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老不休
“好。”豐天澤沒有拒絕，兄弟倆肩並肩，慢慢往外走去。
“五哥，看你氣息穩定，想來之前所受的傷已經痊愈了，還是我五哥厲害，進了紫荊山脈都能全身而退，對了……你一直沒有告訴我呢，你幹嘛救那個笨丫頭？”豐天毅低聲問道。
“嗯……。”豐天澤隻是“嗯”了一聲，便沒有下文了。
“五哥……你是不是看上那個丫頭了？”豐天毅壯著膽子問道。
“天毅你想多了，太醫都說了，我身子骨太弱，這輩子都無法娶妻生子，也活不過二十歲的。”豐天澤低聲說道。
“咳咳咳……咱們能不能不說這個？”豐天毅聞言不斷咳嗽，自家哥哥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見長了啊。
老實說，他以前也是這麽認為的，所以把自己的哥哥當瓷娃娃一樣愛護，後來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他現在肯定是比不上自家哥哥武功高強的。
他家五哥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所以……五哥應該是看上那丫頭了吧，不然……以五哥從不吃虧的性子，怎麽可能冒死去尋找朱雀果，又拿兩枚出來救顧小小呢？
“我給你那枚朱雀果，你服用了嗎？”豐天澤低聲問道。
“還沒有呢，我得找個好時機慢慢吸收其中的靈力。”豐天毅壓低聲音回道。
“嗯，宜早不宜遲，雖然有上好的玉盒保存，但靈氣還是會慢慢潰散。”豐天澤低聲交待道。
“好，過兩天我就服用，不過五哥……剩下那枚果子，你真打算讓袁家幫你賣了嗎？我那兒倒是有十萬兩銀子，五哥若是有急用……。”豐天毅忍不住開了口。
五哥冒著生命危險進了紫荊山脈內圍，收獲也很大，足足五枚朱雀果，兩枚由他給了太子，買了顧梨笙一命，一枚五哥服用了，一枚給了他，還有一枚，他們悄悄讓手下的人喬裝打扮之後，給了賀家，準備出售，他卻覺得不值，賣了太可惜了。
“不必了，我自有安排。”豐天澤沒有多說什麽，但這件事他已經有了打算，自然不會再變。
……
定國公府雲秋院中，顧小小正在寢屋裏小心翼翼數著銀票，老實說，她第一次手裏拿著這麽多錢，雙眼冒星星的樣子，還真有些暴發戶的既視感。
外祖父家送來了十萬兩銀子，她現在一共有五十萬兩銀子，京城那些產業，母親親自去處理了，還能多個一二十萬兩銀子，那枚朱雀果，她誌在必得。
要知道，這身體原本的主人顧梨笙，那可是一個習武天才啊，雖然是女兒之身，但從小在父親顧維勳教導下練功，且熟讀兵書，琴棋書畫也樣樣精通，加之容貌傾城，不知多少人愛慕，可這姑娘一件見太子誤終身，發誓非君不嫁。
顧維勳原本是想培養顧梨笙當繼承人的，哪怕不能繼承定國公之位，也能掌控西北大軍，可顧梨笙最後卻選擇要嫁給太子。
正因為如此，她的重心從習武和兵法，轉到了女紅和琴棋書畫，更因為太子喜歡琵琶，她花了大量時間去學，將武功荒廢了，這幾年都沒有什麽長進。
最近，顧小小有空間靈泉洗髓伐筋，又吃了那麽多靈果，破碎的靈根又恢複了一些，可朱雀果那樣的天材地寶，誰不想要？她能得到就絕對不會手軟。
“大小姐……老夫人請您去一趟如意院。”元香輕輕走了進來，恭聲說道。
“嗯。”顧小小輕輕頷首，把銀票收好後，帶著元香和妙竹，往老夫人住的如意院去了。
雖然不知道那個無情無義的老太婆叫她去有何目的，但自己畢竟還在人家的地盤上，不得不敷衍一二。
……
如意院寢屋套著的的小間內，老夫人正靠在美人榻上貪婪的吸著空氣中的迷人香味兒。
在她身前的小幾上，放著一個很精致的，一看就上了年歲的小香爐，香爐裏正冒著縷縷青煙，一股子醉人的淡淡香味在屋內彌漫。
顧小小站在門口，正想進去，老夫人的貼身丫鬟卻笑道：“大小姐，老夫人正在小憩，一會就能見您了，還請小姐花廳稍後片刻。”
“嗯。”顧小小淡淡的點了點頭。
她聞得出來，裏麵熏著香，這種香叫“美人醉”，是很多特殊的花草提煉而成的，有點像她上輩子聽說過的“鴉片膏”，會讓人上癮不說，還會產生一些幻覺，再加上一些別的香料一塊熏香，更能有特殊的作用，能產生某種特定的幻覺，讓人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她不知道老夫人加了什麽料在美人醉裏麵，可不久之後，老夫人由兩個丫鬟扶出來見她，麵色有些紅的不自然，還帶著些許嬌羞時，她突然明白過來了。
這老太婆……思春了啊！
我靠，這死老太婆五十好幾的人了吧，在古人眼裏，那可是真的老了，沒想到居然還好這一口。
剛剛借熏香產生的幻覺，肯定是很羞恥，很羞恥的那種東東，反正少兒不宜！
真是個老不休，自己就不是什麽好東西，怪不得會默許二房三房都人汙蔑顧梨笙和葉家表兄私通，對自己的親孫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梨笙啊，銀子湊齊了嗎？明兒個一早我們就要去賀家的商行買靈果了。”老夫人看著顧小小，盡量和顏悅色道。
“差不多了，還有兩處大的鋪子，因為價錢很高，人家一時半會湊不夠銀子，說明兒個一早才給，祖母放心吧，我和母親到時候會帶著銀票去賀家商行的。”顧小小笑著說道。
“你們也要去？”老夫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嗯，孫女還沒有見過朱雀果呢，也想去見見世麵，還請祖母允準。”顧小小笑眯眯說道。
老夫人聞言有些不高興了，不過，她現在需要她們母女出這筆銀子，也不能撕破臉。
在她看來，顧小小最近表現不錯，不吵不鬧的，又識相，即是如此，那就留著這丫頭一條命吧，府裏也養得起這麽個閑人，這畢竟也是老大唯一的血脈，她的親孫女，她也不想趕盡殺絕，之前之所以讓人將顧小小沉塘，還不是怕惹怒太子，既然太子出麵要保這丫頭，她老太太倒是沒有這個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