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白梟

“娘,我回來了。”燕輕語捎著手中的錢紙,拿著一炷香叩拜,目光泛著一絲的水光,聲音有些哽咽。

“我終於……還是回來了,光明正大的回來。”燕輕語咬著唇,聲音狠厲,“這一次,我一定要夜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重要之物一點點的失去,要讓他痛不欲生,要讓燕荊滿門為曾經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司煜城伸手摟住了燕輕語的腰,“他們欠你的,我們會一點一點的拿回來。”

“殺了他們簡直太輕鬆了,我要他們生不如死!”

燕輕語的心中還是有恨的,又顧慮他的心中被激起的隻有憤怒與憎恨,但不再像以前那樣無法控製,她這一次隻是單純的複仇。

舍棄自己娘親的那可恨的燕氏一族,舍棄的自己那可惡的夜蒼,所有欠自己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燕輕語靜靜地看著自己娘親的墳墓,那裏還有一些沒有燒化的紙錢,自己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來祭拜,又是誰?

燕輕語不知道,也不想去猜,祭拜了之後就下山了。

在她下山之後不久,有一道身影慢慢的走了上來,男人的手中提著一個小竹籃,竹籃裏麵放著一些紙錢跟蠟燭,還有香。

輕車路熟的走到了墳墓前,突然看到了墳墓前那些沒有燃燒過的紙錢,男人的眼中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蹲下來,伸手摸了一下灰。

發現還有溫度,他無比驚訝。

這個地方應該沒有人知道,這麽多年來上香祭拜的人隻有自己,可是這是誰?

剛走不久……

男人突然扔下了手中的東西,飛速的朝著山下走去,他他想知道來祭拜的人是誰?

這麽多年來,除了自己之外,這是唯一一個別人。

他想不明白,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一定要查到事情的真相,隻是本能的下山。

燕輕語跟司煜城下山之後,兩人並肩走在街道上,司煜城看著她不太開心的表情,伸手:“給!”

是一串糖葫蘆。

司煜城驚訝的看著,伸手接了過去,然後小小的咬了一口。

“我又不是小孩子,幹嘛給糖來哄我?”

“在我的心裏,你就是一個小丫頭!”司煜城目光柔和。

“也是,反正你比我大十歲,大叔!”

“嗬……也忘了上一次叫我大叔的後果了?”司煜城目光危險的半眯了起來,聲音不冷不溫的,警告。

燕輕語打了一個冷顫,不由得想到了之前吵架的時候氣急了,一口一個老流氓跟大叔罵出來的時候,硬是被這個男人抱在**,折騰了整整的一夜,差點沒把腰給弄斷。

牽著燕輕語的手,兩人走在街上,那俊美無雙的容顏引起了無數人的窺視,特別是司煜城那墨綠色的雙眼,就像是野獸的瞳孔,不少人都害怕的移開了視線。

不管在哪個國家,異色的瞳孔都是格外可怕的,不少地方都認為,異色的瞳孔是天神的詛咒,是惡魔的化身。

司煜城已經不再注意這些視線了,他以前或許會因為自己的瞳孔顏色而自卑,但自己心愛的女人從未怕過,反而十分喜歡瞳孔的顏色,他不再自卑,反而覺得很慶幸。

也能坦然的麵對自己,坦然的接受那些異樣的目光。

“異色的瞳孔,想來閣下就是鬼君陛下吧?”這時傳來了一道醉人飄渺的聲線,女人的聲音格外的柔和,就像一瞬間冰雪融化後的暖陽,一樣會讓人情不自禁的被這種清貴所俘虜。

一個蒙著麵的女人慢慢的走了過來,她一身美麗的藍白色的長裙,身形修長而美麗,氣質清雅貴氣,傾城絕豔,隻是眉間有著一絲微不可察的落寞與哀愁。

司煜城聽到了聲音,回頭,目光劃過一絲淡淡的疑惑。

“想必你就是鬼君的夫人吧?久仰!”美麗的女人眼眸光芒流轉,散發出冷豔的風情,還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味道。

燕輕語靜靜地看著這個神秘莫測的美麗女人,在看了一下這個女人盤起的頭發,“不知這位夫人是……”

美麗女人靜靜地看著燕輕語,上前一步,伸手,輕輕的捧住了燕輕語的臉龐,“我想見你很久了,終於見到了你。”

燕輕語警惕的後退,推開了眼前女人的手,女人有些可惜的收回了手指,然後微微的笑了笑,“我們改日再見,到時一定要好好的聊聊。”

說完這個美麗的女人就離開了。

燕輕語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女人來去匆匆,一下子就消失不見,她到底是誰?

