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儀妃娘娘聊的很愉快嗎?居然把我們都晾在這裏。”

看到一身宮裝的君雪,淩敖手中的茶杯差點兒掉下來,真是太美了——除了這個,他再想不出別的話來。力持鎮定,他故意用抱怨的語氣問道。

“淩敖,還是說正經事吧!”

君尛洧也看到了這樣清新中透著一絲嫵媚的君雪,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的驚豔,畢竟他也算是‘閱人無數’,身邊的儀妃就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好吧,玲瓏你怎麽會出現在宗廟的屋頂上?”

見兩人都沒有浪費時間的意思,淩敖悻悻的道,真是奇怪啊,玲瓏看起來很不喜歡尛洧,而好友似乎也比平時更加冷漠。這麽無視一個絕世大美人,根本就是暴殄天物啊!

“昨晚我和我的護衛故意被魔龍宮的人抓去,被俘到了他們的老窩,可惜當時被蒙上了眼睛,不知道入口在哪裏,不過我肯定是宗廟後麵的蛇山。”……

君雪隨意走到窗邊,那裏擺著一張太妃椅,她很是自然的坐了下來,一點兒也不在意屋裏兩個男人的身份。

“玲瓏,不可以——”

淩敖的目光瞄向君尛洧,發現他的臉色雖然和平時一樣,眼睛裏卻透出些許火氣。唉,還是生氣了。

“……?”

在椅子上挪啊挪,君雪挑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坐下,聽到淩傲的話,臉上現出疑惑的表情。

“那張椅子,不可以坐。”

淩敖吞了吞口水,有些艱難的道。窗邊的椅子,是君尛洧特意為那丫頭準備的,誰都不可以坐。上次他不過是故意同尛洧開玩笑,還因此被‘冷凍’了三天。

“椅子不就是給人坐的嗎?有什麽不可以的?”

君雪皺著鼻頭不以為然的道,沒有絲毫下來的打算。這張太妃椅,還是她從自己的寢宮搬過來的,怎麽現在突然不能坐人了?

“這張椅子,隻有一個人可以坐。”

君尛洧眼神閃了閃,這個叫玲瓏的女子,在椅子上磨蹭的樣子,臉上滿足的表情,都讓他懷念。當初君雪總是喜歡坐在窗邊,在他批改奏折的時候,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不過,這張椅子的主人隻有一個。

“是麽?我隻是喜歡在窗邊看雲而已。”

得到了解釋,君雪臉上綻放出燦爛的微笑,利落的從椅子上下來。君尛洧的話,她是不是可以理解為——自己在他心裏是特別的存在?

“好了,剛才說到哪兒了?恩,這麽說蛇山有密道可以通往皇宮?”

淩敖見事情已經‘解決’,立刻把話題拉回之前的事情上,居然有密道可以通向皇宮,這可是非常嚴重的事。

“…………”

君尛洧並沒有聽到淩敖在說些什麽,意識飄得很遠。君雪四歲的時候,死活要把這張椅子搬到禦書房來,還非要放到窗前。

這把椅子,對她而言太高,而且老是坐在窗邊吹風也不好,君尛洧問她原因時,答案就是這個。

——“我隻是喜歡在窗邊看雲而已。”

小小的她當時坐到椅子上,側著頭微笑,獨特的君雪式的回答,他以為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這樣的巧合,讓他覺得不舒服。

“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魔龍宮宮主並沒有發現這個秘密,而且通過的路上機關重重——”

君雪收回心神,努力把注意力放在淩敖的問題上,不過這對她而言有些困難。因為,有一個人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

而君尛洧的表情,也很奇怪,眷戀,開心,不悅……?這麽多奇怪的表情混雜在一起,對他來說還真是難得一見。總是帶著溫和淡然的麵具,疑心又重的人,居然就這麽撤下了防備?

“咳咳……尛洧,你不是說要幫那丫頭找出和她作對的人麽?”

淩敖發現身邊的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明明都是睿智又冷靜的人,怎麽碰到了一起就變得這麽奇怪?

“和白家有仇,又財力雄厚的人很多,如果是以前,不用想就是孟家,可是,現在孟白兩家已經合作。”

君雪沉吟著道。

“想想,買凶之人出錢讓魔龍宮燒毀商鋪,絕對不隻是為了解恨,應該可以從中獲取某種利益。現在從這件事中獲利最大的,就是最可疑的。”

君尛洧仔細思索著整件事,有時候不能隻看表麵,這世上最難猜讀的就是人心,但反過來隻要猜到那些人的動機,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這些日子真是忙昏頭了。”

君雪高興的道,這件事經過君尛洧抽絲剝繭之後,立刻明了起來。

“恩,我這就讓人去查,不過玲瓏你最好還是不要再住在客棧。”

還沒有一個人能夠從魔龍宮的追殺中逃脫出來,而且他們以後對玲瓏也會更加的戒備。

“這個你不必擔心,我一個人能解決。”

君雪自信的笑道,魔龍宮那些人,她還不放在眼裏。更何況,還有小可陪在她身邊。

“玲瓏姑娘,謝謝你這麽幫忙。”

商定了這件事,君尛洧望著那張自信而美麗的笑顏,心思複雜的道。不知道君雪是怎麽認識了這麽一個厲害的女子,而且肯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

“這沒什麽,我和小雪情同姐妹,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知道君尛洧還關心著她,君雪的臉色也緩和了些,態度也不再那麽惡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