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隱秘往事
楚少岩淡淡道：“我猜測應該是**，在他結婚之前幾年，你想你應該是一直在接受他的**，不是嗎？他失去了男性的能力，卻用另一種方法來維持男性的尊嚴……”
花幽蘭忽然站了起來，撕下麵紗冷冷地盯著楚少岩，雙眸寒光閃爍。
楚少岩眼中微微一亮，隨即淡淡一笑，怡然不懼地盯著她。
非怪紫蝶說她母親年輕，感覺眼前分明站著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性。她那精致的鵝蛋形臉孔很小，岩石男人的一個巴掌貌似就能覆蓋。
或許是常年很少見陽光，麵部肌膚有些蒼白，但在黑衣的襯托下卻顯得柔細粉嫩，潔白如玉，燈光柔和的落在她身上，在她身上泛起了一道道瑰麗的光圈，整間餐廳都隨之而亮了起來。
“我想知道，這個…這麽隱密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花幽蘭逼視問道，聲音冷厲。
楚少岩凝視著她：“您相信我嗎？”
花幽蘭的神情為之一澀，良久眼神漸漸緩和了，隨即頹然坐下：“你…你發覺莊園的那間密室是不是？”
楚少岩默然點頭。
花幽蘭淒然一笑：“其實你說得沒錯，我……我，那幾年我過著幾乎不是正常人的日子，我隻是上官鼎發泄的一個出口……楚少岩，我知道你知道這一切，不過請不要將事情說出去……”
楚少岩毅然點頭：“上官莊園裏麵的那個密室，我已經徹底將它封堵。放心吧，沒有人知道的。花幫主，我說出這件事不是為了羞辱你，而是為了解開你的心結。一直以來，你心靈的創傷可能比你自己想象的要重很多。我無法想象那種日子，一個成熟女性在既要接受質變愛侶的折磨，又要在女兒麵前維持自己慈母的形象，很苦吧？”
花幽蘭點頭，淚水卻情不自禁地的滑落。多少年了，她從來沒有和任何人傾訴過自己的隱密苦惱，包括女兒，還有蝴蝶幫裏那些收留的孤兒小妹。多這麽多年她一個人默默承受著一切，默默地堅持著……
“您的肩膀很有力量，您是一個偉大的母親。”楚少岩說道。
花幽蘭緩緩搖頭，試圖抹去淚漬，但淚水卻如湧泉般不斷溢出，根本無法擦拭幹淨，她於淚花中綻開淒然的笑容道：“偉大？不不，這是恥辱。楚少岩，你知道嗎？每當我在上官莊園接受摧殘，回到家中抱著女兒的時候，我的心充滿了恥辱！我不敢和女兒一起洗澡，因為我的身體上遍布著傷痕。和女兒一起睡的時候，我得小心翼翼的先哄她睡著，然後比她早起……”
說到這裏，花幽蘭此時已經哽咽得無以為繼，伏在桌子上柔弱地啜泣起來。這一刻她再也不是那個冷漠、神秘，手中握有蝴蝶幫數百人生殺予奪大權的女幫主，而隻是一個脆弱、受過感情傷害的女性。
良久她抹去淚水，淡淡一笑道：“有一次，因為過度疲累，我早上沒能醒過來，結果被當時十二歲的女兒發現了胳膊上的傷痕。那一刻，我恨不得地上有個裂縫，能讓我這個恥辱的女人鑽進去……”
說到這裏，她那清秀的臉孔微微扭曲一下，顯然心中痛苦之極。
“我能理解。”楚少岩皺眉沉聲道。
“謝謝。”花幽蘭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秀眸中微微露出一抹溫潤的暖意，隨即續道：“當時女兒問我是怎麽回事，我很久都沒法編出一個謊言來說服她。被逼急了，最後隻好說是被家裏的小貓咪給撓傷了。你知道嗎？那隻小紫曾經最愛的小貓咪起床後不久就被她送人了。雖然我從小紫的眼睛裏看出她並不相信我的謊言，可……可是她裝著相信了……”
女人再次無法說下去，**辣的淚水炙傷了她的眼睛。多年的非人生活，誠然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傷害！
“那你，後來還愛他嗎？”楚少岩緩緩問。
“愛？”淚水雖然在迸流，花幽蘭卻冷笑起來，“在那種情況之後，如果說第一年心中還殘留著愛，那麽隨後幾年就隻有恨了。或許，是那一份歉疚和我們的女兒讓我支撐了下去。但說起來，我又能怎麽樣？我當初可是賣給他的，你知道嗎？”
賣給他？楚少岩眉峰猛然一驟。
花幽蘭淒然笑道：“在我十七歲那年，我父母雙雙染上重病，為了救他們，我……我將自己賣給了他。在那之前，他去我們村裏收購地產，看到我之後，便起了心，曾經提出某種要求……”
楚少岩歎道：“人性都是有弱點的，上官家族的前家主那麽愛他的妻子，竟然也會如此，可見……”
