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聖廷楓番外 第5章 十三歲就想嫁人？
“不，她是我妹妹，都是我害了家人，否則她也不會這樣。她從小失去了娘，被師傅收養。可是千手觀音本是惡人，她就是對她再好，也不及娘親。她變成這樣，肯定是有原因的。可是她還是善良的孩子，隻要好好教她，她會改的。如果由著她流落江湖，那以後才叫麻煩。我要將她帶在身邊，她會變好的。求你了，將他追回來……”雲影哀求出聲。
“好，你別激動，我去……”聖廷楓隻有歎氣的份，死慘，真的要跟這個小魔頭糾纏一輩子了。成了她的姐夫，沒準那天被她毒死！聖廷楓追出了院，聽得人大聲求饒：“女俠饒命啊，我沒有看啊，什麽也沒有看……”
聖廷楓飛躍上前，隻見方小言在轉角的小巷裏，指著一個跪在地上，捂著臉的男人高手怒吼：“你不長眼，你長著眼睛幹什麽？居然敢不看我，我長得很醜嗎？”
“我……我看了，饒命啊！”那男子瑟瑟發抖，這個小丫頭人小，可真厲害。一抬腿就將他踢翻了，再一腳將他踢到了牆邊，耳光也來了。他好好的走路，他哪裏得罪她了！“那你當當說沒看，你這個臭男人，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說出的話跟放屁一樣！你這個賤男人，我踢死你……你敢看本姑娘，本姑娘的芳容是你能瞻仰的嗎？告訴你，本姑娘可是……”“夠了，方小言，你這個丫頭年紀輕輕的，這樣狠毒，他惹你了？”聖廷楓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個小魔頭還真小魔頭……
“哼，要你管，你是我什麽人啊？”“我是王爺，你敢在本王的眼皮低下欺侮人，就歸我管！”“好，那我走遠點，我去別的地方欺侮人，總不歸你管了吧？”方小言不忘朝那男的瞪了瞪眼，扭頭便走。那男的爬了起來，逃也似地跑了！
“你給我站住……”聖廷楓咬牙切齒，他從小頑劣，也沒有這樣這份吧！
“有本事你追我啊！”方小言飛躍而起，已到了房頂，拍了個鬼臉，往前去了。聖廷楓胸口一股怒氣，直竄胸門，怒吼道：“老子，才沒空追你，你愛怎麽的，就怎麽的吧！”方小言頓了頓，一副快哭出的表情，回敬道：“好，你等著，我去殺了那個龍依依，放火燒了皇宮，你放心，我不會燒你的王爺府的，我姐姐還要住呢！”
“你……你個死丫頭，你敢……”“我有什麽不敢的，大不了我回絕情門，大不了以後不出門了！你敢來絕情門抓我嗎？哼……”方小言踏著房頂，便走……
“方小言……”聖廷楓快要吐血，天下怎麽會有這種丫頭啊！他要打斷她的手腳，將她的武功廢了。否則這個死妮子，沒準真的去燒皇宮了！聖廷楓緊追了過去，可是受了傷，還追上她。反而是她，不時悠閑在前麵招手，氣得他快獅吼了。這一追，追出了青州城，無際的大海近在眼前。方小言脫下了鞋，一手提著一隻鞋，在沙灘上奔跑。藍色的海浪，燦爛的陽光，一抹桃紅在隨風衣袂飄飄……
“方……小言，你這個死丫頭，你再跑，有種你跑海裏去！”聖廷楓氣喘，娘的，他要是沒受傷，應該能追上這個死丫頭吧！那個老魔頭歸隱了，還交這些小魔頭這麽好的武功幹什麽？該死的千手觀音，丫的，從哪裏出來怪物……
“跑就跑，我要死了，我做鬼也不放過你……”方小言將鞋子一扔，往海裏走去。她的腳像在移動，很好玩啊！“喂，方小言，你找死是吧！喂……”
聖廷楓還以為她嚇唬他，沒想到，她真的往海裏走去了。海水馬上要沒過她的腰了，好在是退漲，這要是漲潮，非得將她卷走了。方小言依然不聽，聖廷楓憤得切了切牙，衝上前。方小言回頭，腳下的沙土一鬆，跌進了海水裏。方小言驚呼出聲：“救命啊！”方小言這下才急了，一個浪將她往外拽去。可是她十幾年都生活在山裏，根本不會遊泳。越是心慌，就越是由不得自己的控製。也站不穩，雙腿勾起，往下沉。一連喝了幾口水，嚇得一時都懵了。
聖廷楓快步上前，將她從水裏撈了起來，脫著往海灘走。將嚇得臉兒慘白的方小言，扔在了沙灘上，厲聲道：“死丫頭，現在知道了死的滋味了吧！你再橫，老子就將你扔到海裏去！”方小言吐了吐水，哇然大哭。直哭得泣鬼神的，慘烈聲音在海灘上回**。聖廷楓扯了扯嘴角，蹲在她的麵前，晃了晃她，安慰道：“好了，別哭了！不就喝了幾口水嗎？你不會遊泳，還往海裏跑，你真想死啊……”
“你這個壞蛋，你想害死我，不早點拉我！我不活了，師傅，你要為我報仇，啊……”方小言仰著臉，哭個不停。聖廷楓一臉黑線，哭得也這麽狠。低斥道：“你再哭，好，你哭個夠吧，我回去了！累死我了……”
“你要是走了，我就跳海裏去！”方小言吸著鼻子，霸道地大嚷。
