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家養四美男 第11章 借你假裝粘一下

“你有什麽辦法嗎?”龍依依探問道。“帶我出京,一起去玉皇寺小住!我派人跟皇上說,我要保護你。隻要我撐出了京城,應該不會有人懷疑我!”蕭不銘輕聲道。“玉皇寺?出了宮,萬一有人一起跟來,你會暴露的!”龍依依擔憂地皺眉。

“不會,到了玉皇寺,會有侍衛站崗。就算有人來,我也可以撐一下。但是在京裏,不出府說不過去。萬一李剛起個頭,讓皇上宣我,我就露餡了!”蕭不銘輕歎了口氣,眼前隻有蒙過去一關是一關了。

“那你告訴我原因,我可不想當冤大頭,要知道出了鳳都,我也不安全。你又受傷了……”“我說過,到了適當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那你總得告訴我,為什麽去李府的吧?我發誓,我不告訴別人!你要知道,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雖然你跟我沒有夫妻之情,可怎麽也有過夫妻之實吧!在外人的眼裏,你我是一個整體,除非你是別人派來的奸細。我現在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自保。其實就算你告訴我,我也要權衡一下。依你的性情,甘願留在公主府,本來就不可信!再說了,你不覺得,你很奇怪嗎?別說李家了,我殺了你,隨時都可以!一個人要是死了,還有什麽?”龍依依抿著嘴,閃動著長長的睫毛,若隱若現地笑意浮在臉上。

蕭不銘卻是一臉的凝重,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是,她是百裏雲羅,他憑什麽要她再幫他?她想殺他,隨時可能。沒想到的是,她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他。蕭不銘淡淡地道:“我入駙馬府,是皇上聖旨所逼,有什麽不能嗎?”

“皇上的聖旨?你要不肯,大可拒絕!你怕影響仕途?不見得,你出身普通人家,又是習武之人。家裏又沒有了親人,以你的本事,以你的容貌,娶個美人容易的很,何必到公主府受氣?人活著,說來說去,就是為了幾件事,要麽為權,要麽為財,要麽為色。你不是好財也不是好色之人,再說先前的我已經都試過了你們了。你是為了權,可是需要權力的人,有兩種,一為滿足虛榮心,光宗耀祖,享受高高在上的感覺。這種人,決對不會有你這樣的忍勁,也不會像你這樣高傲。否則,你就不會這樣厭惡……我。那麽就是你要利用手中的權,或者找一個隱藏身份的地方,是為了仇……”龍依依的眸光忽得探向了蕭不銘,雖然他的臉依然如此,可是他的眸光卻閃動了一下。閃動的不光是眸光,不家他的心。蕭不銘的怔怔地盯著她,心裏卻是砰一聲,她還知道些什麽?她不可能知道……冷笑了聲道:“仇?說的沒錯。我是為仇而來……”“你跟李家有仇?”“是,我跟李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李剛害死了……所有親人……”蕭不銘痛楚地闔上了眼瞼,不想回憶十多年前的那一場災難。“李剛為什麽要殺你全家?那你進了李府,大不了殺了李剛啊?”

“是,我可以殺了李剛。可是這份仇恨,不是殺了一個李剛就行的!我要揭開這一幕,還所有人十幾年的冤案!”蕭不銘的眸中又多了一份冷意。

“冤案?你以為李家能留下什麽蛛絲馬跡嗎?”“是,我懷疑燕王還沒有死,而被李剛囚禁了!”“什麽?你說燕王沒有死,被李剛囚在了李府,原來的燕王府?”龍依依不敢置信,這燕王可是先帝的親弟弟!也就是百裏雲羅的叔叔,那麽蕭不銘是誰?龍依依眉頭一擰,驚聲道:“你是燕王的什麽人?不是兒子吧?”

“當然不是,我爹與燕王是生死之交!李剛誣陷燕王造反,害死了很多人…我進李府就是要弄明白,燕王的墓裏沒有燕王……”

“造反之罪被殺的,還有墓?”龍依依愕然。

“燕王為人俠義,又好交朋友,當時為燕王求饒的人很多。皇上就下令安葬了燕王,又殺了一個替罪羊,以平民怨!你一點都不知道嗎?”蕭不銘眸子裏閃過了精光,她怎麽什麽都不知道?怎麽也應該聽到一些吧?“陳年往事,我從來不關心!那你在李家找到燕王了?”

“沒有,李家北邊守衛森嚴,剛進了院,就觸及了機關。這就更說明有問題!”蕭不銘眸底掠過了警惕,她是百裏雲羅,他不能信。是的,至少不可全信,他無法相信她!事可以說,但不可讓她知道全部。

“嗯,李家絕對是古怪的,可是你一定要找燕王幹什麽?還有李剛要關著燕王幹什麽?不合情理吧?”龍依依詫然地道。

蕭不銘閃開了眸光,這個女人果然不是能輕易能對付過去的。蕭不銘淡淡地道:“據說燕王有一張藏寶圖,有一批巨大的寶藏!”

“什麽?藏寶圖?”“是,先皇無能,李剛狡詐,欺下瞞上,進的折子都被皇後攔個後,便開始遠離朝政,駐防涿州的王爺百裏忠。被朝庭所迫,深知回京,必沒有好下場。便帶兵造反,將其中大部寶物藏了起來,繪了一張藏寶圖,派人送到燕王府上。以待日後百裏家的人奪回皇權而用,沒想到,被李剛等人得到了消息,誣蔑燕王與太子造反,皇上剛剛登基,舉國反對之聲四起,自然是殺雞敬候,所以……”蕭不銘闔了闔眼瞼,身為皇族中人,不是想避禍就避的過去的。想這燕王一代賢名,好詩詞歌賦,如今卻不知生死。他也不知道他的生與死,他去李家,卻是為了完成他的心願,這也是父親的心願……

“所以將百裏無清軟禁在了宮裏,將燕王抄了家,家人除了?而李剛為了得到藏寶圖,所以關著燕王嗎?”“是……”“那你又是誰啊?為何要參和其中?你也為了藏寶圖?”龍依依挑了挑眉,不是吧,鳥為食亡?