花幽蘭說道：“我家小紫比上官家的小魔女還要小三個月，這個裏麵的情況你知道為什麽了吧？”
楚少岩苦笑點頭。
花幽蘭拂拂秀發，苦澀笑道：“楚少岩，對上官家，我可以說是情至意盡了吧？我為他生女兒，為他守護著華鼎集團，可是上官鼎又是怎麽對我的？不和我結婚也算了，自從他妻子去世之後，我們就這樣過了十年。其中前幾年對我來說可能算得上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我甚至不奢求更多。但之後他對我的折磨，還有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婚姻，我…我…不能原諒他，即使他那樣淒慘的意外去世！”
“如果不是因為小紫，或許我早就選擇了自殺……”
花幽蘭喃喃道，雖然那段時光早已離她遠去，但迷離的眼睛中卻依然蘊含著酸楚和傷痕。或許如她所說，到得後來，對上官鼎她隻有恨而沒有愛，隻是為了心愛的女兒才沒有進一步將那份恨發泄出來，一直累積在心底。
楚少岩直視著她的眼睛，緩緩道：“所以，為了小紫，請您忘卻那段記憶。現在他人都已經走一年了，時光也不可能再回來，花幫主……”
花幽蘭忽然揮手道：“叫我蘭姐吧？楚少岩，其實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和我之前所見到的人不一樣。你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是那種讓人不由自主地親近的氣質……你身上有一股特殊味道，能吸引女人不由自主的去關注你……”
楚少岩聞言心頭猛然一震。這已經是第幾次有女人跟自己說，自己身上一股奇怪的氣味了？難道，自己那股神奇氣味真的存在？
他怔忡不定地舉起胳膊，擼起袖子，在皮肉上深深聞。然而除了香皂的清潔味兒，什麽異味道沒有。由於習練太清氣功，他是一個極少出汗的人，就算在酷暑，他也自清涼無汗；調節體味對於他這種層次的武術高手來說，已經是相當簡單的事情了；又或許是自己從小在大山裏麵和師傅修煉才如此。
花幽蘭“嗤”的一聲笑了：“嗬嗬，怎麽，你聞不到？聞不到自己身上味道的人很多，那股味兒很淡很淡，卻無比的清晰，清晰得好像能透過骨頭，直逼肺腑，直透腦袋的九重樓……”
楚少岩皺眉道：“花幫……呃，那個蘭姐，我身上難道真有那股味？”
他有些難以啟齒，但卻意圖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愛上自己的女人，或對自己有好感的女人，都喜歡聞，甚至會相當陶醉於自己的體味。難道自己真的有什麽體味，如蜂蜜般吸引蜜蜂般**著女人？
之前的最年輕女副市長李榮蓉在和自己有過親密關係後，本意是遠離自己，從此不再與自己有任何瓜葛。可是後來，她卻再次投入自己的懷抱。其實他知道那天晚上，對方打電話給他，那個所謂的蟑螂，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獨身居住十來年的她，就算再懼怕某些物事，也不可能那麽脆弱。
難道是自己的體味讓她有種特殊**，這才如飛蛾撲火般眷戀在自己身邊？那麽自己和她之間，究竟有沒有真實的感情呢？
以此推測，自己和關諾雪、葉錦琳、南宮程雨幾個，甚至與上官則天之間，也是因為這體味才結緣？楚少岩的心猛地收縮起來，眼眸不由自主地瀉出一抹淡淡的冷意。
花幽蘭敏感地覺察到他心中的巨變，訝然道：“楚少岩，難道你不喜歡自己的味道？很好聞啊！你……怎麽說呢，就像一個曬足陽光的男人，全身散發著青草、陽光、大山般的味道，在現在大都市的水泥叢林裏，這種味道是很稀缺的……”
楚少岩苦笑道：“是不是還有那種類似於暴曬一天床單，散發出的那種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味道？”
“呃……是，很形象！女人都喜歡抱著散發著陽光的被褥入眠……”花幽蘭忽然想到自己的話語貌似有些歧義，蒼白的臉頰微微一紅。
楚少岩澀笑道：“有時候我很奇怪，為什麽女孩子會莫名其妙地喜歡我。蘭姐，你說會不會是因為這種氣味作祟……”
花幽蘭一怔，盯著他，良久正色道：“你是認真的？”
楚少岩點了點頭，淡淡道：“我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