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聖廷楓番外 第6章 痞爺要去燒皇宮

龍依依一臉黑線,幸虧她沒有將堵坊也搬進去,否則這些男人,一定都輸光了褲子出來。這是她做的第一件,全民優惠政策,不過想要辦成這件事,不容易。不是建好房子就可以的,她要將現代的商業模式,現代的文化融入在古代中,慢慢的滲透!說笑間歐陽逢春上前笑道:“廷楓,你娶妻了嗎?”

“什麽啊?誰……娶妻了,別以為我跟你一樣,我可是……”聖廷楓嗔怪道。

“嗯?我在宮門口碰到了雲影還有一個小丫頭,那小丫頭說你是她姐夫!”“什麽?方小言這個死……”死還沒出口,方小言已經在下麵招手,笑嚷:“姐夫……”

聖廷楓隻覺得頭暈,眼暈……雲影扯著方小言,驚聲道:“小言,你又胡說!”

“哪裏胡說啊!姐姐,姐夫穿著白色的長袍,繡著**,很帥很帥……哇,京城裏果然是多美男,好多的美男啊!”方小言瞪大了眸子。

“小言,宮裏不可以亂嚷亂叫,要是驚皇上,可是大罪!”雲影緊蹙著眉,真是無可奈何。“知道了,皇上呢?我從來沒見過皇上!姐姐快走!台階……”方小言要不是扶著雲影,早就飛上去了。宮裏的房子真高大,太壯觀了。

“聖王爺,恭喜了!”龍依依笑咧了嘴。聖廷楓苦著臉,咧嘴道:“我……我……”

“我什麽啊,看來我一這趟安排還是不錯的。你能娶上雲影,我就放心了!”

“我有什麽不能讓你放心的呀?”聖廷楓惱火地道。龍依依睜了睜眸子,笑嗔道:“像你這樣自由散漫過頭的人,就需要雲影這樣的護法人士管教啊!當初,不就是雲影追你到公主府的嗎?這就是你們的緣份,所以我就想,如果你娶雲影一定……”“你就沒想過別的緣份嗎?”聖廷楓惱火地道。“姐夫……我好想你啊!剛剛有人期侮我,還要沒收我的匕首。我說我的姐夫是聖王爺,他們還是不允許,真是氣死我了!後來這位公子說了話,他們才放我進來……”方小言指著歐陽逢春,咧嘴一笑。歐陽逢春笑道:“方姑娘不必客氣,我跟你姐夫是拜把兄弟!”

“是嘛,我就說嘛,姐夫的兄弟都是俊男喲!這幾位也是姐夫的兄弟嗎?”

“小言,屬下見過皇太後,見過各位王爺,見過大人。小妹從小居在深山,不懂規矩,還請皇太後見諒。小言,還不給各位見禮!”雲影跪地施禮,你到皇宮,這丫頭就瘋了似的。她都無法勸住,真不知拿她怎麽辦!

“免了,起吧!來人,快去叫太醫都到鳳和宮來,給雲影會診!”龍依依上前扶起了雲影,歉疚地道:“雲影,對不起!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找人給你治的。你是因公負傷,就算眼睛不能好,朝廷會一直發放俸祿……”

“皇……太後?”方小言咬著手指,詫然地打量著龍依依。這個女人沒有穿鳳袍啊,可是她全身都閃發著一種氣勢,是高貴的氣勢。這是師傅所沒有的,而且長得也很美,難怪姐夫想要她……哼,她要是敢搶姐夫,管她是不是皇太後……

“謝皇太後!皇太後為雲影治傷,已經感激不盡了。為民除害那是雲影的職責所在,不可因為雲影一人而壞了規矩!”不在其位不謀其職不得其俸,她不要!

“怎麽會是為你一人呢?以後有官職之人,因公負傷,都會得到奉祿。這是朝廷應該做的,否則豈不是英雄難當?”“那受傷的都這樣,你有這麽多錢嗎?”聖廷楓詫然地道。“當然會有,我是說因公負傷的,若是因公殉職的,會給家人一筆補償。以後昭明國的稅收,還有官職官俸都會透明,做好官做好人都是有獎勵!”

“對,這樣百姓才有積極心,人人都奮發向上!”歐陽逢春附和,再說了,朝廷現在的鹽稅與糧食,還有他們開的酒樓、米行都是很賺錢的。這筆錢可是相當豐厚的,他為龍依依的所作所為,感到驕傲,比起李楠鳳的政治,好多了。雖然會有很多的阻力,那些大戶不想交田賦,會派到窮人的頭上。可是朝廷下決心打壓,誰敢如此。隻要朝廷夠強硬,敢無作非為的人,就不敢冒被家產沒收充公的危險了!

“進去吧,先給雲影看病!聖廷楓,扶著雲影!”龍依依叮囑了聲,與其他人一起提步先行了。聖廷楓緊蹙著眉,闔上了眼瞼,死慘,怎麽會這樣啊!這個女人沒事,請這麽多人進宮幹什麽啊?讓太醫出宮去就行了?招這麽多人進宮,萬一有刺客呢?“姐夫,你怎麽了?你還是喜歡皇太後嗎?不可以……”方小言拉著她的袖子,瞪大眸子,撅著嘴道。“小言,你再為所欲為,就不要認我這個姐姐了……”雲影喝斥。“姐……姐……”方小言嬌嗔。真搞不懂,難道姐姐就不喜歡他嗎?既然喜歡,為什麽要拒絕。連皇太後都說了,他們很相配啊!她想做大媒啊!方小言斜睨了聖廷楓一眼,她明白了,原來是他三心二意,哼……

