榊畿幻樓東市。

這裏和西市的場景一樣,每一個人都忙忙碌碌地往西邊跑,基本上所有的店麵都是上鎖的,就是沒有關門的也在關門上鎖,大家都很匆忙的樣子。

兩個白衣勝雪的人手牽手地走著,臉上是滿足的笑容。他們路過的地方,大家都會停下來看一眼這對佳偶,但是還是匆匆離去。

“雅,他們這是幹嘛去呀?那麽忙?”一記好聽的女聲響起。

“那麽多人一起著急,應該是趕著去看什麽熱鬧吧。”男子寵溺地對身旁的女子說,還伸手摸摸她的頭發。女子看著他盈盈地笑,連蜜都可以化了。女子瀑布般的銀發,男子瀟灑利落的銀灰色短發,他們麵對麵地站著,就像一幅唯美的畫。

他們便是鍾離泓浵和蕭譫雅,他們進了東市就看到一幅忙碌的場景,街上人雖多,卻是冷冷清清的。

“我們拉過一個人來問問怎麽樣?”鍾離泓浵對著蕭譫雅嫣然一笑。

“好。”蕭譫雅溫柔地答道,然後隨手拉了一個旁邊的人就問:“請問,你們這是忙著去哪兒?為什麽大夥都忙忙碌碌地往那個方向去?”

被拉住的那個人才想要罵這個拉住他去路的人,可是當轉身看到瀟灑倜儻和蕭譫雅微笑時,就罵不出來了。看著他銀灰色的頭發和旁邊銀色頭發傾國傾城的鍾離泓浵時就傻眼了。“今天是幻花村廚女的神授儀式,大家都去看熱鬧,順便學習呢。”

“廚女的神授儀式?”鍾離泓浵覺得這個儀式很陌生,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還是幻花村的廚女,那說明媽媽就在那了。

“恩,是的,就是廚女的神授儀式。”

蕭譫雅也意識到了那個廚女很有可能就是浵兒的媽媽,“儀式在哪兒舉行?”

“在中市,現在這兒是東市,你們朝著西邊走就到了。”

“好的,謝謝。”蕭譫雅說著放開了那個人,重新牽起鍾離泓浵很快地消失在了那個人的麵前。

剛剛被他們抓住的那個人還在一愣愣地沒有回過神來,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人早已不知去向。“好美的魔法師啊——”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那個人自言自語。

墨寒淵和曉楓哲在燹卛家居調節身體裏的魔法力量恢複身體,一個下午的功夫過去了,他們也恢複得差不多了。

墨寒淵試了試平時和鍾離泓浵他們聯係用的魔法,可是咒語念了半天都沒有反應,墨寒淵很生氣地砸了桌子,“這到底怎麽回事啊?明明可以用魔法,但是為什麽就不能用‘聯係魔法’啊?”

“淵,你不要灰心,總會有辦法的,你身體現在虛,我們下去吃點東西吧。”此刻的曉楓哲反而異常冷靜,他安慰一旁著急的墨寒淵。

“好吧,我們先去找間飯館吃點東西吧。”聽了曉楓哲的話,墨寒淵也沒有那麽著急了,有些事情,著急是著急不來的。

他們下了樓,離開了燹卛家居,想要找間飯館,卻發現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冷冷清清的,這讓他們感到很奇怪。

“哲,這街上的人都到哪兒去了?怎麽一個人也沒有?明明我們來的時

候還有很多人的啊。”

“就是,到底怎麽回事啊?”

“那有個人。”在他們獨自琢磨的時候,有一個人很著急地從他們身邊奔跑過去。

墨寒淵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那個人,然後拽到自己麵前。

“哎,你拉著我幹嘛?我還趕時間呢,你趕緊放開我。”被他抓住的那個人一見這個蠻不講理的人拽著自己,火就不打一處來。

“放開你可以,但是你先告訴我們,到底怎麽回事?怎麽一個人也沒有?你要是不說,小心我揍你。”墨寒淵說著的時候做了一個打人的姿勢。

那個人害怕地看著他,隨後又鄙視地看了一眼,“你們到底是哪裏來的?我們幻樓的人都是很有禮貌的,問人問題從來沒有像你們這樣動手動腳的。”說完一副不怕死的樣子。

墨寒淵看了看自己拽著人家衣領的手,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隨即放開了自己的手,“誰讓你們跑得那麽快的,好好地問,你們會回答嗎?”墨寒淵突然像個孩子,像是在抱怨人家,又想是在抱怨自己。

那個人拉了拉衣服,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們,“看你們的樣子,應該也是高級的魔法師吧,怎麽今天的神授儀式都不知道?”問話的時候,還用一副審視的眼神看著他們。

