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9章 巔峰之戰

薛郎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極限,絲毫不保留,身影已經虛幻,刀芒吞吐,大刀,竟然讓他當匕首來使用了。

不過,斯巴達戰刀的確沒有讓他失望他,刀鋒過處,真的是切豆腐一樣,順利的就切開了金屬怪物的鐵殼,切碎心髒,切斷引爆的連接線。

雖然不是擊中腦袋中樞神經那樣瞬間致命,卻保證了死者掙紮那一兩秒時間裏,自爆無法實施。

薛郎一直心裏隱隱的不安,但他不能停留,就算真的有一個倆的自爆了,他也必須快速完成斬殺,否則,將沒機會拿下這裏,就被大軍一層層的包圍,最後怕是要強行突破。

一旦劇烈爆炸,外麵詢問得不到回答,這裏,注定要被發現。

外麵支援的隊員這會就算已經開始突襲清理,但,這裏之外同樣有保護措施,連民宅裏都藏有監測點。

那些半機械的怪物動作快是快了,但,都不能有效的攔阻薛郎,而薛郎也並不纏鬥,一秒二十幾米的速度,閃電般的突進,導致前麵僵立不動,後麵愣是不知道死因,卻看得到前方最遠處的戰友或者失去了生機站立不動,或者轟然倒下。

飛撲中,一陣強烈的心悸猛然襲來,薛郎已經斬殺了六組,前方隻有兩個守著最後門戶了。

心悸襲來的一刻,他頭發炸立,瞳孔驟縮,壓榨著體力,飛撲的速度驟然加快。

他不知道是不是最後的敵人要選擇自保同歸於盡,但他不能停,成敗在此一舉。而這裏,他必須抓到托尼斯,因為這裏沒能找到墨芸四人的蹤跡。

眼見臨近了兩個叉腿站立的身影,突然,兩個跟傻了一樣的半機械怪物手閃電的一分,在薛郎瞳孔再次驟縮的一刻,噌的各自抽出了兩把狗腿刀,在薛郎臨近的刹那,一個刀刃向外,一式野馬分鬃,一個雙刀掄起,一前一後劈向薛郎。

好快的速度!

薛郎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手裏的戰刀迅捷劈出,當的一聲巨響中,劈在了分割的其中一把刀上,身體借力驟停。

但腳尖剛剛觸碰地麵,力劈的刀已經到了。

一旦他被纏住,另一把刀會接踵劈下。而另一人,就是難以抵擋的力量了。

薛郎臨危不亂,來不及出刀,左手詭異一閃,當的一聲,彈在了劈來的刀刃上,不等刀**起,先前的家夥刀輪起,忍著手指的麻木痛感,再次一指彈出,當的一聲,跟著將第二把刀彈中,巨力反震下,同樣**起。

這麽大力氣!

在手指感覺麻木的瞬間,薛郎腳尖點地,身影滴溜溜的一轉,刀尖閃電般的探出,在襲來的刀刃上一點,接力驟然加速撲出,身影電掣掠過第一個襲擊者,在對方抬起膝蓋護住要害的刹那,刀尖自肋間噗嗤刺入,斜著,筆直的穿過心髒,人更是貼著那家夥一掠而過,翻滾中,撲出了五六米,跟攔截的家夥對調了陣地。

不是他不想繼續進攻,一個是撲來的一路近乎耗盡了他的體力,再一個剛才的一擊,已經在壓榨不多的體力,這會,已經喘了。

而對方,動作敏捷的程度,讓他忌憚,看來,心悸就著落在最後這倆家夥身上了。越過,之後一片坦途。

讓他意外的是,那家夥同樣不慢,在他得手的瞬間,掉過了身子,卻頓住了腳步,沒有追襲,盯著黑暗中的薛郎,兩把刀在胸前交叉豎立,竟然擺出了防禦態勢。

薛郎知道,剛才的得手僥幸占大部分。

一個是對方對烏龜殼過於自信,防守差得多,一個是彈指神功彈中刀刃的刹那,讓對方沒見過這手段,出現了頓挫,否則,這會他已經被淹沒在狂風暴雨得出劈砍中了。

倆人的速度太快,怕是比自己還要快上一線,已經有趕超他遭遇過的菊忍,圓桌騎士的趕腳。

難道這是終極力量嗎……

薛郎大口喘息著,兩手抱刀,刀尖衝前,刀刃衝上,半跪著,盯著同樣防禦態勢的家夥,努力平息氣息。

那家夥似乎很謹慎了,保持這個姿勢足足半分鍾,這才緩慢的收起架勢,刀慢慢遞到一個手裏,空著一隻手,摸向胸脯的位置。

薛郎眼睛一虛,喘息差不多了,見對方要有新動作,剛要暴起發難,實施最後一擊,那家夥突然說道:“稍等,讓我拆掉你擔心的炸彈,真正的戰鬥一場。”

聽到那加州味道的米式通用語,薛郎詫異了下,但相信了對方。

那個位置,隻有炸彈,但需要掀開胸甲。

要是自爆,他一個念頭就完了,犯不著觸碰炸彈。

難道這貨……

薛郎念頭一閃,跟著看明白了,這家夥,居然除了關節有金屬部件保護外,肌膚外,居然沒有密密麻麻的接駁神經的細線,也沒有金屬支撐的固定的框架鏈接骨骼,更像是一個鎧甲套在身上,隻是關節處都有動力輔助的油缸。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貨不能算是半機械的怪物了,他是人。