“嘿，你腦子沒毛病吧！你要死，就去死吧，我可攔不住你！可不是我要來找你，是你姐姐讓我來找你的。你回不回，自己看著辦！”聖廷楓斜了她一眼，見竿就往上爬的死丫頭，才不要理她。越理她越來勁，不理她也許還好些。可是他還沒有走出多遠，就聽得她大喊一聲，往海裏跑去了。聖廷楓惡寒，奔上前，攥住了她，摟住了她的腰，往回走。怒不可遏地道：“你這個小魔頭，你要是再這樣，老子真的發火了……”“嗚……我的鞋子……放開我，你讓我死吧，反正我沒有爹也沒有娘，從小被師姐欺侮……師傅又那麽可怕……做不好事，就會被罰……我可憐好可憐……我三歲時就要習武，嗚嗚……在山裏沒有人跟我說話……你還欺侮我，你不是好人，你才是壞人……爹、娘……你們為什麽要扔下我，強盜為什麽不殺死我……”
“姑奶奶，我求你了，別鬼哭狼嚎的了。我們回城了……”聖廷楓被她哭得快要崩潰了，這丫頭一會兒一個說法的，到底還句是真的。不是說師傅對她很好，像親生女兒一樣嗎？“嗚嗚……我衣服都濕了，我們曬曬幹再走嘛！”方小言扯著他的衣袖，哀求道。“好吧，快去將你的鞋子撿回來，我們到山上的岩石去晾衣服！”
“真的呀，好，我馬上來！”方小言滿是淚痕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飛奔上去，撿回了鞋子。上前抓住了他的手，咧嘴嘻笑：“走啊……”
“小魔頭，你可警告你，以後要是做壞事，你姐夫我就有權教訓你。我會挑了你的手筋、腳筋，廢了你的武功！”聖廷楓真是鬱悶，他夠凶了吧，居然對她沒有作用。“姐夫……嗎？你不是說不要當姐夫嗎？”“你還說，嗯……都是你幹的好事，你這個姐頭，真是欠管教！”聖廷楓一想起來，就咬牙切齒了。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姐夫就姐夫吧，那我們以後是一家人了，我們可以住一起了是嗎？姐夫，我們岩石很溫和，這裏好美啊……”方小言邊說邊脫衣服，想著以後，可以跟姐姐在一起，又可以跟他在一起，方小言笑了。
“喂，喂……你幹什麽呢？”“晾衣服啊！”方小言詫然地道。“什麽，你也十三了，也是個姑娘了，能這樣當著男人的麵亂脫衣服啊？”“你是我姐夫啊，我允許你看，別人我非得將他的眼珠子挖下來，再將鹽巴填滿他的眼眶……”方小言緊握著拳頭，惡狠狠地咬著牙，哼哼道……
“方小言，你離我遠點，我怕了你了！好好的一個小丫頭，說出來怎麽就這樣狠啊？你師傅這樣教你的？”“對啊，以牙還牙，對男人絕不手軟！”方小言很無辜地道。“你那師傅算什麽師傅，這就是親娘一樣的師傅啊！男人怎麽了？來，坐下，我告訴你，你那師傅是被壞男人欺侮了，才這樣說的。可是世上好男人多了去了，像我這樣的！你要是這樣狠毒，就是好男人也被你嚇跑了！爺我膽兒算大的了，那些沒武功的呢……”“沒武功算什麽男人啊！”“沒武功怎麽就不算男人啊？”
“連隻狼都打不死，比女人都不如，算什麽男人啊！你姐夫這樣，武功好，長得又帥，才算是男人啊！”方小言在對廷楓的邊上坐下，笑盈盈地道。
聖廷楓惡寒，往後傾了傾，扯了扯嘴角道：“好話從你嘴裏出來，怎麽這樣可怕啊！方小言，你還真是直截了當啊！一個姑娘家，能這樣誇男人的嗎？也就是爺了，要是別的男人，以為你對他有意思呢！還有啊，這世上人各式各樣。有武就有文，那些男人，能詩能畫，還能吹簫下棋的，斯文儒雅……”
“我……不喜歡，我哪有這麽壞，你這樣討厭我嗎？那我以後聽你的話，我隻聽三個人的話，師傅、姐姐還有你。好不好……”方小言嬌嗔道。
“你真的能聽我的話？”聖廷楓有些莫名的欣喜，嘿，想不到，他有這能耐，能將一個小魔女製服！“當然，你是我姐夫了嘛！姐夫，你的傷好點沒有啊！我會照顧你跟我姐姐的……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方小言雖然在看到他們上床時，很懊悔。她就是要跟他做對，可是現在，她的心裏越來越喜歡他。隻要跟他在一起，就很高興。曬著太陽，看著大海，被綠樹包圍，什麽都可以忘了！再說姐姐也的確是她姐姐，對她這樣親切。她也不想離開，他們三個人在一起，應該很幸福的。她不想再回絕情門了，那裏太嚴苛，也太寂寞了……
“我被你害慘了，好好坐著吧……”聖廷楓一想起龍依依，又緊蹙了眉。
“怎麽又被我害了嘛，我是為你好！那個皇太後都有駙馬，又有孩子了。她哪有我姐姐好啊！姐夫，你將她忘了，忘了嘛！”“你一個小毛丫頭，懂什麽啊！那是想忘就能忘的嗎？”“誰小毛丫頭了，我十三歲了，我也可以成親了！”
“什麽？你十三歲就想嫁人，你不害臊啊！”“為……什麽不可能啊？那要多大……”方小言的臉兒通紅，她所知道的事，還是在妓院裏聽來的。老鴇不就想讓十三歲的她**，賣大錢嗎？“你成人了嗎？啊呀……這事你去問你姐姐吧！”
“不要嘛，你說啊，就我們兩人，又沒有別的人，你說給我聽嘛！”“十六歲及笄了，才是大人懂嗎？”“那還要三年啊！”“怎麽？你等不及了？”“才不是呢！不是大人，就不能跟男人上床嗎？”方小言詫然地道。
聖廷楓側躺了下去，他要暈了。方小言躺在了她的身側，往他身邊靠了靠，笑嗔道：“說嘛，姐夫……”