“當然不是,我隻想找出當年出賣這個消息的奸細!這個該死的,害死了那麽多人……”蕭不銘冷然地道。“為找個奸細,你是否太冒險了?就你這單槍匹馬的,能報仇嗎?可笑至極,小忍亂大謀,你不懂嗎?”龍依依斜了他一眼,說話間已穿上了衣服。蕭不銘一臉愕然地盯著她,她在說什麽?小忍亂大謀?他沒有聽錯吧?難道她沒有想到,他報複李家的,也有可能報複的是皇帝嗎?為何她似乎並不關心?龍依依打了個哈欠,淡淡地道:“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做什麽?如果你覺得我不可信任,你隻相信你自己,那麽以後你做事不要連累到我!這一次,我可以幫你,但是下一次,如果你再連累到我,那麽對不起,你跟我什麽關係都沒有了,你聽明白了嗎?”蕭不銘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無言以對。她的眼神告訴他,她並不滿意他的回答,也不相信他說的話。她是這樣的冷漠與絕決,難道在她眼裏,他什麽都不是嗎?蕭不銘慍怒地道:“你還想問什麽?我都告訴你了……”

“不想問了,你我都是同樣的人,隻相信自己!說的再多,也不會將自己完全交給別人的,不是嗎?我與李家的梁子,不是我不想結就不結的,你這一趟隻是加速了麵上的仇意罷了!所以,這一次原諒你,但是你不能亂了我的腳步,我現在不能跟李家明著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李已經一條大蟲,不是現在能撼動的!要的是時機,強大自己的時機,別人弱勢的時機……”龍依依眸子微斂,凝視著前方,神情凝重。雖然這是異世,可是曆史往往都是有規律的,是有參考性,與重複性的。直覺告訴她,她隻是別人的一顆棋子,不過棋子也有大小,她不會讓人亂擺動的。

“你早就將李家當成了敵?”蕭不銘心裏卻是由衷的佩服,好一個深謀遠慮的女子。她們是一樣的人,隻相信自己。難道她也從來沒有相信過任何人?皇帝呢?她也不信?蕭不銘直覺著,他應該再一次的重新認識她。

“不是我將李家當成敵人,而是樹大招風,風口浪尖之上,別人早就將我當成了敵人。李家與百裏家勢不量力,就因為皇位。算了,跟你說這麽多幹什麽?你歇一下吧,我去安排馬車,幫你去左衛營請假!”龍依依轉身離去,多說無益。這個男人不是幾句話能說動的,她隻是讓他明白,她們不是敵。如果他想要為燕王報仇,她是他一個同盟軍。

蕭不銘躺在了**,望著門口她消失的方向。想著她說的話,暗自思忖,她的話能不能相信?又一想,真是被她料到了,他的確不是輕易相信別人的人。他輸不起,不過,現在他知道了,李家是他們是共同的敵人。他再不可魯莽了,不可以連累她……

聽說公主要去玉皇市燒香,一早侍衛都忙碌了起來,安排護送的人手。龍依依再次進了房,已是衣鮮精神爽!蕭不銘掙紮著起來,龍依依拿來了衣服,幫他換上了衣服。探了探他的額頭,點頭道:“還好,體溫降了,不過,這幾天也許會反複!”

蕭不銘凝視著她,握住了她的手,眸子裏閃動著熾熱的光芒。心裏竟是一陣陣悸動,喃喃地道:“不管我做什麽,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害你!哪怕我死,也不會……”“你……愛我?”龍依依抬著回視著他,直截了當。可是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愛?能這樣隨便地愛一個人嗎?連信任都沒有人,能當愛人嗎?

蕭不銘的心在發涼,她的目光是那樣的冷漠,沒有一絲的漣漪!可是這話卻是他鼓起勇氣,思之又思,更甚是想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今天趁這個機會說出來,可是她卻沒有反應。“我一直在尋找愛一個的感覺,可是我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是什麽?有個高人說,我是一個盲情的人,還說有一天我會心跳加速時,這個男人才是我的最愛。再說,你跟我都是有使命的人,你為你的大事而活,我為我的生活而努力,情隻會牽絆,兩顆不能相融的心,如何生出一個情字?不要一時被你的感覺所左右,厭惡與愛可以轉瞬而變嗎?”龍依依一手搭著他的肩,像個迷茫的孩子。嘴裏說出來的話,就是那樣的冷漠。蕭不銘輕撫著她的臉,為什麽同一張臉,卻是似完全不同的人呢?難道他真的沒有機會,哪怕他放下自尊,做她其中一個夫君的機會都沒有嗎?喃喃地道:“你真的是百裏雲羅嗎?難道為了拭探別人,可以將自己醜惡到如此的地步嗎?”

“你不也為了目的,甘願入住公主府嗎?如果沒有這個目的,你會這樣做嗎?好,坐下,吃點東西,才有體力!這是參湯,喝吧!”龍依依扶著他在桌前坐下,想不到冷麵男,會像她表白。還說愛她?愛,一個好重的字,她不知道……蕭不銘端過了參湯,卻強製自己此刻的情愫。還有大事要做,而且他不是她愛的人。為什麽心裏這樣的難過?如果不愛他,睡夜卻為他守了一夜?就因為他們相互所需嗎?蕭不銘一飲而盡,嘴裏卻是苦澀,苦到了心底……

龍依依拿來了梳子,幫他梳了頭,帶上了玉冠。然後拿出了胭脂,蕭不銘皺眉道:“這是……幹什麽?”“當然是化妝!”“化妝?易容嗎?”蕭不銘一臉黑線!

