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024 怪物
“你是什麽東西？！”
愛爾莎驚恐地看著那個人類魔法師，比起身為吸血鬼，這個看起來像是人類的魔法師更加像一個怪物。
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
“我是人類。”
對於異族的回答，隻有這樣，塔芭莎她是人類，純粹的人類。
“怎麽可能是人類！”
這個家夥，隻是一個隻有人類外表的怪物而已。
“告訴我，這個。”
塔芭莎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傷口，按道理來說，自己已經輸了，被吸血鬼吸血的人類會變成屍人鬼，受到吸血鬼的操縱。
也正因為那個，塔芭莎才找到機會，使用出了魔法。
“雖然不知道你是哪種幻想種，不過，你沒有必要為了人類來討伐我吧。”
吸血之後，愛爾莎明白了，對方不是人類。
她的血液，比起人類，多了些什麽，少了些什麽。
雖然無法察覺多了什麽，至少，吸血鬼賴以為生的血液之中的營養，她的血液裏麵並沒有。
“幻想種？”
塔芭莎的表情依然冷淡。她知道，自己的家族，是單純的人類，還是貴族裏麵的王族。
“連你也不知道嗎？”
即使同為幻想種，不同的種族之間，也不是一定可以很好的相處。
塔芭莎點點頭，自己隻是個人類，並非她所說的幻想種。
“不要否認了，沒有任何一個人類。血液裏麵沒有任何能量的。”
愛爾莎必須說服她，否則。死掉的，將會是自己。被冰槍貫穿的身體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再不快點治療的話她就會死掉。她還不想死，她還年輕，還有著大把的生命來享受。
“什麽？”
大概有點知道不對的塔芭莎，握緊了自己的魔杖，潔白的指尖更顯蒼白。對方沒有必要騙她，所以，她的身體一定有著什麽問題。
“雖然普通人無法分辨，但是，作為吸血鬼的我。還是可以判斷的。你的魔力和別人不一樣吧。”
搖尾乞憐，在生命都受到威脅的時刻，乞求活下來的機會。
“切，真是弱小的家夥啊。太醜陋的姿態。”
不著調的聲音，完全沒有將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聲音。
那個聲音不屬於塔芭莎和艾爾莎兩者的任何一個，因為那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什麽人！”
吸血鬼女孩艾爾莎顫抖著轉過頭，在那邊，一股無法言明的黑暗在那裏匯集。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
“我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
一個脫線青年。一個脫線女子的聲音在森林裏麵回響著，帶著不可能擁有的天真笑容。
“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保護世界的和平。”
仿佛是雙人相聲一樣，兩個衣著幹練的人從灌木的遮蓋裏顯現。
“貫徹愛與真實的邪惡。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武藏，小次郎。我們是穿梭在銀河的火箭隊，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著我們。”
即使麵對這樣的情況，他們也將這個鬧劇演到最後。
“就是這樣。我該說喵麽。”
在兩人的背後，一個人緩慢地走過來了。
隻是伸出手。就將這裏所有人的行動封鎖，隻是駕到，就讓吸血鬼艾爾莎渾身顫抖，隻是注視著，就讓塔芭莎流出冷汗。
“吸血鬼，洛奇，參上。”
古老的紳士禮節被完美地展現，可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有心情去接受這個禮節。
“洛奇……”
這是塔芭莎第三次見到洛奇，雖然有著墨菲斯托老師的訓練，可是，短暫的時間，改變不了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
“放心，這次的目標，不是你。”
摘下眼鏡，洛奇眯著眼鏡看了一下艾爾莎。
果然是吸血鬼，他的同類。不過，又有什麽問題呢？吸血鬼之中，等級不同的話，簡直就是兩種不同的物種。
“你……”
簡直是不可思議，艾爾莎在那個人身上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哪怕是過去麵對的矩陣型魔法師也不會有這種壓力。
這種壓力，倒像是血脈本身感受到的壓力。
