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南宮靈堂

那個妖豔的女子正赤著上身,舉著手機焦急的在撥打某個電話號碼,見楚少岩闖進,嚇得將手機丟到一邊,抱著胸尖叫起來。

“stop!”楚少岩豎起一根手指,森然而陰冷地盯了她一眼,隨即揀起地上那部手機,翻出剛才撥打的號碼一看,冷冷問:“你剛才在撥打誰的號碼?”

“小橋,他耍流氓,你快報警!”妖豔的女子對著吳小橋大叫起來。

“耍流氓,就你這種貨色?”楚少岩生平第一次辛辣的諷刺道,隨即轉頭對吳小橋道:“吳大律師,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如果你對道上行情有些了解的話,我相信你對最近道上的‘楚爺’這個稱呼不會很陌生!”

吳小橋的臉孔陰晴不定,顯然在患得患失中。

“是誰讓你接近吳律師的?”楚少岩忽然鄙視妖豔女人的眼睛,至於她那幾乎果露的上半身,岩石男人徹底無視。

妖豔女子心底忽然冒起一陣寒氣,雖然較之客廳那兩個絕色有相當差距,但女子對自己的身材那是極具信心,然而這個岩石男人掃視自己時,卻貌似在看一具毫無生命的屍體,冰冷而無情。

“很好。”楚少岩忽然關上房門,隔斷客廳外三人的視線。

女人心中猛然一喜,難道他會……

然而這一絲喜意瞬即消失,楚少岩突然掐住她的脖子!

女人那纖細的脖子在岩石男人粗大的手掌中咯咯作響,數秒後眼睛暴突出來,舌頭吐出老長。整張塗滿潤濕粉底的臉孔醬紫一片,身體軟綿綿的癱倒,全靠那隻瘋魔巨掌的力道支撐著。女人的雙手再也顧不上遮掩自己的身體,四下劃拉著,猶若溺水者。

十五秒後,楚少岩將如破布般的女人丟在地上,冷冷地盯著她的眼睛!

“其實我完全知道是誰派你過來的,隻是需要你確證。”楚少岩生硬而陰森地緩緩道:“如果你繼續為洪聯社效力,我並不介意撚死一隻螻蟻!”

女人癱在地上,抱著脖子拚命咳嗽,臉孔脹得通紅。

“怎麽樣,能說嗎?”待女人咳嗽稍稍平息,楚少岩冷冷問。

“是…是…是洪聯社的五爺讓我…我…”女人露出驚悸的神色,止住話頭。顯然,那個五爺曾經給她極大的威懾。

楚少岩輕蔑地一笑:“五爺?洪聯社的呂振吧!你放心,隻要你願意跟我們合作,我絕對保證你的安全。我想你也不願意一輩子被洪聯社擺布吧?”

女人凝目注視著他:“你……真的願意幫我?”

楚少岩淡淡道:“難道我楚少岩的信用還比不上洪聯社那群垃圾?”

女人盯了岩石男人良久,毅然點頭,斷然道:“好,我相信你。隻要你保證我的安全,讓我做什麽都行!”

“很好,請穿上您的上衣,剛才多有冒犯,對不起。”楚少岩彬彬有禮地轉身,待她穿好衣衫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你…你…你剛才在裏麵幹什麽?”吳小橋憤怒吼道。

楚少岩淡淡一笑:“吳律師,你以為我在裏麵會幹什麽?”

這時那個叫小春的女人走了出來,道:“小橋,我已經決定離開洪聯社了。我會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希望你也這樣。我看隻有他才能幫我們真正擺脫那幫豺狼的控製!”

吳小橋臉色一變,用不敢相信的眼光盯了楚少岩一眼。

楚少岩反客為主,伸手請所有人坐下,冷冷看著吳小橋道:“吳律師,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也知道情勢,更知道洪聯社那些人的本性。如果你繼續一條道走到黑的話,就休怪我們使用某些狠辣手段!”

吳小橋頹然抱著腦袋,痛苦地揉弄著頭發道:“楚爺,其實我…我…我也是很無奈。我是中了他們的圈套,他們買通了我幾個朋友,然後在一次賭博中設局讓我欠下巨額高利貸……”

楚少岩淡淡道:“這是黑勢力的慣用手段,你難道不清楚?”

吳小橋的臉孔扭曲起來,一綹頭發被他活生生揪下:“當時輸急眼,完全控製不住情緒了,事後才清楚這是一個圈套。可是已經晚了,那些高利貸將我全家都綁了去,還砍掉我父母的指頭威脅我……”

“那她呢?”楚少岩指著小春問。

“她…她…”吳小橋遲疑片刻說,“她是洪聯社送給我的禮物,其實她和我一樣,都是可憐人,她是被父親還賭債賣給洪聯社的。”

女人聞言一笑,但眼淚卻情不自禁的流下來。

“洪聯社光是在高利貸上每年獲利好幾億,我父親隻是受害者中的一個……”女人苦笑說,“我不恨他,隻要沉湎進去,人就不是人了!”

