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情篇 186.嗜血暴君(一)

黑暗裏,一雙含情漂亮的眸子閃著邪魅的亮光,‘嗖’的一下,從自己原本站的地方閃到了床榻邊,無聲無息,隻有一股藥香味散開。大文學

看著那吃力爬上床的笨拙的白影,好看的桃花眼裏有片刻閃著憐惜,僅僅是一瞬間,被一抹莫名的漣漪所代替,在黑暗的寢宮內,看不真切。懶

雙腿廢了還真不方便,連才到自己腰杆的床榻都爬不上去,費了半天的時間,連一隻腳都沒搭上去,更別說爬上床了,鬱悶!

手裏抓著床頭的扶手,費力的往上爬,可太使勁又會牽扯到斷腿的膝蓋處,又不敢使勁了,就這樣,離開輪椅後,上半身趴在床榻上,下半身除了膝蓋以下都無力的垂在地上外,大腿都懸著。

汗,早知道我就不出去了,這下連床都上不去了,難道這一晚就睡在地板上?真憋屈!

廢了半天力氣,正趴在床榻上喘息著,腰上忽然一緊,還沒等我反映過來,趴在床榻上的身子離開了床榻,身子懸空,然後被擁入了一個滿是藥草香的懷抱。

那抹吃力趴在床榻上的白色身影映在柳下惠的眸子裏,染上了一層莫名的漣漪,然後迅速漾開,直至平靜,想了沒想就上前將那趴在床榻上的身子拉入自己的懷裏。大文學

“小可愛,看你如此笨拙,還是我來幫幫你讀書閣!”懷中的軟香略有掙紮,柳下惠唇邊泛起一抹似心疼的笑意,雙腿齊膝蓋處都廢了,連如此矮的高度都爬不上去,她以後又該如何生活下去?蟲

聞著那令人舒心的藥草香,腰被柳下惠的大手緊緊扣著,趴在他的懷裏,正掙紮的要離開,聽到他的話,我停止了掙紮。

笨拙麽?也是挺笨拙的,連床榻那麽點高度都爬不上去,能不笨拙嗎?連爬上床榻都顯的那麽吃力......

看來,雙腿廢了,我也不是如此看的開嘛!黑暗裏,我靠在柳下惠散發著藥草香的懷裏苦澀一笑,我連雙腿都廢了,以後還怎麽保護美人娘親和情姨?我連最基本的站立都失去了資格。

嗬,不行,我怎麽可能如此就放棄了站立的資格呢?我又怎麽會放任自己如此下去呢?美人娘親還在冷宮等我回去,在夜國皇宮,情姨也等著我去保護,我不能一直廢著一雙腿。

想到這裏,苦澀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堅定,既然適合我的膝蓋骨不會白白送上門,那麽我就自己去尋找。大文學

為了美人娘親和情姨,雙手沾滿血腥又如何?

感覺懷裏的人兒停止了掙紮,柳下惠不禁放鬆了手中的力道,輕輕扣著那纖細的腰肢,將懷裏的人兒輕輕放到了床榻之上,生怕弄疼那雙斷腿,然後去尋找能點燃的蠟燭,他需要為她看看那雙腿,看是否能治愈。

“找燭台嗎?麵向床榻右邊走,會有桌子,燭台和火折子就在上麵!”柳下惠將我放置到了床榻上,感覺柳下惠摸著黑向一旁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在窗台,桌上摸索,我收起臉上的表情說道。

“嘖嘖嘖!小可愛,雖然你爬的時候,動作笨拙的了點,難看了點,不過人倒是挺聰明的嘛!”順著指引的方向摸索去,果然摸到了桌子,柳下惠開口,語氣一點沒變的邪魅道。

“......”聞言,我嘴角微微抽搐,什麽叫爬的時候?我是狗嗎?還有動作笨拙難看了?要不是廢了雙腿,我會用爬的嗎?不愧是柳下惠,自戀的功夫高深不說,嘴裏更是吐不出什麽好話。

柳下惠拿起桌上的火折子,輕輕一吹,一小簇火苗在漆黑的寢宮內染了起來,頓時,整個寢宮都明亮了不少,點燃燭台上的蠟燭,將火折子熄滅,柳下惠又走回到了床榻邊。

蠟燭被點燃,燭光頓時大盛,讓寢宮更加的明亮,可燭光有限,不能將整個寢宮照亮,隻有靠近床榻處的地方最為明亮。

在黑暗裏呆久了,眼睛有些適應不過來這燭光,微微眯了眯眼,待眼睛適應了燭光後,就發現柳下惠站在床榻邊,一雙桃花眼盯著我的膝蓋處,眼神莫名,神情更是莫名其妙,妖孽般的臉上居然帶著一絲憐惜?

“小可愛,你這雙腿是誰打斷的?”盯了半晌,柳下惠才反映過來,誰會如此狠心將一個女人的雙腿打斷?可他似乎忘記了,在這個皇宮除了主宰整個夜國的皇帝外,誰也沒這個權利,將一國貴妃打斷雙腿。

“......”聞言,我白了柳下惠一眼,在夜國,誰敢打斷我雙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

“小可愛怎麽不說?”見我白了他一眼,柳下惠眉頭輕輕揚起一絲疑惑,俯下身子,妖孽般的容顏在我麵前放大。

“你問的問題很白癡!在夜國誰的權利最大?誰的位置最至高無上?”推開了擺在我麵前的妖孽臉,我怕我忍不住又是一巴掌揮過去。

“皇帝?”柳下惠一愣,很快明白了過來,桃花眼閃過一絲驚愕,他沒有想到,打斷她雙腿的居然是她的夫君,夜國的皇上。

柳下惠掩飾掉了眼中的驚愕,他不明白那皇帝為何要打斷她的雙腿,忽然想起一個月前,那皇帝眼中閃著的恨意,有些明白了過來,順勢坐在了床榻邊,伸手輕輕將她的斷腿捧到自己懷裏準備仔細查看一遍,有沒有治愈的可能。

“你幹什麽?”沒有回答柳下惠驚疑的話,膝蓋處傳來輕微的刺痛,見柳下惠將我的腿放進自己懷裏,我不免有些掙紮,想將雙腿抽出來。

“小可愛別動,我給你看看!”柳下惠輕輕抱著那雙纖細的腿,緩緩將褲管往上套弄,一雙血肉與斷骨交錯的膝蓋就暴露在空氣中,隱隱還帶著些新鮮的血跡。

根根白森森的斷骨刺破了破肉暴露在外,被刺破的皮肉紅腫不堪,還泛著黑血,傷口處滲出絲絲鮮紅的血,一根根斷骨和血肉模糊的皮肉縱橫交錯,麵積不大,卻異常駭人。

聞言,我聽話的停止了掙紮,難道他要給我治愈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