“這樣，你懂了嗎？”
用食指勾住嘴巴，稍微拉開一點，一枚尖銳的牙齒暴露在空氣之中。
“主人可是血之暗裔，吸血鬼之中的王哦。”
紅色長發的女子不知道從哪裏搬出一個椅子，放在地上，藍色短發的男子則勤快地擦拭了一下，請著洛奇下座。
“什麽，大人，快救我。我要被這個魔法師殺死了。”
哪怕隻是一線生機，艾爾莎也必須爭取。不過，當她看到這個真祖竟然和這個人類魔法師熟識時，就感覺不妙了。
“給我趴在地上吧，連子爵都不是的小鬼，還敢在我麵前咆哮。”
雖然處於同族的份上，洛奇會保住這個小鬼的性命，可也隻是如此了。
洛奇可是很討厭那種希望從他那裏得到更好東西的人，付出就有回報，別開玩笑了。
“額。”
吸血鬼上下級的關係是如此嚴謹，所以，隻有身為真祖的洛奇開口了，艾爾莎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地執行。所以，吸血鬼的社會，才會那麽容易崩潰。
“夏洛特？想要逃跑嗎？逃跑的話，我不會追殺你的。”
咬著指甲，洛奇帶著惡意地這樣問著，答案是什麽他並不在意，他所想看到的，就是這個脆弱的魔法師如何選擇了。
“隻不過，主人會把附近村莊裏麵的人，全部變成屍人鬼。”
惡意。純粹的惡意，如果這個少女魔法師膽敢逃跑的話。那麽，附近村莊裏麵的人就會成為犧牲品。
“……”
實力差距太大了。塔芭莎的實力越強，就越能感受到對方實力的深不可測。
並不是兩人一起成長而隻能望其項背。僅僅隻是因為實力的差距大到難以理解而已。
“不逃跑麽？”
洛奇滿意地看著這個女孩，真是不錯的家夥。可惜，血液的味道開始劣化了呢。
“不是為了村民，而是，即使我逃跑，也逃不了。”
為了幾百個村民就放棄自己的生命，這個塔芭莎是不會做的。隻是，放棄那幾百個村民之後。塔芭莎確認，那些轉換為屍人鬼的村民一定會集體追殺她的。
“是的，你逃不了。隻要我不想，你就絕對逃不了。”
即使洛奇站在這裏不動，那個塔芭莎也是逃不了的。
“接下來，到你了，我的吸血鬼同族。”
即使是同族，洛奇和這個艾爾莎還是不同的兩種生物。隻是有著相似的外形而已。
“您想做什麽？”
艾爾莎恐懼地看著這個被兩個看似人類的東西服侍的怪物。
毫無疑問，這個家夥就是吸血鬼中傳說中的存在。吸血鬼的祖。血族的源頭。
“什麽都可以做，什麽都可以不做。在你的認知裏麵，我就是全能的神。”
即使還是被封印中，洛奇的實力也是這整個星期上的人難以企及的強大。
隻是這種程度的吸血鬼的話。洛奇連處理的**都沒有了。太弱了，而且，看著這個金發的吸血鬼。總會讓洛奇想到那隻已經是他妻子的真祖級吸血鬼了。
“小東西，那個女人。是我的獵物，小東西。你的上輩沒有教過你不能碰觸別人的獵物麽？特別是你不能對抗的獵物。”
真是的，即使隻是自己吃剩的，也不能讓別人染指呢。
“真是萬分抱歉，我不該這樣做的。”
這樣就理解了，被高等吸血鬼吸食血液後，自然也就不剩下可以夠血族吸收的養分了。
至於為什麽被吸血鬼吸食血液的人會繼續以人的身份活下來，或許就是高等吸血鬼特有的能力了。
“如果我說，道歉有用的話，那麽暴力還有什麽用呢？”
俯身看著那個跪倒在地的吸血鬼，洛奇現在隻需要動一下手指，就能秒殺她，同樣，也隻是動動手指的功夫，就可以讓她獲得天翻地覆的改變。
“決定了，你的命運，就交給這枚金幣的吧，正麵就死去，作為忤逆我的代價。反麵，你將變得更強大，作為遇上我的獎勵。拋吧，可憐的小東西。”
被掏出的，是一枚普普通通的金幣，在這個世界裏麵，被普遍鑄造作為一般等價物的黃金製品。
“大人……”
接過那個金幣，艾爾莎露出絕望的神色。
她的死活，對於那隻真祖級吸血鬼而言，根本隻是一場遊戲。
活下來，死去，作為硬幣的正反麵，她必須選擇一麵。錯了，她就會死去。
“拋吧，然後決定你的歸途。”
結果是什麽，洛奇沒有幹預的打算，反正不管是哪個結果，對於他而言也隻是消遣時間而已。
“叮——”
清脆的聲音，黃金的硬幣從在空中劃過一道彎曲的軌跡，然後落到地麵上。
“大人……”
艾爾莎的語氣，並非抽中死亡的恐懼，也不是劫後餘生的慶幸想。因為那枚硬幣，直直地插在草地裏麵，就這樣既不是正麵，也不是反麵，被草莖所支持，直直地豎在地上。
“那麽，就給予你一半死亡，一半強化吧。”
強大的魔力在洛奇的身上匯聚，然後直接灌入艾爾莎的體內。
強行將對方的存在本質進行改變，洛奇現在惡意滿滿地給這隻吸血鬼進行改造。
惡作劇者拿一截繩子，攔住一位行人，要他幫忙測量一下尺寸。再拿著繩子的另一頭，轉過樓角，又攔住另一位行人，如法炮製。然後你就可以躲在一邊看熱鬧去了。兩頭的人可能會等上十幾分鍾，見沒有動靜才放下繩頭，去找對方問個明白，這時才會發現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