“易什麽容啊,你的臉色蒼白,給你抹點腮紅,還有唇蜜!坐好,抬起臉了!”龍依依捧住了他的臉,端了端。蕭不銘怔怔地望著她,近在眼前。這個女人一次次的撩撥他,卻說自己盲情!是計,又是她的詭計,他真妹,居然還會相信。好吧,看她這一次裝到什麽時候?蕭不銘麵無表情,任由她抹著。她的手指沾了蜂蜜,又調了一些脂紅,輕輕地抹在了他的嘴上。反正這些都是純天然的,就算吃下去,也沒事。龍依依打量了一番,點頭道:“好了,你看看,沒將你的臉糟蹋了吧!”

蕭不銘扯了扯嘴角,拿過了銅鏡。可是銅鏡的光線,他也看不清臉色啊!龍依依拍了拍他的肩,淡笑道:“要說你的五冠真的很正,鼻子是真鼻子,眼睛是真眼睛……”“還有假的不成?”蕭不銘的黑線布滿了額頭,隻是刹那間,她是那樣的溫和與純真。他喜歡這樣,如果李楠鳳不是皇帝,如果他是她唯一的駙馬,如果……可憐沒有如果,越是想要如果,越是心裏沉重。

“走了,可是你的傷行嗎?”龍依依真是佩服他的忍勁,這得多疼啊?這樣能走的出去嗎?“能!”蕭不銘咬了咬牙,他必須得走出去。

“借你肩膀摟一下,你將力氣壓在我身上,但要裝做是很親熱地摟著我。”

蕭不銘點了點頭,摟住了她瘦弱的肩。暗暗使了勁,笑睨著她出了門。陽光依然很刺目,天氣也依然很熱。蕭不銘的腳步有些飄,但是憑著他的功力,若無其事地走到了門口。這府裏沒準會有奸細,隻有這樣若無其事地走出門,才能打消別人的懷疑。“公主,你們去哪啊?我也要去!”歐陽逢春跟梁子秋一起走來,看到龍依依牽著蕭不銘的手,醋意溢滿了胸腔。

梁子秋的臉也微微地斂了斂色,聽說昨夜公主在蕭不銘的房裏度過。一早兩人又要一起去玉皇寺,還手牽著手,他們……的關係這麽好了嗎?就因為昨夜,百裏雲羅將他撇到一邊了嗎?以前他巴不得,可是現在,他卻是擔心。

“你去什麽啊?我是去還願的。我昨天做了個夢……夢見我手裏抱著孩子,我得去求求佛祖,賜我一個孩子。好了,我們走了,不銘上車吧!”龍依依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也許這是最好的理由吧!可是她的話,驚著了邊上的兩個男人。歐陽逢春驚聲道:“什麽?你想要孩子了?你不是最討厭孩子的嗎?你不是說怕生孩子的嗎?”“切,此一時,彼一時,別以過去的眼光小看我!本公主想要什麽就要什麽?你還不去做生意,子秋,府裏的事都交給你了!”龍依依說著,先上了車。隨即蕭不銘也上了車,他的手心都是汗水,好在他明日裏都是冷冰冰的。此刻咬著牙忍住,坐在了她的身側。在侍衛地保護下,聲勢浩**的隊伍離開了公主府。

“公主,不會想跟蕭不銘生孩子吧?太不公平了……”歐陽逢春撅嘴道。

“別瞎說,玉皇寺是佛門聖地,不是生孩子的地方。蕭不銘本來就是護衛公主的,陪同前去,本就應該是他!”“可是……你沒聽說嗎?昨天晚上,她在蕭不銘的房裏,還跟他對飲呢?算了,我去店裏了……”歐陽逢春輕歎了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可是當初,誰也沒有能力製住她啊!他們誰也不能強迫她生孩子的……

梁子秋卻立在了門前,望著馬車遠去的方向,久久地沒有轉身。他緊蹙著眉,難道百裏雲羅真的喜歡上蕭不銘了嗎?不是說有刺客嗎?還以為是蕭不銘,可是一早,他與往日無異啊!那麽是誰呢?難道真的是聖廷楓幹的?

馬車慢慢地出了宮門,蕭不銘緊緊地握著她的手。龍依依暗暗地承受著,他一定很痛。他的手好重,又濕又熱。龍依依的另一手若無其事地搖著團扇,倚在他的身側,臉上掛著笑,低聲道:“你加捏碎我的手嗎?”

蕭不銘這才鬆了鬆手,憐惜地輕揉了揉。這一隻小手,此刻就是他的良藥。他會記得的,記得她為他所做的。出了城門,龍依依將靠墊放下,拍了拍道:“躺下睡吧!”“不行!”“躺下吧,我跟你一起躺著……”龍依依先行躺下,蕭不銘這才慢慢地躺了下來,長長地籲了口了氣,一下像泄了氣一樣,緊捂著傷口。龍依依放下了簾子,在他的耳際輕聲道:“沒事吧?好了,別動了!到了玉皇寺就給你換藥!”“沒事……”蕭不銘摟過了她,如果沒有受傷,他可以這樣摟著她嗎?她會這樣乖乖地倚在他的懷裏嗎?蕭不銘的嘴角勾起了苦梁的笑,為什麽他的人生要背上這樣的任務?

