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幾乎要站不穩了

之前聶長歡沒想明白自己哪兒說錯了,此刻一聽這男人的話,立刻懂了!

她頓時羞得無地自容,是真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可地洞還沒找到,那男人又一本正經地勸傅行野:“不過這聶家的二小姐名聲實在臭,葷話說得再勾人也沒用,你還是別沾惹為好。你看看,為了討好你,竟然還真在醫院這種地方給你點煙,嘖嘖,沒素質……”

“……”聶長歡。

原來醫院是不能抽煙的。

地洞都沒用了,這次聶長歡臊得直接落荒而逃。

“嘴這麽碎,我找個時間幫你縫縫?”一直沒有出聲的傅行野將指間一直握著的那支煙掐成兩截,又慢悠悠地補了一句,“你閑得慌?”

原本笑得打顫的男人白修立刻站直身體、雙手交疊規矩地放在身前:“……三公子,您知道我一向很忙的,但開個玩笑的時間還是有的。”

傅行野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指間的兩截斷煙:“嗯,所以你是有楚鬱橋的消息了?”

楚鬱橋。

“……楚鬱橋。”還沒走遠的聶長歡不受控製地跟著複述了一遍這個名字,一顆心髒像是陡然間被人用燒紅的鐵爪捏住了,劇烈的疼痛感蔓延開來的時候,她幾乎站都站不穩,一縷不屬於她的記憶突然之間就躥進了她的腦海。

她感覺自己像是突然之間被人按進了水裏、所有的呼吸都被掠奪了,可一張口就是冷冰冰的水嗆進四肢百骸,她想咳嗽可是又咳不出來,五髒六腑像是被千萬根針紮著,於是她隻能掙紮得更加劇烈,可越是掙紮就越是絕望……

就在渾身都失去力氣、她往水下越沉越深的時候,她恍惚間聽見一個聲音:“鬱橋哥哥,你為什麽要這……要這樣對我?為什麽……”

那是她自己的聲音。

不,不對,這不是她的聲音…

聶長歡猛然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扶著牆、幾乎要站不穩了:這不是她的記憶,應該是原主姑娘的。

可聶長歡想要借此機會得到更多記憶的時候,卻失敗了。也就是說,隻是因為聽見了“楚鬱橋”這個名字,她才被迫獲得了原主姑娘的這一點記憶。

那麽,原主姑娘的“死”,跟楚鬱橋有關?

而傅行野跟楚鬱橋又是什麽關係?

聶長歡抬頭去看,發現傅行野仍舊站在原地,而他身邊那個年輕男人早已經走了。不遠處,聶薇手裏捏著好幾張單子,也快步朝傅行野這邊來了。

縱然心裏有再多疑問,此刻也隻能作罷。

聶長歡剛離開,聶薇就在傅行野身邊站定,她柔聲開口:“傅公子,讓你久等了。之前做的幾項檢查都沒什麽大問題,接下來還有兩個比較重要的檢查在樓上,我扶你。”

“勞駕。”傅行野側身,勾起唇角也放柔了聲音,好像真的對聶薇有所不同似的,“說起來,我還沒正式謝過聶小姐的救命之恩。被救那晚,我高燒昏迷相當狼狽,讓你看笑話了。”

聶薇被他的笑晃了下眼睛,心跳不受控製地狠狠跳動了下,開口說話時就沒有經過思考:“哪有,那晚我發現你時,你受傷嚴重,我……”

“我想也確實嚴重,你一定被我嚇到了。不然憑借聶小姐的聰明睿智,一定在發現我的當晚就送到醫院了,而不是拖到第二天。”傅行野直接打斷聶薇的話,他朝聶薇的方向偏過頭,“或者是聶小姐對我相當有信心,認為我一定能活到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