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再上少林(下)

擊打一直在繼續,方淩築站在原地不動,反倒有了空閑,忙裏偷閑去看自己剛才了殺無醜和無色並悟出一招槍法後所出現的係統提示,“你修煉基本槍法有所領悟,悟得招式:縱橫,招式,霸王槍所附槍法第一招,縱橫千裏,所過披靡,上半式為‘縱’,出槍頻率+400,移動速度+400,吸收敵人內力攻擊60,並反彈所吸收內力攻擊50,100概率,貫穿敵對目標下半式為‘橫’,力量+400,攻擊力+400,100概率擊斷力量小於自身的敵對目標身體和武器。關掉提示,他看了看霸王槍毫不出奇的外表,想到它身上還有不為人知的武功秘密,有些驚訝。

五百人所擺的羅漢陣持續攻擊了那麽久,竟然沒有一點效果,少林寺中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尤其是慧心,當初自己送給方淩築本《金剛經》,隻是作為係統獎勵罷了,而且他還是挑的一本所有人都認為沒有一點用處的金剛經,結果卻造就了他這打不死的小強,不光連拳腳對他沒作用,就連刀劍也不能傷他分毫,這也太過變態了些。

方淩築自己全身內勁在所有人的擊打下在一點點的壓縮,到了快貼近身體表麵時,先是拿拳腳招呼他的少林僧人覺得手腳被反擊得有些生疼,後來便覺得有些內力反攻體內,那股反攻的力道越來越強。再次攻擊幾輪,那股力道已大得驚人,不少人已被反震得吐血了,方淩築站在中間仍是不動,他現在還是隻想這挨打地時間越長越好,因為,他發現金剛護體神功的熟練度在不斷的提高。而且提高的速度非常快。

再次持續了半個小時,隻聽得叮的一聲。“金剛護體神功到達滿級後,再獲突破,一切效果清除,轉化為金剛不壞神功!”

金剛不壞神功,心法,一層。升級條件與佛法修為有關,有玩家死亡次數有關,吸收傷害100,反彈傷害100且無視防禦,附加效果,回光返照,一次損失生命50以上時,。生命強行恢複20,附加海納百川效果,殺死高於自身等級的敵對目標時,將獲得敵對目標損失經驗的6。攻擊時無效。

得到了自己想要地結果後,‘縱橫’第二次從方淩築手中使出,以自己為中心。前後左右四個方向,斬出一個交叉的十字,一橫一豎地兩條直線上的人全部消失,留下兩條深溝。

殺戮由這一槍開始,其他人都是魚肉,天下第一的羅漢陣半分鍾之內消失了一半。

少林的人已經受不了這個打擊,一起衝上許多人,想要徒勞的抗爭,一次又一次的複活著,再一次又一次撞上他的槍尖而死。當然。這中間也包括慧心。

殺戮進行半個小時後地結果是,五百多人最後隻剩下了慧心。而且他的喉間被方淩築拿槍指著。

“你們輸了!”方淩築對他道。

慧心露出笑容,道:“我們沒有輸!”

“怎麽才算輸?”方淩築道。

“我師叔祖即將到來,到時候你便知道,誰輸誰贏!”慧心道。

“哦!”方淩築有了興趣,道:“我等著!”說完,便收回槍站在那,動也不動,讓慧心撿回了一條命。

“他來了!”慧心突然道。

方淩築看向慧心的身後,沒人,但在轉彎處地上響起了鐵鏈拖地的聲音,響了很久,很有耐心才等到慧心口中師叔祖的出現。

如果不是慧心說是他的師叔祖,方淩築肯定認為看到的這人是什麽丐幫長老,頭發又髒又亂又長,甚至拖到了地上,臉上滿是黑色的汙垢,僅有兩隻眼睛還有些亮光,手上指甲長有寸餘,裏麵也全是黑色地汙垢,這還不算,更令人忍受不住的是他往襤褸的衣衫裏摸幾下後,再拿出後便是一個黑色的圓球,是什麽東西所有的人都明白。

