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九千歲是太子(中)

“十一皇子雖然是宮女所出,身份卑微,但到底也是陛下的龍子,可不是一句忘記就能夠解釋的。”白鳩朝著上手的地下拱了拱手,認真的說,“陛下身強體壯正值壯年,又何必早早的立下太子?十一皇子雖年幼或許也是一個可造之材,如果陛下廣納後宮,再添龍子,又何必像現在這般愁子嗣不豐?”

墨桑帝正準備說什麽的時候,這時,外麵,太監的聲音響了起來

“陛下,九千歲到了。”

墨桑帝直接站了起來,看著九千歲,墨桑帝突然揚起一個極大的笑容,“對,眾位愛卿,朕今日有一件喜事要告訴大家,朕確實新添了一位皇子!”

什麽?

文武百官們麵麵相覷,沒聽過後宮有哪位妃子懷孕誕下皇子的?陛下此言是何意?

就連墨離的臉色也跟著陰沉了起來,他盯著白鳩,殺意十足。

十一皇子?

那個卑賤到誰也想不起來的十一皇子?

敢跟他爭太子之位,活得不耐煩了?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不知道小皇子是哪位娘娘所出?”有大臣問。

墨桑帝卻衝著九千歲招手,在九千歲疑惑的時候,他說:“九千歲墨玄夜,是朕二十年前跟隨先帝征戰時寵幸的民間女子所出,朕一直暗中派人教養,直到七年前接回皇宮,為了曆練,朕並沒有讓他認祖歸宗。”

“太子無德,皇子不堪重用,這是天意,朕自然要順天意而為,從現在開始,朕決定要讓墨玄夜認祖歸宗,封他為太子!”

什麽?

墨離瞪大雙眼,無比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九千歲是他的兄弟?

這怎麽可能?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震驚,九千歲不是一個太監嗎?

門口,九千歲依舊還是平時的素白長袍,墨色長發用十分簡單的羊脂玉冠束起,身形修長步伐從容,雖說不像太監那般卑微,但誰也沒有想到這位九千歲竟然是流落民間的皇子?

難怪陛下如此的寵愛他。

九千歲走進金鑾殿的時候,就聽到了上手臂下的聲音,他的目光劃過淡淡的幽澤,不乏有一瞬間的停頓,隨後像是什麽也沒聽到一樣上前了幾步,彎腰:“臣,拜見陛下!”

“玄夜,快平身,朕今日就要你認祖歸宗!”墨桑帝直接站了起來,來到了九千歲的身邊,把人扶起來之後,目光無比威嚴的看向臉色陰晦不明的大臣們,說:“請宗老,立刻進行認祖歸宗儀式!”

皇族的認祖歸宗儀式比想象中要來得複雜,而且專門舉行著儀式的宗老有特殊的辦法能夠驗明血脈之源,陛下既然說要舉行認祖歸宗儀式,那麽就代表著九千歲是真的流落民間的皇子。

而且還是庶長子!

墨離給身邊的一個大臣使了一個眼色,那個大臣上前幾步之後跪地,“陛下,雖說九千歲是流落民間的皇子,但是否能夠擔當太子重任還有待商榷,還請陛下三思!”

“玄夜身為九千歲這些年的事因為大家都有目共睹,陛下精心教導的皇子,如何擔當不了太子重任?”墨桑帝一聽到那個大臣的話臉色就立馬難看了起來,他臉上的笑容也沉了下來。

一直沒有說話的九千歲突然拱手彎腰,“請陛下收回成命!”

“玄夜,朕中意於你,而且朕虧欠你良多,太子之位非你莫屬!”墨桑帝語氣十分堅定的說,同時龍袍大袖一揮,“請宗老,朕要當場滴血驗親!”

認祖歸宗的儀式比想象中的要複雜一些,那些大臣們一個個臉色青白不停的變換著,特別是離王一派的人,本以為太子之位會歸屬唯一的皇子離王,卻沒有想到從中又出現一個流落在民間的庶長子。

而且還是九千歲。

陛下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確定了九千歲是龍子,隨後不顧文武大臣的反對強勢的封了他為太子。

最後散朝的時候,墨離的臉色極為的難堪。

九千歲在退潮之後,並沒有離開,當所有人離開之後他才問墨桑帝,“為什麽要這麽做?”

