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顏珂的報複(中)

“不是最好!”顏珂眼中劃過一抹血腥,她偏頭看著墨離那一張美麗的容顏,目光滿是冷意,“你想要皇位就必須聽我的,逃跑一次的罪我原諒你,但你自己應該也清楚,因為你的一次逃跑,所以我的女兒完全的失控。”

“我會照顧好她……”墨離麵對眼前女人的時候,目光閃著一絲淡淡的憧憬,尊貴。

“不必了!”顏珂冷著臉回頭,雙眼幽得的可怕,一字一句,無比冰寒;“我把我的女兒嫁給你是因為你很特殊,還是我唯一的弟子,如果你再讓我失望一次,你就回到你生母的身邊去。”

“我不會從那個瘋女人的手裏救你第二次,這一點,你別忘了。”

墨離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拳頭不停的發顫,他無比憎恨的回憶著以前所發生的一切被自己親生母淩虐到半死不活的時候,是師傅救了他。

顏珂!

他的師傅,也是救命恩人,教了他很多自保的本事,還會把他送上皇位。

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是!”墨離雙眼閃著無盡的黑暗,他憎恨著自己的親人,不管是自己的生母還是兄長,他全部都無比的憎恨。

顏珂離開之後,墨離看了皇後一眼,也跟著離開了。

不久之後,有一個宮女進來,卻發現了一個躺在地上麵容猙獰卻帶著後冠的女人,宮女嚇得尖叫,引來了不少的人。

人們發現皇後的房間裏還有一個地下室,有禁軍下去之後發現裏麵被囚禁著好幾位少女,她們哭著控訴著皇後扒人臉皮的惡行,這樣事情就鬧到了剛剛重傷清醒的陛下麵前。

陛下聽到這件事情氣得一口血被逼了出來,指著那張可怕臉的皇後大罵:“妖怪,毒婦,不配為後!”

皇宮娘娘身體緊緊的蜷縮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臉,她尖叫著,“不要看……這不是我……這不是我的臉……不要看……啊啊……走開!”

宮中的人們現在都知道,原來皇後娘娘的臉早就毀容了,而且這麽多年來一直失少女的臉做成人皮麵具敷在臉上,京城中那些失蹤的少女原來是被皇後娘娘抓到了宮中。

頓時,皇後成為了妖魔的化身。

被陛下廢除了皇宮之位,打入冷宮。

燕輕語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格外的驚訝,太子倒了,這皇後看來也被人扳倒了,隻是她沒有想到背後有如此驚訝的事情。

皇後毀容之後扒人臉皮給自己用,這麽多年來都戴著別人的臉皮?

想想,就全身發冷。

陛下讓人仔細審查受害者,卻發現其中還有孕婦,長得美麗的孕女臉皮被扒之後肚中的胎兒也不見了,順著這條線一直查下去。

在皇貴妃的宮殿之下也有著一個地下這到,裏麵擺放著大量胎兒的屍體,用鮮血畫成的陣法……禁軍查到這一幕的時候完全的驚呆了,京城也出現過孕婦體內的胎兒被挖的事情,那些明顯有著缺陷的胎兒幹屍不是正常的嬰兒屍體。

那麽隻有一種可能。

皇貴妃宮殿下的暗室裏全是胎兒,從孕婦裏剖出來的不足月的胎兒。

然後拷打了一個宮女之後才知道,皇貴妃原來早些年因為大寒之換傷了身,不能有孕,就聽信迷信養鬼胎,一養就養了五年。

陛下一聽整個人差點再次被氣暈過去,接二連三的出事,他一口氣沒有提上來,硬生生的倒了下去。

昏迷前,指著皇貴妃厲聲說:“毒婦,孽種……來人,將皇貴妃打入冷宮,除掉那孽胎鬼種!”