“哈哈!”那人看見所有的人後便是猖狂地笑起,笑聲剛起,他的身影滑過百十來米的距離,站到了方淩築的麵前,然後拿著眼睛朝他細細打量。

方淩築任由他這樣瞧著,心裏對這人的輕功卻是無比佩服,看來不是少林無人,而是少林的高人都在寺裏養著,過了幾秒後,鼻子間便傳來一股令人聞之便想嘔吐不已的臭氣,心裏明白是眼前這人身形太快,帶起的風聲要比他的人早幾秒達到。

“你就是想踏平我少林寺的小二?”那人張開嘴,紅口白牙,口氣卻是非常地清新。

“不錯!”方淩築道。

“踏平才好哇!”,那人搖頭晃腦道,“不然哪會需要我老人家來在對付你小子呢?”

眾人一片嘩然,哪有這樣地人,竟然希望自己的寺廟被人踏平了地,樹要皮,人要臉,怎可以這樣讓人欺負上門還說欺負得好的,慧心的臉上更是有些後悔,少林寺的千年聲名可能就這樣悔在自己的手裏,想著這些時日來的所作所為,為得罪了方淩築這事後悔不已,今天這事進行到了如此地步,最後即使是少林寺勝了,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畢竟他是以一人之力獨挑少林的。。

“為何這麽說?”方淩築問他。

“這麽多人在這被你殺了一遍又一遍,武功等級掉了無數,身為出家之人,更是為此動了嗔念,殺念,隻是為了這少林寺千年的名聲,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那人朗聲笑道。

“他們該殺!”方淩築道。

“你又為何這麽說?”那人問。

“身為出家之人,以佛為主。修生養性,五大皆空,這武功等級與你們這副皮肉不過是拖累而已,失去更好!”方淩築道,兩人所說,已讓旁邊的慧心冷汗泠泠而下,而場外觀眾大多是對這暗藏機鋒地話不以為然。各人都有自己的觀點,不懂就是不懂。

“說得好。哈哈!”那人大笑,道:“我以前就想著怎麽尋死,可是沒死成!”

“為什麽沒死成?不是很簡單嗎,找根樹吊死就行。”方淩築道。

那人揪了自己的頭發一把,如個孩子丟了最心愛的玩具那般苦惱道:“佛說,信他是為了尋找自我解脫,我信了他。我自我解脫了,我便成了佛,但佛又說,成佛就要普渡眾生,於是我迷茫,就總在不死與死之間徘徊了!”

“你是佛?”方淩築嗬嗬笑道:“那你信你自己就成!”

“恩,不錯,我便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那人道,兩手一陣晃動,手腕處也是兩個精鐵鑄成的鐐銬,鐐銬上的鎖鏈隨著他手地晃動而發出不一般的響聲。

“你受地是什麽懲罰?”方淩築問他。

那人搔了搔頭,從頭發裏摸出一個虱子,兩手捏得啪的一響。然後將那虱子扔進口裏猛的咀嚼了幾下,露出個了一個非常享受的神情後,美滋滋的對方淩築道,“上任方丈,也就是我的師侄當眾宣布,罰我在達摩洞麵壁二十年,嘿嘿,今年是第十八年了,我比達摩老祖還厲害了,這犯事的原因嘛。第一就是下山去找了個姑娘談了場風花雪月地故事。第二呢,就是將那酒肉財氣四戒全部犯了。這十八年來,呆在那洞裏,連點肉都吃不到,可讒死我了,。幸好還能從自己身上捉些虱子解解肉讒,嘻嘻,為了養大他們,我連澡都不洗!”。

這人是瘋子,很多人都這麽認為,甚至連慧心都不知道放他這個師叔祖出來是對還是錯,那麽多醜事,當著天下人說出,少林寺的名聲便會為此蒙羞了。”

方淩築見他這樣說來,便拖著槍在天望殿前的石階坐下,從懷裏掏出些酒肉,大喝了口酒,一股酒香便飄了出來,這寫不等他招呼,那人已飛快的坐到了他身邊,比剛開始那走到方淩築身邊的那下更快了好幾倍。

隻見他拿起一壺酒便大大的喝了口,將那臭腳丫子擱到石階上,伸到了方淩築的身前,更加濃烈的臭氣彌漫開外,他拿手指先摳摳腳丫子,再眯著眼去挖鼻孔,然後嘴裏含糊不清地道:“好酒啊,十幾年沒喝到它了!”