“沒事就好,我困死了,你背過去吧,免得我……”“沒事,你睡吧!”蕭不銘柔聲道。“好,那我睡了!馬車真像搖籃……”龍依依打了個哈欠,一躺下,眼瞼就垂下來了。一夜未合眼,睡意正深。

蕭不銘側身躺在一邊,凝視著她嬌美的睡顏,癡癡的。他以後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一個女人,腦海裏浮了一個小丫孩的笑臉,可是這個女子已經不在了。雖然他沒有見過她,可是她與他早早地訂下了姻緣。蕭不銘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玉還在,人難還。他會為她報仇的,也會為家人報仇,一定,必須……蕭不銘的眼瞼也垂了下來,風吹動著紗簾,那樣的涼快。

日近中午,馬車到了玉皇寺門口。玉皇寺乃是皇家寺院,方丈聽說公主到寺,親自相迎而出。一番寒暄後,龍依依探向了蕭不銘,要命的,這寺裏還有台階,他行嗎?別走殘疾了!蕭不銘點了點頭,他能忍,這點不算什麽!隻要他不死,他就能忍。龍依依笑道:“方丈,天太熱了,我要先入住,我想在這裏住上一年半載的,修身養性……”“嗬嗬,施主說笑,施主若能住一年半載,老納歡迎至極!”老和尚捋著銀須笑盈盈地道,眸底卻掠過了精光。龍依依心裏嗝噔了一下,老和尚認識百裏雲羅,春天還說過,老和尚是個神算子。蕭不銘這個該死的,簡直將她引到了法海的地盤嘛!龍依依眸光一閃,摟住了蕭不銘手臂,嬌嗔道:“不銘,我們在這裏住一年好不好?”蕭不銘愣了愣:“好!”她怎麽了?到了佛門淨地,來這一招。龍依依看似挽著蕭不銘,卻暗暗地使力,扶著他進了廂房。廂房裏樣樣俱全,裝飾的金碧輝煌的,不愧是皇家住處啊!

龍依依以旅途勞累為由,進了房便沒有出去過。這一呆就是四五天,蕭不銘的傷口也緩過了最難的時期。以他的體力與功力,走路已經沒有問題了。蕭不銘望著站在窗前,負手而立的龍依依。他的心無法停止這份喜歡,他的眼睛也無法停止關注她的身影。龍依依轉身對上了他含情脈脈的目光,閃了閃眸子,扯了扯嘴角:“幹嘛這樣看著我?你的傷……我們該出去走走了,否則……”

“嗯,走吧!”蕭不銘臉上浮著淡淡的笑。“真的呀?走吧,我們去求菩保佑吧!”龍依依咧嘴一笑,雖然她不能確定與他的感情。可是與他在一起很舒心,不用有什麽心裏負擔。那個能讓她心動的男人會是誰呢?管它的呢,反正她年輕著呢!自苦多情空餘恨,她不是絕情的人,隻不過不多情罷了!不過,是個人都需要朋友。這個男人夠資格當她的朋友,能保護她,而且這樣能忍痛,夠爺們。他真的有那麽喜歡她嗎?雖然他不多話,不過他的眼睛裏寫著的都是溫柔。他冷冰的目光就像夏天的太陽一樣,她不是傻瓜,當然知道!嗬嗬,也許這是她與他拉近關係最好的辦法。她算不算擺平了一個?

寺裏木魚聲聲,藍天流雲,一切都是那麽的空遠。心靜了,氣平了!侍衛立刻去通知了寺裏的人,廟裏的和尚都避的避,退的退了。龍依依緩步陪襯他的步伐,跨進了大殿的門。春天急忙拿過了和尚遞上的香,笑道:“公主、駙馬上支香,求佛祖賜個少主子,不,賜個龍鳳胎!”

龍依依一臉黑線,這丫頭不會真以為她是來求子的吧!在佛祖麵前瞎說什麽啊!現在的她才十八歲,就生龍鳳胎,天,這是什麽事啊!龍依依急忙拜了拜佛祖,暗自低語:“佛祖在上,信女龍依依的心事,佛祖一定清楚!保佑,保佑……”

蕭不銘見她如此虔誠,也拜了起來。方丈進了門,笑道:“公主,這幾日在廂房裏可好?”“很好,天天盤坐在房裏念念經,聽聽木魚聲,真是心淨眼明!有勞方丈了!”龍依依淡笑道。“公主越來越像皇上了,嗬嗬……駙馬爺可好?駙馬爺的臉色不好,哪裏不舒服嗎?”方丈看似花白胡子,目光如炬。

“他呀,昨兒喝了涼水,拉肚子!方丈有事,不要陪著。我跟駙馬,自己走著,看著就行!”龍依依訕笑道。“公主,求根簽吧!讓方丈幫忙解解啊!一定能求得少主子!”春天拿過了簽筒,遞了上去。龍依依訕笑著,斜了春天一眼,真是多事啊!在眾人慫恿下,在寺裏也的確是閑著。萬一有人盯著,也得擺擺樣子。龍依依將簽筒遞給了蕭不銘,要求也是他求!蕭不銘跪在了蒲團上,默念了些話,然後搖動了簽筒。一根簽落了下來,春天急忙拾起,欣喜地道:“好簽,上上簽!”龍依依一把奪過了簽,果然是上上簽。方丈一看簽號,笑道:“恭喜駙馬,此簽是求業與求子的好簽!此卦古井逢泉之象。凡事貴人成就也。求子得子也!”

龍依依一臉黑線,什麽?求子得子?龍依依斜睨了蕭不銘一眼,怎麽她也要搞外遇了嗎?蕭不銘難掩欣喜之色,他的貴人正是她嗎?還有子?她會為他生兒子嗎?也許,他應該趁機會,努力一下。如果她有了他的孩子,他們之間一定會多一份感情。“謝方丈,公主要求嗎?”“駙馬爺,你都求到子了,再求就不靈了!”春天笑嗔道。蕭不銘輕笑道:“對,對……”

龍依依笑而不語,又與方丈說了些話,便一起回房了。輕嗔道:“我們回京怎麽樣?總覺得這個方丈很厲害,能看穿我們似的!”