“陛下,不要……臣妾知錯了,臣妾真的知錯了……陛下,您饒了這個孩子吧?孩子的無辜的……”皇貴妃跪在地上不斷的求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最還是被人拖入冷宮。

一碗墮胎藥,皇貴妃被剝了華服扔到了冷宮,跟皇後正好關到一起,兩人見麵根本都鬥不起來,隻能不停的喊冤。

太監侍衛們沒有一個理她們,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身為皇後跟皇貴妃又能怎麽樣。

一個美麗的女子走了過來,太監侍衛們行了一禮。

女子走到了皇貴妃跟皇後的麵前,低低的說;“趙青鳳,宮初月,冷宮滋味怎麽樣?”

“顏珂,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對不對?一定是你!”皇後看不清眼前的女人真實容顏,但聽出了聲音,那是這前跟她見過的顏珂的聲音。

顏珂走後,她就被人發現了,落到了現在這種下場。

“顏珂?竟然是你?你沒死?”皇貴妃一聽驚聲尖叫。

顏珂拿下了頭上鬥篷的帽子,露出一張皇後跟皇貴妃都熟悉的臉,兩人同時臉色大變,驚愕無比:“是你!”

顏珂一步步的走近,目光滿是柔和,“別吵,安安靜靜的上路,比較舒服!”

“你想做什麽?”皇宮眼中滿是警惕。

“宮初月,你還沒有發現麽?你被宮家舍棄了……你兒子不能人道之後太後他們馬上就想到昊王,你們都成為了棄子,沒有人會來救你的。”顏珂一步步的逼近,眼底滿是疑惑,“雖然我對你下了手,但趙青鳳,你未落到這種下場,與我無關。”

“不是你還是誰?”

“真不是我,當初的事情你一直都局外人,所以我沒有報複你的理由,所以你落到現在這種下場真不是我,你應該好好的想一想,到底是誰在暗中對你下手?”顏珂一手掐著皇後的下巴,力氣大得掐碎了她的下巴骨,將一顆藥塞到了皇後的嘴裏,顏珂陰冷的目光才慢慢的溫和。

然後,握住了皇後的手腕,用力的一扭。

皇後張嘴,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她無比恐懼的看著眼前的顏珂,這個如同惡鬼一般的女人,她害怕的後退,雙腿卻被顏珂輕輕的踩住,然後用力……

皇後雙眼翻白硬生生的痛暈了過去,雙腿的腳都呈現一種詭異的弧度扭曲著。

廢了皇後的雙手跟雙腳,顏珂再慢慢的拿著手帕擦手,輕輕的撫摸著趙青鳳的臉,說:“皇貴妃,我與你無怨無仇,隻要你閉緊嘴,我就讓你活,明白麽?”

皇貴妃瞪大雙眼,點頭。

“做為你為我守口如瓶的交易,我會幫你查清楚誰在害你。”

皇貴妃雙眼一亮,目光滿是憎恨:“成交!”

敢對皇後下手的人沒必要否認她的這件事情,她落到現在這種地步,敵人或許不是顏珂,而是另有其人。

“好好的看著皇後,她會痛不欲生……這也是違背我的下場!”顏珂扔下這句話之後就離開了,皇貴妃看著地上的皇後最終一個音符都發不出來,身體不斷的顫抖著,不停的翻滾著,四肢扭曲變形,鮮血不停的滴落。

狼狽不己。

她從皇後的眼中看到了祈求,或許是求死。

皇貴妃坐在髒亂的地上抱著自己的雙腿,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她咬牙。

……

皇貴妃跟皇後的下場真的驚訝了燕輕語,她被弄得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在一瞬之間,怎麽會連續發生這種事情?

一個皇後就算了,現在又出現一個皇貴妃,看起來不像是栽贓陷害,而是事實。

皇後扒人臉皮,皇貴妃開膛破肚挖胎兒養小鬼。

這都是什麽事?

太子落馬之後,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看是是巧合,可是沒有人能夠把這些事情完全當做巧合,好像有一種暗中的勢力正在不停的針對著太子,所以皇後才會身敗名裂。

可是皇貴妃的背後是趙的將軍,因為皇貴妃的這件事情,趙大將軍的兵權岌岌可危,有人暗中在瓦解六皇子的靠山。

接下來,會怎麽發展?