“神授儀式?什麽是神授?”曉楓哲出口問道。

“神授是幻花村的廚女在幻樓接受我們王上的神授儀式,也可以說是一種考驗,通過的人接受神授,然後留在聖靈魔偨工作,沒有通過的人,幻花村所有的人都要遭殃。你們已經耽誤我很多時間了,我要趕著去了,你們要是想去的話,神授儀式在中市舉行,你們朝北走,看到人很多的地方就是了。”那個人說完以後,再也不管他們就很著急地離開了。

“哎,你——”墨寒淵還想說什麽,可是那個人早已走遠了。“我們怎麽辦?”他回過身來有氣無力地問曉楓哲。

“我們也去看看吧,反正走沒有人,看來這個飯是沒得吃了,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整個幻樓的人都去看了,如果浵兒他們在幻樓的話,或許還能夠遇到他們。”

墨寒淵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他覺得曉楓哲說的話有道理,“好吧,我們就去中市,也見識一下這個神授儀式。”

榊畿暗城,夜殿。

獄殤坐在**閉目養神,心裏是及其惱火,給了皇甫木自由,她每天都往夜墨那兒跑,對自己是萬般地冷淡,一句好話都不給,真是氣人。

門扣動了一下,然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王上,我是淩鏵。”

“進來。”

“是。”淩鏵說完以後推門而入。

“什麽事?”獄殤沒有睜開眼睛,他以為又是皇甫木的事情,他真的很我窩火了。

“外麵的魔法師來報,幻樓今天舉行神授儀式。”

“又是神授儀式?你們不是抓了幻花村的廚女嗎?怎麽還會有神授儀式?”獄殤睜開眼睛,火紅色的眼睛盯著淩鏵,很憤怒的樣子。

“所以我覺得奇怪,會不會是玖神搞什麽鬼?”

“哼,我倒要

看看到底是他的白魔法強,還是我的黑魔法強。”

“那王上想要怎麽做?”

“我們去幻樓湊湊熱鬧,順便去紅殿告訴王後,我們一起去。”獄殤說著嘴角浮起了一絲奇怪的笑意。

“王後她會去嗎?”淩鏵有些擔心地問道。

“你告訴她我帶她去見她的仇人,她自然回去的。”獄殤邪惡地笑了,他就不信,這樣她還要和夜墨在一起。

“是的,我立刻去。”

紅殿。

“你的魔法還是沒有恢複嗎?”皇甫木有些擔心地問夜墨。

夜墨一臉哦憂慮,“沒有,真不知道這個王上的魔法到底有多厲害,我們的魔法也算是高級魔法了,竟然會被他封住。”

“我的倒是恢複了,倒是我試過了,這裏好像設了屏障,我的魔法根本就沒有用,我覺得就是他在我身上做了手腳。”

“看來他對你是勢在必得了。”夜墨苦澀地笑笑。

皇甫木看了看夜墨,他的表情竟然讓自己有些難受,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麽,“不管他,隻要他能夠做到我要求的,就算犧牲我,我也無所謂。”皇甫木看著夜墨說完這句話,覺得心好痛好痛。

這時一個丫鬟走了進來,“王後,相國求見。”

皇甫木和也墨都知道他們說的相國是淩鏵,隻是他來找自己幹嘛?他不是一直玩那種跟蹤自己的遊戲嗎?現在明著玩了?

夜墨則盯著琢磨的皇甫木看,人家叫她“王後”,為什麽會覺得心痛呢?

淩鏵走進紅殿,見到夜墨,顯然有些竟然,但是隨即就鎮靜過來,他在這兒是很正常的。

“稟告王後,王上讓我來通知王後,他一會過來帶你去幻樓。”

“什麽?幻樓?”皇甫木和夜墨都同時驚叫起來。

“對,去幻樓。”淩鏵有些奇怪,幻樓是白魔法的都城,那很正常啊,他們為什麽會那麽震驚呢?

“他有沒有說去幹什麽?”

“他說帶您去見你的仇人。”

皇甫木一聽到“仇人”這兩個字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要能夠見到她,並殺了她,那就會是最欣慰的事情。“好,你回去告訴他,我等著他。”

淩鏵走了以後,夜墨就站了起來,“什麽仇人?”他冷冷地盯著皇甫木。

“鍾離泓浵啊,殺了她是我畢生的心願。”皇甫木也不甘示弱,冷冷地蹬著他。

“原本以為你變了,原來你還是這個樣子。”夜墨痛心地說。

“我就是這個樣子怎麽了?你心疼她了?”皇甫木很憤怒,她也不知道,隻要想到夜墨很在乎那個人,她就異常地憤怒。

“為了報仇,你甘願出賣自己?”夜墨無視她的憤怒,想起她剛剛說的代價,他就覺得難受。

“是,隻要他幫我殺了鍾離泓浵,我就答應永遠做他的王後。”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皇甫木竟然有些底氣不足了。

夜墨用複雜地眼神最後看了她一眼,拂袖離去。

皇甫木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坐在椅子上生著悶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