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名穿著灰色長袍的青年,著年紀不大,三十多歲的樣子,麵白無須,到時兩條眉毛顯得有些長,斜斜入鬢,尤為紮眼。

他的步子似並不大,但是他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居然已經快到嶽家莊園的門口了。

“幹什麽的?”警察連忙出聲警告:“這裏暫時查封了,閑雜人等禁止入內!”

那人卻是似乎完全沒聽到這個警察的聲音一般,徑直向前。

兩個警察怒了,這家夥真當咱們身上的警服是畫上去的?

“!!”

兩個警察擼起袖管,就迎著這個人走了上去,如果這個人膽敢硬闖,他們是不介意動粗的。

然而,來人的速度之快遠遠的超出了兩個警察的想象,他的身影似還在兩個警察的眼前,兩個警察伸手去攔,卻都攔了一個空。

一道勁風在兩個警察之間穿了過去,再眼前,已經失去了那個人的身影。

他們愕然的回頭,但見那個人已經走進了嶽家莊園。

“他……他是誰?”眼鏡警察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兩個人都有一種不願意相信的感覺,剛剛的這人簡直就像是鬼魅一般,飄忽不定。

“咱們……咱們跟上去。”那個警察吞咽著口水,艱難的:“別讓這個子破壞證據……”

現如今,嶽家莊園非但是一起超大殺人案的凶案現場,還是嶽家各種犯罪證據集中場所,一旦是被人破壞掉之後,不但是嶽家的很多罪惡得不到證實,相對應的,跟嶽家有聯係的一大串的犯罪分子的資料也將受到損害。

兩個警察不敢怠慢,強自忍著心頭的顫栗,也跟著進了嶽家莊園。

從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的大堆屍體之間穿過去,兩個警察很快進入了嶽家大院,來到了那座主建築之前。

剛剛風風火火的闖進來的那個人先現在就在大院裏麵,靜靜的在那裏,靜靜的審視著地上的屍體。

兩個警察不敢怎麽靠近這個人,總感覺這個人的身上帶著一種詭異的氣息,如果他們此時此刻在這個人的麵前的話,不難發現,現在這個人的眼睛之中閃爍著一種淡金色的光芒。

這一種光芒從他的眼睛之中慢慢的溢出來,化作一道道的肉眼幾乎不能察見的光幕從地上那些屍體之上掃過去,一具一具,一直到最後麵也就是主建築物門前台階上的那具無頭屍體那裏。

“霸道的力量……”這個人來到嶽家莊園第一次開口話,就像是夢囈一般的自言自語:“所有的屍體全都是一拳致命,無論這一拳傷在哪裏,拳頭的力量最終全都歸於心脈,直接震斷心脈而死,就連……就連我爺爺也不例外……”

兩個警察聽得有點迷糊,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怎麽查知的這些人的死因;不過這個人最後一句話卻是讓他們兩個心頭一震。

眼鏡警察疑惑的問道:“你是嶽家那位在外修行的名巔少爺?”

嶽名巔緩緩的回過頭來,冰冷的目光在兩個警察的身上掃視一眼,問道:“凶手是誰,你們查到了嗎?”

兩個警察麵麵相睽,他們發現這一起命案還是早上的事情,到現在,也不過是傍晚時分,連命案現場都沒有徹底的勘察完畢,怎麽可能查得到凶手?

嶽名巔似乎早早的猜到了他們的這個反應,並不感覺意外。

他的鼻息之間飛出輕輕的一哼,大步向前,眨眼就按就已經是到了兩個警察的身邊,不等兩個警察反應過來,他抓他們的肩膀,雙腿在地上輕輕的一點。

兩個警察直覺耳邊風聲驟響,駭然四顧,卻發現自己這會兒居然已經是在嶽家大院門口的牌坊之上。

“凶手的名字,就在院子裏!”嶽名巔冷聲著,伸出手指,指向了屍橫滿地的嶽家大院。

兩個警察下意識的順著他指出的方向向前一,首先到的還是一具一具的屍體,但是再仔細,卻見這些貌似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的屍體,居然有著一種潛在的規律。

如果,嶽家莊園主建築物前麵台階上的那具無頭屍體是一個“點”的畫,那麽,其餘的屍體就是擺出了一個字另外的一些筆畫。

這個字,分明就是一個草書:“高”。

“施敢當,高如樓,一杆大旗蘇旌揚。”嶽名巔喃喃自語道:“高如樓,沒想到失蹤十八年,你再一次臨世,首先拿我嶽家開刀。很……真是太了……”

他閃身拂袖,一躍而下,整個人像是一隻大鳥一般淩空飛出,等到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是在嶽家莊園門前的大路之上。

一如他的來,他離開的時候同樣像是一陣風。

兩個警察眼神之中滿是驚駭,腳下足有五六米高的大牌坊,兩個人都是忍不的想,如果是換了自己這樣跳下去,別走路,能不能起來都是問題……

……

夜幕緩緩降臨,最後一縷陽光在天際消失之後,取而代之的是陰鬱的夜晚。

陳紫欣在高凡家裏幫他做了飯之後,也回家去了。她一整個下午是曠課的,留下來陪著高凡,仔仔細細的詢問著高凡這兩天的事情,這才知道,高凡這一次受傷已經是這幾天的第二次受傷了。

雖然在一些問題上高凡做了隱瞞,但是陳紫欣還是能夠感受到當時情勢的緊急與危險,想想高凡的兩次挺身而出,又是心疼,又是自豪。

她很想一直就這樣陪著高凡,隻是到了晚上的時候,她必須要回家去了,否則她的媽媽就會滿世界找她了……

何萌萌、葉丹玫和嚴咪的電話也相繼打了過來,問了問高凡下午的情況,知道高凡現在都,也才都放下心來。

嚴咪是想過來的,不過高凡想了想之後,還是要她在家待著。

“我又沒事,你一過來,我就緊張了,真以為自己出了什麽大事一樣。”

高凡的這個話讓嚴咪忍不樂了。

“那我就不過去了,但你一定要的,萬一我再見你的時候瘦了或者臉色不,心我收拾你。”嚴咪很不溫柔的叮囑著高凡,讓他注意身體,得到了高凡的鄭重承諾之後,才放心的把電話掛斷了。

嚴咪關心的是高凡的身體,並不知道高凡的心裏一直都在惦著爸爸。

但是高凡也不知道,嚴咪坐在自己家的沙發上,同樣也在擔心著她的爸爸。

按照嚴咪的憶,一般放了學之後,朱大鴻就會老老實實的回到家裏來,但是這兩天一來,似乎朱大鴻的外事活動非常頻繁,而今,朱大鴻依然是沒有回家。

朱大鴻這是忙活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