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魔女替身(上)

張馨憤怒的低吼,心好像被硬生生的挖出來放在地上被用力的踐踏,她不過是愛上了不能愛的人,為什麽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惡心?

哈哈哈……對,是她活該,是她活該被利用被陷害。

張馨伸手捂住自己臉,淚水從她的眼中一顆顆的滴落,這一刻她不是戰場上那個戰無不勝的榮心候,隻是一個求愛不得,愛而不得的可憐女人罷了。

燕輕語靜靜的看著,不 發一語。

張馨那美麗的臉龐被憤恨所替代,她恨自己一腔愛意被付為流水,更恨自己為什麽不愛上男人,偏偏是燕若依。

鬼門關走了一次,她比任何人都想去死,為什麽還要活下來?

感受到了燕輕語的目光,張馨憤怒的大吼,“你根本就不該救我,像我這樣的人去死隻會有人拍手叫好,你救我做什麽?”

燕輕語偏頭。

“不過是愛而不得,若是真愛,把她抓起來找一個無人的地方囚禁起來,讓她離不開你,日夜隻能看到你的存在,反正你已經不是那個兵權在握的榮心候了。”

“這點魄力都沒有嗎?”

張馨張大嘴眼中淚如雨下,卻十分驚愕的看著語出驚人的燕輕語。

燕輕語坐在椅子上把腳搭在她的床前,身體微微的後仰,淡淡的說:“如果我是你,我會把我所愛的人囚禁在我的身邊,她不是背叛了嗎?要殺了我嗎?那麽我就把她囚禁在**哪裏也去不了,不喜歡女人就逼她日夜承歡在女人的身下,反正己經背叛,不需要對她溫柔了。”

“被背叛了一次,你還不明白?”燕輕語唇上抹了一層薄薄的朱紅比鮮血還要鮮豔,輕輕一勾,殘酷的說:“反正心已經被踐踏一次了,那麽絕對不會允許再被踐踏第二次,敢背叛我的人都會生不如死,更何況是曾經深愛過的。”

張馨聲音顫抖:“你……不覺得惡心嗎?我愛上了女人!”

“為什麽?從我的資料上麵來看,你從小都被當成男兒養大,對於自己的性別認知早就模糊不清,如果不是身體上麵的區別,你會堅信不疑的相信自己是男人。”

“愛上女人有什麽好奇怪的?”

燕輕語想不明白,前世的時候她還看過男人愛上男人的,一樣的不也得到了幸福,歸隱鄉林,成為一對平凡的戀人。

燕輕語站了起來,伸手,“能起來麽?”

張馨把手放到了燕輕語的手裏,紅著雙眼,慢慢的從**起來。張馨像男兒一樣在戰場上麵殺敵立功,練就了一副好身體,雄厚的內力再加上強健的身體,哪怕被一劍穿心也活了下來。

四天後就能下床。

那一劍沒有正中心髒,而是擦著心髒而過,白鳩的醫術把她救了回來。

燕輕語伸手摟著張馨的腰,扶著她外出的時候張馨臉色難堪的拒絕,堅持自己獨自跟在她的身邊,問:“去哪裏。”

“帶你去見燕若依!”燕輕語見對方拒絕她的摻扶,也不在意。

“你抓了她?”

“沒有,隻是讓你看看人的心上人是怎麽主動勾引男人的,把你內心對她美好幻想打破,你就不會再覺得留戀了。”

聽著燕輕語的話,張馨目光一片的苦澀,紅彤彤的雙眼滿是痛苦,“你的心真狠!”

“反正你一心求死,若是過不了這一坎,你自殺便可,我也不會在你的身上再多費心思了。”燕輕語自從知道榮心候是女人後就格外的讚賞,一個女人女扮男裝靠著自己的能力,爬到如今的位置,手握兵權,成為一方強臣。

這樣的女人真的很厲害。

有一種惜才的心思指使著燕輕語對張馨態度溫和許多。

幻魔軍如果有這麽一位將領的話,那才是真正的如虎添翼。

張馨被燕輕語帶到了天香樓的某一個包廂裏,有人彎腰行禮之後便低頭離開,隻留下了兩人。

燕輕語走到牆壁前打開一道暗門,透過門的縫隙,張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房間裏的燕若依。

燕若依撥下了頭上的發釵,墨發散在肩頭,全身**的她跪在了太子的腳邊,雙手輕輕的解開墨易青的褲腰帶,能聽到男人傳來隱忍著聲音。

“殿下,依兒送給您的大禮可滿意?”燕若依聲音嬌媚似黃鸝百囀,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的全身渾現一層細細的粉色。

墨易青十分滿意的在她身上揉捏著,按著她的頭,低低的說:“專心點,本殿很滿意。”

從張馨的方向可以到燕若依正賣力的用嘴服侍著,雙眼氣得通紅,雙拳緊握,卻被燕輕語握住了她的拳頭,仿佛在警告。

男女情動的聲音響了起來,聽到急促的咳嗽聲,燕若依趴在地上用力的咳著,而墨易青卻漫不經心的坐了下來,語氣是**後的平緩。

“燕輕語下落不明,榮心候的兵權己在本宮之後,依兒的大禮本宮十分滿意。”

燕若依長長的如墨一般的頭發被解了開來,隨意的垂**在胸前,黑發如雲,別是一番風味。

她伸出豔紅的舌尖輕輕舔舐著口中的東西,吞咽。

“那殿下可否同意依兒之前的請求?封依兒為您的側妃,讓依兒在您身側服侍?”