燕輕語的眼前突然映入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女尊國的大將軍張冷露。

張冷露臉上浮現一抹焦急的表情,在人群中快速的來回的張望著,然後看到了一道身影追了過去,就在燕輕語的眼前。

“陛下,您怎麽可以單獨行動?萬一出了什麽意外,屬下要怎麽辦?”張冷露追到了美麗女子的身邊,氣喘籲籲。

“朕隨意出來走走。”

原來這個美麗的女人就是傳說中葉語國的女帝林幻。

“王夫說這裏不太平,您又私自出走,王夫都快急瘋了,快跟臣回去吧?”

女帝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苦澀,南宮霖葉會為自己而急瘋?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她獨自一人出來,就是想看看他的心上人到底長何模樣?

僅此而已。

……

夜國皇宮

夜蒼煩躁的揉著自己的眉心,現在局勢變得格外的複雜,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就會變成國家之間的戰爭。

事情到底要怎麽解決還沒有頭緒。

一邊,一個全身纏著繃帶的女人靜靜的坐在那裏,而身邊身穿性感舞娘衣裙的閻旬舞慢慢的站了起來,性感妖嬈的說,“陛下,這是一個好時機不是嗎?趁機講和換得短暫的太平之後,再想辦法一點一點的吞噬墨桑國。萬一出了什麽事情,您不是還有一個最好的替罪羊嗎?”

“事情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白梟,這個人深不可測,表麵上像是你們幻魔軍的人,可實際上他很可能在利用你。”

閻旬舞不相信,第一代的幻魔軍中絕對沒有叛徒,他們的身上都有毒藥控製,一旦背叛,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另外一邊全身纏著繃帶的女人慢慢的開口,聲音嘶啞,“陛下現在最先要查清楚的事情應該是為何閻國跟葉語國都會發兵,這兩國向來高高在上,事不關己,隻要查清楚他們發兵的原因,就有解決的辦法。”

夜蒼十分的煩躁,正因為是這樣,所以才找不到答案。

平白無故的就發動戰爭,不管是勝還是敗,都會是勞命傷財的事情,沒有人會傻乎乎的做這種事情,可是為什麽?

閻旬舞輕輕的笑了起來,“陛下若是想不到的話,就好好的放鬆一下,身體一直緊繃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說著,她慢慢的脫下了身上的裙子,雙手抱胸,全身"chi luo"的一步一步靠近的夜蒼,淺淺的笑著。

夜蒼像是習慣了閻旬舞的勾引,伸手一把抱住她,用力的掃掉了桌上的文件,將人放到了桌子上。

撩起自己的衣擺,然後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脫,就這樣欺身而上。

而說在下麵全身纏滿繃帶的女人則是靜靜的看著,對這樣的畫麵波瀾不驚,仿佛早已經習慣。

女子嬌豔的媚叫在書房中慢慢的響了起來,角落裏麵有一個人在觀看,更加的刺激了這一對男女。

在書房外麵,燕輕月的腳步停頓了下來,靜靜的聽著裏麵傳來的**的聲音,她目光輕輕地眨著,悄無聲息的離開。

臉上竟沒有半分的沉痛或者受傷。

她離開了書房,知道沒有半個時辰夜蒼是不會結束,對於這個男人的能力她還是十分了解的。

桌上的鳳鸞轎,燕輕月來到了一座王府門口,這裏是攝政王府白梟的住所。

白梟目前被囚禁在了王府,四麵八方都是軍隊在把守著,畢竟這是夜蒼的替罪羊,他是絕對不會輕易讓白梟逃走。

燕輕月慢慢的走了進去,就看到了坐在院中看著書的俊美無雙的男人,男人的眉間揚著濃濃的戾氣與霸道,就像是一頭雄獅,全身上下都縈繞著十分銳利的冰寒氣息。

與夜蒼的尊貴優雅不同,這個男人反而更像是一個王者,他身上的男性氣息可以吸引無數的女人心甘情願的為他**,為她獻身。

燕輕月雙眼中劃過一絲淡淡的癡迷,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白梟的那強壯的身軀,慢慢的走了過去,“白梟!”

