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初到鬼域(中)

“鬼域每半年會有一次武鬥大會,不管你是身於哪個區域的人都必須參加,平民想要成為貴族可以通過這一場大會得到想要的一切。”司煜城的聲音帶著莫名的**,說;“不過女人在這座裏算是很寶貴的存在,畢竟甘願來這裏的女人不多,以前流放的女罪犯也比較少,哪怕有也很難活下來……”

聽著司煜城把自己的家底全說出來,燕輕語格外驚訝這座特立獨行的城。

鬼域存在幾百年,以前一直都是窮凶極惡罪犯們生活的地方,也是各國流放罪人之地。大約在一百多年前,鬼域出現了君王製,不再受控於四國,才變成現在與四國平肩的無法地帶。

跟著司煜城來到了城主府,司煜城把燕輕語直接抱了進來。

司煜城小心的把燕輕語放到了自己的房間,這裏是他從小到大生活的‘家’,是屬於他的地盤。看著她乖巧的坐在清一色黑色裝飾的大**,司煜城的心軟成一灘水。

終於,還是把她帶來了。

“讓墨離對天下宣告離王妃病逝,是你做的?”燕輕語清洗了一身灰塵之後坐在**,她好奇的看著四周,赤腳踩在了地上。

“顏珂吧?墨離不會那麽好心,他巴不得霸占著你,讓我永遠都得不到你。”司煜城盯著她的腳尖,看著她赤腳踩到地板上的時候,突然回頭:“鬼星,把這裏鋪上地毯。”

以前都是他一樣住,所以沒有那麽多的講究。

但是現在有了她。

“你喜歡這麽房間麽?”司煜城幽幽的問。

燕輕語仔細打量著清一色的房間,突然聞到了一種熟悉的淡香,她推開了窗,看著窗外成片的薔薇花海,她驚喜的回頭:“你什麽時候就開始了?”

那麽大片的薔薇花海,這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種好的,就好像四皇子府裏的薔薇花海,到現都還沒有開花。

司煜城走到了她的麵前,輕輕的摟住她的腰,目光微柔,“半年前就開始種下了。”

經過了半年的時間,花海全開,清一色的淡紅色薔薇花海讓這陰沉的城主府獨增一片豔色。從一開始下令到一在,鬼域的人們都好奇城主府的薔薇花海是為誰而種。

現在,女主人終於來了。

“你把我抓來,不怕幻魔軍攻打鬼域?”燕輕語看著花海眼底一閃而過的感動,她被摟著腰也沒有半分的反抗,仿佛是接受了司煜城的碰觸。

“就怕他們不來!”司煜城神秘的看著她,彎腰,在她的唇角偷偷一吻:“小丫頭,七日之後,嫁給我!”

“我們不是拜過堂了?我以為我們是夫妻!”燕輕語微微一笑,反而讓司煜城愣住了。

司煜城一時間竟然分不清楚她話中的意思,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喜,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我不想委屈你,要讓你成為名正言順的鬼域君後,你不再是燕輕語,不再是離王妃,從此之後是我司煜城的妻子,鬼域的君後!”

燕輕語被緊緊的抱著,懷裏有些難受的扭動了一下身體,伸手推著眼前的男人,“我還沒有答應。”

“人都綁來了,你以為你有選擇?”司煜城從她的話中沒有聽出生氣,當下雙眼發亮,眼中縈繞著無盡的溫柔與寵溺。

她沒有拒絕。

燕輕語的心中沒有任何的不悅,她自從司煜城因為她而被折磨的那日開始,她的心就因為這個男人而心軟。

她的改變被男人看在眼中,開心的將她摟在懷裏,司煜城半眯著雙眼,滿足的勾唇。

用自己的命來賭,這顆心還不是開始融化了?

