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回來平陽市？”
高凡著榮厲將目光轉向自己，就將一支煙扔過去，問道：“如果是為了追尋一下蓉蓉姐的足跡，你應該來的不是平陽市，而是京華。”
榮厲的眼眸之中明顯有一絲絲的痛苦閃過，但他低下頭去，給自己點煙，很的掩飾了一下。
“隨波逐流，四處流浪吧。”榮厲苦笑著：“感覺這個地方還不錯，至少那個夜攤的老板不錯，意的話，會給我一份炒燜餅吃。”
“一份燜餅要四塊錢呢，你在這裏吃了一個星期零五天，差不多要48塊錢。”高凡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來想給你改善一下活的，不過後來想想，如果是夜攤老板太的話，容易讓你多想，幹脆就讓你保持在一天4塊錢的活水準上。”
榮厲愕然，臉上的神情就像是雕塑一樣凝了，問道：“那個夜攤老板，是你……指示的？”
高凡並不否認，點點頭，：“你以為每個夜攤老板都這麽心？”
榮厲有些尷尬，無言以對。
事實上，他自己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個問題，隻是，畢竟這也是自己那時候每一天之中唯一可以進食的最最幹淨的飯食，自然也不過多詢問。
每個人都有惰性，尤其是身處逆境的人，每天一個饅頭，有時候都會讓人處於一種十分滿足的狀態，沒有人願意將這種滿足驅逐幹淨。
“為什麽？”當初的疑惑已經慢慢揭開答案，榮厲更加關心幕後的原因：“為什麽你會做這個？”
“因為我知道你是榮厲。”高凡輕輕吐著煙圈，道：“不要懷疑什麽，在別的地方我不敢，但是在平陽市，我想調查一點事情，還是比較簡單的。”
榮厲點點頭。
這個他自然明白，來到平陽市的這段時間裏，他雖然一直在街頭行乞，但是眼睛到的和耳朵聽到的，已經非常清楚的給他證明了皇朝組織的無孔不入。
“但我是榮厲又能如何？難不成你會因為我曾經愛慕過你的堂姐，所以故意的施舍與我？”榮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高凡的眼神，似乎是想從高凡的眼睛之中找到答案。
“因為你是榮厲，是單槍匹馬創造銷售奇跡的榮厲。”
高凡的嘴角翹起了一絲微笑：“更加主要的是，你來平陽市，是因為知道我在平陽市。”
“不要急著否認，這些文字遊戲沒有多少益處。”
高凡擺擺手，阻止榮厲想要爭辯一些什麽的話頭，道：“在來平陽市之前，你還曾經在三個城市駐足，那裏分別有三家正在起步階段的企業，當然，這三家企業的規模都還不算大，但是市場潛力放在那裏，需要有那麽一個人，能夠幫助這個企業快速崛起。不過這三家企業的掌舵者明顯有一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視野局限性。”
“正是因為這樣的視野局限性，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這三家企業的掌舵者對你的存在一直視若無睹，而且，即便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之後，給與你的也是一種漠視，或者是嘲笑。因為，首先這些企業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究竟能夠走到哪一步，其次，這些企業的掌舵者也不相信一個現如今淪為乞丐的前奇跡創造者能夠給他們的企業帶來什麽樣的改變。”
高凡：“毫無疑問的是，你的出現，在他們的活之中僅僅是製造了一個很的浪花，而並沒有帶給他們自己還有你什麽樣的巨大變化。”
“當然，我得感謝他們，如果不是他們的拒絕，你不會選擇來到平陽市這樣的一個地方，不會選擇來到我的身邊。”
高凡輕輕的一笑：“雖然，在你剛來平陽市的時候，我的身上還沒有一絲一毫你可以施展抱負的地方。”
榮厲皺眉道：“是不是太過於自戀了？在平陽市，有前途的人不止你一個，有前途的企業也不止你一個。你憑什麽就能夠認定，我來平陽市是為了找你？如果真是為了找你，我何必一直在街頭要飯？”
“因為我是我。”
高凡笑得十分開心，：“還因為你來到平陽市之後的每一天，都會花足夠多的時間在東山半寄宿製高中的門前逛遊，更加因為你不在東山半寄宿製高中的門口，就在我們家區的門口。當然，最最主要的原因也不是這些。”
高凡輕輕的叩擊著麵前的餐桌，輕聲道：“因為，你還知道，不單單別的企業因為你和蓉蓉姐的事情，不敢輕易的使用你這樣的一個人，而且你還知道，我需要有你這樣的一個人。”
榮厲的瞳孔驟然收縮，整個人下意識的就想起來。
隻是，他的屁股離開了椅子之後，又最終慢慢的坐了回去。
“我需要有你這樣一個人，而且我也可以放開膽子使用你這樣的一個人。”
高凡繼續道：“像是你這樣聰明的一個人，自然能夠想的明白這期間的關鍵。如果你想要繼續在商業上做出一些成績，必須要來到我的麵前。”
榮厲凝望著高凡，最終點點頭，慢慢道：“吧，我承認，你的對了。”
高凡輕輕一笑，：“我不知道這是宿命的安排，至少，現在的這個安排非常適合我們現在這個時候見麵，並且談論一些有關於未來的問題。所以，我現在很希望你能夠開誠布公的談談你的一些想法。你知道的，我以前從來沒有過真正的商業操作的經曆，所有的一切現在在我這裏還都是一片空白。所以你也知道的，如果我們真的需要開始一次合作的話，我現在需要的是真正的一些想法，而不是那種隨時可以在教科書找到的套話。”
榮厲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但你應該很清楚，如果這個局麵是我自己打破的，你可以操控的籌碼會更多一些。這個跟商業無關，這個是一個主動與被動的問題。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會如此愚蠢的早早把你的底牌亮出來？”
高凡輕輕歎息：“因為我沒有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