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情不自禁,也可以是一種習慣,嗯……一種新習慣。

在高凡和何萌萌親親的時候,他的手總是不知不覺的攀上何萌萌的胸部,他喜歡那種挺翹飽滿的手感,而何萌萌在經曆了最早的抵觸之後,似乎並不怎麽反感他這樣做。

但是嚴咪畢竟不是何萌萌。

“你的手……”

嚴咪第一時間結束和高凡的擁吻,一把拍在了高凡的手背上;眼高凡戀戀不舍,不願意把手拿開,嚴咪直接抓了高凡的手背,控製著他,至少不讓他繼續輕輕的揉捏。

在這樣的揉捏之下,她總是感覺一種心慌意亂……

高凡裝傻:“我的手怎麽了?”

嚴咪嬌嗔道:“亂放!”

高凡貌似十分無辜:“沒有。”

嚴咪:“那你這隻手現在在幹什麽?”

“摸摸咪咪……”高凡的倒是直接。

嚴咪忍不翻翻白眼,:“咱能不這麽流.氓嗎?”

高凡撓撓頭,就像是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一樣,問道:“流.氓嗎?沒有吧?我是我在摸你啊,你不是叫咪咪嗎?”

嚴咪輕咬著嘴唇,捶他一拳,想想又笑了,:“都怪我爸爸,給我起什麽名字不,非得叫咪咪。不過,我還了,我哥哥最慘,他名字叫朱喵,平時都是喊他喵喵。”

她這一,高凡想起一個事來,問道:“我剛才在朱主任辦公室沒怎麽聽明白。怎麽朱主任那話聽著有點別扭,你媽媽怎麽樣,跟他是你爸爸一樣的口吻。”

“……”嚴咪沉默了一下,最後:“他的確是我爸爸。”

“呃……”高凡雖然早早的猜到了,但還是忍不有些愕然。

畢竟朱大鴻姓朱,嚴咪姓嚴。

畢竟朱大鴻作為校務處主任,原是狠抓學紀律問題的,而嚴咪在四仙的時候,像是以前為了跟人爭男朋友打架都屬於嚴重的違規。

畢竟在平時,兩個人幾乎是貓和老鼠的關係,隻要一個出現,另外一個立刻的閃身遁走……就這樣的兩個人,居然真的是父?

“……十八年前的時候,他和我媽懷了我,早早的商定,我個個跟他姓,叫朱喵,我跟媽媽姓,叫嚴咪,無論我是男孩還是孩,都叫嚴咪。”嚴咪輕輕偎依在高凡的懷裏,:“那時候哥哥還,大概是一歲多一點點,剛剛事,有一天他和媽媽帶著哥哥一起出去郊遊,結果出了車禍,為了保護哥哥,他受傷不輕,但是媽媽受傷更嚴重,醫的意見是,在媽媽和還沒出的我之間隻能選擇一個,他……”

“他選擇了我……”嚴咪的眼淚再一次的湧出來,沾濕了高凡的衣襟,輕聲道:“按我應該感謝他,在那樣的時刻,即便是他選擇媽媽,也無可厚非。但是每每想到正是因為他的選擇,讓我背負著媽媽的死亡來到這個世上,我總是感覺到無法接受他……”

“哥哥那時候,還不怎麽事,後來我長大一些的時候,是哥哥首先告訴了我這些,我去問他,他承認了,從那之後,我不再喊他爸爸。”嚴咪:“等到我活能夠自理了,由自己的身份證之後,就獨自出去租房子了,我沒辦法承受和他在一個房子裏麵待著……”

她終於忍不緊緊的保高凡,用高凡的胸懷掩蓋自己的哭泣。

那嗚咽的聲音聽來心碎,讓高凡忍不想起了自己的媽媽。

高凡從到大,也不曾見過自己的媽媽。

他很的時候,到別人有媽媽,而自己卻沒有,就給爸爸要媽媽,那時候爸爸總是緊緊的皺著眉頭,很艱難的告訴高凡,他的媽媽去了很遙遠的地方……

長大以後,他漸漸明白了爸爸所的那個“很遙遠的地方”的含義,隻是,他已經不再去問爸爸要媽媽了。

因為,他知道,其實爸爸才是最傷心的人。

輕輕拍著嚴咪的後背,高凡輕聲勸道:“朱主任也不容易,我想在他做出這樣的決定的時候,肯定也承受了很沉重的痛苦和壓力,時間……時間會慢慢的消解掉很多東西,也包括痛苦。”

嚴咪抬起淚眼,道:“我很多年不喊他爸爸了,今天一時著急,喊了他爸爸,他很激動,隻要是我的,就一定會做,我……”

“感動了?”高凡輕輕擦拭著她臉龐上的淚花,道:“那就慢慢的去接受,也或許你會發現,有很多事情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嚴咪沒有回答,隻是眼神裏麵,依然是迷茫。

愛與恨,身就是糾結在一起的情感,誰又能分得清?

……

高凡回到教室的時候,已經是在上下午的最後一節課了,這一節課是自習課,教室裏麵沒有老師。

很多同學在某些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都已經隱約知道了高凡的事情,大家對於高凡的歸來,先是稍稍得一愣,繼而就有人歡呼一聲,把手中的課扔了起來。

大家都感覺,一個被城東區公安分局抓起來,不到一天的時候就獲釋的人,是十分了不起的,大家紛紛用歡呼來歡迎高凡的回歸。

何萌萌自然是滿臉笑意,到高凡受到班裏同學的歡迎,她的心裏樂開了花。

何鬆濤望著高凡的眼神很複雜,似乎是不敢相信高凡這麽快就出來了,而唐砂的眼神之中卻帶著怨恨——正是因為他嘲笑了高凡被抓的事情,才被嚴咪狠狠的踢了一腳,腸子差點沒被踢斷。

高凡朝著大家招招手,有得瑟的同學伸出手來,他也跟人含笑握手。

走到了唐砂的身邊,教室裏麵的聲音有點不約而同的沉寂下來,大家非但知道高凡被抓的事,也知道唐砂因為這事挨了踢,這會兒大家到都想高凡幹點什麽。

“聽,我被抓了之後你很開心?”高凡微笑著問道。

唐砂來就有點怕高凡,這會兒腿肚子都有點轉筋,顫聲道:“沒……沒有……怎麽會?”

他心裏都快哭了:誰知道你丫這麽快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