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和傅行野對話。
說好要遠離的，怎麽這麽快就又遇見了？
“想幹什麽？”自己的衣服半天沒被人鬆開，傅行野低懶出聲。
“啊？”聶長歡思想上開了小差，仰著頭看著傅行野的臉，呆呆地應了一聲，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拽著人家的衣服。
傅行野扯起右邊唇角，像是噙了點笑，他懶得再說話，抬起垂在身側的一隻手，屈指，精準地彈在了聶長歡的手腕上。
“……”聶長歡手腕一抖，立馬將手縮了回來，這才後知後覺地尷尬起來，在原地站立難安了幾秒鍾，才找到話打破沉默，“你你怎……怎麽一個人在……在這兒？”
一開口，聶長歡就後悔了：她不該開口說話的，反正傅行野也看不見，她偷偷溜了就好了。就當一切沒發生過，免得被聶薇撞見，指不定又拿什麽威脅她。
不過這好像還是她第一次和傅行野對話。
聽見聶長歡說話，傅行野微微挑眉，嘴角習慣性噙著的那點笑加深了些：“原來是個小結巴。”
“……”聶長歡壓唇挑眉：小結巴怎……怎麽了？我就…就就結巴！你管……
“小結巴，幫我點根煙，嗯？”傅行野從自己的長褲口袋裏摸出打火機，因為眼睛看不見，大概尋了個方向遞向聶長歡。
“哦，好。”見他遞東西給自己，聶長歡忙微微彎腰，雙手接過。
哪怕是到了這個世界，麵對著傅行野這張臉，隻要他一開口說話，聶長歡骨子裏那股絕對維護和順從帝王的信仰就冒了出來。
隻是等那東西躺在自己手心後，聶長歡眨了眨眼睛，這才反應過來：我剛才不是在因為他喊我小結巴而生氣嗎？我這是在幹什麽？我又轟了嗎？
傅行野完全不知道聶長歡的小心思，又摸出煙盒來，控出一根煙叼進嘴裏。
他將煙盒塞進長褲褲兜的時候，手就順勢插進了口袋裏，腦袋微微後仰，就那麽慵懶地站著、等著，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著。如果他看得見，此刻一定是在盯著聶長歡看。
聶長歡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視線就下移到他叼著煙的嘴上。
他的嘴唇是淡淡的紅色，很薄，此刻微張著，那根煙被他漫不經心地咬在唇齒間、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
不能再看了。我要矜持、要正派！
聶長歡閉上眼睛又很快睜開，她回憶了下聶薇的保鏢抽煙時的情形，捏著打火機嚐試了幾下，終於讓打火機躥出火苗。
學會了一樣新東西，聶長歡高興地抿唇偷笑了下，這才小心翼翼地用手籠著火苗，踮起腳讓那火苗湊到傅行野含著的煙頭上。
之前她看聶薇的那兩個保鏢抽煙的時候，都是一邊點火一邊要用力吸，煙才會燃起來的。
傅行野因為看不見，沒什麽反應。
聶長歡墊著腳伸著手，有點招架不住，於是小聲催他：“你咬緊…緊一點，吸啊。”
“……”可聽到這話，傅行野似乎微微愣了下，隨即他像是被嗆到了一樣，抬手摘掉煙的同時，偏過頭咳嗽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