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爆發,一天三更的第一更。)

我再次被帶到了上次來魔界的那個房間,而惠則轉身準備離開,我連忙拉住他說道:“喂,我這位朋友的房間在哪?”

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安小雪,然後說道:“你們兩個人住一個房間怎麽了?”

安小雪聽完惠的話馬上對我說道:“亞男姐姐,我……不要緊的。”

“不行,小惠,再找一個房間給我吧,這個房間就給我朋友住。”

“你還真是麻煩啊,什麽?你叫我小惠,你知不知道我多少歲了,我有兩百多歲了啊,當你奶奶……哦不,爺爺都夠了。你居然叫我小惠!”小惠生氣的說道。

我一楞一楞的聽著小惠的話,他的話怎麽那麽奇怪,不過我並沒有深究,而是說道:“好了,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再安排一個房間吧,你們惡魔城堡不會連多的房間都沒有吧。”說完我略帶鄙視的看了看房間。

“你!好吧,跟我來,我們惡魔城堡的房間多的是,隨便你要多少間。”說完他就飛了出去。

我轉身對著安小雪說道:“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接你。”

“不用你來接她了,我會叫一隻蝙蝠獸來負責她的行動,好了,快點跟來吧。”

我離開安小雪,跟著小惠飛了一會,到了另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和開始那個房間差不多,不過卻多了很多可愛的氣息,整個房間被一種粉色調包圍,一張可愛的小床安靜的躺在牆角,上麵擺放了不少的玩偶。

“這是……給我準備的?”我小心的問道。

“你想得美!這是我的房間!”

“什麽?我沒有聽清楚,這是你的房間?”由於我被房間吸引了注意力,所以小惠的話我沒有聽的太仔細。

“這是……”小惠停了一下,然後又說道:“這當然是為你準備的房間咯,不然難道要我來住這麽可愛的房間啊。”

我點了點頭,同意了他的說法,不過我又說道:“我不需要這樣的房間,隻要給我一間像原來那樣的就可以了。”

聽到我的話,小惠再次發怒了,說道:“你怎麽這麽挑啊!有房間你住就不錯了!好了,我走了,明天我來找你!”說完生氣的摔門而出,不過在關門的時候,他還轉過頭看了一眼整個房間,然後才關上門離開。

“真是個奇怪的墮落天使,幹嘛那麽容易生氣,我又不欠他錢。”說完我躺在了柔軟的**,剛躺下去,我就聞到了**散發出來的一陣清香。“好香啊。”我陶醉的說道,不過我也感覺出來了,這以前肯定有人在這裏住過,不過到底是誰呢?這時我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我見過的唯一的女性墮落天使,“嗬嗬,應該是露西吧,她應該和凱羅一起去了前線吧,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我就這麽胡思亂想的睡著了。

“起來啦!懶豬!你一晚上就這麽睡覺的?”聽到耳朵邊上的喊叫聲,我慢慢的睜開了惺忪的睡眼,看著正怒目瞪著我的小惠,連打了幾個哈欠以後說道:“早啊,小惠!”說完我看了看我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曾脫過,我就這麽躺著睡了一晚上,看來和德裏特比拚魔法的後遺症出來了,我的精神不太好。

我眼睛都還沒有張開說道:“請你先出去一下好嗎?我要洗個澡換衣服了。”

“換衣服!你有衣服換嗎?你帶了衣服來嗎?!”小惠好笑的看著我,而我一隻手抓了抓腦門說道:“哎呀,走的急,行李都沒有帶,這可不好辦了。”

小惠做了個暈倒的動作,然後指了指牆角的衣櫃說道:“裏麵有衣服,那邊是浴室。”

“嘿嘿,你這麽清楚啊,看來你經常來找露西玩?”

“露西?我知道這裏的擺設關露西什麽事?”小惠奇怪的問道。

“什麽啊,這裏不是露西的房間嗎?除了她的我想不出第二個人選。”說完我打開衣櫃選了一套看起來還算不錯的黑色緊身衣,等會要去訓練,還是穿這個比較合適一點。

“好了,我要洗澡了,你還不出去?難不成你想看不成?”

“你!誰稀罕看你,哼,出去就出去。”

奇怪的看著他走出了房間,我上前為了保證萬無一失,給門加了一道結界,然後放心的走進了浴室。滾熱的水從頭上澆下,帶走了我身上的灰塵與疲憊,而我則看著浴室裏的鏡子發呆,緊接著是一聲長長的惆悵的歎息,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我的身體了,以往要麽是在野外,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用精神力凝聚水元素洗澡,要麽是選擇那種沒有鏡子簡陋的浴室,因為每次看到我的身體我都會感到一陣迷茫。看著鏡中那完美無暇的身體,想想在三年以前我男性的生活,再想想這一年中我被迫接受的性別限製,我感到非常的苦惱,更主要的是我現在對這些越來越沒有反抗的意識了,再加上我現在可以說已經對安不升敞開了心扉,也試著從心底去接受他的愛,去回應他的愛,不過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記得我以前是一個男的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我根本無法像一個正常的女人那樣去和同樣是女人的安小雪睡在一起,無法和同樣是女人的人一起嬉鬧玩耍,更無法和正常的女人一起去肆無忌憚的愛一個愛自己的男人。

“唉,安不升,我究竟應該怎麽樣去對待你呢?你又應該怎麽樣來對待我呢?如果隻是愛,我們可以一直相愛下去,但是如果真的有一天互相擁有了彼此,我們是否還能做得和真正的男女一樣呢?”想到這裏,我的眼裏流出了淚水,而這個淚水是我想止也止不住的,我知道這個淚水代表了我的妥協與不甘,代表了我反抗現實的無力感,也代表了我的孤獨與寂寞,雖然我的身邊從來不缺乏朋友這個詞,甚至於親人的愛我也從來沒有缺少過,但是真正的男女之間的愛,以及能夠敞開心扉說話的人,我卻從來不曾擁有。我的愛是被迫接受的安不升的愛,不是說我不愛他,就算這樣的愛在這個世界的人的眼裏是那麽的完美,但是在我的眼裏它還是畸形的愛,但是我卻不得不在命運的力量下妥協,畢竟如果我不接受這樣的愛,我有可能會失去這唯一的親情。

我心裏雖然沒有悲傷感,但是眼裏的淚水卻流個不停,直到我洗完澡穿上了衣服,掩蓋住了我的身體,我才恢複了原來的樣子,對著鏡子我擺了個笑臉,然後對著鏡子說了一段我以前曾經說過的話:“如果上天真的要我變成一個女人的話,我為什麽要反抗呢?何況反抗命運是如此的痛苦與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