“現在就回去嗎?可我的傷……”“得,我就假裝我懷孕了,你在府裏陪我幾天!”龍依依扯了扯嘴角!“那到時,怎麽辦?”“掉了呀!這還不容易。出府不就是做給別人看看嗎?別人看到了,我們馬上就回來了,因為懷孕了,所以要陪著我,我要你陪著我,有誰敢說不字嗎?這裏太無聊了,而且不方便!”龍依依已經習慣了公主府,至少公主府裏大部分是自己人。進了自己的房間,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好,聽你的!若是你真的懷孕了呢?”蕭不銘探究地道。

“怎麽可能……”對啊,她上一次老姨媽是哪天來的?她一直沒有關注過。別說,懷了誰的孩子都不知道,那太悲劇了!龍依依撫了撫小腹,笑道:“怎麽可能?就算有,也不能留!”“為什麽?”蕭不銘緊蹙眉頭,居然還有人說不要孩子的。

“誰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不是我播的種,我不要!”“什麽?不是你播的種?你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嗎?”蕭不銘不敢置信地驚問出聲。

“跟你說不明白,以前的我跟現在的我完全是兩回事!人要從頭再來,所以一切要從頭。怎麽?你們都想做孩子的父親嗎?”龍依依扯了扯嘴角!

蕭不銘無言以對,重歎了口氣。翌日正午,回到了鳳都。剛進府,歐陽逢春便從店裏回來,關切道:“玉皇寺呆了這麽多天,真的誦經了?”

“你這麽急跑回來幹嘛?店裏生意可好?新店準備的怎麽樣?”龍依依邊走邊探問道。“布莊裏生意還行,新店也準備的差不多了,都是按你的要求辦的!子秋去西南了,突然一人好冷清!”歐陽逢春摸了摸後腦勺,訕笑道。

“梁子秋去江南了?去西南幹什麽?”龍依依訕然地道。“西南今春大旱,有人屯積米糧,供抬米價,皇上派梁子秋去了!”“是嘛!”龍依依看了蕭不銘一眼,還好出京了,否則派蕭不銘去也說不準。蕭不銘自是明白她的意思,歐陽逢春又道:“你說奇怪嗎?聽說昨日一早有人埋伏在早朝的路上,刺殺李相爺,好像是個女的……”“什麽?有人刺殺李剛?我才出京幾天啊,京城就這麽多事?”

“是啊!一早皇上派人來問,公主回來沒有。還說派人讓公主回鳳都,免得出事。不是皇上的人接你們回來的嗎?”歐陽逢春詫然地道。

“那個刺殺李剛的人抓到了嗎?”蕭不銘關心的卻是這個,是啊,那晚他去李府,逃跑之中,的確似見過一個黑影。難道那個人是來刺殺李剛的嗎?他跟李剛有什麽仇恨?那天他幫他解了圍,這一來,他幫了他的忙了。

“沒有,據說是個女的,因為,現場留了一朵牡丹花!武功很高……”“是嘛,那李剛死了?”龍依依直截了當地道。“不知道,據說傷情很嚴重,皇上派了禦醫前去救治,現在不知道……”“牡丹花?難道有人還要留下一個名號嗎?”

“留下名號?”“對啊,有個神偷叫一枝梅,有人叫我來也,這個女人了不得,刺殺李剛,又敢留下一朵牡丹,莫非想要成名?”龍依依跨進了房,在炕上坐下。歐陽逢春與蕭不銘也相依而坐,蕭不銘道:“定是有人替天除奸,李剛害人不小,肯定也有很多的仇家!”“聽三王爺說,李剛想將李思音嫁給三王爺,三王爺一再拒絕,現在皇上那裏還不知道怎麽樣呢?還有,我打聽到,京城裏的當鋪還有銀號,妓院,很多都是李家的人在幹呢?”

“你從哪裏打聽到的,消息可靠嗎?”龍依依挑了挑眉,果然自古權財相通。她就不相信,這鳳都如此繁華的商業,沒有李家的份。

“我也不知道是誰,將紙條放在我的桌麵上!”歐陽逢春說著,從懷裏掏出了紙條,遞給了龍依依。龍依依接過,這字寫的還不錯。隨後遞給了蕭不銘,蕭不銘也不認識。龍依依雙手環抱,思忖著,難道是聖廷楓這個流氓?不是吧,他都被趕出公主府了,還會幫她的忙?還是自己成立私家偵探所,以後想要得到消息,就要出錢了!丫的,這可是她自己為他出的招啊!

“我在想,我家的軍衣事件,會不會是李家的人幹的?”歐陽逢春探問道。

“朝廷沒有專門的做軍衣的地嗎?還是承包給你們歐陽家?為何棉衣會是發黴的?你們家自己都不檢查的?”龍依依輕嗔道。

“我家的布坊是京城裏數一數二的,是朝廷派下這活的,說是緊急。我爹忙著各路生意,就將此事交給了歐陽顯,哪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歐陽顯跑了,可是據做衣的人說,棉花好好的,可恨、可氣……”歐陽逢春一想到,家財萬萬萬貫被抄走,差點丟了性命,就恨得咬牙切齒。

“這其中必有古怪!”蕭不銘淡淡地道。“是啊,本來就古怪,可是我們想不到辦法,那棉衣的確是發黴的舊衣所做,還有的,聽說是蘆花絮!氣死人了……”

“那你不去查?”龍依依惡寒,這樣子這小子還能忍著。

“那又能怎麽樣啊?我沒有證據啊,再說這案子通到皇上那裏,能活下來,還是公主您求的情,否則全都死定了!”歐陽逢春無奈而又沮喪,這年頭哪有這麽多的真像,天不是還有一半白天一半黑夜的嗎?不自認倒黴,又有什麽辦法呢?