“你將所有的戒破了,然後有什麽感覺?”方淩築毫不在意這些,繼續問道。

那人將空了的酒壺扔掉,歎著長氣道:“被我師傅壓回少林寺時,我看這少室山還是少室山的樣子,這少林寺裏的個個佛像也是以前的樣子,一切並沒什麽不同!”

方淩築卻明白他說地是什麽意思,看山還是山,看佛仍是佛,他已到了不著外相,四大皆空的真正境地了。

“那你覺得今天這件事該怎麽了結?”方淩築道。

“了結?”那人驚訝笑道,“你放把火燒了少林寺都不關我事,世上那麽多疾苦,這些泥塑木雕的假菩薩放在這隻是迷惑世人罷了,這一寺的和尚全是幹著欺瞞世人的勾當,留他們何用?”

“哦,我殺夠了,得走人了!”方淩築道。

“慢慢慢!”那人連聲挽留。

“還有什麽事?”方淩築看向他道。

“手癢癢了,陪我打一場怎麽樣?”那人道。

方淩築笑了下道,“你們方丈怎麽請你出來的?”

那人口裏塞滿了幹肉,手裏還拿著雞腿,在這天王殿麵前大口酒大塊肉的吃著,見方淩築問便道:“他說這有架打,打輸了便可以提前放我出來,不然我才不管這鳥事!”

方淩築站起身,扭頭道:“要打便來,東西等下可以吃的”。

那人拿著烏黑的袍角擦了擦雙手,對他道:“你武功很是厲害,但你還是打不過我的,不如回去練個幾年再來吧!”他說話看來是想什麽就說什麽,絲毫不帶任何地拐彎抹角。

方淩築也不動氣,道:“沒有輸過怎麽可能有進步?”

“你說地也是”那人歪頭想了會,笑道:“很久以前我也是這麽想的,看來英雄所見略同啊,哈哈!”

方淩築再不廢話,就打算直接開打。

那人忙舉手搖道:”等等等,我還沒自我介紹呢!“

方淩築無奈,收手道:”你盡管說!”

“你記好咯,我地法號叫度吾,我那老鬼師傅給我取這法號就是叫我自我超度,還有個俗家名字叫孫破空,嘿嘿,以後有麻煩了盡管來找我,你這一頓酒肉可讓我舒服極了!”

“有需要會來麻煩你的!”方淩築道,《天下》裏的各種任務,都沒什麽明確的表示,隻有等玩家接到了任務或者完成了才會有係統提示,這次可能又是個什麽任務。

度吾非常細心的將剩下的東西收起,全部放到袖子裏後,這才站起來對他道:你這一次若真要嚐試一番,那接下來可能是你無法承受的後果,你真要試麽?”

“不錯,無敵的境地太寂寞,沒有挫折真是不痛快!”方淩築傲然道,聲音全場都能很清晰的聽得到,但沒人能理直氣壯的反駁,在這麽多人,沒人敢挫其鋒芒。

度吾的氣質突然改變,在方淩築的眼中,他成了少林寺裏的一尊佛像,在他麵前,天地都顯得小了。

“我在達摩洞麵壁十八年,想出一個極好玩的心法,不如給你看看,嗬嗬!”度吾說這話的神情很像在海邊拾到一塊貝殼的孩子。

方淩築將槍一橫,對他道:“什麽名字?”

度吾的眼睛亮堂起來,道:“它的名字叫‘輪回’”。

“輪回?”方淩築念著這兩個字,有些迷惑。

“不錯,它就叫輪回!”度吾重複了一遍。

方淩築槍氣如芒,刺向度吾。

度吾卻是躲開那一槍,隨著槍氣往他身後的天王殿揮出一掌。

三丈多高的天王殿轟然倒塌,灰塵消失後,兩人已不見了人影,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