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楚隊發飆

環上官莊園有一條開闊的公路,楚少岩一馬當先,竟然將悍馬開到兩百公裏的極限時速,就連車內的玻璃都嗡嗡的震顫起來,驚得同車的保鏢臉色發白。

遠遠的,楚少岩看到前方有兩台麵包車,兩台車的頂部都有著天線模樣的東西,這讓他的嘴角不由瀉出一抹冷屑的笑意,駕車直衝而去。

那兩台麵包車的人警覺性也相當高,見勢不妙,開車就逃。

“我靠,你他媽還想逃?撞死他!”後麵車輛傳來章程那粗豪的嗓門。

狂飆的悍馬很快追上那兩台麵包車,楚少岩命人一再叫喊讓前麵車輛停下,但那些家夥置若罔聞,依舊奪路飛奔。

楚少岩的嘴角掠過一抹冷痕,此刻的他猶若再次回到那血火紛飛的戰場,冰冷刺骨的寒意自骨子裏冒出,讓同車的保鏢不禁寒噤連連。

“抓牢扶手,打好保險帶!”楚少岩在發出命令十秒後猛地將方向盤一別,悍馬那彪悍的前端保險杠登時撞擊在麵包車左側,發出轟然巨響!

悍馬車幾乎蹦了起來,後麵坐著的兩名保鏢雖然極力抓牢扶手,但頭部依然狠狠地撞在車輛頂棚上,齊齊發出“哎唷”慘叫聲。

而那輛麵包車更是大幅振**,隨即朝右側歪去,轟然撞上路邊一棵大樹上,就連發動機都開始冒出滾滾濃煙,也不知車裏人的死活。

楚少岩命令後車章程帶人處理這輛車後,又一次狠狠踩下油門朝另一輛麵包車追去。斬草必須除根,既然能實施這樣的陰謀,肥豬副總胡易來來的勢力絕對不容小覷!

一追一趕之間,忽然遠處安林山帶人包抄過來。此時由於無線電幹擾已經被排除,所以楚少岩甚至通過手持步話機聽見安林山在大叫:“弟兄們,給老子狠狠撞,出了事情有老大給扛著!嗬嗬!”

被前後包夾的麵包車絕望之下竟然朝右側草坡衝去,不過數十米車輛就由於失去平衡而翻滾起來,跌落到一道溝渠中。

楚少岩站在路邊冷冷道:“讓人送些傷藥和繃帶來,將他們帶回山莊!”

“是不是要報警?”一名山莊原屬安保人員問道。

“你TM傻啊?”安林山在他的後腦勺上扇了一巴掌,這個家夥一向狐假虎威,加之身體如霸王龍般強悍,在安保人員之中的威信竟然幾乎與楚少岩平起平坐了,“老大吩咐過那樣做了嗎?自作主張!”

將那些受傷的嘍囉草草包紮好後,眾人將他們帶回山莊。

然而剛到山莊大門附近,楚少岩卻看到七八部警車停在那裏,十幾名警察正在四處張望,看到楚少岩一行登時氣勢洶洶地衝過來將車輛攔住,厲聲喝道:“停車!停車!警察執行公務,立即停車接受檢查!”

來得好快!楚少岩嘴角瀉出一抹冷冷笑意,掏出手機來速度發了個短信。

“你們是那個分局的?”安林山跳下車毫不示弱地怒吼起來。

為首一個麻子警察走過來,理都沒理安林山,冷冷喝道:“所有人立即下車,警察執行公務,如有反抗,便是襲警!”

楚少岩看了看他們的車牌號,眉頭微微一皺,打開車門跳了下來,冷冷地盯著麻子警察:“你們南匯分局怎麽越界跑到東江區執行公務了?”

麻子警察盯著楚少岩冷笑一聲,倏地摯出一張公文悍然道:“我們奉市局程局長調派,南匯分局刑偵支隊前來東江區執行公務!這是調令!”

楚少岩眼睛不禁眯縫起來,看不出來肥豬副總胡易來來竟然有這等手段,竟然將一切後果事先預備好了!遺孀失蹤、遺孀入住綠色別墅、給上官小魔女下瀉藥、安眠藥、莊園內布置盆景、電磁幹擾、警察剛好來訪……

這一連串計劃貌似相當周密,一環扣一環。這頭肥豬副總胡易來來看來對這個陰謀是煞費苦心、醞釀已久!

“你就是楚少岩吧?”麻子警察冷冷道。

楚少岩嘴角微微翹了起來:“我是。”

麻子警察給其他幾個警察使了個眼色,那幾個警察突然撲了過來將楚少岩雙手扭住,冰冷的手銬亮了出來。

麻子冷冷道:“楚少岩,你涉嫌傷人,現在必須跟我們去警局接受審查!”