“走吧,你這丫頭都沒有成親,你瞎嚷什麽啊?”聖廷楓真想放聲大哭,完了,都被她給攪黃了。“哪……個是皇帝啊?為什麽皇太後不穿鳳袍,而穿男裝啊?哇……金碧輝煌,原來就是這個樣子的啊!那座椅子都是金子的嗎?”方小言輕呼出聲,扯了扯聖廷楓的衣角,驚聲道。

“大驚小怪,不就是金子嗎?別丟我的臉,有什麽了不起的。你要喜歡,我讓人打一條送給你!”聖廷楓咬牙切齒地道。“真的嗎?王爺,你真好,我剛剛錯怪你了,差點想給你下絕情丹了,嘿嘿……”方小言咧嘴笑道。

“什麽?你這個死丫頭……”聖廷楓怒斥道。方小言撇了撇嘴,誰讓他眼睛裏隻有皇太後,以為她小好欺侮嗎?她最討厭說話不算話的了,師傅說了,男人的話信不得。如果撒謊的男人直接殺了算了,撒一次謊就會撒一百次一萬次謊!聖廷楓真是鬱悶的,快要憋屈死了!“來,大家都坐吧!吃飯還早……先讓太醫給雲影看病……雲影跟本宮到裏邊去……”龍依依扶住了雲影,往內殿而去。方小言也緊隨了過去,不時回頭探看。聖廷楓沒精打采地坐在炕上,百裏無風笑道:“怎麽了?你這小姨子挺可愛的,沒見過世麵,有沒見世麵的可人之處!你豔福不淺啊!”

“沒見過世麵的可人之處?三王爺,不是我沒警告你,那就是一個小魔頭,你要去招惹她,被她咬了,可別來找我麻煩!我命苦……”聖廷楓直挺挺的躺下,哭喪著臉。“你命苦什麽啊?因為雲影的眼睛受傷了嗎?人家受傷了,也照樣是個好姑娘。有些人不瞎,比瞎子還瞎。有些人瞎了,比明眼人還明!”歐陽逢春笑嗔道。要是沒瞎就更好了,這家夥以後可真有人管了。

“你說什麽呢?繞什麽舌頭啊!老子的希望又破滅了,老子是被人下了藥,才犯的錯。我想要的女……”聖廷楓止了話,跟歐陽逢春說個屁啊!他自己得不到,當然也沒想他能得到。

“誰啊?給你下什麽藥了,說說……”百裏無風擠到了他的身側,戲謔道。百裏無風與歐陽逢春本來就是妓院裏的朋友,雖說如今都收斂了,可是男人跟男人在一起,還是忍不住地要問。

“我什麽知道啊!趕明兒,我讓方小言輕自為你們下點藥!”“啊?這個小丫頭下的?”百裏無風愕然。“別小丫頭小丫頭的了,爺都有可能打不過她!跟你說了,別惹她!”聖廷楓再次警告道。

“皇叔,陪我玩!”龍嘯嘯抓住了百裏無風的手,百裏無風皺眉道:“嘯啊,別玩了,玩得滿頭大汗的,坐下來,跟我們聊聊天,我們男人在一起,就應該做男人的事!”龍嘯嘯撫了撫額頭上的汗,一本正經地道:“好吧,要跟朕說什麽?”

三男全都一臉黑線,百裏無風擰了擰他的小臉,笑嗔道:“不得了,臣哪裏敢跟皇上說話啊!”三人全部起立,要走。龍嘯嘯拉著歐陽逢春的手,嗚咽出聲:“不要走……”“嗬嗬……皇上跟他們玩去吧,我們要去看看雲大人……”“我也去,抱抱……”“好,這才像孩子嘛!”“就是!”

太醫把了脈,龍依依讓她到外麵說話。雲影急忙道:“太醫,你就直說吧!我想知道結果,皇太後,我受得了,不用瞞著我。沒辦法治了嗎?”

“姐姐不會的,大夫不是說吃珍珠粉,可以治好嗎?”方小白斜了太醫一眼,這什麽太醫嗎,都不如民間的大夫。“胡太醫,你們就說吧!雲影的眼睛該如何治?”“回皇太後,雲大人的眼睛受傷太重,想要跟從前一樣,是不可能的。也許,最多有一絲光線,模糊的影子,如果想好……除……非換一雙眼睛,可這是不可能的……雲大人,眼睛人盲不可怕,心盲才是最可怕的……”“喂,你說的什麽話啊,你盲一個給我看看……將你的眼珠子挖了行不行啊?”“小言,不得無理。謝謝太醫,我明白了!”雲影的心裏一片灰暗,其實她心裏還有數,眼前隻有模糊的一點身影,這已經比開始的一片漆黑好多了。可是當太醫證實了這個結果時,還是像巨石壓下來一般。“那珍珠粉有用嗎?如果有用,我將所有的珍珠都拿來磨粉……”龍依依輕歎,眼睛受損,就是在現代,也很難治愈。

“皇太後,珍珠性寒,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服用的,更不可長期服用!”“我知道了,謝謝太醫!沒事……沒事……”雲影的臉色蒼白,喃喃地道。

“姐姐,你會好的,你一定會好的……”方小言哽咽出聲。“也許多要息,做些恢複治療,不能全好,可以恢複光明。模糊沒關係,很多人看書多,都會近視。還有些人生下來就遠視,也是模糊的。雲影,我們再想辦法……”龍依依寬慰道。

“姐夫,你說會治好我姐姐的眼睛的,姐夫,你說啊!我們去找神醫……”方小言上前,拉住了聖廷楓的手,潸然淚下。

“以雲影的身手,就是眼睛看不見又如何?再說做了王妃,自有人服侍。京城裏雲影本來就熟,也許閉著眼睛,都比我們認路。還是先辦喜事吧!”歐陽逢春寬慰道。聖廷楓緊蹙著眉,還以為有希望,看來是好不了了。雲影絕決地道:“不要!屬下哪裏配得上王爺,小言,我們走……”

所有人都探向了聖廷楓,對聖廷楓盯著龍依依。龍依依坦然地回視著他,微微蹙眉。這家夥到現在還不死心嗎?她跟他不可能了,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因為她眼睛失明而退縮了,她更看不起。龍依依斜了他一眼,閃開了目光。聖廷楓深歎了口氣,他就知道,他逃不出這個命運,抓住了雲影的手道:“別走,你們都送大禮吧!皇太後,本王為你打下江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自己看著辦!”