“沒有證據可以去查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總會有水落石出這一天的,朝廷為何派下活?是誰下令派下的活。還有會不會被人掉包了,或者有人故意地陷害,拿幾件衣服便說全部,然後抄了你的家,從中中飽私囊!財大招風,也許是你自己平時太顯擺了……”龍依依一本正經地道。

“你是說,真的有隱情嗎?可你又不願幫我,民不與官鬥,再說,這抄了的錢,不是都去了國庫了嗎?”歐陽逢春輕歎道。

“誰知道有沒有進國庫,你知道你們家有多少家產嗎?或許可以去國庫查查!”龍依依思忖道。“戶部尚書朱令安是李家的親信,他肯定會阻撓的。還有公主若是去查了,一定會驚動皇上!”蕭不銘提醒道。

“有公主在,驚動皇上才好呢!”歐陽逢春不服地道。“幼稚,現在不是動李家的時候,要知道李家的老祖宗還在!皇上肯定知道,百裏家的人與百裏家的舊臣,都想恢複百裏王朝,所以皇上現在需要李家的支撐,以便兩派勢力均衡!所以要查,要私下來慢慢地找證據!”雖然老太太沒什麽,可是有時候兄妹關係的維係,就是父母。父母在,這種血緣關係會更親。見到老太太,龍依依就有這樣的感覺。而且李剛不正是以母親為借口,才得到燕王府的嗎?

“公……主說的真對……”歐陽逢春佩服至極,這一說,似乎眼前都明了。蕭不銘也讚佩地點了點頭,的確,皇帝雖然鐵腕,治國有方。可是被指揮的都是些男人,這些人雖是為了利而聽令,可實際上還是存在不滿。

龍依依立刻宣來了人,叮囑道:“進宮一趟,回稟皇上,本公主回來了。而且本公主懷孕了,身體不適,過些日子再進宮。不過,讓皇上放心,有蕭駙馬陪著,沒有大礙。去吧!”

“是,奴才恭喜公主!”侍衛快步出房。歐陽逢春瞪大了眸子,驚聲道:“什麽?不是說去求子的嗎?怎麽就懷上孩子了?”

“怎麽就不能懷上孩子?你不懂!”“我怎麽不懂啊?沒見這麽快的吧?三五天就懷上孩子了?”歐陽逢春漲紅了臉,打翻了幾壇的醋,白皙的臉上浮起了不快。

“哧,暈倒,誰說就這三五天懷上的了?”龍依依的臉也染了一點紅色,真是尷尬。兩個男人麵前,是不是還要討論一下,是誰的啊?

“是……最近,你不是都獨宿嗎?那個聖廷楓給你下了藥,你不可能有孩子,難道……”歐陽逢春結結巴巴地道。

“什麽?你是說那個強盜給我下了藥?什麽藥?不能生孩子的藥?”龍依依不由地火了,這個臭男人剝奪了她的生育權嗎?

“不是,他那天私下裏得意的跟我說的,是春……藥……這種藥不可能會懷上孩子,他還說,失誤,問我有沒有兩樣都得的藥……”

“惡心、下流、卑鄙、無恥……你們這些男人就是這樣算計我的嗎?該死的,開妓院長大的嗎?”龍依依憤慨至極,該死的,下流跟下流算計怎麽讓她****,兩個正經跟正經的,又算計著怎麽利用她,求官報仇。

“啊呀,沒有了,不是我……”歐陽逢春看著冰冷的臉,牽動了下嘴角。慘,將她給得罪了,還沒見過她這樣惱火的。這……好像以前他罵她的話吧,現在……

蕭不銘一臉黑線,淡淡地道:“歐陽逢春,你忙你的事去吧!”

“我現在不忙,你要是忙,你走吧!我跟公主還有事商量呢!”歐陽逢春死賴著不走,憑什麽啊!都陪了他五天了,現在聖廷楓被趕出去了,梁子秋也不在,應該輪到他了!龍依依闔了闔眼瞼,平了平心緒,冷然地道:“出去,都給我出去!”

“別這樣嘛……我還有店裏的事告訴你!有空去店裏看看,還缺點什麽?昨兒讓人做了一套菜譜,你看看行不行?”

“我累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許進我的房!”龍依依說完,起身往內房去了。蕭不銘輕嗔道:“你多大了,以後不要胡說八道!”

“我什麽胡說八道了,本來就是!奇怪了,你不是很討厭公主的嗎?現在也賴著不走了?看不出來啊,公主為什麽帶你一個人去求子啊?別忘了,公主不是你一個人的,不要太貪心了!”歐陽逢春酸溜溜地道。

“你可以走了!”蕭不銘冷然地道。“你不走,我為什麽要走啊?”歐陽逢春雙手環抱,翻著眼白道。“我在保護公主,你能嗎?”蕭不銘的臉越來越冷,可惡,這是他的女人。聖廷楓是給她下了藥,可是那晚,她醉酒了,可沒有下藥!哧,如果真的懷上了孩子,那就是他的。蕭不銘想到了此,心裏一喜。倒是要感謝那個強盜的無恥所為了。她不是以前的百裏雲羅了,她一定會再這樣荒唐下去的……

“我也保護她!”歐陽逢春孩子氣地坐在一邊,兩人比著耐心。

春天幾個端著吃的進門,詫然地道:“怎麽了?公主呢?該用午膳了!”

“公主在房裏……”歐陽逢春擰了擰眉,斜了蕭不銘一眼。隨即出門去了,他還有正事要辦!該死的,還是當官好,天下太平著,不想去可以不去。做生意的得天天去,他還要將歐陽家給掙回來,否則爹說死也不見他,見他這種沒出息的兒子。

龍依依跟蕭不銘一起用了飯後,便要回房。蕭不銘跟進了門,龍依依皺眉道:“有事?”“我得跟你在一起,否則怎麽算照顧,要知道這府裏有很多的眼線!”蕭不銘淡然地道。再說這幾天,一直跟她同床而眠,曾經多麽想,就這樣在玉皇寺什麽都不去想,就這樣過一輩子。可惜,這些都隻是夢想,是不可能的事!