楚少岩眼角早就瞥見遠處的動靜,嘴角沁出一抹冷笑,絲毫沒有動彈,同時打眼色製止了安林山幾人的反抗意圖。

“你們在幹什麽?!”正在此時,忽然三輛車疾馳而來,華鼎女神上官則天在石鴻誌等人的保護下,臉似寒冰,下得車來。

麻子警察神情登時一滯,一時被女神絕世容光所攝,訕訕然說不出話來。

上官則天惱怒地瞪了麻子一眼冷笑著取出手機:“我給你們公安餘局長打電話,如果今天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找市委市政府去討說法!”

“上官總,你就不要欺負他們這些小警察了!”忽然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莊園大門內傳出。

隨即大群警察從蜂擁而出,當先一人長著一張馬臉,正是江城市公安局副局長程均之。程均之身後的幾名警察抬著兩副擔架,上麵躺著重傷的華鼎肥豬副總-胡易來來和上官前家主遺孀-紀纖纖。

而梅管家和留守的幾名保鏢、保安則氣憤憤地跟在後麵。

程均之,江城公安副局,南宮世家的家主表弟,據說近年來與獨孤家走得相當近,什麽時候他竟然和華鼎原老副總胡易來勾結起來了?難道有什麽內情?

上官則天冷笑起來:“程局,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上官莊園是你們說闖就闖,說抓就抓的地方?!”

程均之點了點擔架上哼哼唧唧的處於半昏迷中的肥豬副總胡易來來,還有紀纖纖,又指著從楚少岩車上抬下來的幾名受傷嘍囉冷冷道:“上官總,不知道對這些傷者你作何解釋?

上官則天盯著他道:“你就不問問我們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程均之滿臉大義凜然的模樣:“你們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自然會秉公執法!還請上官總不要妨礙我執法,否則……”

“否則又怎麽樣?!”忽然一人拄著手杖從上官則天的車子內鑽了出來。

程均之大吃一驚,連忙幾步走過來扶住來人:“表哥,您怎麽在這裏?”

“別假惺惺的扶我!”南宮家主冷笑著將他推開,“我一個平頭百姓受不起!你不是要秉公執法嗎?我可不敢跟你親近,小心被你秉公抓到大牢去了!”

程均之登時一腦門冷汗,吭哧半天道:“表哥,您也知道我是身不由己……”

“嗬嗬!”南宮家家主冷笑起來,“身不由己?隻怕有一天會身不由己到將我都請到你們那裏吃牢房去吧?”

程均之一臉的橫肉都被逼成醬紫色,隻得放低身量,佝僂著身子低聲道:“表哥,我……你也知道我的難處……這樣吧,我和上官總商量一個辦法,解決一下這個事情……”

南宮家家主恨恨地盯了程均之一眼,提起手杖敲擊著地麵:“如果剛才我不是正和上官總談生意,你就犯下大錯了!”

“是,是!我一定和上官總好好談!”程均之無奈連連點頭。

南宮家家主冷笑說:“我知道你和那些人的勾當。老表,我也管不了你,不過你要是過年想回你們南宮家祠堂,我勸你還是和上官總好好談。”

程均之全身一震,驚疑不定地望著表兄,默然點頭。

二人來到門衛室。上官則天說:“程局,要談的話,請先將我的保鏢放了!”

程均之隔著玻璃深深注目楚少岩,緩緩說:“放他不是不可以,不過胡易來傷勢很嚴重,得立即送醫院搶救!”

上官則天冷笑道:“難道他的所作所為就這麽算了?”

程均之淡淡笑了笑,指著楚少岩說:“上官總,我知道留下胡易來對你來說不是難事。可是認真計較起來,你那位木頭保鏢重傷數人,依照華夏刑法條例,至少也得判上個十年八年吧!”

上官則天冷冷道:“你以為你們可以一手遮天?”

程均之道:“上官總,我們這麽爭執會有什麽結果?這事我也是受人之托,抹不開麵子所以來了。衝著我表哥的份上,我說句實話:你也看到胡易來的傷勢了,不緊急送到醫院搶救,萬一死在這裏,我看到時候你就算想息事寧人也不可能!再說,你也不是沒有敵人,如果那些人利用這次機會將你那位保鏢弄到某個地方去,隻怕到時候……”

上官則天臉色一變,沉默片刻終於點頭道:“胡易來可以走,那個女人留下!”

程均之說:“上官總稍候,我去和胡易來商量一下。”

來到胡易來擔架前,程均之彎腰拍了拍華鼎的肥豬副總,將他喚醒,低聲將上官則天的條件說出。

這時肥豬副總胡易來來勉力半睜開浮腫的眼睛,哼哼唧唧地哀吟說:“程局,答……答應,都答應……隻要讓……讓我走……那個女人,反正沒用了,不用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