“這家夥,哪有這樣威脅人的?我親自為你們設計婚慶,一定是全天下唯一的婚慶,這下總可以了吧?”“一千年後的嗎?”聖廷楓追問道。“好!”龍依依含首淡笑道。“什麽一千年後啊?”百裏無風雖聽到一些謠言,可是還是好奇。

“不,我不嫁,我不喜歡王爺!”雲影扯開了聖廷楓的手,她不可以,她都是瞎子,還當什麽王妃?何必要為難別人,她知道聖廷楓不是真心想娶她!她都是二十四歲的老姑娘了,又瞎了眼,她憑什麽做王妃?她不想被人可憐,如果連這一點自尊與自知之明都沒有,她也會撐不下去的。

“姐姐……為什麽啊?”方小言真是不懂,聖廷楓都當著眾人的麵說了。而且皇太後也促成了這門婚事,她為什麽要不同意!“對啊,雲影,為什麽?”龍依依詫然地道。“我不想嫁人……對不起,皇太後讓你失望了。小言,我們走吧!快扶我走……”雲影緊緊地握著方小言的手,加重了力道,隻想快點離開。

“姐姐……哼……”方小言瞪了聖廷楓一眼,都怪他,不情不願的。姐姐才會這樣生氣,換成她也很生氣啊!都上床了,都說要做她的姐夫了,早一點開口,會死人啊!為什麽好像別人逼他一樣,她恨死他了。她對男人升起的一點點好感,都毀在他的手裏了,還是師傅說的對!

“嘿……我讓她嫁給我,她憑什麽不願意啊?我又沒有嫌棄她,你們都看見了!”聖廷楓心裏窩著火,憑什麽啊?女人對他都這樣,龍依依拒絕他,現在連她也拒絕他。“閉嘴!”眾人異口同聲地道。“喂……喂……你們什麽意思啊?”聖廷楓又有些心虛,他是有私心。難道他有錯嗎?“什麽意思?還用問嗎?雲影能成為六大神捕裏唯一的女捕快,那是何等自尊自強的人。她雖然眼睛看不見了,她會聽不出來嗎?你這家夥,要是不喜歡人家,你就別招惹她!招惹了還不負責任,真是!”歐陽逢春忍不住嗔怪道。“嘿,憑什麽啊?我……誰又對我負責任了?”

“啊喲哎,本王今兒大開眼界了,真是的,剛本王還敬佩你,現在,本王要敬兒遠之了……”百裏無風也故意鄙薄道。“喂……我不是說要娶她了嗎?是她自己不同意!”“你有這個誠意,還呆在這裏幹什麽?去追啊!說實在的,雲影能嫁給你,是你的福氣!”龍依依斜睨著他道。“就是啊,你害得我們看不到一千年後的婚慶,你真是的!就是本王成親,都沒這個待遇!要不,我們去江南,找梁子秋吧,如果他沒有成親,將雲影嫁給梁子秋也不錯,一文一武,一個彈琴,一個舞劍!”

“不錯,子秋是個好人選,妹妹你說呢?”百裏無風仰著臉,摸著下額,思忖了下,連連點頭道。“對啊,子秋一定會細心地照顧雲影,可以過神仙眷侶一樣的日子!逢春自己要出不了京,派人去請子秋回來吧!我給他們辦千年婚禮……”

“夠了沒有了,告訴你們,雲影已經是我的女兒,她要麽不嫁,嫁必須得嫁我!”

聖廷楓惱火地道。“憑什麽啊?她不喜歡你,你沒有這個魅力,懂嗎?”“你少說風涼話,笑死人了,爺在柳州時……對啊,歐陽逢春,你的女人也曾經喜歡爺……”

“喂!你說的是人話嗎?我女人都為我生兒子了,你提的哪輩子的事啊!人家隻是喜歡二當家,不喜歡你聖廷楓。”“我就是二當家啊!”“我呸,二當家就像畫上的人一樣,你……哼,缺點幾籮筐的人……”歐陽逢春火大,居然提這種破事。“哈哈,生氣了吧,吃醋了吧!”聖廷楓笑嚷道。

“你這家夥……”“別理他,我們晚飯去吧!嘯嘯,別跑了,吃飯去了!”龍依依無語,這個男人到底是沒長大還是少根筋啊!“喂,不是說給我接風洗塵的嗎?龍依依,你別太過份啊!我差點就死了……”“你活該!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還好意思嚷!我估計吧,雲影還是看不上你,一失足成千古恨知道嗎?人家是正義的捕快,你呀……算了,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一起吃吧!”龍依依淡淡地道。

“什麽?我隻是沒想好,為什麽我逼我成親啊?行了,爺算是看出來了,你這個女人最沒良心。這飯吃不起!”聖廷楓說完,提步出門去了。

“喂,聖廷楓,你連玩笑都開不起了?”歐陽逢春愕然。“算了,讓他去吧!被人拒婚,他是不好意思吧!你們都有妻有子,過些年就是兒孫滿堂,你看他還是一個人……”龍依依衝著他大聲道,唯恐嚇他聽不到。