過了一段時間後,宮中再一次傳出了消息,昏迷不醒的陛下清醒了一會兒,立馬了一道聖旨,讓賢妃娘娘暫代六宮之職。

同時,皇貴妃殘忍無道,被貶為庶人,囚禁冷宮任何人不得探視,同時也利用這件事情,陛下剝奪了趙大將軍的兵權,逼趙大將軍不得不交出兵權才保住皇貴妃一命。

燕輕語聽到這些變故的時候沉默了很久。

直到今日聽到賢妃暫代六宮之職時,她的目光格外的幽冷。

司煜城站在她的麵前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自從上一次說開之後,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親近,環住她的腰將她靠在自己的懷裏,輕輕的握著她的手,放在掌心中輕揉。

“還在想皇後他們的事情?”司煜城看著她愁眉不展的眉心,指尖輕輕的撫平她輕皺的眉峰。

燕輕語慢慢的蹲下來,將腳邊一株倒下的薔薇花扶正,撒上泥土,壓緊,還綁了一根小樹枝。

她眨著黑漆漆的大眼,說:“一切就像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卻依舊洗不掉我心中的疑惑。”

司煜城陪著她蹲了下來,昨夜一場暴風雨,確實讓所有人都頭昏腦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太子逼宮失敗,皇後會倒也不是不可能。”司煜城淡淡的說。

“皇後會倒我一點也不驚訝,昊王還活著,宮家沒有了太子還有一個昊王……但是皇貴妃跟皇後隻相差一日紛紛的被囚禁在冷宮,一個扒人臉皮,一個挖孕婦胎兒養小鬼……這種事情可是幾年前發生的,不像是臨時設計。”

“這不就代表著有人暗中等了幾年?”燕輕語想不明白的地方在這裏,如果早就抓到這樣的把柄,皇後跟皇貴妃根本沒有任何辯解的能力。

為何偏偏等了那麽久,直到現在才開始動手?

“而且,趙大將軍的兵權沒了……賢妃娘娘暫代六宮之職,後妃裏隻有淑妃跟賢妃,德妃三人在,德妃失了榮心侯早就沒有了依靠,淑妃家世清貧不似賢妃有一個丞相兄長。”

“賢妃所生九皇子,淑妃隻有一個公主……”燕輕語輕輕的揉著眉心,忘了指尖的泥土,在眉心留下了幾道泥土印。

司煜城見狀不由的笑了。

燕輕語疑惑看著他。

“花貓!”司煜城讓人打來水,拿著手帕沾濕了水替她擦著臉上的泥土。

燕輕語下意識的後退。

“別動,臉髒了。”

燕輕語的臉微微一熱,“我自己為就好。”

司煜城掐著她的下巴,替她擦著臉上的泥,淡淡的說:“就目前來看,最大的受益者是賢妃娘娘一派,四皇子是陛下眼不見為淨的皇子,六皇子沒有爭奪皇位的資格,再加上趙大將軍沒有兵權他就更加的失去了資格,目前唯一的大統繼承人不就隻有一位了?”

“你的意思是說皇貴妃的事情是燕尋這一派的人下手?”燕輕語覺得哪裏不對勁。

她仔經的回想著前幾天就一直想不通的不對勁,突然說:“你說……一個做父親的會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麽?”

“會!”司煜城毫不猶豫的回答,他親眼看到自己的母親想殺了墨離,那是認真的。

這個世界上,有真心恨著自己孩子的人。

燕輕語的心有些凝重,“我……有一個不太好的猜測。”

“什麽?”

燕輕語不知道要怎麽開口,想了一下,說:“或許,九皇子不是陛下認為的正統人選,他不過是把九皇子當成盾牌,我們能猜測皇貴妃之事是燕尋一派人所為,那麽大家都能猜得到。”

“當初太子逼宮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一種違和感。”燕輕語像一個人偶一樣任由司煜城替她擦臉,她則是走神中,仔細的思考著她當時感受到了違和感。

“你說說?”司煜城滿意她的乖巧,不僅幫她擦了臉,還蹲在地上替她清洗著滿是泥土的手指。

每一根都十分認真的清洗著。

燕輕語的心有些寒冷,如果她的猜測是真實的話,那麽這件事情可就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