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直接一句話甩給了黃黃:“別胡扯了!怎麽可能?那是我爸,怎麽可能是什麽屬下a?”

他坐在沙發上,深吸了一口氣,又對黃黃:“我承認你的那個遊戲有可能是現實的事,我也有這個懷疑,但是你要屬下a是我爸,那是打死我,我也不信。別的不,就單單那哥二掌櫃描述的什麽功夫方麵的事情,我爸就不可能。”

“那咱們不功夫這個事。”黃黃:“你自己仔細想一想,最近是不是你得罪了路家,然後路家一直在找一些人來糾纏你,然後又讓你受了傷?”

高凡:“是,這個跟我現在的經曆的事情大致能對上號,這個我也想過,但是我爸如果是屬下a的話,那麽按照遊戲裏麵的,他現在應該是屠了人家一家才對啊!”

“剛剛企鵝上那個姑娘的什麽?在膠州是不是有一個園子的人全部被屠了?”黃黃:“你自己到照片的時候,到的那些屍體擺出來的字又是什麽字?”

“但……”高凡有些語塞,:“但這也不能就斷定我爸爸是屬下a啊?”

“沒有斷定,僅僅是懷疑嘛。”黃黃慢吞吞的:“這個遊戲之中的事情,至少還有一個大問題沒有答案。這個問題如果有了答案的話,大概還差不多能夠的過去。”

高凡忍不疾聲問道:“什麽問題?”

“屬下b,他又是誰?”黃黃:“屬下c既然已經多年沒有消息了,我們可以暫時的忽略這個人,但是剩下的還有一個屬下b呢,至少是目前為止,包括我在內,還沒有發現這樣的一個人。如果是能夠找到這個屬下b,或許問題就能揭開一半的謎團了。”

高凡不得不承認,黃黃的這個話是切中了問題的重點。

的確,如果他在遊戲之中扮演的“凡少爺”的角色真的就是自己的話,那麽,在自己的身邊至少應該有兩個屬下,一個a,一個b,問題是,現在是一個都沒有。

至於爸爸……

“不可能,那是我爸爸呀,怎麽可能是什麽屬下a?”高凡怎麽想都覺得不可信,:“他一輩子老老實實的,街上的流氓都能打破他的頭,如果他真是什麽高手的話,還至於這樣?”

“是啊是啊,表麵上的的確確是這個樣子的。”黃黃:“如果換作我是你的話,我也不相信。”

高凡皺皺眉頭,:“你後麵還想什麽?一次性全出來吧,不用藏著掖著。”

黃黃嗬嗬一笑,:“我是一個精神體,至少在你的腦海之中存在的時候,是一個精神體,這個你不否認吧?那麽你就應該知道,精神體最最靈敏的一點就是感覺,或者是對周邊別人力量的一種感覺。因為我必須要時刻保持警惕,不能被別人發現,否則的話,我可能沒事,但是你很有可能被當作精神分裂症病人來。”

“對於任何一個人,我基上都能夠判斷的出他的實力修為是個什麽層次。當然,實力太強大,超出我的感知範疇的除外。”黃黃:“你爸爸在你的印象之中的的確確是一個老實人,一個不爭不辯不打不鬥的人,但是你知道嗎?在我的感覺之中,他其實是一個高手,一個真正有大修為的人。”

高凡沉默了。

他很不願意承認黃黃的這些是真的,但是他必須要承認,他的心裏已經認同了黃黃的這些法。

畢竟,別的不,單單感覺這種東西,黃黃就是不容置疑的。

一個連別人內心的想法都能察知的存在,想要感知一個人的實力,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而,爸爸真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嗎?

這個晚上,高凡失眠了……

……

夜色迷離,愁雲漫天。

一縷月光非常心的從雲層之中透出來,靜靜的灑落在城市的一角,照亮了一個人的臉,還有他臉上那一道深刻的刀疤。

這是在這個城市城東區的一座大廈天台上,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靜靜的在這裏,俯瞰著城東區的一片居民區。

他的頭發屬於不標準的那一種偏分,右側的頭發是正常的,相對而言還有一些偏短,左側的頭發卻是較長,其中一大把的頭發足有二三十厘米長,輕輕的垂下來,遮擋了他臉上的那一道傷疤。

有微風來襲,那一把頭發被輕輕的吹起,亮出他的傷疤,同時點亮了他的警覺。

他終於發現,在自己背後的空調機房上麵,似乎還有一個人在那裏,靜靜的著他的背影。

背後的肌肉悄悄的繃緊,做了隨時出擊的準備,但是額頭上的冷汗還是悄悄的滑落。

一個連他自己都知道什麽時候到來的人,他沒有把握能夠輕鬆應對,以至於他現在都不敢輕易的回頭,去來的究竟是誰。

“你不該來的。”空調機房上的人忽然開口道:“路傑聰是個傻子,最是自以為是。你完全可以找其他的機會還他的人情,或許你會還得很輕鬆,也很體麵。而現在這一次,你真的不應該來。”

聽到這個聲音,刀疤臉神色一震,呆愣半晌,終於微微皺眉:“該還的遲早要還,他這一次隻是要殺一個的高中,我不相信。因為我不相信狡猾的路傑聰僅僅是為了殺一個高中,就動用我欠他的人情。”

“既然你已經預料到會有這樣的麻煩事,你就更不應該來。”空調機房上麵的人:“遲暮然不是這種蠢貨,至少以前不是。”

“我得了癌症,現在趁著還能動,把人情還掉,我也就安心了。”刀疤臉遲暮然輕輕歎息:“我兒子今年十五歲了,我不想他還沒有正式成年,就背上我留給他的債。”

空調機房上麵的人也是輕聲歎息:“我如果早早的猜到,路傑聰甚至連你都會調動,應該提早給你通個氣,不讓你來了。”

遲暮然沉聲問道:“難道你認為我殺不掉那個高中。”

調機房上麵的人輕輕躍下,慢慢的走過來:“因為你要殺的那個高中,是我兒子。”

爸爸慢慢的走到遲暮然的身邊:“你敢動我兒子,我就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