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劍宗,宗族祠堂內,十八護龍衛士便這樣一直站著,一動不動,仿佛在等待著段鯤的命令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著……

負責巡視的宗內弟子,也趕到了祠堂,在緊張的對祠堂內個個角落巡視一遍之後,幾名巡視的弟子也終於發現了九龍柱前的異樣!

十八護龍衛士,整齊劃一的站於九龍柱前,而在那九龍柱上,卻是仿佛站立著一名一身黑衣的青年,在那黑衣青年的手上,似乎還舉著一把黑色長劍!

詭異的一幕!

巡視的弟子,在發現這一幕後,便立即有人高聲叫喊起來!

“快,九龍柱那邊有動靜!”

此時,在巡視弟子的心裏,幾乎都直覺得認為,十八護龍衛士可能正在與九龍柱上的黑衣少年對峙著,而十八護龍衛士在古劍宗內一向地位尊崇,巡視弟子自然要拚死保護!

那一聲高聲的尖叫聲,不單是別的巡視弟子們聽到了,就連剛進祠堂大門的趙南天也聽到了!

然而,此時的十八護龍衛士卻俱是眉頭緊皺,段鯤此時明顯處於靜修狀態,雖然段鯤現在的狀態,段鯤現在在做什麽,十八護龍衛士並不知道。

但是十八護龍衛士卻是知道一點,現在的段鯤不能被人打擾,如果被巡視弟子的聲音引得宗內弟子全部跑過來,將有可能影響到段鯤。

互相對視了一眼,十八護龍衛士中立即分出五人,疾步飛奔來到巡視的弟子麵前,阻攔正欲奔向九龍柱的巡視弟子們的前進!並嚴令不準喧嘩!

十八護龍衛士在宗內的地位極高,巡視弟子自然不敢與十八護龍弟子發生衝突,紛紛閉上了嘴巴。

本來好心要幫助護龍衛士的巡視弟子,一個個臉上都變成了苦瓜,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吱聲。

看到十八護龍衛士出現在祠堂中,剛剛進到祠堂大門內的趙南天也有些吃驚,不過,十八護龍衛士是離祠堂最近的人,趙南天在驚訝片刻後,便也釋然,但是,在看到十八護龍衛士阻攔巡視弟子們去幫忙,這一點,卻是讓趙南天有些奇怪了!

這十八護龍衛士,平日裏並不插手宗內事務,今日怎麽會如此奇怪!

趙南天趕忙從祠堂門口,疾行至五名護龍衛士所處位置,湊到一名護龍衛士身前,低聲問道:“怎麽了,發生何事?”

五名護龍衛士見是趙南天,對視一眼後,那名護龍衛士便直接上前一步,輕聲說道:“宗主,龍主現世,我等護龍衛士需要保護龍主清修,不想龍主被打擾,所以才阻止巡視弟子上前,另外……我們希望宗主可以下令封鎖祠堂,禁止宗內弟子再進,以免打擾到龍主!”

那名護龍弟子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趙南天還是聽清楚了,如一道晴天霹靂,當頭劈在趙南天的頭上,即使趙南天平日裏處事穩重,此時也不禁震驚道:“龍主!你,你們說龍主現世!”

五名護龍衛士看了一眼,肯定道:“沒錯,我們十八護龍家族一直有著明確的記載,誰拔出血龍珠上的劍,誰就是龍主!”

聽到五名護龍衛士的話,趙南天的心裏卻是更加震驚了!

血龍珠上的血牙劍,宗內不是一直傳聞,拔者,經脈盡斷,武功全廢嗎?怎麽在護龍衛士家族的記載中卻是,誰拔出劍,誰就是龍主呢?

不過,看著五名護龍衛士臉上的神情,趙南天知道,五名護龍衛士絕沒有騙自己的理由,此時的趙南天,也不由繼續問道:“那……拔出血龍珠上劍的人是誰?”

“段鯤!”五名護龍衛士同時回答道!

“什麽,段鯤!”趙南天就算心裏承受力再大,此時也不由震驚的叫了起來,旋即,趙南天看到五名護龍衛士那緊皺的眉頭,趙南天知道,今天,自己似乎失態了。

輕咳一聲,趙南天連忙轉身,對著身後的巡視弟子下令道:“封鎖祠堂大門,禁止宗內任何弟子進入!”

聲音雖輕,卻是透出一股威嚴。

“是!”幾名巡視弟子同時回答道,緊接著,幾名巡視弟子紛紛散至祠堂的前後兩門,形成一道巨大的封鎖線,將祠堂封鎖起來!

然而,此時,祠堂內的大門外……

“發生什麽事了,祠堂不讓進嗎?”祠堂門外,此時已經堵住了一大群人,裏麵便包括趙南天的兒子,趙英傑,而問這句話的人便正是他!

“宗主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巡視弟子看到是趙英傑,也是恭敬的說道,畢竟趙英傑是宗主的兒子,巡視弟子自然不敢得罪,但是趙南天的話,巡視弟子們也不敢不聽!

“咦,父親在裏麵嗎?”聽到巡視弟子的話,趙英傑不由輕咦道。

“是的,宗主與十八護龍弟子都在祠堂內!”巡視弟子們回答道。

聽到巡視弟子的話,趙英傑也便不再多問,心裏卻是疑惑道:“父親和十八護龍弟子在祠堂內,卻又不準任何人進入,宗內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呢?”

祠堂內,五名護龍衛士見趙南天已經開始下令封鎖祠堂,也終於呼出一口氣。

五名護龍衛士對著趙南天微微一躬身,便又向著九龍柱的方向走去,因為擔心打擾到段鯤,五名護龍衛士的步伐也變得比進來時要輕很多!

趙南天的臉上習慣性的露出一個微笑,便算作是回應了,然後,便也跟著五名護龍衛士向著九龍柱擺放的位置走去,五名護龍衛士也並未阻止!

作為古劍宗宗主,古劍宗內發生的任何事,沒有隱瞞趙南天的必要!

當趙南天跟著五名護龍衛士來到九頭龍前時,看到九龍柱上的血龍珠,再看到九龍柱上,那一身黑衣,舉著黑色長劍,一臉冷峻,仿如魔神下凡般的段鯤時,趙南天頓時也是震驚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段鯤平日裏雖然與同齡人話不多,但是卻是極其懂禮貌的,見到趙南天的時候,神情多是尊敬和笑容,是故,趙南天一眼看到這種神情的段鯤,也是有些不習慣。

“這,還是自己的徒弟嗎?這種神情,這種君臨天下的氣勢,跟白天自己那乖巧懂事的徒弟,這完全是兩個人!”趙南天此時的心裏震驚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