跟我說上許多話的!”方淩築笑道。

夏衣雪的師傅也笑了,笑得非常奇特,笑聲由清婉成了冷冷的妖豔,頭皮散開,貼伏肩頭,先前的古典氣息一掃而空,麵孔成了十七八歲的少女模樣,帶有一種蒙朧之美,對方淩築道:“好心思,這樣連環下套,我雖然盡力避免,還是中了你的套!”

“你是誰?”唐苜問道。

“西宮,蝶衣公主!”女孩道。

“玩家?”方淩築問,蝶衣點頭。

“我師傅呢?”夏衣雪擔心的問道。蝶衣撫了撫垂到胸前的黑發道:“在西宮裏跟皇後娘娘討論作畫的事情,可能快死了!”

話音一落,屋內的氣氛頓時是劍拔弩張的緊張。

“你的目的是什麽?”方淩築長槍在手,指著蝶衣問道。

“殺你!”蝶衣輕聲吐出這兩個字,袖子一揚,一條白綾從她手上射出,朝他槍尖纏繞而上,看似無力,卻氣息詭秘,變幻莫測。

方淩築伸過槍尖,竟任由白綾纏繞上去,還有餘力對唐苜道:“你帶著她去門外等我!”。

唐苜拉起夏衣雪的手跑出去,方淩築此刻已經陷進蝶衣借著兵器交接傳來的氣勁絞纏中,欲發不發,吸拉纏扯,十分陰柔歹毒,一個閃失,便會經脈盡斷而亡。

“見你之前,還不信你能從大內皇宮逃出,這分功力,可算是當世玩家的頂尖之流!”蝶衣對他道。

“你也不錯!”,方淩築道。確實不出,自己內力盡出,湧入蝶衣體內經脈,卻仍有空隙讓她的內力鑽進自己的經脈裏來,兩人都是全力進攻對方,所有招式都已舍棄不用,隻拚內力。

過了短短幾秒,白綾悄然鬆開槍頭,墜於地上,兩人各退一步,各噴出一口鮮血,將地上白綾染了兩斑殷紅。

軟綿綿的白綾突然毒蛇般從地上彈起,幻成奇妙的角度往方淩築的脖子上纏繞而上,方淩築拿槍一削,白綾毫不受力,仿佛刺在空中,而那白綾還是繼續纏上去,兩人吐在白綾上的鮮血被蝶衣舞成了一滴滴帶有驚人真氣的血珠,密密麻麻的朝方淩築攻去。

方淩築一手護在喉間,護體真氣勃發,那些血珠全部打在方淩築的胸膛之上,他剛換過的衣服頓時有了百多個小孔,自身肉體卻沒有受什麽傷,但那纏上喉間的白綾卻被他低估了厲害之處。

方淩築的本意是抓住白綾一頭,再行拉扯,但隻覺得被纏上後,手心一陣疼痛,好像被數把小刀劃過,再等白綾繼續纏上手腕,再使勁一緊,他的左手像被一把鋒利的刀鋒劃過,“啪”的一聲,便掉在了地上。

“我的蝶蝶綾可沒這麽好接的!”蝶衣笑了,靜靜的站在小木屋裏,道:“長一丈二尺,內含九根千年冰蠶絲,灌注我獨門真氣後,可削鐵如泥,轉破各種內家真氣。更別說你一隻肉掌了!!”

方淩築右手持槍,將左手斷腕處削得平整些,這樣流血狀態持續的時間會減少很多,然後抬頭對蝶衣道:“你的武功很像是魔門的!”

蝶衣沒有半點否認的意思,道:“我就是天魔宗的!”

聽她這麽一說,方淩築倒想起了那個自稱也是天魔教的冷襲人,便問:“你跟冷襲人是什麽關係?”

“對手,我跟她將要爭奪這宗主繼承人的位置,而前提就是在殺了你和取得太虛秘境鑰匙兩個任務裏任選一件!”

“嗬嗬,我掛了也隻是掉一級,跟那個被我送到皇宮裏玉佩來說,太過容易了點!”方淩築道。

“不錯,我也是這麽想的,認為殺你容易些,但我掛了你後,你並不是隻掉一級,而是你的武功和等級全部清空!”

方淩築臉色一變,問道:“怎麽可能懲罰如此嚴重?”

蝶衣指了指他手上帶的魔戒,道:“你帶上他後,被魔教的玩家殺了後就是這後果,因為它是教主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