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強敵追擊

大約十幾秒後,一架白色直升機從二人頭頂上空大約兩百米處掠過,徑直朝前方的越野車追去。

“則天,莫裏斯?金在直升機上。”楚少岩忽然冷笑起來。

上官則天微微一驚。自己這次派遣朱洛、南宮程雨她們前往洛城,其中便有與洛城地產大王莫裏斯?金商談的內容,不曾想這個家夥在賭局中相當友善,轉頭卻勾結黑手黨意圖致二人於死地!

不過令二人不解的是,以莫裏斯?金的財力,在賭局中損失不過三千幾百萬美金,為何竟然會如此喪心病狂?

“少岩,你說那個格蕾絲?波德會不會也駕飛機來追殺我們?”上官則天抱著楚少岩的腰,輕輕問。

楚少岩一怔,隨即搖頭說:“猜不到,既然我們在賭場能安然無恙,我想格蕾絲?波德應該沒有完全與他們同流合汙,否則我們離開賭場和安克雷奇沒有那麽容易……”

正說到此處,突然前方遠處傳來“噠噠噠”的機槍掃射聲!

“少岩,他們是不是在打我們那輛越野車?”

楚少岩苦笑點頭:“則天,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敵人絕對是空中、陸地兩路追擊,很快敵人的車隊便要過來。一旦敵人發現那是一輛空車的話,就會在陸路上對我們發動追擊,所以……”

“所以什麽?少岩,一切我都聽你的!”

“所以我們即將要過上艱苦的日子了,如果想要擺脫那些人的追擊,唯有進大雪原。”楚少岩凝視著遠處一望無際的雪原緩緩道。

“進大雪原?”上官則天有些呆了,“可這裏的雪一米多厚,我們怎麽走啊?”

“單憑兩條腿,當然沒法走。不過,如果有雪橇呢?”楚少岩笑了起來。

“雪橇?哪裏來的雪橇?”上官則天傻眼了,甚至不自覺的看了看他的行囊。

楚少岩笑著輕輕的揪了她那有些冰冷的滑膩臉蛋一把:“大傻妞,我背囊裏哪裏藏得下雪橇?”

“誰是傻妞啊,誰是傻妞啦?哼,少岩,我發覺你現在嘴怎麽越來越貧了!”

上官則天笑著揪住岩石男人的耳朵不放,但被他抱著在香唇上吻了幾下,頓時沒了脾氣,就連聲音也變得嬌軟,秀目也迷離起來。

突然遠處傳來“轟隆”一聲巨響,隨即從灌木叢縫隙看到遠處嫋嫋升起一朵黑雲。

“少岩,那是什麽?”上官則天呆呆的凝視著。

楚少岩苦笑起來:“如果沒猜錯,我們那輛車爆炸了。油箱本來就加滿了油,加上尾箱又儲了一百公升汽油,爆炸起來氣勢還真是不凡!”

很快遠處又一次傳來轟響,這次的聲音很雜亂。楚少岩伏在地上傾聽片刻,臉色陰冷起來,起身拉著上官則天便往雪地裏走。

“應該是陸路的追擊來了!至少十幾輛車,氣勢浩大,我看康斯坦丁和獨孤臨風他們一夥是誌在必得!”

然而雪實在太厚,而且路邊的雪很鬆軟,上官則天剛剛走得幾步便深深陷了進去。楚少岩想了想,於是將一件皮裘大衣鋪開,讓上官則天坐在其上,而自己凝運內息,拉著那件皮裘飛奔起來,頃刻間便遠離了公路。

大約一個小時後,楚少岩在雪地上飛馳了足足有三十公裏以上這才停息下來,取出之前在超市購買的指南針,看了看方向。

“少岩……啊!”上官則天剛剛從皮裘走下來,卻一下子陷入深達兩米多的大雪中。

楚少岩哭笑不得的將她從雪洞裏撈出來,再次放到皮裘上。

“少岩,怎麽你就沉不下去啊,人家體重還要輕些嘛!”

“你可是大千金,怎麽比我輕?則天,我變一個戲法給你看!”楚少岩笑著取出一柄匕首,滑步而去,於數十米外在一棵直徑大約35公分的雪鬆旁邊經過時,突然伸著手圍雪鬆轉了一圈,期間貌似白光微微一閃。

隨即他站到十數米外,對上官則天說:“則天,你看我隔山打牛!”

說著他大喝一聲,裝模作樣的舉手晃動一下,那棵高達十幾米的雪鬆突然轟然倒塌,雪鬆上的白雪飛揚起來,沸沸揚揚,一時甚至就連數十米外的上官則天都受到了牽連,脖子裏進了不少冰冷的雪花!