“好吧,幫人幫到底,不過你要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龍依依微微撅嘴,反正她的床大的很。上了床,片裏幾個翻身,滾進床裏去了。蕭不銘忍俊不禁,死丫頭像隻小貓一樣。這個人情還需要她說嗎?他不願多說,這不是他擅長的。

“公主,皇上派太醫來了!還送了很多的補品,公主……”門外響起了扣門聲。

蕭不銘突得睜開了眸子,輕推了身邊的龍依依,輕聲道:“雲羅,醒醒……”

“幹嘛啊,別煩我,我困著呢!”龍依依甩開了他的手,不是說不能過三八線的嗎?蕭不銘攬過了她,輕聲道:“皇上派太醫來了……”

“嗯?派太醫幹什麽啊?”“懷孕啊?”蕭不銘惡寒,這丫頭真是睡迷糊了。龍依依突得睜大了眼睛,驚聲道:“什麽?太醫都來了,沒事,鎮定!”

蕭不銘又一是一臉黑線,看著懷裏的人,她倒是能鎮定。龍依依翻了翻眼白,輕嗔道:“誰讓你抱我的?放開……”“我是孩子的父親!”蕭不銘淡定地道。

“哧,學會講冷笑話了?不好笑!”龍依依推開了他,滑下了床。蕭不銘急忙下床,摟住了她,在她的耳際輕聲道:“別忘了,你現在是孕婦!”

龍依依緊蹙著眉,頓了頓,一手撐著腰,挺了挺小腹。讓蕭不銘打開房門,蕭不銘目睹她的狡黠,真是哭笑不得。龍依依佯裝著打了打哈欠道:“剛剛說什麽呢?剛睡著,將人家吵醒!”“公主,皇上命總管帶著太醫來……”春天笑回道。

“見過公主,見過駙馬,給兩位道喜了!”郭總管上前請安道。

“公公請起,來人,給公公上好茶!母皇真是太關心我了,請公公替我謝過母皇,這幾天身體懶洋洋的,不想出門。過幾天,回過了神了,進宮獻母皇去。”龍依依倚著蕭不銘,懶洋洋地笑道。“皇上自然是高興,皇上還讓林太醫,給公主號號脈。皇上還說,公主真的是長大了,想要孩子了。林太醫……”郭總管笑道。

“不用了吧,才有,號得出來嗎?”龍依依暗自嘀咕,皇帝對她也太關心了吧?難道急著抱外孫?可是古人的眼裏不是孫子與外孫完全不同的嗎?

“公主請坐,讓老夫來把把脈!”王太醫笑道。蕭不銘扶著龍依依坐下,心裏卻是莫名的緊張。他真希望她懷孕了,有了孩子,他可以常在她的身邊。

龍依依伸出了手,王太醫捋了捋胡須,神情微擰。龍依依輕笑道:“太醫,懷孕二三個月才能把得出來吧!我這滿打滿算的才一個月,所以摸不出來是正常的!”就是尿化驗也化不出來,B超也沒準看不到,這樣就能測出來?

“不,公主,臣摸到了脈相!”“什麽?”龍依依驚呼了聲,隨即訕然一笑。暈,老頭真能搭順板啊!她怎麽可能懷孕?蕭不銘的心頭一熱,是他的孩子嗎?他有孩子了,他要當父親了。蕭不銘激動莫名地看著龍依依,感激莫名。

“恭喜公主!那奴才就回去回稟了!”郭總管作揖笑道,春天將準備好的賞銀,滿滿給了一袋。這些人笑著出門去了,春天笑道:“公主,真的有小主子了,佛祖真是靈啊!等公主生下小主子,我們去還願!”

龍依依懶得辯解,她也不能辯解,扯了扯嘴角,便回房去了。她怎麽可能懷孕,笑死人了。蕭不銘緊跟而進,眸子裏的光芒是那樣的複雜,有感激,有激動……

“你怎麽了?連你也信以為真?再說了,我懷了別人的孩子,你激動什麽?”龍依依無語,這個男人的思想境界這樣高?

“這……是……”蕭不銘的話硬生生一咽了回去,不,他不能說。現在不能說,形勢不明。如果有一天,他的身份被拆穿了,他的孩子也許會無處生存!

“這……是什麽?別跟我說,你想還我一個人情,就是這個!我可沒有懷孕,再說了,我可不想生個兒子,也當強盜!”那個聖廷楓油嘴滑舌,且又像個流氓。她為他生孩子,有沒有搞錯?這是一個黑道大姐做的事嗎?再說才十八歲,她是不會生的,有了也不生。

“怎麽會呢?也有可能是別人的!”“別人的?不想說這些無聊的事,有沒有我還不知道嗎?不是都有記載嗎?將春天叫進來!”龍依依指了指門,倚著床,一臉命令的表情。蕭不銘打開了門,喚春天進來。龍依依探向了蕭不銘:“你還想聽聽怎麽回事?出去吧!”蕭不銘輕歎了聲,轉身出房,女人真像個霸王。站在了門口,聽得裏邊傳來了探問聲:“我上次的月事是什麽時候的事?來過了嗎?”

“是三月中旬……”“什麽,三月中旬來的,到現在沒有來,你都不問我一聲的嗎?”龍依依真是鬱悶了,這都三個月了,有沒有搞錯。這個**體,還內分沁失調?上帝啊……“可是公主,公主的月事本來就與常人不同,是六個月來一次……”

“啊?半年來一次?”龍依依真的要暈倒了,這個百裏雲羅真是****的還有條件。幾個月來一次,那不就是說,不用休息的日子,一個月比別人多四五天撲倒男人的時間!這一年下來,真是可觀的。龍依依算了算,三月中,到六月中是中間檔,丫的,真的懷上聖廷楓那廝的孩子了?還是懷上孩子,讓孩子感受她與別人的YY啊?不可能,她沒有一點症狀,不可能懷孕。**隻會讓女人滑胎,再說這樣的體力活,沒法存在。就是要打胎,也要過些日子吧!龍依依淡淡地道:“算了,過些天再說吧!”“公主,你想吃點什麽?等公主生了小主子,皇上一定更疼愛公主!”

