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br/gt;作者語:我的確說過,每月很多的。現在,這樣說吧!從章數來看,並沒有多大意義。以後,每月至少6。3萬字,也就是一本的數量。此外,現時隻有幻劍是我親自的。但問題是,我也蠻忙的。造成幻劍有可能最快,也有可能比鮮鮮還要慢。隻能說聲抱歉咯!

一件事,霸王會在今年內,最快是下個月完成本書,也就是霸王的集數絕對不超過15集。但大家要看到,大概也是今年末,下年初的事情。請大家忍一忍,很快就好。

呼呼!本人此刻最大的成就感,莫過於能完成一部真正意義上的長篇小說。雖然,霸王之槍的盜版在大陸很厲害,我自己在廣州也至少看過四個版本……由於神經早已麻木,所以也沒出現作者抓狂的現象。聽說,單是一個盜版商就賣了好幾千本的霸王精裝版……

嗚嗚嗚嗚!我的書,在大陸根本沒有正版啊!

我發誓,我如果在大陸出版霸王的話,一定會至少重寫前七集。

最後,霸王10——真·霸王篇,是霸王中,節奏最慢的一篇,不過,過了這段心路描寫,節奏會再次拉快。

就這樣咯,嗯!好久沒說話,一次說多了點。抱歉了!嘮叨,可是作者的特權哦!^__^※※※

“三件事?”聽到這裏,傑特終於忍不住,插了口。

“是的!這時父皇許下的一生中最沉重的諾言,同時這也是我到目前為止,曾經麵對過的最困難痛苦的抉擇。”拉茲長長地籲了一口氣,仿佛在細細回味著,當日的苦痛。

“是了,傑特,你能猜到那三件事是什麽嗎?”

“……猜不到!”此刻的傑特,想知道的,是舊問題的答案,而不是新的謎語,所以,他拒絕了讓自己混亂的思緒繼續延伸下去。

“這樣嗎?那……我直說好了。第一件:讓我製衡教廷的勢力。”

“製衡?”

“與其說是製衡,不如說是消耗好了。教廷盤踞在利卡納,已經有四百多年了。說它根深蒂固,一點也不誇張。原來它隻是一個不講政治經濟,單純為對抗邪惡勢力,打擊進入大陸的異族入侵者而建立的宗教軍事機構。本來,它和我們利卡納是水乳交融,毫無芥蒂的。可是,在最近三十年,在教廷上一任教皇推動下,教廷開始積極參與政務,並把勢力滲透到利卡納的每一個角落,企圖把利卡納變成一個完全由宗教管製的王國。”

“這就是矛盾?”

“若教廷隻是單單設立教堂,派遣傳教士,這還沒什麽。問題在於,教廷開始建立一支完全屬於自己的軍隊。”

“直屬軍隊。那它本身不是有……”

“它本身擁有的除魔隊,並不是正規軍。那是各國有誌之士,以自願為原則加入,而組成的民間部隊。現在,我所說的,是三十年前才開始的,每年從軍隊的新人中抽調精英而組建的教廷騎士團。”

“呃……”傑特忽然又想起了大象踩螞蟻的故事……他突然流冷汗了。

看到傑特的反應,拉茲灑然一笑,以為是見過騎士團實力的傑特,畏於騎士團的實力。

“哈哈!想不到,連能征善戰的拉洛大將軍也要流冷汗。那麽,我相信你現在能夠明白父皇的憂慮了吧!”

的確,教廷用這一招,把利卡納各地的人才像血管輸送養分一樣吸收上來,然後再平衡地分配到各個器官中。其強化壯大,幾乎是必然的結果。

與此同時,利卡納本身就像一個剛被吸血鬼光顧過的人。不但自身虛弱,而且大有連自己也變成低級吸血鬼的可能性。

“嗯……”難以表達立場的傑特,隻能隨口答話。

“軍隊的精英,全都被調到教廷,軍方的反對聲音當然不小。我父皇也為此事跟教廷說過,可偏偏教廷又有天界撐腰。隻要隨便找一個天使出來,說兩句這是為了天下蒼生什麽的,父皇就沒轍了。”

“所以,你就建議讓教廷騎士團參戰?”

“這隻是第一步,但卻是沒有成效的第一步。我沒想到打一場仗,騎士團竟然隻有幾十個人戰死。”

“毒蛇躲在草叢,就是為了一擊必殺,致對手於死地。”

“我真不明白,三年前那個‘赤發魔神’是怎樣幹掉半個騎士團的。”拉茲話音剛落,在虛偽幹笑麵具底下的所謂‘魔神’,又開始流冷汗了。

“我也不明白。”傑特這句是真話。這家夥真的忘了……

“不過說回來,也多虧了他,才把氣焰囂張,如日中天的教廷給壓了下去。可是,那一役,單單是聖騎士就死了四十多個……”忽然看到傑特的表情有點怪,拉茲如同恍然大悟般,一拍腦袋,笑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麽知道這麽多,還要跟教廷的人在一起?”

