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一樓的走廊裏打起來了,聲音雖然啊隔著一個門診大廳,但是後來發自那兩個圍攻高凡的人口中的後腳還是傳到了醫院門診樓的外麵。

醫院門診樓一樓的外麵是一個長長的走廊,施敢當在一根柱子的陰影處,聽到這兩聲吼叫之後,迅速的扔掉了手中剛剛點燃的煙,轉身就想近門診大廳。

他知道高凡現在就在醫院門診樓一樓的某個房間之中,他很懷疑這兩聲吼叫跟高凡有什麽關係。

但是他的人剛剛動腳,就到裏麵的一扇門被人推開了,緊接著高凡和另外的兩個人進入了這個房間。

下意識的,施敢當再一次的躲在了另外一根柱子的陰影處,悄悄的探出半個腦袋,謹慎的關注著房間內的情況。

然後,施敢當的眼神就變得極其凝重起來。

程心如意在一定的範圍以內,的確算得上是高手,不單單因為他們受過一些專業的功夫訓練,更加因為他們的性情身就屬於較為殘暴的類型,下手狠,有手段。

可是在施敢當的眼裏,程心如意這樣的人,隻怕是連三流高手都混不上,或者,程心如意在施敢當的心裏最多能夠算是剛入流的那種角色。

所以,在到高凡遭遇這樣的兩個人的時候,施敢當的心裏其實並不怎麽擔心。

至於高凡在程心如意的手底下受點傷,施敢當也不覺得這是什麽壞事;因為高凡以前的實戰經驗都是跟街上的那些垃圾角色打架積攢起來的,跟真正的高手之間的較量,其實高凡十分缺乏。

就如上一次在拘留室的時候,施敢當雖然也跟高凡來了一次的接觸,神祗在高凡手底下吃了一點虧,歸根結底並不是施敢當的功夫修為不如高凡,隻不過施敢當在那裏已經習慣了遭遇一些不入流的角色,思想上懈怠了罷了。

可是,現在到和高凡對戰的兩個人的手下功夫,施敢當卻不得不慎重起來。

毫無疑問的是,現在的這兩個人跟程心如意壓根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的存在。

如果程心如意隻能勉勉強強算是手的話,這兩個人絕對可以堪稱是高手!

這樣的高手在施敢當的麵前或許討不走便宜,但是對上高凡,施敢當卻不敢保證高凡一定不吃虧。

事實似乎是一直都在證明施敢當的這個推論。

當高凡和他們兩個人打進了這間房子之後,高凡一直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之中。

不單單因為這兩個人的速度不慢,更主要的是,這兩個人以往受到的訓練明顯屬於那種短平快的實戰技擊術。

施敢當注意到,這兩個人的出手基上沒有多少套路,都是一些很簡單的招術,但是每一次出手,都不會有太多的花拳繡腿一般的套路,全都是選擇最短的攻擊距離,以求能夠對高凡造成最為直接的傷害。

高凡的動作非常快這一點是高凡的優勢,在施敢當的判斷之中,高凡的速度比那兩個人不是快了一點半點,但是高凡最最欠缺的是招式。

那兩個人的直來直去之間,隱隱約約都帶著嚴格訓練的影子,每一招每一式似簡單,但是出手十分準確,可是高凡的很多招術上去十分的漂亮,實際上完全都是高凡自己隨機應變,臨時想到的一些打法和技巧。

這樣的先決條件已經決定了,高凡的出手沒有任何的章法,而且這些出手的招術在他的手底下都顯得十分澀,產出來的威力自然是大打折扣。

更何況,這些招術因為過於隨機的緣故,往往沒有實踐出來的那些經驗,有些角度和力度同樣是受到了很大的限製。

長此以往,施敢當相信,最終落敗的一定會是高凡。

這是非常危險的一種境地,一旦是高凡遭受到了對方的嚴厲的一拳或者是一腳的直接傷害,高凡勢必會受重傷。

他的這種擔心還沒有真正的徹底成型,就已經到高凡被其中一個人一腳踹飛,撞在了靠著走廊的窗戶上。

鋼欞子焊出來的窗戶被高凡的後背硬的撞彎了,大片大片的碎玻璃碴子在走廊之中同樣顯得尤為刺眼。

讓施敢當感覺到更加刺眼的是,他明顯到高凡後背上的衣服再一次的洇紅了。

那是高凡後背上的傷口掙開了?還是高凡又受到了新的傷?

身處於極度緊張狀態的呃施敢當再也忍不了,他的手腕一翻,指尖已經是多了兩枚鋼針。

房間內的辦公桌上人影一閃,那兩個攻擊高凡的人已經是飛躍上了辦公桌。

“子,受死吧!”

一個人呲牙咧嘴的大叫著,一隻腳高高的抬起來,照著還沒直身子的高凡胸口上踹下去。

雖然不過是簡簡單單的踹下來,但是這一腳卻是激起了響亮的風聲,嚴重刺激著施敢當的耳膜。

高凡危險!

施敢當的手一抖,手中的一枚鋼針終於是再也忍不飛了出去。

堅決不能讓這個人的腳踹在高凡的身上,施敢當幾乎可以確定,隻要這一腳踹實了,高凡的胸口勢必受到嚴酷的傷害,神祗都有可能硬的折斷幾根肋骨!

怎麽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

施敢當這一根鋼針射出去,對準的乃是這個人的膝蓋,這一根鋼針隻要釘實了,這人的這一根腿即便是不會當即廢掉,也會失去所有的力量,高凡的危機也就解除了。

與此同時,施敢當將手中的另外一根鋼針扣實了,眼神轉向了另外一個人。

他已經做準備了,隻要是這個人稍有異動,另外一根針將會準確無誤的朝著那人的身上招呼。

似乎是為高凡的安全做足了工作,施敢當的心雖然還是揪著,但是施敢當並不怎麽擔心高凡受到太嚴重的攻擊。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時候,一道輕微的破空之聲傳入了施敢當的耳膜。

但見一枚石子由遠及近,準確無誤的撞在了施敢當的那枚射出去的鋼針上。

石子和鋼針雙雙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