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燕輕語的身世(下)

“我們不該複仇嗎?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我們的族人就不會死,而且死得極其的無辜,不過是因為擁有著一本天書就被人殺人滅族,這是各個皇族欠我們的債,當然要血債血償!”淑妃娘娘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眉目間不再是溫柔,而是一種血腥的暴唳。

“你嫁給陛下,就是為了複仇?”燕輕語十分直白的問。

淑妃娘娘神情露出了格外掙紮的表情,她看著自己生下來的女兒,在看著燕輕語那冰冷的雙眼,她十分為難,眼中的淚水慢慢的滴下,像是失去所有力氣,一般都坐在椅子上。

“我……不知道……”

“破軍族的族人你說隻剩下你一個了,你一人如何要複仇?當年的事情是四國聯手滅族,你一個弱女子,又如何向整個大陸拿回這血債?”燕輕語毫不留情的戳破了淑妃娘娘的幻想,一個小小的女子要如何才負複仇?

燕輕語說的很有道理,就連一邊的墨南玉也認同的點頭,雙手輕輕地搭在淑妃的膝蓋上,勸說:“母妃,姐姐說的很對,我們勢單力薄又能怎麽做?光是一個墨桑國都無法動搖,更何況毫不相幹的另外三國,要如何才能把手送過去?”

淑妃娘娘雙眼中滿是血絲,她緊緊的咬著唇,神情痛苦,“我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他們一個個無比貪婪,殘害我們的族人,我們連報複都做不到,枉為破軍一族的族人!”淑妃娘娘雙手捂著臉,趴在,桌子上麵輕輕的哭泣著。

燕輕語則是沉默了,她別的事情發展遠超自己的想象,這具身體的主人竟然是破軍一族的血脈。

當真令人驚訝。

而這具身體的娘竟然就是以陣法聞名的顏珂,不,頁珂。

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一切的一切都開始慢慢的靠攏,燕輕語總覺得中間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漫不經心的編織著,讓她心頭浮現的濃濃的不安。

燕輕語慢慢的站了起來,說:“想必今日淑妃娘娘找我來,不僅僅是為了說明身世之謎,更多的是希望我能幫助淑妃,一起為破軍族複仇吧?”

淑妃抬頭:“這是你必須該做的!”

“不,我不會傻傻的跟你一起自取滅亡,以卵擊石簡直不自量力,淑妃娘娘若是生了一個兒子,倒是可以奪得皇位,間接的報複,可惜是一位公主。”燕輕語十分涼薄的笑著。

“公主又能怎麽樣?誰說公主就不可以為帝?”一邊的墨南玉猛的開口。

燕輕語目光變得格外的玩味,“你想為帝?”

“玉兒,閉嘴·”

墨南玉緊緊的閉上了嘴巴,可是脫口而出的話,卻被燕輕語完全的聽在耳裏,燕輕語勾起了嘲諷的冷笑,“你以為這裏是葉語國?女子為帝確實有可能,但前提是皇族的皇子與親王全部死絕為止,哪怕是這樣,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國度裏,人們寧願選擇一個大臣為弟,也不會接受公主成為女帝,你以為以公主之身坐上皇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不去試一下怎麽知道?”墨南玉格外的不服氣,頂了一句。

“不用試就知道你會死得粉身碎骨!”燕輕語涼薄的冷笑,唱著淑妃娘娘行了一禮之後,開始慢慢的後退,她說:“多謝淑妃娘娘告知的身世之謎,如若是謀反的話,我就不奉陪了!”

“告辭!”

說完不等兩人的反應引起,便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在燕輕語離開之後不久,墨南玉十分生氣的踢著一邊的桌腳,惡狠狠的說,“娘,你看她,我早就說過她不會同意的,哪怕留著我破軍一族的血,她也不配成為破軍族人。”

淑妃娘娘目光閃耀著看不透的幽光,雙手微微地握拳,冷聲的說:“由不得她!”

燕輕語沒有想到墨南玉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竟然也想要那一把皇位,不過想來也是,留著被滅族的那族人的血,坐上皇位,統領著天下,奴役著百姓,確實是最好的報複。

不過未免太不現實了些。

無兵無權,光憑兩人,又怎麽與整個天下的?

燕輕語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拿著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她正試圖冷靜的自己的心情,顏珂的事情一查下去就有越多的意外,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也被卷入了意外之中。

剛剛得到雲婼雪的消息,她平安的離開的皇宮,雖不明白她是怎麽脫身的,隻要沒事便放心了。

心中稍微有些煩躁,燕輕語喝下茶之後,坐回了椅子,目光幽沉。

突然燕輕語感受到自己眼前一陣頭暈腦脹的,她突然驚覺茶中被下了藥,是" yao"?

有人潛入到自己的院子下藥?

趁著子魚跟赤蜘都不在的時候?

燕輕語一手撐著椅子,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暗中還有子魚跟赤蜘的存在,下藥的人應該對自己不太熟悉,雖然趁著子魚跟赤蜘都不在的時候,在茶壺中下了藥,可是對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邊一直跟著人,哪怕吃下了" yao"又能如何?

