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鳳鳴

夏衣雪無神地的看著天花板,自小而起,蘇青泓就在生活中為她編織了不容掙脫的網,隔著一層地板的下邊,她的家人在用著早餐,房中還殘留著昨晚方淩築給的溫馨,可是現在她卻即將接受蘇青泓的汙辱。

一個自小就對她很好的人,曾經讓她無數次感動,為什麽,因為不接受他的感情,不肯拿愛情當做給他的回報,就撕下那層斯文的麵具,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他現在沒有動自己的身體,在解他自己的衣服,將他的西裝,白色襯衫慢慢除下,疊好,放在了書桌上,強奸都能被他表演得那麽文雅,斯文禽獸。

她以前不是對他沒有好感,卻不知道脫下偽裝後,是那麽的可恨,全身健美的肌肉讓她產生了嘔吐的感覺,為什麽穿著破舊衣服的方淩築的身體卻讓她那麽迷戀呢。

“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恨我,”蘇青泓解開她上衣的第一粒扣子。這是他迷戀了無數次的肉體將一一展現自己的麵前,都將全屬於他。

夏衣雪看著肮髒的手隔著衣服觸及自己的身體,悲憤的淚水湧出了眼眶,自己的家人是如此相信眼前這個禽獸,親手讓他走上外人不能走進的二樓,然後是自己親手放他進了房間。

蘇青泓將她的外套除下,二十一歲她的身體,有著少女的青澀,也有成熟女人的嫵媚,在睡裙的包裹下,更添**,他不缺女人,也不是沒碰過女人,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我不甘心你就這麽被人奪走,我在你身上花了太多心血,就算強奸,我也願意”。蘇青泓看著身下白色陶瓷般的皮膚,散亂的黑發墊在身下,精致的麵孔,是種傷心欲絕的表情,又搖頭道:“這就是你喜歡別人的代價,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得不到”。

傷心到極處,夏衣雪已經麻木,臉上沒有了表情,瞳孔已經空洞,僵直的身體突的變得柔軟,身體外的一切一切似乎與她沒了聯係,她眼前出現了幻覺。

置身人來人往的大街,是暑假之前的離別,斜陽日暮,兩人的影子被拉得斜長再交叉在一起,她投進方淩築的懷裏,他鬆開手裏的袋子,就在人海中緊緊的擁抱。

“我得走了!”她隨手抹了一下眼淚道。

方淩築不舍的給了她最後一個吻,夏衣雪隻覺一股溫暖的氣流從兩人嘴唇相接的地方流入她的體內盤繞一圈後,然後消失了,他在她耳邊輕輕的道“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要害怕,我永遠都在你的身邊”

陷入幻覺的她嘴角泛起那份浪漫的微笑,任何時候都不要害怕,因為他永遠都在自己身邊,此時的方淩築卻並不在她身邊,卻有屬於他的熟悉的氣流突然出現,在她體內繞過一圈。

蘇青泓欣賞的目光換上了yu望,他現在唯一的想法是將眼前女體的遮羞布撕碎,狂暴的zhan有,急匆匆的褪下自己的長褲,去扯夏衣雪睡裙的吊帶。

夏衣雪睜開了眼睛,悄無聲息的,眼裏是夢幻般的美麗光芒,在蘇青泓快要接觸到她身體時,用手推開了他,她的身體恢複了自由,看著蘇青泓狼狽的滾下地板,她坐起身,將床邊的白色外套穿上,這肯定是在夢境裏,明明絲毫不能動彈的她怎麽能恢複行動,,不能阻擋蘇青泓對她的侵犯,那麽就這樣沉浸在夢裏不要再醒來吧。

蘇青泓驚駭欲絕,怎麽會?自己的獨門手法用點了她全身要穴,夏衣雪從小就在他的掌控之下,從小體弱多病不能習武,而且依她父親的觀點,怎麽可能會讓書香門第的她舞槍弄棒,可是她的身體卻恢複了行動,接下來出現了更為駭人的事情,夏衣雪玉足微抬,竟直直浮在空中。

難道是超能力,或者是鬼?蘇青泓陷入了對未知事情的恐懼之中,運起全身功力,小心防備。

潔白無暇的足踝,黑發向後飄散,夏衣雪神色淒迷,伸出右手,攤開了掌心,因為下雨緣故,房中比較暗淡,蘇青泓便發現她的右手周圍的空氣裏有了微紅的熒光,慢慢聚集成一團,在她手心慢慢綻放,那是一朵殷紅的蘭花。

被發現的下場是什麽樣,蘇青泓自然明白,不顧自己赤身**僅著一條**的模樣,撲向夏衣雪,必須讓她失去反抗能力。

夏衣雪笑了,有一萬種的風情,是種從未展現在他麵前的溫柔模樣,這更讓他嫉恨如狂,然而,在離她不足半米的距離時,一股刀氣往他頭頂劈下。這是高手才能發出的氣息。匆忙後退躲過,一看之下,房中沒有多出現什麽人,隻是夏衣雪手上的蘭花已變成一把殷紅的刀,,很細,不長,是柳葉刀的模樣。

不容他喘息,又是一刀劃來,欲擋無從擋,那是刀氣,自己的肉掌雖然堅硬,難免不被切成兩半,往旁閃去,打算出得門口再說,他現在心裏有太多的不明白,為什麽沒有半分武功的她卻出現這種比自己高出太多的武功。

他的打算落空了,夏衣雪在他的後方消失,站在他的麵前,仍是一刀,他值得往後一仰,刀氣貼著他胸膛的皮膚堪堪切過,如果有心,可以發現他的汗毛在空中飛揚。

第四刀,他扭身左翻,碰倒了夏衣雪的畫架。巨大的響聲驚動了下邊她用餐後略做休息的家人。幾人互望一眼,決定上來看看,可能是兩人鬧了什麽別扭。

夏衣雪揮出第五刀,前一刀總比後一刀快出一倍的速度,蘇青泓剛直起腰,沒有給他躲閃的時間,從右肩到左腰,硬生生的用挨了那刀。

沒有被一刀兩斷,多年的苦練在最後關頭用內勁護住了心脈,鮮血泉湧,蘇青泓口吐血沫昏死過去。

夏衣雪沒有揮出第六刀,遙指頭頂,旋舞一圈,長發飛舞中,結實的屋頂有了個洞,本是填補這洞的材料化錯滿屋的飛塵,身體穿過洞口,她落在了自己的屋頂,櫻唇微張,一聲仿似鳳鳴的嘯聲衝天而起,然後軟軟的倒在了屋頂,此時她的母親和哥哥已走到了門口。

方淩築聽見了夏衣雪的呼喚,雖然遠隔百多公裏,雖然身處北京鬧市街頭,可他聽到了,那是股奇妙的感應,是他留在夏衣雪體內刀意的呼喚。可以憑心聽到。

“夏衣雪危險”方淩築將手上的袋子扔在地上,不顧更衣間的辛葦,幻影般消失在朝他推銷商品的女推銷員麵前,直奔聲音傳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