“喂，你離我遠點……”“就不，我就靠著你，你是我姐夫，等我長大了，我也嫁給你！十六歲是吧，那現在你娶我姐姐，三年後你娶我！”方小言理直氣壯地道。“什麽？靠……”聖廷楓的額頭布滿了黑線……端坐了起來，嗔怪道：“方小言，你是不是海水喝多了，你在胡說什麽呢？”
“我沒有胡說，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喜歡你了。你一個人去劫法場，好英勇。要是姐姐的眼睛好好的，我就不將你送到姐姐房裏了！”方小言撅著嘴，她這樣不算私心吧！換成別人，她才不要他娶別的女人。不過是姐姐，是親人才這樣做的。因為她太想要親人了，那些師姐壞死了。在師傅麵前是一套，在師傅後麵又是一套。陰毒黑良心，好事都是她們的，壞事就是她的。她們不就是妒忌，師傅對她好嗎？不過，她長大了後，得到師傅的真傳後，好好地將她教訓了一頓。師傅說了，她才是練武的身架，她們沒有這個資質。
聖廷楓望著這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徹底給怔住了。這丫頭居然喜歡他，不敢思議地道：“你這絕情門啊，還是多情門啊？你才多大啊，你知道什麽是情嗎？”
“當然知道了，就是覺得很高興，一會兒又難過啊，心會怦怦跳啊！你摸摸我的心跳得好快……”方小言抓起了他的手，放向自己的胸口。雖然她還沒有發育，雖然他聖廷楓也不是什麽坐懷不亂的聖人，可是他對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還真的沒想占便宜。立刻伸回了手，嗔怪道：“方小言，這話不要再說第二遍，你懂什麽啊！你見過幾個男人啊，等你長大了，會找到你想要的男人的！”
“不要，我就要你！我見過了男人多了，可是沒一個是好人，就姐夫你最好了！”
“胡扯，怎麽沒有好人了！”“就是沒好人，他們都色眯眯地看著我，像要將我吃了一樣！”“就你，乳臭未幹的，誰想吃你，最多說，這孩子挺可人！別人是看得起你，才看你的！”聖廷楓發現他掉進了一個很深的陷阱裏，而且從未有過的一份責任。這跟龍依依不一樣，龍依依太聰明，太能幹，反而是他依賴著她。事兒沒跟她商量，自己也心虛。現在，雲影瞎了，他怎麽也不能將她扔下，這是他身為男人的一個責任。不管是什麽理由，他總覺得，是個男人都不能這樣，不管不顧了。可是眼前的這個丫頭，就像是一個妹妹，有一種要讓她學好的責任。唉……
“才不是呢，老鴇說了，因為我是處子啊！”“這也是你說的，你閉上你的嘴，走了……”“那我們說什麽呢？說狼嗎？我六歲時就殺死一隻狼喲！十歲時就捉了一隻熊，我將它的掌給砍下來了……看，海上有船來了……”
聖廷楓扯著嘴角，死慘，怎麽會有這樣的丫頭，是野人族的吧！聽說有船，聖廷楓眸底掠過了驚色，抬頭探去。果然是船，在海麵上漂浮。聖廷楓急忙拉著她，蹲到了樹叢邊，驚聲道：“也許是海盜雷梟這夥人吧？”
“真的，可惡，我要去殺了這些該死的！”方小言怒斥著，便要上前。
“別動，也許是他們來打探消息的船。快蹲下！看個清楚再說……”聖廷楓拉著她，躲進了灌木叢。方小言挽著他的手，輕笑道：“真好玩！姐夫，你的褲子還沒幹啊，我都幹了！”“你別**，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樣，否則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好了……”方小言嘟著嘴，輕應了聲。“也不許胡說八道的，要像你姐姐這樣，否則沒有一個男人會娶你的！”
“噢，你……昨晚……”“別跟我提昨晚的事……”“那提什麽？”“什麽也別提，看著前麵，可疑……”聖廷楓輕嗔道。“你又不是捕快，你怎麽知道可疑啊？”
“你跟我抬杠是吧！我說什麽你就說是，我是男人，你要聽我的！”聖廷楓輕嗔道。“為什麽啊？我還聽師傅的呢！”“嘿，你再說一句試試！”聖廷楓惱火地道。“好了，我聽你的，聽你的總行了吧！還男人呢，以大欺小……”方小言輕聲囁喃著。船在靠了岸，二人拉著繩索上了灘。四處張望，聖廷楓冷笑道：“果然是來探風的！”“什麽？要去抓過來嗎？”“等一下！也許船裏還有人……那些該死的官兵都去哪兒了，怎麽連個影子也沒見到！”聖廷楓惱火地道。
“就是，那些官兵真沒用，聽說死了很多人。王爺，這沒用的家夥，全都殺了算了！”“咳……人命關天，能亂殺嗎？你是故意氣我，還是顯得自己有本事啊！”
“我哪有，我又錯哪了？”方小言很無辜地眨著水潤的眸子。聖廷楓惡汗，輕嗔道：“行了，別給爺來這一套！爺的心可不是豆腐做的，幾滴眼淚嚇不到我！上來了，不要出聲！”“噢！”方小言緊緊地依倚著他，嘴角勾著笑。蹲在樹叢裏真好，他真的很帥，光陰漏在他的臉上，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簡直帥呆了。師傅看到了，也一定會喜歡的。算了，師傅隻想著他，也許早就死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別的男人在師傅的眼裏都是壞人！有一次他看見師傅拿著小鞋子發呆，眼睛都紅了，她還以為師傅又要生孩子了。結果嘴賤，被師傅罰了三頓飯。
