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膽子就大了起來,走過去把白玉堂的劍拖了過來。

是的早先王雱腦抽了才會帶著劍和蜈蚣周旋呢,反正王雱肯定不敢主動去砍它的,那麽帶著劍除了浪費自己的體力,增加自己被劍戳死的幾率之外,再沒有其他用處了。

噗嗤噗嗤——

現在猛猛的砍了過去,盤在一起的蜈蚣栽了。

誰叫它盤在一起的,人家一般情況下是一刀兩斷,這家夥它自己疊加了基層,現在乃是一刀八段。

錦毛姐的劍相當犀利,有種砍瓜切菜的感覺。

對了……白玉堂的手指以及老陳的耳朵,在昨晚交戰過程中,因戰術需要,已經被蜈蚣吃了。

此時白玉堂臉色有些蒼白,她靠在牆邊,以奇怪的神色看著滿頭大汗的王雱。回想著昨夜那驚心動魄的過程。

每個細節她都看了,非常投入的看,後來甚至就忘記了是一場生死之戰。王雱的陰險猥瑣讓她心有餘悸,然而架不住就是喜歡看。因為從王雱那另類的戰鬥方式中,有些特定的智慧細想的話,能解決白玉堂心中的一些武學上的問題。

這兩年以來,天賦異稟的白玉堂算是大成了,也幾乎沒有進展,卻是始終比展昭那小子差一些。百尺竿頭,那一步卻怎麽也跨不上去。

現在白玉堂感覺有些啟發,她決定靜下心思來整理一下。

“昨晚你親口說,你留下來是因為不想死在外麵的狼口,你是認真的嗎?”白玉堂忽然輕聲問道。

“我說過嗎?”

王雱有些尷尬,莫非是情急下吐露了真言?這很不好,這種時刻流行的套路是很YY的,冰山美女應該會融化的樣子,感激救命之恩什麽的,卻是她來了這麽一句。

“我記得你說。”白玉堂很平靜的樣子。

王雱隻得道:“好吧我是個誠實的孩子,我不想抵賴。”

“那麽也就是說,你是為你自己而戰,不是救我,我白玉堂不欠你什麽對嗎。”白玉堂又道。

王雱道:“作為一個俠之大者,雁過拔毛……其實是雁過不留名。不爭取功勞乃是我輩英雄人物的大公精神,原則上盡管被你親眼看到了,但我是不會承認救了你的。我是不會強迫你欠我人情的。”

“那麽我們又兩清了。”白玉堂微微一笑。

王雱一陣鬱悶,想死的心都有了。

“劍是我的,你拿著幹嘛,還不趕緊的,送過來還我。”白玉堂很看重她的劍,那似乎是她的逆鱗。

王雱吃醋了,尋思難道是你心中的英雄送給你的定情物?

這麽想著,王雱非常想破壞了這把劍。

劍雖然鋒利,要破壞卻不難。找準了位置從中間一腳踩下去應該會斷的,然而這是凶器,有點危險,王雱害怕傷到自己,萬一彈起來割到小雞雞就很不好了。

“你有什麽詭計?還愣著想算領賞啊,說了把老子的劍還來!”白玉堂脾氣很壞的吼了起來。

“催什麽催,你這破劍能值得幾個錢,我這種官二代難道還看得上你的劍?”王雱隻得過來了。

把劍重新拿在了手裏,她這才放心,還劍入鞘的時候道:“就你王家那點家底,還真不值這把劍。你個小鬼非常猥瑣,你連地痞混混的一百多文錢都黑,連你老爹的雞蛋都黑。所以我懷疑你會黑了我價值連城的劍。”

王雱道:“你就這麽把我看扁了啊?”

