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這麽的？”

孫局長一臉凝重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上午的陽光溫暖而和煦，但是孫局長的後背卻是下意識的被冷汗浸濕了。

“是的，孫局，他最後就是這麽的。”匯報情況的人是何峰，跟著一起來的還有憑有據和另外兩名昨天晚上守了高凡一晚上的警察。

在剛剛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是把今天早上匯總的幾份口供呈交到了孫局長的麵前。

他們匯報給孫局長的還有高凡的一係列的疑問，以及高凡最後的時候出來的那些殺氣凜然的話。

“那三個人的身份你們查詢了沒有？”孫局長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問道：“他們的真實身份有沒有搞清楚？”

“查過了。”龐有金匯報：“昨天晚上我和技術部的同事就將那三個人的照片全部傳送給了全國各地的友分局，進行了比對和鑒定，最終已經確定了那三個人的身份。”

“他們的身份倒是不複雜，但是有點的棘手。”龐有金將另外的一份資料遞交到了孫局長的麵前，：“調查資料顯示，這三個人是一個家族走出來的子弟，早些年曾經在軍隊服役，是越南邊境地區的一個特種部隊，作戰能力非常強，而且實戰經驗十分豐富。”

“複員之後，這三個人表麵上一直是在他們的家族之中做一些意，不過根據友分局的一些推測，這些人的意並不怎麽幹淨，有利用國際貨運路線販賣走私物品的嫌疑。不過他們非常善於消除證據，至今為止友分局對他們的懷疑止於懷疑。”龐有金一點點的解釋：“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他們的家族乃是膠東一帶著名的財團家族，家族曆史較為悠，大概有百十年的時間了，家族之中的人也比較齊心。所以這一次的事情……”

“所以這一次的事情隻怕是高凡想要息事寧人，隻怕也不可能這麽輕鬆是吧？”

孫局長很快的意識到了龐有金最後一句話提醒出來的意思，有些苦惱的揉揉太陽穴，又問：“那你們有沒有關注一下這三兄弟與市的聯係，或者是他們與高凡之間是不是有什麽私仇？”

龐有金臉色十分難，比較艱難的回答：“這一點查過，基上可以確定的是，這是這是你兄弟唯一一次來到市。”

孫局長輕輕點了點頭。

他在心裏歎了口氣，慢慢的仰在椅子的靠背上，喃喃自語一般道：“這真是多事之秋……”

關於高凡的那些問題，不管何峰和平眼鏡等人是不是考慮過，至少孫局長早就已經桌麵過了。

當孫局長確定的知道，前天死在高凡手裏的乃是越獄的程心如意的時候，他就已經考慮到了，河西省監獄那邊隻怕是不怎麽幹淨；後來，在跟河西省監獄進行了接觸之後，孫局長敏銳的意識到，河西省監獄那邊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肯定的程心如意越獄了，而是在孫局長出了這邊的情況之後，那邊才肯定的了這件事。

犯人越獄的事情對於一個監獄的名聲的確是會有影響，但還不至於讓監獄方麵對這樣的事情諱莫如深，河西省監獄的表現隱約表明，所謂越獄之，其實是一個補救的掩飾法。

事實上，十之**的情況是，河西省監獄方麵或者是河西省監獄之中的某個掌權人物非常清楚的知道程心如意已經離開了監獄，而且認定這兩個人出去外麵，昨晚某件事情之後，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監獄之中，所以一直沒有對外宣布過他們越獄的消息。

隻是後來程心如意死在了市，事情掩蓋不了，才會有越獄之。

但是恰如每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的背後總會有一層見不得人的關係一樣，孫局長相信，程心如意和河西省監獄之間的這點貓膩的背後十之**會有另外一種隱藏在深處的聯係存在。

如今，又有三個人死在了高凡的手裏，這三個人的家族身份拋在一邊的話，他們的行伍經曆卻是給了孫局長非常明確的啟示，讓孫局長心中最後的迷霧散去，呈現出了最深最大最直接的懷疑。

據孫局長所知，路鳳梧的爸爸路傑聰早些年就是在軍隊之中供職，而河西省監獄的很多領導也都有著軍方的從業經曆，再聯想到剛剛死掉的三個人的行伍經曆，幾乎可以很肯定的，發在高凡身上的這些事情，的的確確就像是高凡自己所猜測的一樣，十之**跟路家有著十分緊密的聯係。

畢竟，在前天的時候，曾經親自來到孫局長辦公室的路傑聰很明確的表示過，要讓高凡付出代價。

從某種情感的角度上來，路鳳梧死了，路家有這樣的一些過激的行為也算馬馬虎虎的能夠理解，如果高凡真的隻是一個無依無靠沒有任何背景的傻子，孫局長對於路家的這些行為或許也能夠抱著一種息事寧人的態度，盡可能的讓高凡吃個啞巴虧拉倒，免得事情搞大。

然而，現如今最嚴酷的問題在於，高凡這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雜貨鋪老板的兒子的夥子並不是那種省油的燈。

不自從高凡闖入了他的視野之後，一直都在他的耳朵邊上活躍著的葉潤江、廖麟凱、朱大鴻、蠻纏律師這些人的聲音和幹擾，就單單是高凡自己的戰力已經足夠孫局長頭疼了。

一個能夠殺死程心如意的人，一個能夠在受傷的情況下依然能夠和三名複員的特種兵作戰並且最終取得絕對性勝利的夥子，會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才怪！

從這樣的意義上考慮，孫局長相信，隻要高凡休息過來，針對路家的報複隻怕也會很快的開始！

“備車！咱們去醫院！”孫局長使勁的將手中的煙頭摁死在了煙灰缸裏，命令何峰和龐有金。

“的，我這就去！”

龐有金答應一聲，趕忙出門，尊卑去通知司機班辦理這個事情，他的背影在孫局長的眼皮底下快步走出了這間辦公室的門，轉眼間，孫局長卻又到龐有金慢慢的，一步步的倒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