“很好。”楚少岩點頭說,“我會保證你們和你們家人的安全,你們應該知道我們是洪聯社的敵對勢力,如果你們想報仇,請加入我們的陣營!”

吳小橋和小春對視一眼,堅決的點了點頭。

“很好。”楚少岩綻顏輕輕一笑,“首先,我們必須迷惑敵人,我會讓人徹底控製你們的住所,保證你們的安全,而你們依然和之前一樣……”

這時小春的手機突然響起悠揚的音樂,楚少岩向她點了點頭。

小春接起電話,頓時緊張得站了起來:“五爺?是…我…剛才我不小心按錯了號碼……嗯,很正常啦,五爺……他?正睡得香呢……咦,五爺,你好壞哦,開這樣色色的玩笑,人家不來啦…啊,五爺再見!”

將電話糊弄過去,小春的額頭上沁出密密的汗水,頹然坐下。

楚少岩點頭說:“應對得很好,至少沒有引起敵人的懷疑。吳律師,我們現在必須等候敵人行動。我相信一個小時後,華立集團就會公布南宮董病故離世的消息,到時候我會保護南宮程雨和柳小姐去南宮家靈堂祭奠……”

忽然看到南宮程雨眼中痛楚的顏色,楚少岩心中微生憐憫,在她的小手上拍了拍,續道:“我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召開華立集團股東大會,到時候請吳律師宣布南宮董的遺囑,確立程雨的掌門人地位。”

吳小橋點頭斷然說:“好,一切聽從你的安排。楚爺,希望你說話算話,保護好我們和我們家人的安全!”

楚少岩站了起來,淡淡一笑道:“你們放心吧,我馬上安排人去接你們的家屬,安置到安全地點去。”

說著他問明他們家屬的情況,接通金尚邦的電話,讓他遣人火速辦理相關事宜。

……

剛剛離開吳家不過十分鍾,楚少岩接到信息:華立集團大廈已經正式設立靈堂,並開始接受親朋好友的吊唁;記者也已經聞訊而來,開始采訪工作。

楚少岩、吳天昊、李奕謙護著南宮程雨及柳丹燕在距離華立集團三公裏處與上官則天車隊匯合,眾人一起朝華立集團進發。

相對上官鼎的靈堂,南宮明浩的靈堂清淨很多。原因無他,南宮明浩是突然病故,靈堂搭建很倉促,大部分人甚至還未能得到他病逝的消息。而上官歸追悼會是在他遇害多日後才舉辦,自然唁客盈門,絡繹不絕。

當上官則天、南宮程雨、柳丹燕三女進門時,便見到南宮家數十口人,包括章餘香在內齊齊站在靈位前,每當有唁客祭拜,數十人便鞠躬還禮。

“果然將我排除在南宮家族之外……”南宮程雨淚如雨下。

“程雨!”程雨的母親在人群中叫道。

南宮明道怒瞪了妻子一眼:“叫什麽叫?我說過一百次,她不再是我們南宮家的人了,沒資格站在這裏!”

“南總,您這麽說就不對了!”上官則天忽然站出來抱著南宮程雨的肩膀道,“至少現在,您還不是南宮家的家主,您沒有資格剝奪程雨是南宮家人的身份。”

柳丹燕冷冷插上一句:“而且就法律來說,戶口上的宗親身份也不是說剝奪就能剝奪的。”

南宮明道陰**:“上官總,你是來祭拜我兄長的,還是來搗亂的?”

“當然是祭拜南宮董!”上官則天斷然回答,隨即帶著眾人迅步走到南宮明浩的靈前,凝目那張巨大的遺像,深深三鞠躬,歎道:“明浩老爺子,您走得早了些!去年我們相約改革,今年卻陰陽相隔。但願您上天之靈保佑華立集團安穩的沿著您老既定的方向走下去!”

南宮明道在回禮後,冷冷道:“上官總,我們華立集團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我們華立集團公司自然會想辦法將它經營好。”

上官則天淡淡一笑道:“南總,華鼎、華立集團兩家一向相互扶持,榮辱與共。華鼎甚至持有華立集團9%的股份,您怎麽能說華立集團的事情與我無幹?”

南宮明道被駁斥得瞠目結舌,啞口無言。這時,南宮程雨在柳丹燕扶持下上前,默默跪倒在靈前,淚水浸透了白嫩的臉龐。

“伯父,程雨來看你了。”南宮程雨哽咽著說,然後按照古禮給伯父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