“想什麽呢？走，跟上，別讓他們看到，看這兩人去了哪裏？”聖廷楓牽起了她的小手，貓著身體往前尾隨。方小言看著被他緊握的手，眉飛色舞！一陣陣地喜悅快要衝出口了，真好！翻了小山坡，就是青州城了，聖廷楓見兩人鬼鬼糶糶的，輕聲道：“方小言，現在你去將這兩個男人製服，問問他們從哪裏來的，小心一點！”
“為什麽我去啊？我們一起去啊！”方小言撅嘴道。“爺給你表現的機會，你要是表現好呢，爺就帶你一起回王妃，你要是表現不好，爺可不養沒用的人！”聖廷楓眸底閃電般地掠過了光芒，死丫頭，不利用利用，太浪費了。
“好，你放心吧！不就兩個人嗎？我立刻將他們放倒！”方小言壓著嗓子，卻是大放豪言。“等一等，我要活的，不要死人！”聖廷楓一臉黑線，小魔頭就是小魔頭，真不知她是說大話，說狠話上癮了呢，還是真狠！
“知道了，你真哆嗦，跟師傅似的，你又不是我師傅的兒子，真是的！”方小言纖指掏了掏耳朵，以示抗議。“死丫頭，誰是你師傅的兒子，我倒八輩子大黴啊，要這樣的大魔頭當娘！”聖廷楓輕嗔著，他已經夠倒黴了，入了強盜窩。被人說一輩子，再來個大魔頭的娘，他以後不被仇家追得滿地打滾才怪呢！反正，現在就算有人求著來認他，他也不要。娘的，他在別人看來，就是一個偷生的，別父母是誰都不知道，要麽就是不吉利的，否則就是要扔也扔個好地方啊！
“喂，你們兩個給我站住。說，幹嘛的，鬼鬼糶糶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那兩人打量了一下四周，見隻有方小言一人，嘿嘿笑道：“這是哪家的妞啊，長得真水靈！小丫頭，過來，哥哥跟你說句話！”“說什麽呢？你們是幹什麽的？”
“我是捕魚的啊！”“是嘛，那你們怎麽捕魚的呀？是釣的嗎？我釣過魚呢！”方小言咬著手指，微撅著嘴，眨巴著水眸，天真地探問道。
“當然是釣的了，放長線就能釣到大魚，我來問你，城裏的官兵有多少人？”
“官兵啊，挺多的，不過這些官兵花天酒地的，還要抓女人，所以我逃出來了，藏在山裏。你們進城嗎？你們進城後，要是沒有威脅了，能告訴我一聲嗎？”聖廷楓開始還以為這個丫頭犯傻了，一聽這話，籲了口氣，這兩個家夥死定了。這丫頭真能裝模作樣，天真的小魔頭。
“是嘛，小妹妹，要不，你跟我們走……”“去哪兒啊？”“去仙島啊！”“仙島？你們從仙島上來嗎？那裏好嗎？”方小言詫然地道。
“當然好了，仙島可是逍遙窟，金銀珠寶，美酒佳肴，那是人間仙境！”“那你們來這裏幹什麽啊？還問官兵的事？你們不會是海上的強盜吧！天啊，我好怕啊！不要過來，走開……”方小言驚慌的後退，尖叫出聲。
“別叫，再叫老子將你先奸後殺……這妞真是傻的可愛，哈哈……抓回去，爺一定會賞我們的！”“我們還是進城去看看吧！”另一人道。
“去什麽去啊，去送死啊！沒準城裏都是我們的畫像……憑什麽，總讓壞事總讓我辦，讓咱們小島建房子，建好了房子，又派咱們來打探消息。分明是餘七這小子，看咱們不兄弟不順眼，娘的，老子都三四年沒有碰過女人了，爺不管了……”
“噢……噢……你……們真的是強盜，不要啊，我才十三歲……不可以的……至少也要等我長到十六歲吧！”“十三歲更嫩，小模樣長得真好，爺等不到那天了。過來，爺給你看看，爺的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什麽東西啊？”“好東西，也是爺的武器，就藏在褲當裏呢？不信你摸摸……”那男的一臉**之色。
“我才不信呢！褲當裏還能藏刀啊！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啊！”“你看了就會喜歡了！”“那你拿出來，讓我看看……”方小言詫然地道。
“嘿嘿，這個丫頭是不是傻的啊？”另一人一臉探究地盯著方小言。
“你才傻呢？我不給看就算了……”方小言臉上一副驚嚇的表情，眸底卻是刀般的冷戾。“就是，她哪裏傻了……”他色眯眯地解開了褲帶，褲子剛剛落下。這時，飛躍而起的聖廷楓，伸手擋住了她的眼睛，將她帶了個身，厲聲道：“死丫頭，這是你看的嗎？不許看……”“娘的，你是什麽人……敢壞爺的好事！”那男的氣急敗地怒斥道。“姐夫……”方小言倚在了他的胸前，緊緊地抱住了她。他出來了，他對她真好。他不但不欺侮她，還告訴她，她小，不可以！還不讓她看這惡心的東西，這是對他的保護是吧！她的心裏好幸福喲，暖暖的，血都是熱的……
“姐夫，哈哈……原來是姐夫偷小姨子，娘的，還裝什麽良家女子！你們這一對奸夫**婦，兄弟，將這個小白臉抓住，爺要讓他看看，爺怎麽玩這個小妞。”