司煜城剛剛回來鬼域,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他陪著燕輕語,看著她睡下之後才不依不舍的離開。

城主府的正廳

花晴希跟好幾位的長老陰沉著臉坐在那裏,看到司煜城大步走進來,坐上座位的時候,所有人都站起來,乖乖的行了一禮,可是表情卻格外的不悅。

“君上,您真的要娶那個‘離王妃’?一個嫁過人的女人?”其中一個脾氣比較火爆的長老直接開口,語氣凝重,“她配不上您!”

“你們,也是這麽想的?”司煜城漫不經心的問。

在場的幾位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的凝重點頭,其中一位看起來好像嚴肅無比的老頭子站了起來,認真的說:“君上要娶何人為妻我等自然不會拒絕,但君上要如何安置花瑤小姐?聽聞花瑤小姐為君上懷孕過,而且花瑤小姐的身份比較特殊……”

“本君要娶的隻有一人!”司煜城淡淡的目光一掃,血色蔓延,“本君從未說過要娶花瑤,而且本君今日是命令,不是商量,你們還沒有資格對本君的事情指手畫腳。”

在場的長老們一個個的畏懼司煜城的冰寒,有話想說,卻又不得不吞回去。

“他們沒有資格,本夫人可有資格?”一直沉默的花晴然突然幽幽的開口,她臉上不再像以前那樣布滿了癲狂,反而像是從夢中蘇醒,她變得無比的冷靜。

“本夫人不管你娶何人為妻,唯獨她不行!”花晴希抿唇,“顏珂的女兒,你讓本夫人怎麽麵對她?”

“那就別見!”司煜城毫不猶豫的說,“她是要跟本君共同一生的人,母親跟白君一起生活便好,眼不見為淨,互不侵擾!”

“你要趕我走?”花晴希像是聽到了無法相信的事情,她猛得紅了雙眼,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有朝一日為了仇人之女而如此對她。

她怎麽不傷心?

“你是本君的母親,本君敬您愛您,但如果你跟她無法相處的話,本君隻能選擇她。”司煜城冷冷的麵對自己的母親,他想得很清楚,母親對顏珂的恨會成為他跟燕輕語之間的阻礙。

但他不會放手。??“司煜城,你這個白眼狼!”花晴希真的傷心了,她不願意當著在場所有人流淚,瞪大雙眼悲傷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執意要娶仇人之女,還如此反抗她。

她真的很傷心。

“本君要說的就是這些,想反抗本君的命令就戰勝本君,誰是君主誰做主,這就是鬼域強者為尊的做法!”司煜城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站起來離開了,他決定的事情絕對不會反悔,容不得他人指手劃腳。

在司煜城離開之後,一個長老看著花晴希說:“夫人,您勸著一下君上,否則他這樣很容易失了民心。”

花晴希:“……”

“咱們君上是何等的至高無上,能相伴在君上身邊的女人自然是身份尊貴,一個他國嬌滴滴的女人隻會成為君上的軟脅,拖君上的後腿。”

“離王妃明明對外已經死了,可是現在卻出現在這裏,很可能是他國的陰謀。為了剿滅鬼域咱們城裏有多少的奸細?絕對不能讓敵人把奸細放在君上的身邊。”

花晴希聽著這些長老們的話,眼中一劃而過的是冷意,她目光危險的麵對所有人,“本夫人才不管這種事情——別以為本夫人不知道你們早就不滿城兒隻是義子對他有所芥蒂。”

“夫人此言何意?”其中一個長老臉色凝重。

“我師兄的兒子不是被你們教導著麽?怎麽?還沒有把他教導成一個憎恨城兒的好棋子?”花晴希嘲諷的說。

“你……夫人,你這是血口噴人,前任君上把公子交給我們因為公子擔不起君主之任,讓他一世榮華……我等不過是盡心盡力的教導,何來故意扭曲讓他恨君上之說?”其中一個長老聽到了,花晴希的話,立馬大怒,蒼白的胡子因為生氣而一翹一翹的。

不僅僅是這一個長老生氣了,在場的四位長老一個個都露出了氣憤的表情,好像花晴希的話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侮辱。

花晴希冷笑的站了起來。

“哼,老不死的!”