不等傑特回答,拉茲就自己說道:“其實……這也是父皇告訴我,我才知道的……”說到了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傑特並沒有吱聲。因為他知道,對於那些幾乎可以說是與世隔絕的高位者來說,往往他們身邊人的話,就是事實。

可能,每個人都想知道絕對正確的事實。但實際上,隻有經過多方麵、多角度的推敲,才可以得出一個接近事實的答案。而所謂的絕對事實,其實從不存在於人的腦海裏。

“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就是這個道理。

明白這一切的傑特,決定轉一個話題:“不說這個了,第二件呢?”

“第二件就是:撇清與教廷的直接聯係。”

隨著話音的落下,一個倩麗的金發女影,闖入了傑特的腦海中。突然間,傑特覺得好像有一束無形的粗繩,一下子勒住了自己的肺。

呼吸,困難而短促。

心跳,猛烈而高速。

該不會就是……

好的預感,往往不怎麽靈驗。壞的預兆,卻往往會兌現。這就是人的第六感。

“也就是……”

“也就是,要我跟愛麗絲分手……”拉茲的話,變成了比雷光更強烈,更耀眼的霹靂,一下子,打在了傑特的心窩上。

頓時,傑特的眼前,白芒一片;耳朵,鳴響一片;腦海,空白一片。拉茲後麵說了什麽,傑特都聽不到了。

這就是她愛我的理由?因為拉茲的被迫放棄?因為心底空虛,所以才找個男人,填補自己心中的空白?還是因為……

心中想出的千萬個理由,就像冉冉升起的千萬個肥皂泡,每個泡泡上,都有一個亮麗的影子,仿佛每個泡泡,都是一個真實的理由。但,每個泡泡,都會在半空中破滅。又好像每個理由,都不是理由。

沒有正確的理由,也沒的理由。一切都是那麽的虛幻,又是那麽的讓人心亂。

傑特忽然發現,有時候,愛,就是痛苦。

但假若,自己這所謂的愛,本身就是錯愛呢?

錯愛,宛如一個穿衣服時扣錯鈕子的人,如果第一粒扣錯了,那麽接下來的,大概全部都是錯誤吧!

她當初是為了教廷,為了拉茲而接近我。那現在呢?是不是……

傑特努力地不朝壞的方麵去想,但他原本優秀無比的腦神經,卻在這關鍵的時刻背叛了他,隻允許痛苦和甜蜜這兩種感覺,流傳於傑特的感覺之中。

懷疑被玩弄的痛苦,以及享受到戀愛的甜蜜,加在一起,成為了一劑足以讓人瘋掉的毒藥……

直到現在,傑特才發現,自己那顆自以為像鑽石一樣堅硬無比的心,其實,隻不過是一顆脆弱的玻璃,一敲就碎。

在痛苦中,在沉默的空氣中,傑特慢慢地抬起頭,把期盼的目光,投向了拉茲。

“傑特……知道嗎?我也是一個剛從痛苦漩渦中爬出來的人。所以,你的眼神,我懂。”

“你懂?”傑特不信。

“我懂。因為我也愛她。隻不過,我已經失去了愛她的資格”拉茲麵帶微笑地輕輕說道。

“資格?”

“其實,我很羨慕你的。因為你可以放手去幹自己喜歡的事。不像我,我背負的東西太多、太重了。”拉茲歎了歎氣,繼續說到:“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我知道,你想從我這裏找答案……她的答案,我不知道。但我的答案卻可以告訴你。答案就是:我為了王位,選擇了放棄。”

深深地吸了一口微冷的空氣,拉茲慢慢地接著說:“或許,她本來想學我母後當年那樣,成為教廷和皇室之間的橋梁吧!不過,這橋,注定是要建不成的。唉——天意弄人……”

短短一句“天意弄人”,道盡了多少辛酸苦辣,道盡了多少無奈和哀愁。傑特忽然發現,自己並沒有資格去責問拉茲。自己,其實有點像一個橫刀奪愛的第三者,硬是拆散了一對本應相愛、但不能相愛的男女。

現在,夢醒了。拉茲對愛麗絲的愛意,已經在不可抗拒的大潮推動下,飄向了迷茫未知的遠方,可能永遠沉寂在心底,也可能隨著那駭人的狂風,永遠消散在空氣中。

但……自己呢?自己又怎樣?自己這個理論上的勝利者,下場又如何?