“姐夫，你站一邊去，讓我來收拾這兩個色膽包天的家夥。”方小言這才放開了聖廷楓，手裏已多了一把鋒利的小匕首。飛身一躍，往前衝了過去。那兩個男的，微微一怔，急忙接招。險險被刺到了眼睛，刀鋒劃過了臉頰，那男人的臉上，立刻鮮血淋淋……捂著臉，怒吼出聲。
方小言勾了勾嘴角，冷冷地笑道：“現在給我跪下，本姑娘沒準給你個全屍，否則本姑娘讓你們生不如死！敢調戲我，找死……”
“小言，要活的！”“好，姐夫！放心吧，一定留口氣……”方小言招招至狠，那個男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臉色越來越難看，轉身就想逃。方小言翻了個身，擋住了去路，冷笑道：“你不是有武器嗎？自己剁下來，本姑娘想想放不放你們……”
“你……你這個……”兩個男人嚇得臉都白了，沒想到，這麽小小的一個丫頭，居然這麽厲害！“你什麽？找死……”方小言抬起了腿，踢向他的褲襠，速度之快，如風過電閃。那男的痛得瞪大了眼睛，然後捂住了下身，尖叫出聲。
“女俠饒命……”另一個急忙跪下哀求磕頭。方小言把玩著匕首，笑盈盈地道：“姐夫，你說饒不饒他？”聖廷楓搖了搖頭，這丫頭果然不是吹的。冷然地道：“說，你們從哪來的？來幹什麽？”“回大爺的話，我們從逍遙島上來的，是來探看情況的……”“逍遙島？離這裏多遠？怎麽看不見啊？”“逍遙島離這裏兩個時辰的路，在偏東方，所以一般看不到！”“島很大嗎？島上有什麽？”聖廷楓冷然地道。
“島上有房，還有賭場……”“是嘛，那你們就逍遙島上好好呆著嘛，回來幹什麽？城裏都是官兵，應該就是抓你們的！”聖廷楓淡淡地道。“對啊，你們回來幹什麽？又想來禍害我們嗎？”方小言惡狠狠地道。“是……是因為天越來越熱了，島上的水有限，不能呆久……”“所以回來弄水的？還是想殺回來啊？你們在島上還沒有糧食吧？島上有多少人，說清楚，爺可以饒了你……”聖廷楓冷然地道。
“現在有百來人，官兵來的突來，糧食也隻能用上半個月……”“好，自己走回城裏去，別讓爺動手。如果你們將功補過的話，爺饒你們一死。如果不聽話，爺保管你們死得很難看！”聖廷楓勾著淡淡地道。“對，挖了眼珠，割了舌頭，臉上劃成一刀一刀，跟田耕一樣！”方小言比劃著刀，冷哼道。
“你……你們是什麽人？”這也太狠了吧！“我姐夫是王爺，是欽差，本姑娘可是天下第一捕快，快了，馬上就是了！你們這些壞家夥，碰到姑娘，是你們的福氣！”兩人戰戰兢兢地往城裏走，方小言拉著聖廷楓的手，笑嚷道：“姐夫，你看，我帶你出來玩，很有收獲吧！”聖廷楓一臉黑線，這嘴巴真是甜的像蜜，毒的像蜜刺啊！哇，這裏好多的杜鵑啊！方小言甩開了他的手，飛躍到前，折起了花。聖廷楓望著翩翩起舞的身影，心裏竟然有種莫名的感觸。嘴角也不經意地勾起了笑容，笑嗔道：“好了，走了……”“噢，馬上來了……”方小言折了一大把的花，追上前，遞給了聖廷楓笑道：“姐夫，送給你！”“啊，送給我幹什麽，爺是男人，要什麽花啊？”“要嘛，女人就像花一樣，花看到姐夫，也一定很高興啊！”“什麽？你折了它，花都在哭了，還高興得出來嗎？”自私的丫頭，真是歪理成套的。
“才不是呢！有花折時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餘其孤獨的活著，不如開心的死去。姐夫，拿著啊！鮮花獻英雄啊！”方小言羞赧的臉上溢著深情，就像給出去的自己。聖廷楓盛情難卻，再不接，她怕是要哭出來了。輕歎了聲，接過了花，輕歎道：“好吧，我幫你拿著，快走吧！你姐姐一定擔心死了……”
“噢！”方小言拉著聖廷楓的手，不時地側目望著他，嘴角露出了會心的笑意。沒走多遠，士兵被圍了過來：“什麽人？”“什麽人？你說爺是什麽人啊？讓蕭影給我滾過來，立刻準備船隻，將這兩人看好了！”聖廷楓臉兒一沉，厲聲道。
“你們還愣什麽愣啊，找死啊，我姐夫是王爺！不想要眼珠了，有眼無珠……”方小言立刻幫忙助威。“王爺息怒，小的……立刻去……”領頭的急忙請安。
“滾吧，這兩個可是我跟姐夫抓來了奸細，都像你們這麽笨，到猴年馬月才能報仇啊！”“行了，小言，我們走吧！”聖廷楓一臉黑線，這丫頭得理不饒人了。
“噢，姐夫你真是好人，這樣都不生氣！真像菩薩一樣，俠膽柔腸啊！”方小言蹦跳著，隻讚得聖廷楓笑逐顏開。俠膽柔腸竟然是他聖廷楓，還從來沒想到過。這丫頭的嘴甜起來真甜，聽得人舒服。兩人說笑著，回到剛到城門，蕭影與張將軍已經迎出來了。蕭影與張將軍上前道：“王爺，什麽時候出城的？”
“抓住了兩個奸細，準備大船，晚上去逍遙島，將那些歹人一網打盡。免得過些時候，他們逃往別的地方，再來禍害人！對了，找些懂水性的。”聖廷楓也隻想著，將這件事都處理完了，好回京去。