白梟放下手中的書,銳利的雙眼對上了燕輕月眼中的癡迷,他冷冷的勾起了弧度,“皇後娘娘有事?”

燕輕月將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然後慢慢的解開了身上的鬥篷,露出了裏麵美麗炫麗的彩色宮衣。

她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過去,雙手撐在了白梟的肩上,跨坐在白梟的雙腿,“本宮這是多少次來勾引你?這一次,你還是要拒絕本宮?”

“本王不過是一個階下囚,不值得皇後娘娘如此做。”白梟麵無表情,手卻慢慢的摸上了燕輕月的腰,不要然後一點點的向上,掐住了燕輕月的後頸,往後一拉。

燕輕月從自己的身上拉了下去,扔到了地上,十分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襟,目光冰寒,“請皇後娘娘自重!”

燕輕月坐在地上,慢慢的解開了腰帶,目光含美,聲音無比的嬌豔,“這麽多年來你還是放不下,我跟她長得不像嗎?白梟,再抱本宮一次,就像是燕輕語死亡的那一晚,你酒醉時抱我的樣子。”

“閉嘴!”

燕輕月眼中泛著無盡的魅色,妖嬈,她用盡全身力氣,勾引著眼前的男人,雙眼中布滿的癡迷與愛戀。

“本宮想要你,無論如何都想要你。”

白梟俊美無雙的臉龐閃著濃濃的殺氣,他直接跨過了燕輕月的身體,聲音無比冰寒的說,“本王不想要你,太髒!”

燕輕月臉上的笑容成了下去,目光泛著濃濃的疼痛,她聲音瞬間變得無比的尖銳,“我髒?除了夜蒼之外,我隻有被你抱過一次,我哪裏髒了?”

“心髒!”

白梟無比嫌棄的離開了這個院子,砰的一聲,關上的房門,將自己鎖在了書房裏,任由燕輕月在外麵不停的拍著門,想要撞門而入,最後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卻不知道,關在裏麵的白梟早已經失去了身影,如果不是自願的話,誰都無法關住他。

白梟離開了自己的王府,他直接走進了皇城中最大的青樓,然後推開了其中的一間包廂。

白鳩在裏麵。

看到白梟的到來,白鳩站了起來,目光帶著一絲淡淡的暖意:“哥!”

白梟目光冰冷,看到自己弟弟的時候,才會露出一絲淡淡的柔和:“你終於回來了。”

“是啊,我曾經發誓說不滅夜蒼我不會回來,而這一次,我回來就代表著夜蒼的好日子到頭了。”白鳩坐了下來,拿了一壇酒,放在了白梟的麵前,“我們很久沒有見了。”

白梟的表情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他的性格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喜怒哀樂都不會表現在臉上,唯獨能夠給人的感覺就是盛氣淩人。

接過了白鳩遞過來的酒,白梟漫不經心的問,“就你一個人回來?現在出現的那個魔女是誰假扮的?很像!”

遠遠的看去,身形一模一樣,感覺也很相似,但終究不是真正的魔女。

“她還活著。”白鳩對於自己的親兄長,向來不會隱瞞什麽,這一次的計劃能夠如此成功,這一切都還是多虧了自己的大哥。

沒有大哥在朝中把持朝政,夜蒼也不會吃這種暗虧,被逼的被迫求和。

白梟手中的酒壇重重地放在了桌麵,他冷冷的說:“我不太喜歡這個玩笑。”

“你沒有見過她,但你見他的第一眼,你就會認出來她跟她之間的感覺很相似。”白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澀,“不過她嫁人了,這一生有很好的歸宿,過得很幸福。”

白梟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手中的酒壇在掌心化為了碎片,烈酒留在了身上,打濕了他的衣擺。

“她……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