“皇太後,你這樣是不是狠了點啊?”歐陽逢陽輕嗔。“你還怕他想不開自盡啊?重病就要猛藥治!根不是別人的問題,的確是他的問題。你想啊,他從前有多少女人,恐怕他自己也忘了。可是他為什麽沒有成親呢?連個孩子都沒有呢?可見他根本是不想成親……”龍依依輕歎了聲,這是他心裏的障礙。男人就不算不愛一個女人,為了子嗣成親的多的是,可他沒有……

“為什麽?他不是……”“你們以為是因為我嗎?未必吧,在柳州不是有很多女人嗎?算了,不提了,等他自己想明白,想清楚吧!”龍依依淡淡地道,逼他也是沒用的,必盡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她也沒有資格逼他,不能自己不嫁他,逼他立刻成親!他有權利選擇自己所愛的人,可是愛一個人真就癡情到底嗎?歐陽逢春不就跟紅仙很好,一家人其樂融融嗎?什麽癡情,都隻是暫時的,時間淘盡一切。

聖廷楓出了宮,回到了王府,真想放把火給燒了。一連在家呆了幾天,誰都不見!他想不通啊,龍依依為什麽要這樣對他?第一個將他趕出門,現在依然對他這樣冷漠,還非得將一個女人塞給他。

“王爺,聽說有個小丫頭在京城裏比武招親,結果將人都打得半死……陰狠至極呢!”李牧然回稟道。“什麽?”聖廷楓的第一感覺,就是方小言。驚聲道:“是不是叫方小言啊?在哪呢?這個死丫頭不弄出人命來,她是不甘心是吧!”

“不知道,對了,跟王爺同姓!姓聖……長的還挺標致的,可是小小年輕,也太狠毒的,都將人打折了!還放出話說,天下男人都死絕了嗎?連個打擂的都沒有,一群廢物,真是太可惡了……”

聖廷楓咬牙切齒,這個死丫頭不嫌他的名聲不夠響嗎?聖廷楓快步出了門,騎著馬到了刑問,問了雲影的住處,到了小院門前。院門虛掩著,也是,她們兩姐妹住的地,一般人也不敢進啊!“姐姐,你鯽魚湯來了,小心點,有點湯!姐姐,你明天想吃什麽?我給你做!”房裏傳來了方小言清脆又乖巧的聲音。“好,小言,姐姐對不起你,讓你照顧!”“姐姐說這話幹什麽?我們是姐妹啊,再說姐姐是為我受了傷啊!吃好了飯,姐姐再教我怎麽破案!”“好!”

“什麽人?”雲影聽到了輕微的聲音,厲聲道。“是我,你們吃飯呢?”聖廷楓訕笑道。“王爺,給您請安了!姐姐,是王爺呢?”方小言冷斜了聖廷楓一眼,可是言語卻是這樣的溫柔。

“不知王爺何事到此啊?”雲影淡淡地道。“沒事,就過來看看你們。”聖廷楓也瞪了方小言一眼!“那謝王爺了!我們很好,讓王爺掛心了!”“我還以為王爺來提親的呢?嗬嗬……我開玩笑的。我們施家可是要招婿入贅的,王爺尊貴,怎麽會入贅我們施家呢!”方小言冷笑,聲音也不由地了提高了些許。

“方小言,爺聽得出來,你是什麽意思?爺不是不想娶妻,爺隻是一時沒想好!爺自由散漫習慣了,娶了妻被人管著,覺得很別扭!”聖廷楓蹙眉,這個死丫頭在外麵闖禍,還敢這樣放肆。

“皇太後就好了嗎?皇太後不管你嗎?恐怕管得更多吧!”方小言沒好氣地道。

“她又不嫁給我……”聖廷楓喪氣地道。再說了,她跟龍依依相處的時間那麽久,在她的身邊有些習慣了。而她們姐妹隻相處了一個多月,怎麽能跟她比呢?

“王爺,謝謝你來看我們,我們很好,王爺請回吧!”雲影淡淡地道。

“你的眼睛好些了嗎?要不,你們住到王府去吧!”“這算什麽啊,隨便住進王府,非親非故,以後我們怎麽嫁人啊!”“嘿,你這個死丫頭,你還了不得了!知道律法吧,打死了人,一命償一命!”聖廷楓忍無可忍地道。

“小言,你在外麵幹什麽了?”雲影驚聲道。方小言憤憤地瞪著他,隨即委屈地道:“姐姐,我也不知道?我沒有幹什麽啊!王爺,你不要血口噴人,證據呢?”

“證據?比武招親的那個不是你?你是欺侮你姐姐看不到是不是?可惡的丫頭,萬一將人打死了,闖出了大禍,你讓你姐姐怎麽辦啊?”“要你管,我自己的命我自己負責!你憑什麽管我啊?你是什麽人啊?”方小言冷哼道。

“小言,做錯了事,還敢如此,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雲影惱怒之餘,又覺得傷心。“我做錯什麽事了?比武招親不可以嗎?我隻是想找個好男人嫁了,然後有個好的靠山,讓他保護我們。難道不好嗎?”聖廷楓愕然,這也叫找好靠山,這個死丫頭還真能說話!輕嗔道:“行了,你再闖禍,沒有一個人會喜歡你,天下的男人都怕了你了!”“王爺,對不起,以後不會了,小言,還不給王爺跪下!”