她離開。

在她離開之後不久,長老們一個個露出了陰沉的臉,“呸,不過是一個外來人,勾引了先君主才讓自己的兒子成為君主,得意什麽?”

“就是,鬼域不是司煜城說了算,是咱們長老說了算!”

幾個長老都露出了十分生氣的表情,緊緊的握住了手裏麵的拐杖,他們眼中正算計著什麽。

燕輕語醒來的時候司煜城不在身邊,她起身離開的時候看到了門邊的魅雪,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魅雪,她的感覺有些變了。

“君後,您這是要去哪裏?”

燕輕語上前勾著魅雪的下巴,幽幽的盯著她:“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怎麽,不怕我告訴司煜城你害我落崖的事情?”

魅雪猛地抬頭,眼底是濃濃的不屑,她冷笑:“你以為君上會信?”

“我跟了君上十五年,從五歲開始主一直跟在他的身邊,陪著他出生入死……你以為君上會聽信你的一麵之詞而降罪於我?”魅雪想到了什麽,格外嫉妒的看著燕輕語大聲的說,“哪怕我對你下手又怎麽樣?你騙了君上,你根本就不是魔女轉世,那個魔女還活著!”

魅雪看見了張馨的模樣裝扮,而且她並不太了解真正的魔女,所以看到張馨的時候,就立馬想到了事情的真相,覺得是燕輕語騙了她的主子。

明明魔女都還活著,她竟然無恥的說自己就是魔女的轉世。

“不想我把你騙君上的事情說出去,你也最好乖乖的要我閉嘴!”魅雪不動聲色的威脅,她一點都不害怕,反而覺得自己抓到了一個把柄,可以光明正大的利用。

燕輕語與魅雪側身而過的時候,魅雪跟了過來。

燕輕語沒有好氣的說了一句,“你跟著做什麽?”

“魅月臨時有事,君上派我跟著你!”魅雪淡淡的說,言語中露出了不甘,她不想對眼前這個女人彎腰,但又不得不聽令行事。

反正鬼域不比其他的地方,要是出了什麽意外,誰又說得準 ?

燕輕語斜視魅雪一眼,她可沒有興趣跟一個討厭自己的人過多的說話,更何況還是敵人,上一次,差點死在這個女人的手裏。

大步的走了出去,這一切都格外的陌生,燕輕語找不到問路的人,隻能憑著自己的感覺慢慢的離開。

守門的士兵看到了燕輕語身後的魅雪,一個個彎了彎腰,什麽話也沒有問,就放任燕輕語隨意的走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燕輕語天生有著極佳的方向感,她繞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竟然從後門找到了離開城主府的路,但她本人並不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城主府,所以走了出去。

在好的眼前跟京城沒有兩樣,來來往往的商販,來來往往打扮華麗的貴族們,他們一個個左擁右抱,在街上大喇喇的逛著。

唯一不同的是,街上很少出現單獨行動的女子,一邊女子出現的時候身邊都會跟著三五個凶狠惡煞的人,又或者是被一個男人摟在懷裏,宣示性的告訴所有人,這個女子已經名花有主。

燕輕語回頭,發現魅雪竟然不見了。

她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身後跟著一個討厭的尾巴多少有一些煞氣氛,所以她一點都沒在意,反而開始興奮的逛著鬼域。

鬼域的第一門挨著城主府最近,也是最熱鬧繁華貴族遍布的地方,與她所見過的京城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裏沒有青樓。

聽司煜城說過這裏的女子很珍貴,珍貴到會有專門的法律保護,所以青樓等產業是絕對不會出現的,每一位女子都受城主府的供養直到五十歲。

在這裏,才是真正的男尊女貴!

燕輕語的長相在京城中算不上絕色,但來到這時裏的時候卻是極佳的容顏,她一出現就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特別是看到她獨自一人上街的時候,以為她是出自哪個平民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