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席的冷生玩味的擺弄著茶杯,眼眸掃向冷亡,這個妖孽又要搞什麽花樣?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婚禮已經延遲了半個時辰。王爺府的管家顧及大局,向主持婚禮的司儀示意。

司儀點頭,扯起高嗓音,“吉時已到,開始拜堂!”

本就焦急的冷亡聽到此話更是著急,與其說著急不如說害怕,難道殤兒不願意?此種想法充斥著他的大腦,心卻絲絲泛起疼痛,眼眸掃過四周,她不會來了。

原來是自己多情。他的殤兒不愛他。

雖然對王爺的不專心或走神甚是不解,可還是要提醒這位主子,管家走近冷亡,“王爺,要拜堂了。”

冷亡的神色由悲傷轉為冷淡,這才是他原本的表情。

“一拜天地!”兩位新人拜了天地。

“二拜高堂!”兩人拜了父母。

“夫妻對拜!”

些許心中存著絲毫希望,冷亡停滯,尋找那一抹或許給他驚喜的紫色,沒有!命運嗎?他接受!兩人對拜了。

此時的冷亡已經心涼,或許他的心不應該為她狂熱,那樣的自己也許不會為誰痛苦,那樣的自己也許會不痛。殤兒!!!

新娘被桃紅送進了王爺的房間。

冷亡的父皇也先回宮。

新房布置的令桃紅驚奇一番,這真的是她第一次看到的獨特的新房。興奮地桃紅不禁叫了起來,“小姐,小姐,你看呀!”

米雪再也按捺不住,掀開紅色的蓋頭,眼前一震。這……

“哇,小姐,這個婚禮你終生難忘喔!”

米雪眼眶充滿淚珠,“王爺他一直是想我的吧。”

房間的布置明顯的被王爺精心的設計了一番,更為獨特的是房間所有的原本是紅色的設置都已經變成了紫色,帳簾是紫色的,蠟燭是紫色的,綢緞花朵也是紫色的。還有,還有,百合花瓣零散的灑落滿床,還有滿桌子的水果甜點。

“小姐,你真幸福呀,桃紅好羨慕呀。”桃紅眼珠充滿亮光,“不過這房間太小了。”

米雪假裝生氣,“死丫頭你懂什麽,這叫浪漫溫馨。”雖然房間比自己的房間小了那麽很多,嘻嘻,不過這就是她一直喜歡愛慕的王爺的風格,她喜歡著亡的一切。

桃紅看自家小姐這麽幸福,沉浸在歡樂之中,真的為她高興,“小姐,蓋好紅蓋頭啦。”要是王爺回來的話,看到小姐這麽調皮要是不喜歡怎麽辦,呸呸呸,自己的小姐這麽漂亮,哪個男人不喜歡。

“桃紅,你快走呀,我在等亡呢。”米雪此時有點小小的任性。

桃紅假裝生氣的哼了一聲,“小姐偏心,不要桃紅了,那我走了。”桃紅把米雪扶到**坐下來。

“不是啦!是因為今天是我與夫君的洞房之夜……”

桃紅竟然不好意思的臉紅了,“小姐,我都懂的啦,那我走了,有什麽事召喚奴婢。”

“走吧走吧!”嘿嘿,她此時很是緊張,終於要和她期盼多年的男孩不男人見麵了。

冷亡則是召喚大臣親屬,今日他不醉不歸。心裏苦,臉麵上卻是假裝開心,他以為隻要臉上有笑容了,那麽心也不會那麽的撕扯掙紮。

拿著酒走向冷生,吊兒郎當的笑著,“皇兄,我敬你!”

冷生看著這個美得不可一世的妖孽,他今天這是怎麽了,他不是這樣的人,如今看來卻是感覺墮落不堪,成親之日沒有一絲幸福之感。

冷生嘴角上揚,俊逸的弧度昭顯他的美豔,“新婚快樂!”

冷亡其實此時已經半醉,他怎麽會喝這麽多酒呀,對,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他因為高興才喝這麽多酒的。

“謝謝皇兄,謝謝皇兄,皇兄你也不過如此,哈哈哈哈,你也沒有得到她的心,我們都是一樣可憐的人,哈哈哈哈。”冷亡傻笑起來。

冷生的眉宇微皺,他在說什麽胡話,真是喝多了吧。

“殤兒她也不愛你,哈哈,她也不愛我!”冷亡拿起酒壇又灌了一口酒。

殤兒?當聽到殤兒時,冷生的心像是被石頭狠狠砸了一番,很痛!沒錯,他沒聽錯,是殤兒。

“殤兒她在哪?”冷生也是像一個失去理智的人抓起冷亡胸前的衣襟,在場的人也開始向這邊看來,瞬間,隻有兩人在躁動。

“嘿嘿,你也找不到她,我也找不到呢,那個丫頭她不要我了,我被拋棄了。”冷亡眼中竟然流出了眼淚,他長這麽大何時為誰流過淚。

這不禁讓冷生憤怒,“殤兒在哪裏?她不是被你殺了嗎?”

殺?“哈哈哈哈,皇兄你開什麽玩笑呢,我那麽愛她怎麽會殺她呢,她不要我了。”為了問個清楚,問殤兒為什麽不要自己,他去找她了,找遍了整個王爺府,可是,可愛的人兒就是這麽憑空消失了。

冷亡被冷生摔在地上。

活著!嗬嗬,笨丫頭還活著,太好了。冷生急匆匆的走了,她還活著,這次他還放她走嗎?

冷生旁邊的跟從不解,“主子,現在離開是為何?”

“玉顏,你趕快派人去找紫殤姑娘,她還活著!”冷生已經想好了,皇後這個位置,殤兒如果喜歡的話他會立她為後。在他的心裏,殤兒不隻隻值一個後位。

冷亡隻是一個人躺在地上,作為男人,哭是真的很丟臉,可是,為了情而哭,那才是真正的男人,一點也不丟人。被他深愛的女人,傻傻的偷偷地幸福著。

王爺府的下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怪異的王爺,平常的王爺是冷傲的,如今卻像是一個令人疼愛憐惜的孩子。

幾個丫鬟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安撫冷亡。

“王爺是怎麽了?大婚的日子不該是這個樣子呀,應該是高興的呀。”

“是呀,好想去安慰王爺,可惜自己隻是他的丫鬟。”

“你們聽,王爺嘴裏喊著誰的名字呢?”

冷亡已經醉的不醒人事,可是嘴裏還是無意識的喊出某個女人的名字,拋棄了他的女人,他卻如此的想念,“殤兒,殤兒,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