“憑什麽啊?我不跪!”方小言別過了頭,這種忘恩負義,說話不算話的男人,讓她跪,別做夢了!“你……我的眼睛瞎了,是管不了你,你給我走,回你的絕情門去,否則你再惹事,被抓進了衙門,我可救不了你,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雲影氣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不認我……走就走……聖廷楓,你這個壞家夥,我回絕情門,找我師傅來評理!你等著……”方小言拭著淚,扭頭奔出了門。“喂……方小言……”聖廷楓追出了門,一眨眼的功夫,已不見她的身影。聖廷楓回房,輕嗔道:“雲影,你……為何要說得這樣絕啊?她還是個孩子……”

“我真的管不了她,該說的道理我都說了,可是她還是這樣!還是讓她走吧,能回絕情門更好!”她不是不想管,她真的管不了!她怎麽舍得將她趕走呢?

聖廷楓惱惱地坐在一邊,望著這個倔強的女人。握住了她的手道:“嫁給我吧!”

“我不要你可憐我……”“我們都是可憐人,相互可憐吧!你看你也沒有父母,我也沒有父母,至少你還有妹妹。我會找媒人來下聘吧!”聖廷楓堅定地道。

“王爺,我……”“好了,你自己先吃著,我去將那個丫頭找回來,別又闖出禍來!”聖廷楓提步出門去了。雲影輕歎了聲,眼睛閃過一道模糊的影子。

聖廷楓出了門,才見方小言蹲在不遠處的牆角。聖廷楓笑嗔道:“喲,知道我不會追你,所以不跑了嗎?”“才不是呢!我是等著你來,告訴你,我要去燒皇宮!”

“什麽,你這死丫頭,我上輩子欠你的呀!回吧!”“不要,不要你管!”方小言淚水婆娑,她真恨自己,為什麽舍不得離開?“那我不管你了,方小言,我可告訴你,不聽我的話,我是不帶你進王府的。我娶的是你姐姐,可不是你,像你這們毒辣的女子,我可不想王府雞飛狗跳。也不想被你連累,你要燒了皇宮,殺了皇族,可是要族滅九族的,我雖然沒有九族,可我也不想被你害死……”

“我……我不會了,我再也不會了!我發誓……”方小言舉起了手,可憐兮兮地道。“你這話能信嗎?”“你要是說話算話,我的話就能信!”“嘿,我的話當然算話,行了,我懶得跟你費話,我先回去了,你去照顧你姐姐吧!”聖廷楓輕歎,這個死丫頭在身邊,以後是不是有得煩了?“你去哪兒,我也要去!”方小言抓住了他的手,露出了潔白皓齒,笑意盈盈。

“回去找媒婆啊!”聖廷楓翻著眼白。“真的啊!姐夫,你太好了!”“好個屁,我是被你逼的!”聖廷楓輕嗔道。“你怎麽這樣說話,我姐姐哪點不如皇太後啊?就算我姐姐不夠,還有我啊!我們以後可以到處去玩,我會保護你的!”

“方小言,你就沒有一點女人的羞恥之心啊,這話想說就說出口!”聖廷楓停下了腳步,他可沒想娶她。在他眼裏她隻是一個小孩,不過倒是挺可愛的。這幾天,為知怎麽的,總是提著心。聽到她闖禍,總覺得那是他的責任。

“我……我就喜歡你,我就霸道你!除了我姐姐,別的女人……姐夫,我以後會聽話的,帶我去王府吧!過一會兒再回來,好不好嘛?”方小言哀求道。

“回家去照顧你姐姐,不要了,不是有丫環嗎?”“我怎麽沒見丫環?”“她在後麵煎藥吧!走了……王爺,我餓了,我們去酒樓先吃飯好不好?”“你別攥著我,像什麽話!”“王爺,我們都是江湖中人,為什麽要跟酸文假醋的人一樣?”

“嘿,這話說的有理!不過,爺現在是王爺……”“不能丟皇太後的臉嗎?對了,皇太後說,成親時,按一千年後辦事,什麽意思啊?皇太後還能知道一千年後的事?她是妖精嗎?狐狸精……”“閉嘴,胡說八道的,就你這話,足可以拉出去打二十大板!她是神仙,所以你別惹她,爺都惹不起她,你懂嗎?”聖廷楓惡寒,這死丫頭真是古靈精怪,像個小狐狸精,還說別人!

“神仙嗎?哼,那她不幫我姐姐治眼睛,還說那麽多好聽的屁話!她不會是想纏著你,又不好意思,所以……”方小言慍怒地道。“所以你個頭啊,不懂就閉嘴!她是神仙,可是她現在是凡人了,懂了嗎?”聖廷楓一臉黑線,煩……

“這樣啊,我怎麽看皇太後,跟男人都沒有什麽規矩,跟男人說說笑笑的……聽說駙馬跑了,是不是真的?”

“你聽誰說的?”

“滿大街的人都這麽說啊!說那個蕭駙馬跟郡主跑了,有人擔心,會不會又要打仗了……”

“真的?”

“你是王爺怎麽都不知道啊?好吧,以後我幫你打探消息,包在我身上了!”

方小言拍了拍胸口道。

聖廷楓抵著唇瓣,對啊,那個蕭不銘倒底是怎麽回事?

龍依依沒事人一樣,難道真的很嚴重嗎?

蕭不銘這個該死的東西,身在福中不知福。

“前麵就是酒樓了,王爺走吧!”

方小言指著前麵的酒樓,笑嚷道。

“你……先去,我先去前麵的綢緞莊去一下,馬上回來!

我……忘了帶銀子了,去借點,買頓好吃的給你!

你盡管點,我一會兒就來!”

“好,那你快點啊!”

“好,我馬上來!”