龍依依翻過了身,懶得搭理,本來就是裝孕的。一連幾天,蕭不銘都在她的房裏呆著,可把歐陽逢春給嫉妒壞了。可是新店要開張,隻得忍了。心想著,也許是他的孩子,那個聖廷楓的什麽**,不定將已懷上的孩子弄掉的。

“公主,明兒新店開張了,今兒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歐陽逢春笑盈盈地道。

“我去趟宮裏,然後再去!”“今兒要去宮裏嗎?皇上傳你了?聽說李剛半死不活的,快不行了……三王爺那裏得來的消息!”歐陽逢春輕聲道。

“是嘛?那刺客抓得怎麽樣了?”“刑部衛大人正派六大神捕捉拿呢!不過還沒有消息,聽說皇上大怒,所以進宮要小心!還有皇上責令二王爺,在城門口查訪!”

“啊?讓二王爺去城門站崗嗎?”龍依依微愣,皇帝是不是太不將他們的兒子當回事了?

“二王爺管著刑部啊?刑部不能破案,當然怪二王爺了!”

“好了,我知道了!”龍依依理了理袖子,快步到了門口,上了馬車。蕭不銘上了馬,他的傷已經結痂了,思忖了片刻道:“公主,我要回左衛營任職,你進了宮了,自己要小心!”龍依依含了含首,他的確是該去複職了,否則又要被人取笑。龍依依進了宮,皇帝早朝還沒有回來,便在鳳臨閣外等著。坐在台階上,陰天無雲,難道預示著人間的變故?龍依依輕笑了聲,自從穿越後,她也越來越迷信了。

“公主,回殿裏坐吧!皇上馬上就回來了!”侍衛輕勸道。

“公主,進殿吧!”春天也覺得不妥,哪有公主這樣坐著的。

“不用!”說話間,見李思音與丫環進了門。龍依依依然坐而不動,李思音上前,請安道:“音兒見過公主!”“起來吧?你也來見母皇的?”龍依依想到了那天,她與別的男人的私會,皇帝又要將她許配給三王爺,就覺得不太對勁。李思音該不會跟李思靈一樣,也是靠女色拉攏權臣吧?

“是,音兒有事求皇上!表姐,你能幫幫我嗎?”李思音的眸子一紅,蒙上一層水霧。“起來吧,你想我幫什麽?”龍依依心想,這丫頭也不想嫁給三王爺嗎?

“表姐,音兒求你,我不想嫁給三王爺!”李思音抿著嘴,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皇上一定要你嫁三王爺了嗎?”“是,可是我有喜歡的人了!”“你二姐都沒有嫁,你嫁什麽?”龍依依詫然地道。

“二姐……已許配給多羅王子了,隻是聖旨沒有下而已!”“她要嫁到波塞國了?”“不是啊,聽姐姐說,暫不去波塞,在這裏也有皇上賜的府。”

“是嘛,表妹,是皇上要你嫁給三王爺呢?還是你家人要你嫁給三王爺啊?”龍依依微怔,看來她得在各處布上自己的眼線啊!梁子秋不在京,蕭不銘沒有上班,就變成瞎子一個了。居然什麽都不知道?僅有消息,還是歐陽逢春弄來的。不行,可是宮裏布眼線,得怎麽布?怎麽也得將蕭不銘調到大內裏當官,可是皇帝會同意嗎?如果處理不好,就會引起皇帝的猜忌!不行,不管梁子秋是誰的人,也不管蕭不銘是誰,都得讓他們上位,成為有實權的人。

“是……爹……”李思音哽咽,她愛的是表哥,開始他們不都同意嗎?現在……

“別難過了,感情的事是要講緣份的。如果你嫁給三哥,也是親上加親,也是好事。舅舅好些了嗎?”龍依依還是吃不準,這李思音的為人。沒準那日,她匆匆離去,也是先前安排好的。將她帶到那裏,然後將她換手給了李建能。再說了,她為何要為了她,與皇帝唱反調?

“爹……被刺傷了,這幾天我也沒看到!爹不見我……”“皇上回宮!”正說著,門口響起了太監的聲音。皇帝一臉凝重地進了院,緊隨而進的還有李建能。難道說李剛死了嗎?“兒臣給母皇請安!”龍依依福了福身道。

“起吧,身體好些了嗎?”李楠鳳關切地道,臉上卻依然沒有笑容。

“好多了,母皇,上朝累著了嗎?母皇要是累了,還是讓那些大臣幹去吧!”

“傻丫頭,那有你說的如此簡單!房裏說話!”李楠鳳英姿颯爽的,幹練有素,十足的女強人的氣派。龍依依挽著她的手,在皇帝麵前,還是要裝白癡一點!輕嗔道:“母皇不是給他們發朝俸了嗎?如果是飯桶,就讓他們混蛋。母後,我給你捶捶背吧!”“你有孕在身,還怎麽給朕捶背啊!好好養著吧!”

“恭喜公主了!”李建能扯了扯嘴角,作揖道。“嗬嗬……如果男人生孩子就更好了!”“嗬……”李楠鳳的眸底掠過了一道笑意,輕嗔道:“異想天開!”

“沒有生過孩子,就不知母親的辛苦,要是男人跟女人都可以生孩子,誰懷上了誰生就好了。女人生孩子生多了,容易老,老天對女人不公平!幸虧有母皇,母皇是天下女人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