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國皇宮,何青菊在各殿四處的晃**,一路上碰到各處的宮女,太監,無不恭敬無比行禮問好.誰要她是當今皇後的妹妹,又自小和皇上一起張大,地位自然不同.

"何姑娘,原來你在這兒啊,皇後娘娘找你老半天了."

一個年紀頗大的太監急忙朝這裏走來,尖著嗓子衝何青菊喊。這皇後的妹妹跑的還真快,他都已經追了三個宮舍了。

“姐姐找我?不去——”

何青菊臉立刻就拉了下來,她現在還不想見到何青梅,不要認為她妥協就代表不生氣了,也不代表他們這件事做的沒錯。

“何姑娘,還求你不要為難奴才——”

那老太監也是在宮裏混的太久了,什麽樣的人沒看見過?當即就跪了下來,碰碰地對著何青菊磕頭。\

“行了,別磕了,我去——”

對天翻個白眼,雖然也知道這家夥多半在做戲,可她就是看不得別人在麵前跪來跪去,別扭的很。再說,這太監說得對,根本不關他的事,何必為難一個外人?

熱門熟路的摸進門,立刻嗅到淡淡的花香,桌上放著一個青玉瓷瓶,裏麵插著從禦花園采來的鮮花。屋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她索性坐在席子上等著,也沒忘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對於這個處處比她優秀的姐姐,何青菊有時候很不能夠理解。就拿這瓶裏的花兒來說吧,人家在花園裏長的好好的,她偏偏喜歡摘下來。這樣的話,花兒就會很快枯萎。

還有,她美貌和聰明兼具,在家裏的時候卻常常悶悶不樂,幾乎沒怎麽見她笑過。本來以為她喜歡辰楓哥哥,卻偏偏嫁給他的弟弟星凡。

“怎麽,還在生我的氣?”

珠簾晃動,何青梅從外麵走了進來,待看到妹妹仍舊一臉氣鼓鼓的樣子,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

“哼——”

何青菊看她一眼,然後把頭扭到一邊去。心裏卻壓抑的很,姐姐什麽時候消瘦的這麽厲害了?她的身形本就纖瘦,如今更是一陣風就會吹走的架勢。

“咳咳,你還小,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明白……”

何青菊又咳嗽了一陣,拿著帕子擦拭嘴角,見到那隱隱滲出的血色,眼神再度黯淡下去。最近她的身子越發的不好,或許這就是她的報應,背叛了於辰楓的報應——可是,她永遠也不會後悔。

“我不明白,你們就應該講清楚才是啊!”

肚子裏九曲八彎的,這樣難道不辛苦嗎?何青菊惱怒,老是自以為是,把她當小孩子……

“青梅,你怎麽又開始咳了?有沒有看過太醫?”

剛下朝的於星凡,連身上的朝服都沒有換,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還沒進門就聽到皇後的咳嗽聲,似乎比之前更加嚴重了,心裏又是一陣擔憂。

“姐姐,你沒事吧?”

何青菊也有些擔心,雖然很氣何青梅,可是見她這樣還是覺得不忍心,好端端一個人怎麽就病成這個樣子呢?

“不用擔心,老毛病了。”

說起來,何青梅先天不足,心肺的毛病無法根治,但若放寬了心也沒什麽大礙,可是她卻又是一個心事極重的人,什麽都藏在心裏不肯說。

“青菊,以後常來,陪著你姐姐說說話——”

於星凡眉頭緊皺,皇後病成這個樣子,讓他怎麽能不擔心?自從青梅成了皇後那日起,她就一直鬱鬱寡歡。想到其中緣由,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她還是忘不了皇兄。

“勞皇上掛心了,臣妾真是罪該萬死。”

何青梅手裏攥著帕子,迫使自己看向於星凡,每次看到他,隻會讓她覺得更痛苦。因為,麵前這張麵孔,和那個人是如此的相似。

“青梅,你不必如此——”

你不必如此生分的!於星凡想要這麽說,卻怕她受到刺激病情加重。為什麽,就算他當了皇帝,還是無法取代皇兄在青梅心裏的位置?在自己麵前,青梅一直是如此冷淡,好像從來沒有承認過是他的妻子。

“青菊還有事,先行告退。”

眼見屋裏氣氛又開始變得壓抑,何青菊果斷的開口告辭,雖然不知道星凡哥哥和姐姐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可她總覺得這樁婚事一點也不美滿。

“嗯,回去代我問候爹娘。”

何青菊梅點點頭,也不多加阻攔,她的性子本就冷漠,就算是見了親妹妹也無法說出什麽體己話來。

簾幕低垂,何青梅躺在**,麵朝著牆壁,似乎是睡著了。門被推開,屋裏開始飄著濃濃的藥草味道,墨汁一樣的湯藥讓人看了就皺眉頭。

“青梅,還是先喝藥吧,不然病怎麽好呢?”

於星凡放低了聲音哄勸,無論如何心灰意冷,還是要勸她把藥喝了。或許他當初也錯了,不該娶一個心裏沒有他的女子為妻,如今兩人都痛苦。

“星凡,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是不是?”

何青梅突然坐了起來,眼睛直直的盯著黃袍加身的男人,全身都在發抖。她知道的,早在把於辰楓丟到船上的那一刻,她就該知道是這麽個結果。

可是,心卻不停的想念著,想要到他身邊去,不管他是多麽的冷淡,多麽的無情。

“是,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於星凡放下手中的藥碗,深吸了一口氣讓怒氣平息,力持堅定的回答。他不會告訴她,大哥已經回到月國來了,回來複位。

派了那麽多密探出去,現在還是毫無消息,於星凡有些焦躁,他不能夠把得到的再還回去。不論皇位,還是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