“是，王爺放心，屬下一定不辱使命！”聖廷楓淡淡地斜了兩人一眼，便回城了。方小言詫然地道：“姐夫，他們能行嗎？我家的仇……我也要去……”“不行，這麽多人雷梟武功再好，也無路可逃！你老實點，就阿彌陀佛了！”“我說我會聽你的，真的！”方小言急忙信誓旦旦地道。聖廷楓輕歎了聲，這個丫頭眼中突然間的恐慌，那樣的熟悉。曾經他也是這樣，那是一種深怕被別人遺棄的感覺。聖廷楓勾了勾嘴角，點頭道：“好，你要是聽話呢，以後就帶著你。不過，在你姐姐麵前，你可別胡說八道。你姐姐現在眼睛不好，心情不好……”“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傻瓜！”方小言撅著嘴，低下了頭。突得又道：“姐夫，可是你……你一定要等我長大，不能再娶別的女人，就我跟我姐姐……”
“嘿，你管天管地的，還管起我婚姻大事了！”聖廷楓一臉黑線，看她這緊張的樣子，又有些好笑。她還真能說話啊！聖廷楓淡笑道：“等你長大再說吧！”
“你答應我嘛，不能娶三宮六院！”“你當我是皇帝啊！”“那王爺也有很多王妃的，姐夫，我一定聽你的，把你當我爹一樣……”“什麽？你這丫頭……你別再說了，再說，我生氣了！”“不是，我的意思……對師傅一樣好，不，師傅也沒有你好……好嘛，我不說了！”方小言抓住了他的手，緊緊地，不放。進了門，聖廷楓才甩開了她的手，他對她可沒有什麽想法，隻是一個小丫頭，他沒有興趣。
“姐姐……”方小言嗚咽地跑上前。“小言，你回來了，你這個死丫頭，你跑哪去了……”“我跑海裏去了，我差點淹死了，是姐夫救了我……”方小言抱住了雲影，又像個孩子一樣。姐姐的懷抱真好，不用提防別人的暗算。姐夫的懷抱也好，所以她喜歡。“你傻啊，怎麽會跑到海裏去的……”“我不想活了，我老是被人討厭，別人總是欺侮我……”“誰敢欺侮你啊！”聖廷楓一臉黑線，這丫頭還真能說話。兩麵三刀的，真是怕了她了。
“我……是說別人，又沒說你們！”“小言，以後要聽話，女兒家不能這樣潑辣，姐姐以後會照顧你的！姐姐帶你回京，再也不分開，好嗎？”雲影抱住了她，她真想快點離開這裏，以後再也不會回青州了。這是她唯一的親人，她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她。二天後，終於傳來消息，逍遙島上的人被一網打盡。聖廷楓決定起程回京，一來可以找太醫給雲影治眼睛，二來這個地方的確沒什麽可呆的！哪裏及京城與柳州城啊！可是，一想到龍依依心裏還是不甘心，可是不回去，也不可能。
蕭影送他們到了城門口，聖廷楓淡淡地道：“這裏就交給你們了……”
“王爺放心，在朝廷派新的官員來之前，臣會留在青州城！”“好，走吧！”聖廷楓真是羨慕蕭不銘，連個仆人都能帶出一個模樣來。說實在的，小虎哪裏能跟蕭影比啊！這小子一年不見，都出息了。是他不如蕭不銘嗎？他就這樣差勁嗎？
“哈哈……去京城了，終於去京城了……姐夫……你的王府大不大？”方小言探出了頭，對著前麵的馬車叫嚷。她跟雲影一輛車，小虎跟聖廷楓一輛，一前一後。
“小言，你別亂叫！”“姐姐，怎麽是亂叫呢？你們已經同房了，就是姐夫了！王爺說了，他會娶你的，而且也會……照顧我的。姐姐，我們永遠也不分開好不好？”
“好，小言，姐姐不想嫁給王爺！這件事，你也不要亂說了。聽到沒有！”雲影輕歎了聲，回到京城，聖廷楓見到了皇太後，就更不想娶她了。她不想逼他，本來就不是他的錯。“姐姐，為什麽啊？”方小言真是不明白了，王爺能娶就嫁啊！還磨蹭什麽啊，反正姐姐不嫁，她也要嫁。
“姐姐不想連累別人，王爺有自己喜歡的人。感情的事，強求不來的，強扭的瓜不甜！”“不扭的瓜就甜了嗎？不扭下來吃，怎麽知道就不甜啊！”“你這個丫頭，就是歪理！不要再說了，回去後，姐姐會交給規矩與破案的辦法，你若真喜歡當捕快就去吧！”“噢，姐姐，王爺說了，一定會醫好你的眼睛的！”“王爺說是王爺說，咱們自己要有分寸，否則別人會煩厭你的！”“噢，我知道了！”方小言微蹙著眉，做事要這樣哆嗦嗎？搞不懂，還這規矩那規矩的，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因為傷的傷，瞎了瞎，馬車走的極慢。回到京城都五月了，天都熱了。馬車進了京城，在王府停了下來。聖廷楓的傷勢已好，上前去扶雲影下車。方小言探出了腦袋，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王爺，姐姐說要回刑部，王爺，你可要來看我呀！你說過的話算數的吧？”“小言……王爺，雲影告辭了！走，去刑部！”雲影拉住了方小言的手，冷然地命令。聖廷楓擰了擰眉道：“好吧，等我辦完了事，會去看你們的！我立刻進宮去找太醫，為你醫治……”“那你要快點來啊……”方小言趴在窗口，眸子閃動著晶亮的光芒，不舍地一瞬不瞬地盯著聖廷楓。望著遠去的馬車，聖廷楓的心裏刹那覺得空落落的。這一路，這丫頭嘰嘰喳喳的，突然冷清了，真有點習慣了。“來人，立刻送爺進宮！”聖廷楓一想到這九死一生的，心裏又不由地火冒三丈。他得進宮去討個說法，看這一對夫妻怎麽回答她。
“是！爺，先回府吧！京城最近發生了不少事呢！”李牧然上前道。
