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舞!”

緊要關頭,君雪沒有多想,條件反射地雙手合十念咒,一朵巨大的火紅蓮花立刻出現在身前,牢牢的擋住了攻勢。

“看來,你還沒有我想象中那麽沒用。”

男子微微一笑,眼睛裏卻是一片冰寒,弓弦震顫,這次卻是連珠三箭一起射出,他的動作很輕鬆,像是在戲耍一隻毫無攻擊力的小老鼠。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火龍——”

君雪心思略定,右手捏訣快念道,一聲龍吟,火龍尾巴輕掃,立刻把三支箭掃開。後勁仍足,朝男子撲去。

“雕蟲小技——”

男子手一揮,無數冰箭激射,連慘叫都來不及,火龍立刻消餌無形。

“……”

隻是,等他回頭,卻發現麵前的女子已經不見,徒留一片雲在眼前飄浮。竟然,讓她逃了!這一代的繼承者,似乎比以前的那個,好有些意思……

紅影一閃,也消失在天際,夜空茫茫,群星燦燦,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

“呼呼……姐姐,剛才那家夥好厲害!”

小可一麵大口喘氣,還不忘看後邊有沒有人追來,幸好她和姐姐跑得快,要不然——想想,又是一身冷汗!

“恩,那個人實在是太強了。”

就算是鳳鸞他們聯手,恐怕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真是倒黴,我們怎麽會招惹到他呢?”

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心裏還是撲通撲通的亂跳,小可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我們回去吧!”

君雪輕歎一聲,那家夥說不定一直在找她呢,還說什麽天敵?……或許,這就是當初鳳鸞他們不讓隨便使用玄術的原因吧,這麽說來,隻要她使用玄術,就會招來那個家夥。

“那,我們不去皇宮了?”

小可撓撓頭,有些困惑。

“是啊,而且我們還要走回去。”

無奈的苦笑,看來以後她還是不使用玄術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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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嘯王府書房內,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在輕輕說著什麽,而一旁和他同坐的嘯王,臉上意外有著一份恭敬。

“現在怎麽辦?沒想到皇上會讓其他幾個藩王也一起趕來參加祭祖儀式,到時候我們的計劃就會困難重重——”

君洂萠略顯焦躁的用手指敲打著桌麵,充分表達出他此時的心情。

“是啊,看來這皇上並非向我們想的那樣沒用,如果我們提前動手,說不定其他幾個藩王會以“保駕”的名義對我們進行圍剿。”

這坐著不急不慢喝茶的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嘯王的嶽父劉陵,也是他打算謀權篡位的得力助手。

“本來還以為這次進京,皇位唾手可得,誰知會生出這等枝節?”

劉陵露著長長的胡子,沉著的道,雖然嘯王在諸多藩王裏也算是出眾,隻是曆練少了些,這也不是靠一兩天就能改變的,好要靠時間的積累……

談完正事,兩人又談了一些話,劉陵這才告辭離去。

離祭祀還有五天,可是計劃完全被小皇帝給攪和了,這時候他寧願相信豬會上樹,也不相信君尛洧是無心之舉,打死他都不信,更別說沒死了!唉!不愧是君家的人,這做戲做的連他的皇叔都看不出破綻!!!

“咚咚咚——”

熟悉的敲門聲響起,君洂萠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門口,沉聲道:“進來!”

“王爺,臣妾給你送宵夜來了。”

一張溫柔美豔的臉孔出現在眼前,君洂萠看著那細心勾勒的峨眉,點了朱砂的紅唇,沒來由又是一陣厭惡。這個雲姬本是京城翠煙樓的頭牌,不知道多少男子敗在她的石榴裙下,隻是現在看著她,君洂萠腦子裏卻出現另一張絕世的容顏。那個在桃花林裏遇見的“精靈”,即便是不施脂粉,也比眼前的女人美上百倍萬倍。

“王爺好興致,剛剛是在作畫嗎?”

看著桌子上未幹的墨硯,雲姬有些好奇得道,仗著這些時候王爺對她的疼愛,有些規矩被她刻意忽略。比如,隨便拿起覆蓋在桌子上的字畫,雖然隻是背麵,卻隱隱約約可以知道裏麵畫著一位女子。心裏又是一喜,難不成王爺是在畫她?想到這兒,雲姬的臉上又多了一抹妖豔的笑容。

“不要動——”

君洂萠猛的打掉那隻已經觸到畫卷的素手,素手上立即多了一道紅印,可知力盡之大。

“王爺……”

雲姬美麗的眸子裏立刻多了些許淚花,錯愕他的反常,刻意放軟了音調撒嬌道,她知道自己這一招可是屢試不爽,絕對是男人的克星。可是……

“出去——”

君洂萠連看都懶的看她一眼,隻是愛撫的撫摸著畫卷,冷冷的命令道。

“是,臣妾這就告退。”

雲姬強自壓下內心的委屈,乖乖地應道,出去的時候還不忘了幫她帶上門。隻是,某種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王爺這反常的樣子,絕對是因為畫中的女子。那幅畫裏,桃花紛飛,一個絕色女子正站在花樹下盈盈淺笑,那神態舉止被畫畫的人捉捕捉的恰到好處,就連她眼中的那絲慧黠也表達得非常完美。

“你到底在哪裏?”

望著畫裏的人,君洂萠喃喃的問道,他已經暗中派人搜遍了整個皇宮,卻沒有發現絲毫她的影子。難道,她不是皇宮裏的人?

無論付出什麽代價,自己一定要得到她。君洂萠望著那依舊含笑望著他的女子,想要得到她的心就更加的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