“你……不會是想哭吧?”白玉堂愕然道。

“我想要你對我另眼觀看。我以為你懂這種心理的。”王雱說道。

白玉堂沒有罵他,而是表情很奇怪,靜靜的看著他。

“錦毛姐,咱們幹脆成親吧?”王雱忽然咬著指頭說道。

“小鬼頭你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白玉堂仍舊沒罵,而是愣了愣。

“我好喜歡你,你又漂亮身材又好,除了性格有點可惡、有過欺負小孩子的劣跡之外,你還是有不少優點的,一身本領的大姐姐我最喜歡了。”王雱說道。

“看起來你這次說的是真話……”白玉堂竟是沒嗬斥他胡鬧,“可你這麽小,怎麽成親呢?”

王雱嘿嘿笑道:“現在是有點小啦,可是將來會長大的,你等著我。”

“你真想做我的‘童養夫’嗎?”白玉堂神色更加古怪了起來。

“我想的,經過了昨晚,我小小的心靈已經愛上了你。如果你不覺得麻煩,咱們就這麽定了吧。”小屁孩文縐縐地說道。

想了許久後,白玉堂忽然道:“王雱你有最後一個機會,想清楚,你想娶我白玉堂為妻嗎,從此對我一心一意,致死不能反悔?”

以王雱的老奸巨猾來說,倒是被她詭異的表情和剛直的態度給唬住了。

然而總歸受到小孩子身體的影響,然後又架不住高本領高顏值的大姐姐吸引力,王雱腦袋一熱道:“我願意的,不後悔。”

“好。”白玉堂一改清冷的樣子,抬手摸摸他的臉頰後道:“天地為媒,同生死的鮮血為妁。我白玉堂今日於此蘭若寺、在鬼神見證下嫁給王雱為妻,往後一心一意,海枯石爛,永不言毀。將來你要敢三心二意,我不放過你,也絕不放過你喜歡的女人。”

王雱不禁嚇一跳。

說起來小老王主要是有些玩世不恭,就算喜歡此大姐姐,也多少有點開玩笑的心態。但這下見剛烈的白玉堂這麽說,隱隱約約的感覺似乎上賊船了?

她不會是受到了什麽感情傷害,或者失足了之後,欺負我小孩子好忽悠,找我這麽一良家少爺做接盤俠吧?

王雱很猥瑣的這麽想著。結果後腦勺被大姐姐抽一掌。

白玉堂道:“別想了,咱們約定已成,我給過你機會反悔的,但你沒有。你懂的,我不會放過背信棄義拋妻棄子的人,絕不!”

“真的成了啊!”王雱想到背信棄義幾個字,驚悚了起來,也就想到了她對她自己都夠狠的,直接就斬了手指。臥槽,我出問題的話,還不被她切了小雞雞啊?

這幾乎有點像是把靈魂賣給了魔鬼,成為了一個黑暗騎士。

這雖然很酷,但也顯得很弱智,這根本不是王雱算死草的風格。

白玉堂又溫聲道:“你是我夫君了,現在我告訴你,我真名叫‘白玉棠’。”

“你確定你和《白玉母老虎傳》沒什麽瓜葛?”王雱哭瞎的同時開始扯犢子了。

白玉棠伸手捏捏他的臉:“你看你又調皮了,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王雱更加哭瞎,她這樣的人對小爺這麽溫柔的時候,是會出事的。

“想什麽,你覺得我名字不好嗎?”白玉棠道。

“名字是老好了,人如其名。”王雱遲疑著道:“我隻是有點擔心會不會做接盤俠,你不會是做了失足女青年後,來找我這樣的老實人背黑鍋吧?”

“你的說法好奇怪,不過我隱約懂了,你要驗證我的清白身嗎?”白玉棠好奇的道。

王雱小臉微紅的樣子道:“這麽說似乎有點傷人,然而我隔壁小老王是很注重這些的,倒不是我特別小氣。”

白玉棠道:“你的要求又不過分,何必解釋那麽多?我當然是貞潔的,以後可以給你驗證的,現在麽,你還小。”

“這麽說來你真的是我老婆了啊!”

“你不是說我漂亮嗎,現在得償所願了,有什麽好哭泣的?”白玉棠道。

“我害怕被我爹娘責罰。”王雱扯犢子道。

“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白玉棠很野的樣子搖著頭,勉力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