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蕭家大院。

夜墨帶著皇甫木在那夜之後就回了夜林。此時的蕭家也是一片冷清。

“你不是說第十天才來的嗎?”蕭逸棋看著麵前的鍾離泓浵問她。

“這個我不用跟你解釋,重要的是我會做那道菜就行了。”鍾離泓浵對待蕭逸棋永遠都那麽冷淡。

“好,我也不是食言的人,隻要你會做,我就把琉璃石交給你。”

“好。”

鍾離泓浵問旁邊的蕭譫雅:“你家的廚房在哪兒?”

隨後蕭譫雅帶著她去了廚房。

鍾離泓浵到了廚房以後,“變”念出口,她伸手從她的萬用包裏一提,就拉出了一個菜籃,裏麵有各種她需要的材料。

羊羔臀肉、豬耳尖、牛腰肉、兔肉、山麂肉(或者鹿肉)佐料:鹽、味精、澱粉、薑末、蔥末、料酒、生抽、孜然粉、八角、茴香、花椒、雞蛋清、水晶粉。

一切準備就緒後,她挽了挽袖子就開始動手了。

幾種肉分別醃製並且打成肉泥,羊肉可以放入鹽、味精、少許澱粉、薑末、料酒和孜然粉;

豬耳肉要清淡,隻要放入少許鹽、味精和澱粉就可以;

牛腰肉、兔肉、山麂肉可以先用八角茴香醃製片刻,再用料酒調味,味道可以鹹淡不同;

熬小半碗花椒水,放涼,倒至餡中,一點點倒,一邊倒一邊用筷子拌勻,朝一個方向攪拌,直到肉餡變得有彈性,稀軟,但不出水為宜;

將調好的餡分別用水晶粉和蛋清打成的薄皮包起來成為長條形,用食用色素分別染成紅、白、黑、黃、綠五色,也可以在餡中分別配上胡蘿卜、蛋黃、番茄等調節顏色,然後把五個肉條輕輕卷在一起,放入蒸籠蒸熟。

蒸好後上盤裝點,“玉笛誰家聽落梅”就做好了。

當鍾離泓浵把做好的“玉笛誰家聽落梅”端到蕭逸棋麵前的時候,他的眼前亮了一下。太像了,當年自己有幸見過和嚐過“玉笛誰家聽落梅”的顏色和味道,她們做的竟然是一樣的,難道鍾離泓浵真的是那個注定的人嗎?

“爸爸,你怎麽不嚐啊?”蕭譫雅看著那盤“玉笛誰家聽落梅”的時候,嘴也饞了,但是他更關心的是和鍾離泓浵有關的琉璃石的歸屬。但是爸爸卻在看到那盤菜的時候,發呆了。

蕭逸棋被兒子這麽一叫,回過神來,拿起筷子夾起一點嚐了一下,各種味道同時襲擊著自己的味覺,就跟當年一模一樣。

“玉笛誰家聽落梅。”蕭逸棋自言自語。

鍾離泓浵

微笑地看著他。

“我不得不說,你贏了。”蕭逸棋有些慈愛地說出了那麽一句話。

蕭譫雅開心地抱著鍾離泓浵就轉圈,但是突然意識到什麽,趕緊放下了她。

“對不起。”他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鍾離泓浵被蕭譫雅突如其來的懷抱給嚇到了,剛想開口,他就放下了她,但是他的一句“對不起”傷害了她。

她沒有理他,而是看著蕭逸棋,“那麽琉璃石,你可以給我了吧?”

“當然,你們跟我來。”說著他就站起了身。

他帶著他們穿過一道又一道的門,最後在一道玻璃門前停了下來。蕭逸棋拿出鑰匙打開門,眼前就出現了另一個天地。

一眼望去,疏疏的林,淡淡的月,襯著蔚藍的天,頗像荒江野渡光景;那邊呢,鬱叢叢的,陰森森的,又似乎藏著無邊的黑暗;河中眩暈著的燈光,縱橫著的畫地,悠揚著的笛韻,夾著那吱吱的胡琴聲,終於使鍾離泓浵意識這兒的景色那麽地像A市的一花一木,一樹一葉。