“嗯？京城能發生什麽事啊？”聖廷楓詫然地道。“百裏郡主來找蕭駙馬，蕭駙馬一夜未歸……”“一夜未歸，跟百裏雲音在一起？真的？蕭不銘膽不小啊……後來呢？”
“這個奴才不知道，隻是聽人說，蕭駙馬跟百裏雲音一起出城，回草原了！”“回……草原了？真的？太好了，機會……機會啊……快，給爺準備沐浴水，爺要去見皇太後……”聖廷楓拍手稱快，激動地好像他當了新郎似的，一時將雲影姐妹全都忘到了腦後。直進泡進桶裏，想到了方小言那惡狠狠的樣子，眉頭緊蹙。娘的，他自己也惹得一身腥，還帶了個小魔頭回來，怎麽辦啊！蕭不銘被趕出了皇宮，他跟他真是半斤八兩的，有什麽區別啊！天啊，大好的機會啊，機會啊……聖廷楓咧著嘴，用力地擠壓腦袋，憤憤地低喃：“方小言……方小言……”
“王爺，洗好了嗎？皇太後得知王爺回來，說是在宮裏為王爺慶功，接風洗塵！皇太後已經接雲大人進宮了……”門外傳來了回稟聲。聖廷楓光著身體，直立了起來，驚聲道：“什麽？皇太後接雲影進宮了？”“是的，剛剛公公這麽說的，公公從刑部而來，說你們立了大功，皇太後要厚賞……”
“啊呀……”聖廷楓咬牙切齒，從忙從浴桶裏邁了出來。死慘，雲影與方小言一進宮，還不要將事兒全都說了。他的機會……不跟水泡一樣，天啊……必須進宮，馬上進宮，怎麽也是個機會吧！雲影的事，他是犯了錯，可責不在他啊……可是，雲影……雲影怎麽辦？還有方小言……這丫頭會不會給他找茬，跟他拚命啊？聖廷楓的心裏亂極了，一會兒想了龍依依，一會兒又想到雲影，一邊是情一邊是義，他不知道幹怎麽辦了？反正要快些進宮，還有免得方小言這個小魔女，對龍依依下毒手。聖廷楓快速地穿上了衣服，衝出了門，急聲道：“馬車，準備馬車，進宮……”
“爺不用這麽急吧！”李牧然詫然地道。“你懂個屁啊，火燒屁股了，還不急！”聖廷楓又改要了一匹馬，飛馳而去。李牧然詫然地望著他，一臉愕然。至於這樣急嗎？皇太後又沒拋繡球，又一想，馬到成功嘛！
聖廷楓進了宮才知道，雲影姐妹還沒有到。長長地籲了口氣，想著女人總得打扮打扮，肯定沒這麽快。聖廷楓徑直到了鳳和宮，龍依依立在月台上。龍嘯嘯正在一邊跟宮女們玩著球，笑聲盈盈……聖廷楓快步上前，笑問道：“這是在等我？”
“你來的可真夠快的！傷沒事了吧？”龍依依關切地打量著他。“你都知道？喂，龍依依你是不是故意的啊？還是蕭不銘出的嗖主意，想除我不用這樣毒吧？”聖廷楓大聲責問！“你發什麽瘋啊，什麽是故意的？怎麽就毒了？”龍依依輕嗔道。
“就是想一箭雙雕，明明知道青州城有這麽多的惡匪，居然讓我微服私訪。這不是將我投進狼群裏嗎？幸好爺命大，否則死幾回了！我知道，這一定是蕭不銘給你吹的枕邊風，他人呢？我要跟他決鬥，跟他單挑……”聖廷楓惱怒地道。
“你胡扯什麽啊？我是這樣歹毒的人嗎？要除你還需要送到青州嗎？真是的，接到傳報時，我也是驚了驚！聽說雲影的眼睛看不見了，我正擔心著呢！”龍依依緊蹙著眉，歎了口氣。好心當成驢肝肺，誰會想到青州亂成那樣，表麵上還是很祥和的，至少報上來都是這樣。隻是蕭影上湊說，青州有些不對勁，不許別的商家去做生意。有些人去經商，不是被嚇，就是被打，告到了他那裏！加上命案，本以為這隻是一方的黑勢力，沒想到官匪勾結在了一起，這麽嚴重……
“我知道，你是不太可能，可是蕭不銘就不一定了！他人呢？”聖廷楓故意道。
“回草原了！”“啊？回草原當皇帝去了，看吧，這個男人不可靠，你的眼睛長得挺大的，怎麽選的人啊！不要難過了，還有我在不是……”聖廷楓嬉笑道。
“你以為我是水性楊花啊！不提這個了，雲影怎麽就被人撒了生石灰了？唉……這可怎麽辦！”“為了救她妹妹，還有就是報仇心切，一時疏忽！不過，大夫說了，吃珍珠粉，可以治好病的！”聖廷楓一提到雲影，就氣餒了幾分。心裏七上八下的，可是眼前的人是他最愛的吧，他怎麽可以失去這樣的機會，不甘啊……
“珍珠粉是有明目的作用，還有美容的功效，可是不可能讓眼睛複明吧！再說每一樣東西都是不能長期服用的，珍珠粉性寒，吃多了，不好！”
“你還懂這個？”聖廷楓歎佩地道。龍依依就是龍依依，這腦袋真是太聰明了。
“懂一點，又問了太醫了。隻是不知道，她受傷後，有沒有及時地清洗眼睛。如果及時，也許受傷小一點，也許還有救，如果處理晚了，恐怕就難了。”
“為什麽啊？當時就用水洗了……”“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完了……”龍依依輕歎了聲。“什麽意思啊？不能水洗，讓它長在裏邊啊？”聖廷楓詫然地道。
“生石灰遇到水，才會變成熟石灰，熟石灰會發出大量的熱量，與濃度堿，才會燒傷眼睛。必須立刻將生石灰用幹的東西擦幹淨，然後再用清水洗……”龍依依歎了口氣，跟他說他也不明白，其中有化學反應。
“什麽……什麽嘛……爺都聽不懂……你是說石灰不能遇水？你不早說啊！我們怎麽知道啊，當然用水清洗了！”聖廷楓煩燥地擰著眉，死慘，這回怎麽也得將她給娶了。不能因為她眼睛瞎了，就不要她。否則，別人一定會說，他忘恩負義，為了救他，瞎了眼睛，還睡了人家，現在不要了。