墨易青心微微一動,這個女人很美很妖很魅,在**格外的**,頭腦也分外的精明,能把燕輕語逼到死路的她有著極大的野心。

但是,如果能把控住她的話,他的皇位之爭又會多一個助力。

墨易青心中火熱,表現卻不動聲色的擰眉,“服侍?本宮後院女人足夠多了,宮氏一族皆智絕天下,你對本宮來說有什麽利用價值?”

燕若依臉上**漾的媚笑,撩人心懷,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

剛剛就是這張小嘴含住了……

墨易青咽了咽口水。

燕若依坐在地上慢慢的張開了自己的腿,偏頭,“殿下?”

聲音千嬌百媚。

墨易青強忍著內心的火熱,邪氣萬分的一笑,“可笑!”

燕若依知道眼前男人是故意為難自己,男人都是重色重欲之輩,而且胃口極大,喜歡新鮮的玩意。

燕若依眼底劃過一抹清明,表麵卻格外乖巧的跪伏在地,抬起了腰。

“殿下,求你!”

而另一側,張馨閉著雙眼, 聲音暗啞:“夠了!”

真的夠了。

打破了她心中最後一抹幻想,燕輕語,你成功了!

成功的讓她知道她所愛之人的不堪,**,**,以及惡心!

……

張馨離開這個包廂之後就吐得天昏地暗,淚水迷蒙了她的雙眼,不斷的惡心反胃,吐了個天昏地暗。

扶著柱子跪在地上,張馨淚如雨下。

燕輕語走到了她的身後,遞了一杯水給她。

張馨揮開了水,再一次吐得天昏地暗,想到她放在心尖上的燕若依**得讓人惡心反胃,她就忍不住。

“你滿意了?”張馨喘息氣,紅著雙眼。

“應該說你滿意了嗎?”燕輕語站在她的身後,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滿意,當然滿意……哈哈哈哈……我真是瞎了眼!”張馨哈哈大笑,神情有些癲狂,仿佛是夢醒後的空洞無措。

“我真好奇,你怎麽會看上她?”燕輕語想不明白,燕若依是一個很會偽裝的人,但不是看不透,如果深愛,一眼就能看穿她美豔皮囊下的野心**。

張馨跪在地上抱著柱子哭了。

像孩子一樣傷心痛苦的大哭著,她蒼白的臉龐被淚水所籠罩,所有的憤怒傷心在這一刻都發泄了出來。

燕輕語拿來一壇酒,遞到了她的麵前,“要喝麽?”

大哭的張馨二話不說接過了酒,仰頭往嘴裏倒,重重的咳嗽著,痛哭著,又憎恨著。

抱著酒壇坐在地上仰頭就倒,胸前的傷口因為烈酒無比的疼痛著,她卻像是感受不到一樣,不停的喝著,直到蒼白的臉有了一絲的紅暈時,才重重的砸破酒壇。

“是啊,本候怎麽會看上那個麽****的東西?為什麽呢?”張馨又愛又恨又哭的,不停的發泄著內心的疼痛。

“十歲,我他媽十歲的時候因為她的一句話就牽掛她十年,她就是這麽給我戳刀子的。既然不喜歡我,這十年又示好又曖昧的吊著我,真賤!”這一句真賤不知道是罵自己還是罵燕若依。

燕輕語喝著果酒靜靜的坐在欄杆上,“十歲,你們發生了什麽?”

十歲?

張馨思緒有些飄遠,十歲的時候她當時很瘦小,被一群男孩子欺負脫褲子,說她是女人不是男人。

當時她害怕極了,因為男孩子們脫下褲子之後露出來的東西是她沒有的,她不知道男人是什麽,也不知道女人是什麽,隻知道自己缺少一樣東西,所以格外的自卑。

一個小女孩站出來救了她,小女孩叫來了大人趕走了那些男孩兒,把她扶了起來,安慰著她。

鼓勵著她。

之後,她常常的去跟那女孩見麵,直到十三歲,父親因為貪腐案而被牽連,當時的選擇隻有兩條;一是跟著父親一起被牽連,被流放。

二是參軍殺敵拿功績,救全府人的性命。

沒有選擇。

她選擇了上戰場,當時對自己的性別都不明白年紀就被迫成為一介小兵,與男兵同吃同住,跟著他們一起行軍打仗。

受了傷不敢哭,月例來了不敢說,痛到半死也不敢找軍醫……一年又一年,不停的暗示自己是男人,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拚死在戰場活下來的她終於用自己的戰功換來了軍候之位,成功的保住了自己的一家人,也有能力保護當初的那個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