愛的起點,就是愛的終點。夢,剛醒,就發現,愛的帆船,已經擱淺在跟愛人相對的遙遠彼岸。

看不到、摸不著,隻能在虛幻的夢境中,想象著你的一切。

每天,在曾經美好的回憶中漫遊、在曾經甜蜜的思緒中沉淪。想象著,自己的愛,能否燃燒這片無法逾越的大海、點亮這個黑暗的夜空,讓彼岸的你,能夠看到,能夠聽到,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

可惡!為什麽?為什麽你要用一根銀匙,攪動我心中那池原本已經波瀾不驚的春水?

為什麽你要親手點燃我心中的火焰,又親手用狂風暴雨撲滅這團火焰?

為什麽你用火熱的身軀,溫暖了我的靈魂後,又用殘酷的寒雪,將我的身心冷藏?

為什麽?為什麽?

我該怎麽說?該怎麽辦?

愛麗絲,無論什麽事,你從來都是自己做決定的。難道說,我從來就沒有走進過你的生命中?

還是說,你有不得已的苦衷?

沒有明燈,沒有光亮,傑特發現自己就像一個在漆黑深夜的樹林中迷失方向的旅人,找不到方向,找不到目標,隻能在那莫可名狀的黑暗中,痛苦無奈地承受著那份不可預知的孤獨和恐懼。

一切仿佛都是空幻,一切仿佛都是虛假,什麽都不能做,什麽都做不了,隻可以靜靜地祈禱,讓自己心中的思弦更堅韌一點,以承受隨時會襲至的苦痛……

傑特的表情,告訴了拉茲一切,拉茲如同猜到所有事情似的,輕輕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我正在想……”

“是嗎?想不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有點不真實。”

“沒錯!可是,問題仍然存在。”

“你隻能自己去尋找答案。”

“謝謝……”

緊接著,沉默的空氣,開始充滿了整個房間,充斥在櫃子內、抽屜中、以及兩個人的心窩中……

良久,拉茲才打開話匣子。

“想知道,第三件事情是什麽嗎?”

“我在聽。”

“你知道我會告訴你?”拉茲忽然饒有興趣地問到。

“因為我知道你要我站在這裏,並不是因為要告訴我現在要麵對什麽,而是要告訴我將要麵對什麽。”

傑特的回答,很有趣,所以,拉茲笑了,笑得很燦爛。

“傑特,我們是朋友。”

“從第一天見麵,就是了。”

“所以即使我倒下了,我仍然希望你能屹立不倒。”

“你沒有倒下。”

“……唉!這年頭,最容易倒下的,就是好人啊——”

“的確,好人死一個,少一個……漢斯、卡斯特、伯倫、懷特……”

“傑特,所以我不希望你倒下。”拉茲歎氣後,很鄭重地說道。

“……我不是好人。”

“起碼你不是壞人。”

兩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傑特,那七萬萊卡戰俘的事,你怪我嗎?”

“這本來就不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其實,父皇的第三件事,就是讓我證明自己夠狠。所以我……違背了自己的心。”

“但為什麽……”

“因為父皇不滿意我暗中把三萬多人拉去了礦山……”

聽到這裏,傑特心中了然。原來,拉茲並不是真的那麽狠。隻不過,由於他的仁慈,才斷送了踏上王位的絕好機會。但照理來說,老頭子應該不會隻給他一次機會的,那麽……

很快,傑特聽到了下文。

“結果,父皇給了我最後一次機會:要我親手把毒酒灌到他的喉嚨裏麵!”拉茲,仿佛呼吸困難似的,一字一頓地把老國王最後的條件說了出來。

拉茲繼續說道:“我當時驚呆了,久久說不出話來,我多麽希望這是一個玩笑!父皇卻一字一頓清晰無比地說:連這樣的事也不敢做,哪有資格做利卡納的國王!可是,在那一刻,我終於解脫了,我決不做那毒如蛇蠍皇帝!以後的結果,不用講你也應該猜得到。”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吐出,傑特頓時覺得宛如有一條冷冰冰的毒蛇,慢慢地勒緊自己的胸腔,不斷製造窒息的恐怖。

這……就是我所認識的國王嗎?

傑特忽然覺得,老國王那雙鳥爪似的手,應該附著有某種奇異的魔力。他的內心仍堅守著某種信念與癡求。

那雙手,在臉上一抹,就可以讓眾人隻看到他的蒼老、無力,而看不到他的睿智。

那雙手,幹癟,卻有力量,足以操縱整個國家。

那雙手,遲緩,但快速,快得讓人看不到,就在黑暗中完成了一件又一件的驚天大事。

那雙手,平和,然而卻帶著世間最惡毒的魔咒,一個為了維護血統、維護國家而不惜犧牲一切的魔咒。

連自己都敢殺的人,世界上,又有誰是他不敢殺的呢?

此時此刻,傑特幾乎可以預見到,豺狼虎梟領導下的利卡納,在漆黑的太陽照耀下,漸漸步入絕望的黑暗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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