半晌之後沸沸揚揚的雪花才底定,而上官則天已經變成了白毛女。楚少岩一看,頓時樂了,嗬嗬笑了起來。

在這個雪域裏,不知為什麽,他特別放得開,笑容也多了很多,整個人完全不同於過去沉靜、穩重的氣質,或許因為這裏的環境與他自幼居住的深山環境相仿吧?

……

回想當年在金佛山,每到冬天便大雪封山,雪厚達一米多。而在彼時,總會有一個身上背負著兩三百斤鉛塊的少年在雪地飛奔,從金佛山山頂至山腳,山腳至山頂,每日至少來回三次之多!那樣的生活直到十六歲那年,嚴厲的師傅終於躺倒在**再也沒有起來,而將自己托付給前來探病的三師兄。

“傻孩子,別哭!男人流血不流淚!”師傅半舉幹枯而遍布老人斑的手掌,想為自己擦拭淚水,卻怎麽也夠不著自己的臉頰。

在和師傅一起生活的13年裏,表麵上沒有體會到他的半點溫情。記得一次背負著200斤鉛塊在懸崖攀爬時失足掉下差點摔死,萬幸在最危急的時刻一手摳在一根**的尖銳岩石上才揀了一條小命。很多時候手被鋒利的岩石勒得連骨頭都露出來,然而下午依然得去瀑布練功。當時冰冷如刀般的水瘋狂的衝擊著身體,血絲從手掌不斷沁出,直到他昏倒在水中!那個夜晚,當他蘇醒過來時,心底第一次對師傅產生了怨念……

“咦,少岩在發什麽呆呢?”那邊上官則天笑著叫了起來,“莫非隔山打牛將自己打傻了不成?”

楚少岩快步過去將皮裘拖到雪鬆附近,上官則天從上麵站起來跳到岩石男人的背部,雙手死死抱著他的脖子笑道:“少岩你剛才害得我脖子裏進了好多雪,冷死了呢!”

“知道了!”楚少岩將她摟到懷中,親了一下,然後放到皮裘上,“馬上我就做了一個雪橇,繼續往西走一個小時,然後咱們就休息一下,吃些東西。”

“少岩!”上官則天忽然幽幽的說:“從這裏到美國費城好遠好遠,我們要走到什麽時候啊?”

楚少岩坦然一笑,隨即取出一張的圖丟了過去:“則天,如果我們方向沒錯的話,大約往西200公裏有一個小鎮叫塔納克羅斯,在那裏我們可以購買一輛車,然後開著去加拿大境內,找一個機場乘飛機去洛杉磯。”

“200公裏?”上官則天看著岩石男人,“少岩,你一定很辛苦!”

楚少岩笑了起來:“則天,相對16歲那年我在山裏背負著攀爬懸崖的鉛塊而言,你已經足夠輕了!”

上官則天的心為之猛的一滯,凝視著岩石男人的眸光頓時柔和起來。這個岩石男人的過去,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楚少岩手持匕首開始工作,雖然隻是一柄普通的匕首,但在加持了太清氣功後,立即如同神兵利刃,隻聽得唰唰的聲音,不到一分鍾那棵雪鬆的所有枝椏均被削斷,剩下光禿禿的樹幹。

隨即他再次深深呼吸,舉起匕首將樹幹攔中腰截下大約一米多長的兩段,並豎起兩段木頭,以直劈的姿勢用匕首將樹幹劈成木板。

上官則天看得有趣,“嗤”的一聲笑了起來:“少岩,你的手藝不錯嘛,以後咱們家可不愁吃不愁穿了,萬一破產了你還可以做木匠賺錢養我啊!”

楚少岩一邊將木板削成規則形狀,一邊瞅著她笑道:“好啊,則天,你說這樣好不好?咱們新房的家具呢,都由我親手製作,到時候你可別嫌棄床板高低不平啊!”

“你膽敢將床板削得高低不平,到時候我就躺在你身上啦!”

上官則天伸手捏了一個雪球砸在岩石男人的背上,忽然想起自己剛才的話中有些語病,貌似正合諾雪上次說的什麽“體位”啥的,一時俏臉緋紅,忍不住的輕輕咳嗽起來。

“則天,你這是感冒了嗎?”楚少岩連忙丟下木板,走了過去,伸手就探向她的額頭,“咦,有些發燒…”

“沒有啦!”女神的臉蛋紅得就像一朵玫瑰,連忙推開他的手,小心肝怦怦的劇烈跳動起來,貌似生怕他窺見自己此刻不那麽純潔的心思。

“真的沒有嗎?”楚少岩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審視般盯著她。

“真的沒有啦!”華鼎女神大羞,推開他,轉過身體,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哦,還知道笑,應該沒事的。”楚少岩若有所思的說,隨即繼續削木頭。

很快,那些木頭被岩石男人削成規則並相互契合在一起的形狀,甚至連表麵也被削得相當平整。光滑的表麵有助於在雪地滑行時減少阻力,加速行進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