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父親,仇人

“兒子,快醒醒。太陽都照到屁股上了。”這是這名男子最不介意的聲音,也是這名男子現在最想要聽到的,可再也無法聽到的。三年前,黑虎幫這個秘密組織為要挾其父將自己綁架,母親為救自己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自從母親去世後,父親對待自己極其平淡,並常常以各種借口不回家。

而如今叫這名男子起床的任務被一個姓張的老女人接替。

這名男子慢吞吞的站了起來,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但細細看去,才發現他絕美的麵容,淺藍細格的襯衣,手腕處鬆鬆挽起,簡潔略帶華美,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就像參加完豪華夜宴後剛剛將晚禮服隨手扔掉的王子。這名男子有一個響亮的名字——曹龍。

這名男子刷牙洗臉,這一切似乎成為了固定的格式。吃完早餐,曹龍便開著自己的黃金跑車去了他工作的地方——華市警局。

,一名胖乎乎的男子看著從警局門口走進的男子,無法想象一個人可冷到如此地步,隻一個眼神就可以讓人瑟瑟發抖。可他卻如無事發生般從容走來,不羈黑發在冷風中放肆的飛揚著,臉部棱角卻分明得有若刀削斧刻,淩厲而狠決的眼眸在黑夜越發深邃,如同死神手中鐮刀一樣的眼神讓再場每一個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而他卻視若無睹,噙著讓在場所有人都捉摸不透的神秘表情一步一步走過來。這位警局局長打招呼道:“來了,曹龍。”

跟曹龍打招呼的是化市警局局長焦建文,這名胖乎乎的男子不管怎樣都給人一種想笑的感覺,讓人怎麽也無法相信他是警察。不錯,他是一名醫術高超的醫生,陰差陽錯的當了警察。

“恩。”曹龍顯得十分不屑。當然這也合情合理,作為華市市長曹雄的兒子,一個警局局長在其眼裏根本不算什麽。曹龍率直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他脫下黑色皮質的風衣,其冷酷的氣質頓時消逝了三分,但其所散發的寒冷之氣息仍然無法減弱。

曹龍打開電腦,看著辦公桌上的案宗,他在調查三年前的綁架案。原來一個公子哥之所以會當警察,是因為他要徹查三年前的綁架案,此時的他目光是那樣堅定,“哎,案宗怎麽會缺一頁?如此重要的案子案宗怎麽會缺一頁?”曹龍專心致誌的讀著案宗。

曹龍打開‘華市警局案宗庫’,他的目光轉移到電腦上顯示的近年來警局許多警員辦過的案子,他的目光急匆匆尋找著,就這樣進行這煩躁的工作一遍又一遍重複著,終於,曹龍沒有耐心了。

曹龍離開自己的辦公室,來到焦建文的辦公室門口前,看著門上掛著的‘請勿打攪’的牌子,一腳踹開了門。“焦局長,為什麽我找不到三年前綁架案的案宗?”這個焦建文怎麽也不想一個局長,肥頭大耳的。“怎麽會,案宗我已經給你了。”

這個焦局長在幹什麽?原來在玩電腦遊戲。他本想好好教育破門而入的家夥,可一聽聲音是曹龍的便有忍氣吞聲,和顏悅色的。曹龍看了一眼焦建文的電腦,關掉了遊戲,打開案宗庫。“這裏麵找不到,如此重要的案子,為什麽不入網?”曹龍的態度極其惡劣,現在似乎兩人的位置發生了變化,曹龍是局長,而焦建文是一個弄丟案宗的家夥。“還有你給我的案宗缺了一頁。”曹龍怒吼道。

“曹龍真的我實在不能說,這個真相後所隱藏的秘密是警局全體警員都保守的。”看著蠻橫無理的曹龍,焦建文轉過了身子。“到底怎麽會事,快告訴我。”曹龍從焦建文的位置上跳了起來,焦建文正好轉過了身,被曹龍抓在衣領上。