蕭逸棋帶著他們穿過河流,停在橋頭。

“琉璃石就在那兒。”他指著橋底的拱說道。

鍾離泓浵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一座小巧玲瓏的橋,橋身設計簡單,卻惟獨有一個精致的孔。現在仔細看了,才瞬間明白,這裏所有的光亮都是從那個橋拱裏發出來的,鍾離泓浵都有些佩服這個人的設計了。

“爸爸,我們家什麽時候有那麽一點地方,我怎麽不知道?”蕭譫雅也驚歎這個地方的傑作,可是自己從小到大,卻從來不知道。

“這是一個秘密基地,當年神廚設計了這個地方,上了鎖以後就再也沒有打開過。”

“原來如此。”

“那琉璃石不在了,這個地方的美景是不是就會消失了?”鍾離泓浵覺得如果這樣的美景消失了,那多麽可惜。

“也不是,這兒的景色是不變的,隻是因為琉璃石的照耀所以才會是你們看到的效果,隻要再把琉璃石放回去,一定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那我一定會吧琉璃石帶回來的。”

蕭逸棋看著這時的鍾離泓浵,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是嗎?”不知道他是在問鍾離泓浵,還是在自言自語。

“蕭市長,請教一下,怎麽取琉璃石吧?”

“神廚說,她在那個拱的地方施了緊鎖咒,如果來的人是她選定的人,就一定可以解開緊鎖咒,拿到琉璃石。”

“緊鎖咒?”鍾離泓浵和蕭譫雅

同時問道。

緊鎖咒是魔廚界一項禁止的咒語,很多年都沒有用過了。一般隻有施咒的人可以打開,不然解咒的人也會跟著封印。

“是的,解不解得開就看你的造化了。”蕭逸棋惋惜地說道。

“我也想看看我的造化。”鍾離泓浵就向橋中間走去。

“不要。”蕭譫雅自然知道緊鎖咒的厲害,他拉住了鍾離泓浵。

鍾離泓浵回頭看他的時候,就看到了他擔心的神情,但是還是執意想要甩開手。

“浵兒,不要。”蕭譫雅幾乎是哀求了。

“雅,我沒有選擇,請你相信我。”鍾離泓浵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就推開了他的手。然後念了一串咒語,她已經不在橋上了。

蕭逸棋和蕭譫雅同時湧向橋邊盯著那個拱看。

隻是瞬間的功夫,就陷入了黑暗當中,蕭逸棋父子都舒了一口氣。

微弱的燈光在他們麵前亮了起來,然後蕭譫雅就看到了亭亭玉立的鍾離泓浵。

“我說過,沒事的。”鍾離泓浵對著他嫣然一笑。然後舉著手裏那個漂亮的珠子給他看。琉璃石,石如其名,全是琉璃製造,珍珠般大小,不同於普通琉璃的是,全身發著耀眼的白光,漂亮至極。

蕭譫雅一把拽過她,塞在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抱著。

鍾離泓浵感覺得到他在害怕,她安慰性地也反抱著他,給予他來自於她的安全感。

蕭逸棋見到兒子失魂落魄的樣子,終究是無奈,她太像當年的她了,難怪自己的兒子會跟自己走一樣的路。

“你果然是那個注定的人。”

蕭譫雅放開鍾離泓浵,她對著蕭逸棋微微一笑,“蕭市長,謝謝你的指引。”

隨後他們回到了蕭家的大廳。

“我們今晚就住在這兒吧,明天再回去。”蕭譫雅看著鍾離泓浵說,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見。

“好吧。”鍾離泓浵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其實她還是想回去看看香杏的,看樣子是沒有機會了。

“那你去休息吧,那個房間一直給你留著的。”他伸手摸摸鍾離泓浵的頭發,用寵溺的眼神看著她。

鍾離泓浵也看著他,手不自覺地也拂上了他的臉。她的眼裏感情複雜,蕭譫雅最終都沒有讀懂她的含義。

“以後好好照顧香杏。”鍾離泓浵突然說完這一句話,就匆匆離開了。

蕭譫雅看著消失在視野裏的白色身影,覺得她的話怪怪的,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怪在哪裏,隻等著第二天見到她,也許就會知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