他可以脫掉這身連接緊密的鎧甲,

而沒有倒下的另一家夥,薛郎這會才看明白,那家夥同樣沒有將身體破壞的支離破碎,身體同樣完整,隻是關鍵部位出來有較粗的導線,心髒那裏,同樣有鏈接炸彈的導線。剛才激戰沒有細致觀察,這會他有點明白了,這倆,應該是升級版本,無限接近小說中機甲戰士的範疇了。

在他琢磨中,那家夥旁若無人的掀開了胸甲,讓胸甲橫著打開,跟一扇門一樣,淡定的拔下了跟插頭一樣插在那裏的炸彈,合上胸甲,看了看沒動的薛郎,隨手扔掉了那個圓餅的金屬烈性炸彈,雙刀一分,擺出了格鬥的態勢。

在他擺出格鬥姿勢的一刻,薛郎眼睛虛了下,確認這貨身上並沒有危險的東西後,也確認了那枚扔掉的鐵餅沒有設置定時自爆,就沒那功能的一刻,心裏一鬆,關閉連體服,淡定的說道:“冰淩花,開啟通道燈光,不得進入。”

他命令下達,冰淩花應聲打開了通道的燈光。

光明綻放的一刻,薛郎腳下猛地一踏,身影驟然消失,一個力劈華山,斯巴達戰刀淩空無聲斬下。

對這貨,什麽陰謀陽謀都沒啥大用,除了斯巴達戰刀,再就是氣勁了,其他無用。

對方拆掉炸彈,不管是武癡還是秀逗,都是薛郎需要的,但幫忙卻用不上,因為左伯陽他們的刀劈不開這個烏龜殼不說,速度,差的更遠,一擊都夠嗆能擋住。

看到薛郎閃電撲來,那家夥大喝一聲,腳下同樣猛地一踏,通道嘭的震動聲中,沒有躍起,卻奔跑著直撲而來,雙刀更是掄起,風車一般的撞向空中的薛郎。

薛郎的感知全開,盯著對方的武器,尋找著力量的薄弱點,在刀鋒臨近的刹那,劈下的刀驟然加速,一刀劈在對方的第一把狗腿刀上,當的一聲巨響,手臂發麻的同時,身影驟然消失,一個千斤墜,一刀砍向對方的膝蓋。

那家夥的速度不慢,疾奔的身子一頓,在薛郎腳落實地的刹那,另一把刀摟頭就剁,根本不管薛郎的攻擊。

嗎的!

薛郎瞳孔驟縮,暗罵了句,不得已,揚手彈中刀刃,當的巨響中,上身一晃,遊身後退。

可那家夥得理不饒人,以命搏命,以傷換傷的擋住了薛郎的詭異攻擊,大喝一聲,手裏的另一把刀跟蹤而至,劈向了薛郎。

薛郎這一刻避無可避,再退,就失去了先機。

眼見對方接踵攻擊而至,同樣大喝一聲,刀在短距離裏驟然爆發,方寸之間發力,當的砍在了對方刀頭三寸的位置。

可是,他還是錯誤的估計了對方的速度,斜檔雖然卸去了大部分力氣,卻同樣出現了頓挫。

而那家夥的另一把刀跟著劈來。

薛郎瞳孔一縮,再次大喝一聲,屈指彈出,刀光掄起,不退不避,跟他展開了搶攻。

叮當聲驟然密集,對方兩把刀,輪的風車一般。

而薛郎,方寸之間發力,帶著四兩撥千斤的柔勁,讓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無法奏功。人更是跟狂濤駭浪中的扁舟,上下顛簸卻不傾覆。

倆人的速度都超出了視力捕捉影像的極限,雖然有燈光,卻看不清倆人的身形。

火花閃爍中,隻看到一團灰影在通道裏翻翻滾滾。

這一刻,薛郎有點懂了,對方真的不弱,看到自己襲擊的位置,知道自己最擔心什麽,不管是過於自信,還是別的,摘掉了炸彈,自己也真的難以迅速取勝。

對方同樣驚駭,他真的達到了華夏衡量武力級別的大成,隻是修煉的不是內家,而是橫練。但同樣可以用神識看到對方力量的運行軌跡,看得到幾十米,牆外、門外的景物。

加上升級版的鎧甲,他實力遠超薛郎遭遇過的強敵,圓桌騎士。

可是,對方的力量飄忽不定,往往瞬間爆發,讓他難以捕捉到力量運行的方向。

寸勁,他理解不了。

還有指環,他的刀重三十多公斤,跟斯巴達戰刀差不多,加上自身的力量,竟然被小小的鐵環擋住,力量還不小,每次都讓攻擊無法順利銜接,眼見就要奏功,卻不得不重新發力,鬱悶的他吐血。

激戰,沒有因為從倆人的走思而停頓,叮當的碰撞聲猶如雨打芭蕉,密集的聽不出個數。

火花,甚至超過了通道燈光的亮度,圍著虛影不間斷的閃爍,跟個光團一樣。

激戰了分八鍾,倆人竟然旗鼓相當。

不過,誰疼誰知道。

薛郎握刀的手臂還好些,大部分的力道都被牽引卸掉。但指環卻太單薄,而且力量作用在指骨,讓薛郎的左手已經出現了麻木的現象,開始不靈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