“我又沒長千眼，我又沒有手機，我怎麽說啊？你有順風耳啊？”龍依依嗔怪道。“也是，你應該跟我們一起去啊！有你在，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你不能當了皇太後，就在宮裏藏著啊！你還是別當皇太後了，誰愛當誰當去，你跟我一起回江南吧！”“你來了，你以為我想啊，我要是不當皇太後，你們能安享太平啊？讓誰來當你放心啊？多大的人了，跟個小孩子似的，也不怕人笑話！”龍依依被他這一說，也火了。“嘿嘿，老子好像天生犯賤，長久不被你罵了，怎麽就不舒服，現在舒坦了！”聖廷楓摸著後腦勺，嘿嘿笑道。龍依依給了他一拳，笑罵道：“現在是不是更舒服了，有你這樣的王爺嗎？嘯嘯都看著呢，真是好笑……”
這一回頭，見眾人都抿著嘴笑，隻是龍嘯嘯卻沒有笑，而是很嚴肅地盯著聖廷楓。上前拉住了龍依依的手道：“娘，我們一起玩球吧！”“你自己玩吧，娘跟王叔還有話說呢！”“娘，不要，父皇說了，不可以跟別的男人說話！”龍嘯嘯撅嘴，不善地斜了聖廷楓一眼。聖廷楓驚聲道：“嘿，你這個小子，蕭不銘的話你就聽了，想當初可是我抱著你玩，抱著你進京的，你是我兒子。再說，蕭不銘跟女人……”
“聖廷楓，你閉嘴！在孩子麵前，你胡說什麽啊？越來越沒個正經的……”龍依依截住了他的話，眸光一凜。“我……怎麽了？我委屈，我嫉妒……你讓我進宮幹什麽來了？就是想這樣打擊打擊我嗎？老子差點連命也沒有了，夠受打擊了，你不用這樣對我吧！”聖廷楓心虛加不甘，胸口積壓的一團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誰打擊了，嘯嘯，對王叔不能這樣。王叔是你的恩人，你爹說的話不算，娘說的話才是對的。娘跟幾個王叔都是親兄妹，兄妹就要多說話，才能親，是吧！”龍依依笑盈盈地哄著龍嘯嘯，蕭不銘這個家夥居然讓個孩子看著他，真是惱火啊！
“就是嘛，你爹說的話沒用！”聖廷楓笑道。龍嘯嘯眨巴著眼睛，一時也不知道誰對誰錯了！撇了撇嘴，又玩球去了。龍依依輕嗔道：“在孩子麵前，你少胡說。別以為他小，小的時候若是記下了事，一輩子也很難改正。你要不想他以後找你麻煩，管管你自己的嘴！”“什麽意思啊！長大了，還能將我殺了？切，有你在我怕什麽？大不了你要死前麵了，我也死了算了！”聖廷楓不以為然地道。
正說著，聖廷楓見百裏無風進了殿門。詫然地道：“百裏無風怎麽來了？”
“來給你接風洗塵啊！今天還請了丞相，還有六部尚書，還有幾位王爺……你的麵子夠大吧！”龍依依笑道。“什麽？給我接風洗塵，來這麽多人幹什麽啊？”聖廷楓一想到，萬一跟雲影的事暴露了，還被這麽多人知道，那不是連翻供的機會都沒有了嗎？“聖王爺回來了，我們快一年沒見麵了吧！你又立了大功，恭喜啊！”百裏無風邊上台階邊抱拳笑道。“是啊，三王爺忙什麽呢？最近京城哪裏最好玩啊！”
“嗬嗬……你這回可問錯人了，本王去不了風月場所了！”百裏無風訕笑道。
“什麽？為什麽啊？你……看著紅光滿麵的，哪裏不舒服了？”聖廷楓的言外之意，龍依依也聽得出來。斜了他一眼，無語地搖頭，這家夥還是沒規矩。百裏無風也不生氣，垂頭喪氣地道：“你問皇太後……”“怎麽了？皇太後不讓你去？切，還有這規矩？”聖廷楓詫然地道。風月之所，那是風流雅士的聚會之所啊！
“是啊，新規矩，朝廷命官，有功名在身的人都不許去妓院……”“憑什麽啊？當官就不是人了？那打仗當皇親幹什麽啊？又不是去了妓院都上床的？”
“你嚷什麽啊？就憑那種地方讓人精神頹廢，容易聚集謀逆。身為朝廷官員，應該認真為朝廷辦事，沒事回家多陪陪妻兒。生孩子不僅僅是女兒的事，子不教，父子過，等你有了孩子，就會懂了！如果將你們男人都留在家裏，女人天天去外麵聚會，你們受得了嗎？將心比心吧！”龍依依淡淡地道。
“天天在府裏呆著，不要無聊死啊！”“王爺，你就懂了，朝廷有設棋院，皇太後正派人在建茶樓，還有娛樂城，有玩的地方呢！”百裏無風拍了拍聖廷楓的肩，笑道。“什麽娛樂城啊？跟妓院不一樣嗎？”聖廷楓詫然地道。
“當然不一樣，那裏麵有棋院，有書院，有樂院，喜歡下棋的，就是棋院，喜歡看書的，裏邊將會擺放數萬本書，你可以去借閱，坐在那裏免費讀書……”
“什麽意思啊，我一個字不識的，去讀什麽啊？我又不會下棋……”“那你就去樂院啊，那裏有歌舞演出，每天有，就是美女隻能遠觀不能近看了……聽起來很好玩，正在建呢，本王已經等得心急死了！還有茶坊，好像很好玩……”百裏無風一臉的憧憬之色。聖廷楓驚聲道：“是嘛，三王爺，我跟你興趣相投，以後我們一起去樂院啊！”“好，所以要快點建啊，說是在地下埋缸，坐在後麵還聽得清楚。我天天在催他們快點建呢！”百裏無風跟聖廷楓似找到了知音，說得眉開眼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