墨桑帝神情中帶著一絲的溫柔,“因為你是朕唯一的血脈,朕的天下隻有你能繼承,別人都沒有資格!”

九千歲眉心景色,美麗如畫的眼眸慢慢的被寒冷的溫度所冰封,就好像有一層冰在眼底慢慢的凝結,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冰封一切眼底情緒。

九千歲抿唇,“我早就說過,對於你的皇位沒有半分的興趣。”

墨桑帝不在意的冷笑,“哪怕你沒有半分興趣,這皇位也是你的,除了你之外朕沒有別的皇子,非你莫屬!”

九千歲正在原地站了很久,久久的才說了一句:“我不喜歡麻煩!”

“放心,朕會為你處去,敬王,墨炎,或者是離王,朕都會替你處去。”墨桑帝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聲音是格外冷漠的,眼底的溫柔隻給了九千歲,對於別的皇子,他根本不在意他們的死活。

當日,陛下親自張貼了皇榜,公告了九千歲的真實身份,而且還封了他為太子。

被囚禁起來的墨炎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竟然沒有半分的驚訝,因為他早就知道了九千歲的身世,因為當初燕輕語告訴過他。

不過他一直沒有查到過當初所提起的前朝公主與陛下的"luan lun",所以無法從身世的方麵下手。

墨炎知道自己的太子之位被廢的時候,心情格外的平靜,從一開始他好像就猜到了,自己隻是一顆棋子,想來也對,他是一個殘疾皇子,又有什麽資格被封為太子?

從一開始就是他人的擋箭牌。

卻沒有想到竟然是九千歲的擋箭牌。

墨炎原本心情十分的平靜,哪怕太子之位被剝奪,他也並沒有任何的慌張。

但是沒有想到第二日,敬王死了。

之前敬王昏迷不醒是有人惡意下毒,然後栽贓給墨炎,讓墨炎被廢黜的太子之位,最後九千歲被封為了太子。

然而在九千歲被封為太子之後的第二日,敬王毒發身亡了,墨炎就成為了真正的凶手,原本陛下隻是把他囚禁起來,可是現在因為敬王的死亡,燕尋一派糖和墨炎,讓墨炎被貶為庶人,永生永世無法在初中任府一步。

莫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才真正的驚恐。

九千歲的太子冊封典禮都還沒有過去,敬王就死了,而他也被貶為了庶人。

陷害他的是誰?

是墨離!

墨離原本是可以成為太子的,但因為中間憑空出現一個九千歲,他的一切計劃都付諸流水。

這算不算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被囚禁中人扶的時候,墨炎點名道姓的要見墨離一麵,當著墨離的麵大是嘲諷一番,為他人做了嫁衣,豈不可笑?

他墨炎哪怕失敗也從未與他人做過嫁衣,就算敗,也光明正大。

“墨離啊墨離,你就算陷害了本宮又如何?太子之位永遠不會是你的,為他人做嫁衣的感覺如何?”墨炎被關在宗人府,看著牢房外麵陰沉著臉的墨離,他笑得格外的舒心。

自己不好過,他人也休想好過。

“死到臨頭了你還有心情來取笑本王?”墨離臉色陰沉吹角,卻揚起了嘲諷的弧度,“本王哪怕是為他人做了嫁衣,也依舊是親王,不像你,最後被貶為庶人,永生永世,再無翻身之力!”

“你就一輩子在這陰暗地牢裏,度過一生!”

墨炎微微的勾了勾唇,陰鷙的目光中布滿了一絲淡淡的愉悅,他絕對不會在陰暗的地牢裏度過一生,他還有人會幫他。

假死的燕輕語。

她一定不會放棄自己,她假死離開之後一定是躲了起來。

“那可未必!”墨炎對燕輕語,心中是,又愛又恨,或許恨更多一些。

可是落到這種地步的時候,他竟然會如此的相信燕輕語,哪怕被貶為庶民,也沒有任何害怕。

墨離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底氣是從哪裏來的,他很不喜歡墨炎這種幸災樂禍的眼神,明明已經被貶為了庶民,怎麽還用這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著自己?