“龍兄弟,千萬不要動粗,有話好說。我也有苦衷呀。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冤冤相報何時了。”焦建文看著眼前的這個曾經連續五屆青年跆拳道奪冠的青年,真的有點站不穩了,細細觀察,其褲子略微有點兒濕了。

曹龍拔出了槍,指著焦建文的頭,“焦局長,,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告訴我,還是帶著你的秘密入地獄。”作為市長的兒子,曹龍說到就一定敢做到,。焦建文麵對這種形式,一下子跪倒在地。

“曹龍,我知道你是市長的兒子,你天不怕,地不怕。可你也應給為我考慮考慮,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親,下有家中老狗剛下的小狗崽。我全家就靠我的幾個字不到的工資吃飯。如果告訴你真相,我這個警局局長也就沒得當了。放過我吧。”焦建文乞求道。

“站起來。”曹龍把槍放進了腋下槍套,從口袋中掏出錢包,隨手掏出一張百萬元大鈔扔給焦建文。“告訴我。不然我無法保證我手中的左輪能夠聽我的話。”果然是市長的兒子,出手就是大方。

“是市長,你的父親。他不讓案子入案宗庫。你現在所看到的案宗是市長當年看過的。”焦建文眼中充滿了錢。“還有,市長看完後缺了一份屍體檢驗報告。出去後把門帶上。”

曹龍現在的思緒十分亂,隨口吟道:“春風吹碧樹,紅塵中奈何難斷,離愁別緒。縱無寸功報蒼天,壯心依然如故,不祈求天賜神助。世人皆逐東流水,唯豪傑獨行天涯路:看飛舟,又南渡。一葉浮萍歸何處?歎往事不堪回首,傷心一幕。千古江山今猶在,萬丈豪情難訴,風雨中春秋幾度。重上九霄會有時,何須問蒼天萬千句?駕飛鴻,衝霄去。”

曹龍躺在沙發上,頭昂起來。他現在什麽都不敢想,自己得出的結果是那樣的不可相信。

這是,曹龍的手機鈴聲響了,曹龍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熟悉的手機號碼,他用雙手緊緊抱住頭,他的腦海中閃過的是自己的母親死時悲慘情景。曹龍的眼眶中淚水在打轉。

“我到底給怎麽辦!”曹龍大聲喊道。手機鈴聲停了。曹龍拿起手機,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未接來電。無奈的歎到:“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西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兒,比翼連枝當日願。微波有恨終歸海,明月無情卻上天。”

還未到下班時間,曹龍便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警局。看著沮喪的曹龍,沒有人敢去攔住他。他並未開著自己的豪車,而是到路邊打的。“去曹家別墅。”

曹公館。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古典、開朗兩相宜,尖塔形斜頂,抹灰木架與柱式裝式,自然建築材料與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經典而不落時尚。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牆結合淺紅屋瓦,連續的拱門和回廊,挑高大麵窗的客廳,讓人心神**漾。簡潔對稱突顯沉穩,各房間都為端正的四方形,功能的空間劃分和位置布局體現德國式的嚴謹。文雅精巧不乏舒適,門廊、門廳向南北舒展,客廳、臥室等設置低窗和六角形觀景凸窗,餐廳南北相通,室內室外情景交融。

“到了。”司機淡淡地說。曹龍掏出一張百元小鈔扔給司機。

曹龍推開一道沉重的鐵門。走了一段路,他又推開一扇散發著淡淡古香的木門,所散發的香味無法驅除他的煩悶與疲乏。曹龍一進門便躺在沙發上。

“來了,少爺。”張媽問候道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張媽,張媽,快來接電話。”曹公館中的保姆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喂,這裏是曹公館。請問你找誰?”“張媽,我今晚要回來,把我的房間收拾收拾。”電話中傳來的聲音是那樣委婉動聽。“是的,大小姐。”

“曹蓉今晚要回來嗎?”曹龍問道。“是的,少爺。”“你去忙吧。”曹龍又閉上了眼睛。

這個曹蓉。便是女子中隊的隊長,雖然身體略胖,但跑起來身輕如燕,是女子中隊不可戰勝的神話,也令一些男兵甘拜下風。對於曹龍來說,曹蓉是那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