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她突然發現，聶長歡變了。
此事過後，聶長歡坐立難安。
聶長歡突然想起來，柳懿說過，原主姑娘似乎還有偷盜的毛病，雖然從沒有人真正拿到過她偷盜東西的證據。
那麽，這一次傅行野丟了東西，聶家的所有人大概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她……
正這麽想著，房門被人敲響。
聶長歡嚇得從椅子上彈起來，猶豫了下才去開門。
門外站著聶薇。
“出來搬東西。”
“？”
見聶長歡不動，聶薇難得沒有不耐煩，甚至麵帶喜色：“爸爸要回來了，我得從奶奶那兒搬回來住。你不是早就知道麽？”
爸爸？
聶長歡立刻就想起那天在醫院，跟柳懿通電話的“聶先生”。
“爸爸”一定相當疼愛聶薇，否則聶薇一定不會寧願搬離傅行野隔壁的房間，也要搬回來住。
看來，以後她在這裏的生活又要艱難一些了。
想到這些，聶長歡所以下意識地就想拒絕，但她突然想到什麽，改變了主意，“那我去換…換件衣服。”
她答應得這麽爽快，聶薇又隱隱覺得奇怪，就站在門口沒動，不過一兩分鍾後，聶長歡就打開房門重新出來了。
聶薇轉身就走，聶長歡跟著她一路上了主樓的二樓。
聶薇好像總怕聶長歡髒了自己似的，走得很快，聶長歡也就貼著牆、慢吞吞地往前挪，在經過傅行野房門口的時候，她就挪得更慢了，眼見走廊上已經沒人了，她迅速抬手握住門把手，擰了下，沒擰動。
“……”甚好，這次傅行野知道鎖門了。
聶長歡摸了摸口袋裏躺著的手機，突然覺得自己這個老古董在這現代社會活得甚是艱難。
如果她知道手機可以設置密碼，她就不會去做偷看傅行野手機的蠢事。
如果她能如聶薇那般新潮開放，她就不會在看到傅行野扯掉浴巾的時候嚇得那般驚慌失措、以至於留下“罪證”和這樣大的爛攤子。
要是傅行野追究起來，最後發現是她拿了手機，她該怎麽解釋呢？
柳懿，一定會很傷心、很失望吧……
“長歡，不是說好來幫我搬東西？”聶薇突然出現，盯著還站在傅行野房門口的聶長歡。
聶長歡此刻心情不是很好，也就沒說話，默默地朝她走過去。
隻是，她剛走到聶薇麵前，聶薇突然拽住她的手將她狠狠一拉一推，聶長歡猝不及防，後背磕在進門處的鬥櫃邊緣，疼得她眼淚立刻就滾了出來。
這是聶薇第二次對她動手了。
聶長歡閉了閉眼睛，然後她慢悠悠地睜開眼睛，看向聶薇。
彼時她白淨的小臉上還掛著一滴眼淚，本該楚楚可憐的模樣，因為她極其淡漠的目光而變了味，竟帶著一股決絕的狠勁兒。
聶薇的手指不自覺地蜷縮了下：她突然發現，聶長歡變了。
可那又怎樣，她聶薇從來都是聶家的驕傲、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她聶長歡一個鄉巴佬，憑什麽用這種態度對她？
她頓時怒火中燒，一時間又想起上次在醫院傅行野對自己的試探、想起聶長歡果然一直對傅行野有所貪念，她都沒做任何考慮，衝過去就要給聶長歡一巴掌。
可聶長歡早有防備，輕易地就截住了聶薇的手腕，在聶薇愣神的時候，她抬起另一隻手，一巴掌扇在了聶薇臉上。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聶薇被打懵了，一雙杏眼裏漸次滾過震驚、茫然、委屈和憤怒，她開口時連身體都有些顫抖：“聶長歡，你……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