聖廷楓見她進了門,便快步往歐陽逢春的綢緞莊子去了。

店裏一群的女人,嘰嘰喳喳的,見他進門,都側目探來。

夥計迎上了前,探問道:“爺……”

“歐陽逢春在不在?”

聖廷楓淡淡地道。

夥計愣了愣,急忙道:“回爺,王爺剛來過,好像去前麵的米鋪了……”

聖廷楓急忙出門,嘿,歐陽逢春這小子也是沾盡便宜,如今這買賣做的,天下第一家了!

就他傻呼呼的,什麽差點丟了性命!

“歐陽逢春呢?”

聖廷楓進了米鋪,微微愣了愣。

這米鋪三開間的,裏邊還擺了架子,上麵擺著醬油、香油、還有醋等東西。

“咦,你怎麽來了?想通了?走,裏邊談……”

歐陽逢春聽得有人直呼其名,便知不是普通人,從裏邊迎了出來。

“什麽想通想不通的,你這生意做的不小啊!”

掀簾進了內堂,裏邊不有一個院子,院子裏一邊擺著桌椅,另一邊則是一盤盤地花草,很是雅致。

後麵是一個大房,應該是糧倉。

“坐,正在看帳本,不錯吧!有空來這裏坐坐,皇太後有時就來,坐在這裏,曬曬大陽,小院雖小,可是鬧中取靜!前後左右都是貨倉……”

“是啊,你開了多少店了?又是天下第一了?”

“什麽呀,你不知道嗎?這其中有你一份!”

“啊?還有我的份嗎?”

聖廷楓詫然地道。

“當然啊,一共是十份,我一份,你一份,二位王爺一份,梁子秋與蕭不銘一份,餘下的都是皇太後的……”

“你就是幫她辦事的?”

聖廷楓惡寒,又一想,他不幹活也有一份,蕭不銘才半份,忍不住哈哈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真是的……得便宜就高興了! 你可不要小看這一份,這一年下來,怎麽也得給你個十萬兩左右吧!皇太後的意思是,你們的俸銀就是從這裏出的。不過這件事是保密的,你不要外傳。”

“真有這麽多銀子?爺躺著就有這麽多錢可以收?”

聖廷楓詫然地道。

“這是當然,皇太後說這是……對叫天一集團,我是總經理,你們是股董,皇太後的六成裏,大部分要用於朝廷開支!這是國營,就是官營。

你要感興趣,那天給你說說,反正鹽啊,酒啊,什麽都有官營的。

也許人私營,而且定價公道,也是為了穩定物價。

也讓老百姓有地賣糧,也有地買糧!可以調控價格……”

“是嗎?一千年後就是如此的?”

聖廷楓詫然地道。

“是啊,有官營也有民營,不過一千年後跟現在不一樣,一千年後的手工發達,如今落後多了,隻能實行現在的官家控製政策,打擊那些富豪,平衡財富……”

“這麽算起來,那爺以後越來越有錢了?”

“那是,所以快點娶妻生子,否則銀子沒有人花!”

歐陽逢春笑道。

“這事不用你管,我問你,蕭不銘是怎麽回事?

被休了?還是帶著女人私奔了?”

“你還是不死心啊,你還不了解龍依依的性子嗎?她定認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歐陽逢春以為他還是不死心,無語搖頭。

“你長耳朵沒有啊,我問蕭不銘是怎麽回事?”

廷楓不快地道。

“這事我也不是太清楚,也是蕭不銘走了,我事後才知道的!聽說是百裏雲音來找蕭不銘,聽說草原上有人不安份,讓他回去一趟!”

歐陽逢春輕歎,其實他也挺擔心的。

要說草原有事,為何讓百裏雲音前來?

明知,百裏雲音曾與他的關係……

“草原上有人不安份?這些蠻子,殺光光才太平!”

聖廷楓恨烏及屋,一肚子火。

“怎麽說話呢?那也是人,隻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罷了!”

“行,你這個小白,說話越來越龍依依的腔了,被她教育的不錯啊!”

聖廷楓冷嘲熱諷地道。

“嘿,你吃了火球,變成火龍了!

她說的話有道理,為何不聽?

你敢說你不聽?你要是聽她多說說,這腦袋也會聰明!

原本累及的事,經過她一捋,我省心著呢!

人家比你多一千多年的經驗,你懂不懂啊?”

歐陽逢春真是服了他了,什麽時候變得小雞肚腸了。

蕭不銘吃醋那也是背地裏的事,表麵上還是大肚的。

這家夥有火就直接往外噴了,還真是有個性!

“我為什麽要聽她的,我現在才不聽這娘們指揮呢?將我當長槍使,當我是棒槌了!她被蕭不銘甩了才好,也讓她償償被人甩的滋味。小白,你就一點也不憋屈嗎?”聖廷楓有時挺佩服這個小白的,當初在江南,對龍依依可是死也不放手的,還跟他搶來著……“說不憋屈是假的,可是爺想通了,不是你的東西,你再爭也沒用啊!

她是龍依依不是百裏雲羅,你想,若是百裏雲羅不死,以她的個性,我們有好日子過嗎?

再則,人梁子秋皇帝賜婚的都想通了,我還有什麽想不通的?

如果讓她左右為難,逼得她心裏難受,我們就好受了嗎?

如果我們四個男人圍著她,日後有了孩子,不爭個你死我活?

到哪時,什麽情份都沒有了,勢必成為仇人。

不如現在放手,可以做一世的朋友,也許我們的緣份在來世……”

歐陽逢春輕歎了聲,望著天際。

是的,在他的心裏依然刻著她,因為她已經像烙印一樣烙著,已經去不掉了。

“看不出來啊!你想得還真夠多的……梁子秋不是不記得她,才走的嗎?”

