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的名字叫什麽呀?”男子隻是固執的看著手中握著的蕭,好像那蕭比他的情人還要重要。

盡管阿福已經說了數百變,可是還是要伺候好這位爺的,常客不說自己回答完之後總是能收到好處,阿福滿臉堆笑,“公子,這是我們老板娘懷念她的愛人才起的‘寒殤飯莊’這個店名。”他雖然笨,但也看出了點什麽,他發現自己越說老板娘喜歡那個叫寒的男人,他的小費就越多。

“老板娘很漂亮吧。”似乎是在問阿福又似乎是對自己說。

“是呀公子,我們老板娘是全京城最漂亮的女人!”偷偷睨了嚴寒一眼,嘴角露出市儈的模樣,“老板娘很愛那個叫寒的男人,很愛很愛!”

果然,阿福說了這句話之後得到了比往常更多的賞錢。臉上嬉笑的連忙鞠躬道謝。想要退出的阿福突然頓住腳步轉身望向嚴寒,“公子,您為什麽不嚐一下阿醜姑娘的菜呢?”接連幾天這個公子竟然一次也沒點阿醜姑娘的菜,轟動全城的廚娘他竟然也絲毫不改變主意。

嚴寒還是盯著那隻蕭看,或是怕被阿福吵到才淡淡的說了聲,“以後再說,下去吧!”他不喜歡他在思念某個女人時被他人打擾。

“是!”阿福無言隨即離去。

還是和往常一樣,桌子上擺了幾個家常菜,一個茶壺,一個茶杯。

嚴寒安靜的享用著這些,隻有這樣他才能離殤兒最近,喜歡著她的喜歡,習慣著她的習慣。他始終記得,殤兒最喜歡這樣安靜的生活。

“公子,這是本店的贈品!”隻見一盤油燜大蝦被阿福端上嚴寒的桌子。

嚴寒看了一眼桌上的贈品,眉頭隻是微皺了一下,他不喜歡除了家常菜之外的葷食,這一點阿福應該記得,今天怎麽那麽粗心。

看出了嚴寒的疑問,“以前老板娘說過,顧客就是上帝,況且您又是常客,贈菜是老板娘定的!”其實,他隻是想讓嚴寒嚐一下阿醜姑娘的廚藝,並且這是阿醜姑娘在飯莊裏做的最後一道招牌菜,他拚了好久才為嚴寒保下的油燜大蝦。

一聽到是殤兒的意思,顧不上一切喜歡習慣什麽的,“知道了,下去吧!”他現在哪能不嚐呀,把殤兒都搬出來了,,嗬嗬,嚴寒嘴角勾滿幸福的笑。

夾起一隻蝦放入口中,他要把它當做是殤兒做的蝦,想起那個笨丫頭,他們也一起吃過蝦,那個笨丫頭做的蝦,她調皮的衝自己眨眼睛,非要強迫自己不剝蝦皮直接吞咽下去,說蝦皮補鈣。

隻是那蝦剛放入口中來不及咀嚼,俊美的臉呆滯了一刻,怎麽會這麽相似呢?這味道真的很像!殤兒,是殤兒沒錯。嚴寒拿出嘴中含著的蝦,焦急的下了樓。想起幾天前阿福說過的話,紫衣姑娘,紫色衣服的姑娘……嗬嗬,他現在有十成的把握那廚娘就是紫殤,是他的殤兒呀。

那種失去又得到的心境促使的他心速跳動的厲害,不到眨眼功夫嚴寒已經從樓上奔下了樓下,“阿福,阿福……”仿佛阿福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阿福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急忙走到嚴寒身邊,“公子怎麽……”不等阿福插話,嚴寒扯著阿福的衣服已經沒有了那舉止優雅的公子範,“那個紫衣服的姑娘呢?”

突然被這麽一問阿福有點懵並且似乎被嚴寒激動的行為嚇到了,想說些什麽竟然發不出聲音。

“紫殤呢?”嚴寒像是一個瘋了的狗,可以這麽形容,他已經不能控製,忽然想起什麽,自己鬆開阿福的衣服朝廚房的方向跑去,嘴裏還喊著“紫殤,殤兒……”

他有好久沒見到殤兒了!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突然闖進來的男人。

嚴寒掃視了一圈,臉上有興奮變得失望,沒有!怎麽會沒有呢?病急亂投醫,扯起一個手裏執菜刀的廚子,幾乎快要喊破了嗓子,“那個廚娘呢?穿紫色的衣服的廚娘?”

“阿醜,她……她走了?”那個可憐的廚子顫顫巍巍含糊不清的回到。

“去哪了?”似乎那個廚子是他的殺父仇人。

“不……不幹了……她不是這裏的廚師了。”那個廚子小心的回答著,生怕自己的命危在旦夕。

好像腳下踩了一堆棉花,總之他感覺現在腳麻麻的,沒有一點力氣,為什麽自己這麽笨?近在咫尺卻笨的受盡煎熬。“啪!”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他該死!

街道上混雜著各種人,有的是買菜的婦人在討價還價,有的是窈窕淑女在挑選扇麵,有的公子在書攤旁駐足不前,人群中遠遠看去,一紫一紅浮動著。

“真搞不懂你紫殤,一隻破簪子有什麽好的。”喬伊拉著紫殤的胳膊不懈的說。她真是一個笨女人,不拿銀子不拿票子,非得拿什麽桃木簪子。

紫殤好像是成熟了許多,也許是嗓子不能發音的原因總之是很安靜,隻是那麵紗下麵的嘴角浮動,這隻簪子她終於又找回來了,她在自己店裏以前的房間裏取來的。

“告訴你呀紫殤,你叫阿醜,你曾經得了幻想症,自己的丈夫死了,”成功的看到了委屈相的紫殤,喬伊接著說,“誰讓你這麽衝動的去找冷亡!”假裝生氣瞪了紫殤一眼,“你見到好看的男人就以為是自己死去的相公……”

紫殤隻是咬著牙聽著,丫的,要不是她紫殤為了報答那個男人,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