子魚跟赤蜘在暗中守護著。

燕輕語坐在椅子上麵微閉著雙眼,她輕輕咬著舌尖,保持著一絲的理智,同時利用內功將茶水吐了出來,身體雖然軟綿綿的無力,但不至於失去意識,。

就在這時,沒有任何的通報,墨離大搖大擺的走了,他手中拿著一把折扇,輕輕地搖晃著,不玩高深,盯著坐在椅子上麵的燕輕語。

燕輕語軟綿綿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目光一寒。

墨離將燕輕語,眼中的寒光盡收眼底,他多情的桃花眼泛著無盡得意的笑:“燕輕語,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的警惕,就連" yao"也迷不暈你。”

“沒有迷暈更好,這樣你便可以清醒的跟本殿入洞房了。”

燕輕語輕輕的咬著唇,“你找死!”

看來上一次的教訓遠遠還不夠,竟然再一次生幺蛾子。

墨離慢悠悠的走到了燕輕語的麵前,拿著扇子,輕輕地勾著燕輕語的下巴,他不在意的搖頭晃腦,“還是多省些力氣吧,本殿的" yao"藥效很大,有大把的時間讓你懷上本殿的孩子,開心麽?”

“白癡!”燕輕語重重的嗬斥一聲,因為全身無力,所以這一聲嗬斥倒顯得有幾分嬌軟。

墨離唇角輕輕的顫動,大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的罵。

“到了這種地步,還口不留情,你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墨離輕輕地放下手中的折扇,然後慢慢的解開了燕輕語的腰帶,居高臨下的看著燕輕語,坐在椅子上麵動彈不得的畫麵,他無比滿意的笑了起來。

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燕輕語的下巴,然後沿著喉嚨慢慢的落在了鎖骨上,他紅唇輕勾,目光迷離,“你說,若是司煜城親眼看到我們倆在一起,他會不會氣得想殺人?”

“如果你懷上了本殿的孩子,你說他會怎麽做?”

燕輕語覺得眼前的墨離就好像是發著脾氣的任性小孩,她無力的翻了一個白眼,“你真幼稚!”

就好像別人有的東西,自己得不到的話就一定要毀去,這種任性妄為與小孩無異。

墨離慢慢的低頭,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從懷裏慢慢的摸出了一顆藥,危險的笑著,“這可是本殿發費千斤才給你買來的助興性。”

那不是催情藥,是控製死士專中的蠱毒,在市麵上根本沒有控製死士的蠱毒流通,一般都被各個家族所壟斷。畢竟沒有人希望自己控製死士的蠱毒被人研究出解藥,所以配方跟製作方法都完全的壟斷,自然而然市麵上就沒有流通的控製死士的藥可以買。

想要得到這種藥的話墨離確實花費了千辛萬苦。

燕輕語並不知道,眼前的要是蠱毒,她以為是催情藥,氣得她瞪大雙眼,咬牙切齒,“你要是敢這麽做的話,事後,我撕了你!”

“嗬嗬……真可怕,真不明白他怎麽看上你這樣凶狠殘暴的女人。”墨離拍了拍胸口,像是格外害怕似的,雙眼卻換得十分迷離的光。

一手敲著燕輕語的下巴,慢慢的將那顆藥丸塞到燕輕語的咽喉之中……

然後化為水,流下。

就在這一刻,墨離的身體突然間被人硬生生的,往後一扯,有一種巨大的吸力吸著他離開燕輕語的身邊,而燕輕語言立馬彎腰摳著喉嚨吐了出來。

赤蜘強大的內力直接相認一把吸開,然後一腳重重地踹在了墨離的後腰,墨離鯉魚打挺想要逃離,卻被眼前的子魚一拳重重地砸向地麵,踹向他的肚子。

子魚陰狠的坐在墨離的身上,揮舞著拳頭就如暴雨梨花似的落下,雖說打人不打臉,但子魚的每一招都是朝著對方的臉打了過去。

墨離反抗子魚之後,一張臉也算是毀了,鼻青臉腫的,格外狼狽。

墨離看著燕輕語吐出來之後,反而十分得意的笑著,他摸著疼痛的嘴角,詭異的冷笑,“看來今天是不行了,愛妃,來日方長!”

墨離轉身就要離開,突然,燕輕語一聲大吼:“不準他走!”

燕輕語的身體從椅子上直接摔了下去,不僅僅是全身無力,而是她的身體有一種密密麻麻的疼痛感,那絕對不是催情藥所引起的。

墨離腳下一抹油,飛快的逃離,一邊跑還一邊大罵著,幾乎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跟燕輕語吵架的事情。

逼得燕輕語的人不能大庭廣眾的動手。

等之後的一段時間,墨離就失去了下落,應該是躲了起來。

燕輕語哪怕及時的吐了出來,但殘留的蠱毒讓她格外的不好受,身體十分的酥麻疼痛,如果不是吐得及時,這疼痛估計會增加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