“你以為他真的不記得了嗎?你以為他真的瘋了嗎?

事實證明,他沒有瘋!

他救了蕭不銘的一命,如果當初沒有他抱住蕭不銘,這一劍下去,蕭不銘肯定死了!

他是忍辱活下來的,他在情與義之間,難以選擇。

不過,他還是選擇了情,不要以為梁子秋裝傻是個廢人,梁子秋對百裏無憂是一個打擊。

誰都知道梁子秋是百裏無憂的心腹,百裏無憂坐上皇位時,也是當眾人對人宣布的。

這也是他失誤之在,梁子秋辭職就像一個巴掌打在了百裏無憂的臉上。

所以他不能放過梁子秋,也不讓他死,折磨著他。

在外麵看來,依然對他不棄,可實際上,凡事都是一把雙刃劍,在有些人看來,他這是殘忍!失去了的至少是一半的民心……”

“你們這些人真是複雜,唉……算了,這個女人不選我,那是她的損失!

蕭不銘要是不回來,她要守一輩子寡嗎?

爺也要成親了,以後想讓爺扔了女人跟她,她少做美夢了!”

聖廷楓笑哼道。“哈哈……你真能做夢,來,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唉,等你成了親,你會知道,原來跳出這個圈,也沒有什麽大不了。

情還在是,隻不過,你將它藏在心裏。

我們應該慶幸,能碰上這樣一個女人,千年等一回啊!”

“嗯,千年等一回!跟你一說,爺這心情敞亮多了!

小白,你說的話我可記住了,你以後要是私吞爺的錢,爺就去告紅仙,你將她藏在心裏了!”

聖廷楓哈哈笑道。

“嘿……你這個強盜痞子,爺好心勸你,你卻反過來害人啊!

去告訴好了,我夫人明白的很。

我將她藏在心裏,並不妨礙我對她的情。

要不是龍依依,爺也許會娶十個八個女人,她隻是其中一個。

吃醋是你家那個傻婆娘,可不是我的紅仙!”

“靠,爺不生氣,有道理!小白,你真是變了,當了王爺越來越有底氣了。敬你……有道理啊,就算將她藏在心裏,也沒有對不起別人啊!對……”

聖廷楓恍然大悟地般地道。

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他沒有對不起雲影。

本來龍依依就曾是他的女人,他記得她沒有錯啊!

本來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的,沒有錯……

“是嘛,爺也覺得,爺越來越有氣度了,哈哈……”

“還不是靠山硬……”

聖廷楓戲笑。

“你不也是,你真的要成親了?那我去找她,幫你辦千年之婚慶,我們都盼著呢!”

歐陽逢春暗喜,他要想開了,才能真太平!

“好,是啊,不娶能成嗎?良心過不去,要說爺的心可是雪白雪白的……”

“哈哈,你是結冰了吧?人心哪有雪白雪白的?”

“切,怎麽了?烏黑烏黑的有,雪白雪白就不對嗎?

你這家夥吃過幾年墨水,就拿我開涮是吧!”

聖廷楓笑斜了他一眼,還是小白好。

真跟兄弟似的,說什麽也不會記仇…… 兩人以茶代酒,曬著太陽,聊著過去的事,不時哈哈大笑,一晃半個時辰(一小時)都過去了……

“好了,昨日為你接風洗塵的,你不吃。今兒我給你接風洗塵,走,一起吃飯去!”

歐陽逢春笑道。

“啊呀,壞了,光跟你說話,將小魔頭給忘了。沒準將酒樓都掀了,快走……”

聖廷楓驚聲道。

“什麽小魔頭啊?”

歐陽逢春詫然地道。

“就是雲影的妹妹,方小言,那個死丫頭擺了個擂台招親,將很多人打殘了。好不容易將她製服了,說要請她吃飯,不急著來找你問事嗎?將她扔酒樓裏了……”

“啊?就是方小言啊!聽說惡毒的很,人都求饒了,還打斷人的手!”

歐陽逢春惡寒!

“除了她還有誰啊!她的師傅是女魔頭,所以帶出這麽個小魔頭!”

“還有蕭不銘的事,你去問問清楚。聽說外麵傳聞,蕭不銘跟郡主跑了!如果是真的,她一定很難過。可是我去勸她,好似我別有企圖,她都不讓我將話說完!你去……”

聖廷楓輕歎,女人就是女人,哭幾聲也不會死人,為何要這樣強撐?

“不會的,蕭不銘怎麽會跟郡主跑了呢?他哪裏舍得啊!皇太後也沒有任何不快啊?皇太後是個大肚的人,應該是草原真的出事了。那裏各部各落的,耶律子義恐怕沒有這個威信,草原安頓又關係中原,所以讓他回去吧!”

“那為什麽非得讓百裏雲音回來啊?還有那個百裏雲音還沒有嫁人嗎?”

“是啊,聽蕭不銘說,耶律子義喜歡百裏雲音,就不知為什以,她就是不嫁!聽說,還是跟蕭不銘的牌位成過親的,所以也很棘手!別提了,夫妻間的事我們還是別插手了,我們管好自己就是幫了她的忙了!”