二人直接打開了牢房的門,墨離大步走了進去,我提著墨炎的衣領,用力的往牆上一撞,墨炎的後腦疼痛,兩眼發黑,這眼前的男人下手有多狠?

“你還真自信,那你就一點點的看著本王是如何得到皇位,而你就在這個陰暗的角落,像老鼠一樣死去……血肉腐爛,隻留下一堆白骨,做為月下花的養料吧你!”

“本宮拭目以待!”墨炎與墨離對視著,輕蔑的說。

“哼!”

墨離放開了眼前的男人,在離開的時候,對著守門的獄卒輕輕地說了一句,“好好的照顧咱們的前太子殿下,要是出了差錯,本王為你試問!”

“是,是!”守門的獄卒連忙彎腰,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牢房裏牆麵上的血跡。

一臉敬畏的送著墨離離開。

墨離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在九千歲被冊封為太子的那一日,突然出現了大量的瘟疫,連續十人在同一日不同地點暴斃,加上大量的紅瘡暗斑,化膿流水,高燒不斷的死去。

京城的大夫們收到這些病人的時候,一開始還以為是普通的發熱,可是沒有想到,短短的3日之後,這些病人全部死亡。

這件事情才引起了人們的注意。

最後有一個大夫急匆匆的衝出了自己的要管,臉色慘白的朝朝官府跑去,這個大夫的醫術很高,竟無意間發現這死去的十人所產生的症狀與傳說中的鼠疫極為的相似。

所以就在九千歲被封為太子的這一日,瘟疫也同時出現了。

流言慢慢的傳開,說九千歲是命犯孤星的災禍,這也是上天的示警,陛下不顧文武大臣的勸阻,執意的要冊封九千歲為太子,犯了天怒,毀了龍氣,所以上天示警,鼠疫蔓延。

陛下在冊封當日的時候,聽到了這則流言,立馬派出禁軍,卻大肆鎮壓,可是沒想到過了幾日,鼠疫蔓延,不少人開始發熱,咳嗽,身上慢慢的浮現一些紅斑……

而且人數開始慢慢的增加,隱約之間好像無法控製。

不僅僅是如此,大概半個月之後,四麵八方,數十個城鎮都傳來了災情,每個城鎮已經有上百人死亡,幾百人被感染。

而且鼠疫帶來的傳播還在繼續,大夫們無法控製這樣的瘟疫,束手無力,隻能上書朝廷,派兵增援。

墨桑國數十個城鎮被鼠疫蔓延的消息引起了民眾的反彈,憤怒,他們都認為這是上天的懲罰,因為陛下封了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為太子,嚴重的毀了龍氣,讓整個國家失去了庇護。

說九千歲就是貪狼星下凡,隻會帶來無盡的災難。

在這些流言之中,隱約之間又出現了別的留言,有人甚至說,陛下昏庸無道,寵幸宦官,殘殺皇子,根本不配為帝。

甚至還有人說陛下才是那真正的禍星,這是上天的預警,真龍天子是假的。

所以瘟疫才會蔓延。

所有的流言都傳到了,陛下的兒女,包括了數十城鎮傳來的災情,墨桑帝憤怒的一把摔掉了手裏麵的奏折,用力的拍著桌子,“看,看看,朕的太醫院竟然如此的無能,連這種瘟疫都解決不了?”

“陛下息恕,臣等認為此時責怪太醫院也無能為力,還是讓她醫院好好的,想想辦法,要如何才能控製瘟疫……”一個大臣站了出來,像是事不關己一樣,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太醫院。

墨桑帝陰沉著臉,咆哮:“你們說,要如何處理瘟疫?朕讓你們來是要讓你們做出一個解決方案,而不是來指責太醫院,否則朕養你們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