歐陽逢春感慨萬千,都這樣了,難不成去草原叫蕭不銘回來嗎?來不及了,龍依依一點口風也沒有露,具體的誰也不知道,隻知道蕭不銘回草原去了……

兩人進了酒樓,酒樓裏很安靜,一個人也沒有。夥計卻忙碌地往上送菜,見兩人進房,上前笑道:“兩位爺,今兒兒我們店被人包下了,對不起了……”

“什麽?被人包了,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嗎?”聖廷楓詫然地道。

“是……是,兩位爺認識?原來是王爺,那上麵的小姐,真的是王爺的小姨子了?王爺樓上請……菜會馬上上齊的!”夥計端著盆子笑道。

“上幾個菜了?包這酒樓多少錢啊?”聖廷楓邊走邊淡淡地道。“二千兩,小姐出手大方,給了吃飯的每人十兩,所以人都走了!小姐說,王爺會來,這不,熊掌不在燉,咱們可以從別家店裏買過來的!還有海參、鮑魚啊,光是雞就宰了八隻……”夥計低頭端著菜,完全沒見到聖廷楓越來越黑的臉,細細回稟。

歐陽逢春惡寒,詫然地道:“八隻雞,做什麽吃了?需要八隻雞?”

“小姐說,要八對鳳爪,八對鳳翅,可不就要八隻雞了嗎?王……爺……”夥計這才覺得不對勁,那聖廷楓的臉黑到家了。聖廷楓快步上了樓,厲聲道:“方小言,你搞什麽鬼啊?你是天上的皇母娘娘啊?一個人點這麽多東西,死丫頭,二千兩銀子,你知……”“咯……”方小言打了個酒咯,臉紅通紅,撐立了起來。醉眼迷離地笑嚷道:“王爺……你終於來了……你怎麽到現在才來啊?”

歐陽逢春一臉黑線,桌上已經擺的層層疊疊了!看著這個才到他們肩頭的小丫頭,怎麽也想不到這是她幹的事!聖廷楓怒不可遏:“你這個死丫頭,爺我還沒幹過這種事呢?你一個女人家,居然……敗家的娘們,老子是王爺,不是財神爺……”

“你幹嘛那麽凶啊……京……城裏有錢的人多了,我隨便去一趟,就有銀子了!”方小言咧著嘴,晃著,直衝了過來。隨即緊緊地抱住了他,嗚咽出聲:“壞蛋,我以為你又騙我,又不來了……嗚嗚……不要扔下我,不要……我會聽話的……”

“你這叫聽話,你給我坐一邊去,氣死我了!告訴你,你再這樣,老子打斷你的腿……”“行了,跟一個孩子置什麽氣啊,大呼小叫的,這頓飯我請了!來人,告訴你們掌櫃的,二千兩沒有,該多少是多少,損失也算上……告訴你們,這是聖王爺,這位是打擂抬的小姐,你們是不是隻認錢,不要命了!”歐陽逢春冷然地道。

“王……爺……是小姐這樣的說的,還一直點拚命的點,小的這就去……”

“坐下來吃吧!不吃了浪費!有這麽一個小姨子,你不風光都難!”歐陽逢春戲謔道。“我怎麽這樣倒黴啊,非得娶個女人,還拖個油瓶,娘的……”聖廷楓將方小言扶到了邊的椅上坐下,方小言靠一邊,就睡著了。

“嗬,也有好處,以後有的事做啊!不會閑的無所事事……”“什麽意思啊!說風涼話是吧!”聖廷風嗔怪道。“才不是呢,有個小姨子也好啊,像我紅仙是獨女,有時看她挺孤單的。好在,現在有孩子了。”“送給你吧,喝……有這樣的丫頭嗎?一生氣就給我找麻煩!”“還小,等她長大了,嫁了人,會懂事的!嗬嗬……你跟她這麽大時,不也很風光嗎?”歐陽逢春輕笑,十歲就出門搶東西了。

“你又埋汰我是吧!老子,不生氣,看在你請客的份上。兄弟,要說,有你這樣的兄弟,真好。先幹為敬!”“別啊,一起來,我也是啊!我們的緣份可是不淺啊,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雖非親生,有什麽區別呢!知道你是好人,走一個……”

兩個男人你一杯我一杯的,聖廷楓微醉,喉嚨一梗,重重地歎氣道:“老天算是對老子不薄了,為何就不能成全我呢?龍依依,她會後悔的,這個可惡的女人……”

“喂,你是不是喝多了,這是酒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歐陽逢春一臉黑線,這家夥是真醉,還是假醉啊!“我沒醉,醉了才好呢!從現在起,我要從頭再來,爺還少女人嗎?爺一招手,就來一堆,是吧!”聖廷楓的話也越來越多,隨即哈哈大笑。歐陽逢春惡寒,這家夥還真的會發酒瘋啊?還是忘不了龍依依,唉……他知道這一關很難過,真的想要過去時,就像斷臂一樣。這點滋味他知道,歐陽逢春,撐首坐在一邊,聽著他發牢騷。這一頓飯,從正午吃到了日落西山。聖廷楓喝了幾壇子的酒,醉倒了。歐陽逢春也有些迷糊,趴在了一邊。

方小言揉了揉眼睛,才發現還在酒樓。一起身,踢到酒瓶子,驚聲道:“王爺,姐夫……你怎麽喝醉了?太陽都下山了,我們回家了,姐姐急死了……”

“我送你們回去吧!”歐陽逢春清醒了過來,抬起了頭。方小言莞爾一笑道:“謝謝王爺,讓您見笑了!”歐陽逢春忍俊不禁,她還知道見笑了,不過該不會是指聖廷楓吧!溫和地道:“都是自己人,沒有什麽見不見笑的,走吧……”

“姐夫,走了……酒鬼,喝那麽多酒幹什麽啊?真是的,不像話!”方小言嘟嘟囔囔的聲音,落到歐陽逢春的耳朵,差點笑噴了!果然是一家人,連說話的語調都差不多。

翌日,聖廷楓醒來時,才發現不在王府,而在雲影的住處。才想起,昨日又醉酒了。出了門,雲影溫和地道:“你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