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情篇 192.嗜血暴君(七)

“嗬嗬.......”夜軒站在我身後,手裏還把著輪椅,薄唇勾起,俊顏上泛著笑意,顯然,剛那打斷我念詩的‘撲哧’笑聲便是從他口中溢出。大文學

剛才本也被眼前的雪花和梅花交疊多吸引,誰知坐在輪椅上人兒卻有了興趣作詩了,可這詩是否有點太‘高深’了?忍不住才‘撲哧’一聲笑出了聲。懶

“我作首關於雪花的詩,有什麽好笑的?”我扭過腦袋,仰著頭,臉色有些不滿的看著滿臉笑意的夜軒,不就是一首關於雪的詩嗎?至於笑出聲?

“的確好笑!”夜軒一雙眸子仔細看著揚起的精致小臉,比傲然而立的梅花還要美,隻是那詩作的是否太爛了?

上次柳下惠出的三道難題她都一一毫不費力的解答了,怎麽作起詩來就這麽......

嗬嗬,夜軒心裏偷笑,原來雪琴國七公主琴如靈不是胸無點墨,而是文采太有意思了,那詩做的更有意思。

“......”這詩可是有名的詩人作的,雖然我忘記了那個詩人的大名,可這詩的確是名詩啊!怎麽到了夜軒這裏就成爛詩了?

“你前三句是從一片到九片,你最後一句是不是十一十二十三片?嗬嗬......”夜軒憋著笑,整個俊顏都憋得通紅,就差捧腹大笑了,這詩的意境‘真好’全是一片一片的雪花!

聞言,我嘴角一抽,敢情是這夜軒將那詩理解過數雪花啊?也是,不說出最後一句關鍵且化腐朽為神奇的詩句,換誰聽,都會覺得好笑。大文學蟲

“錯!最後一句是‘飛入蘆花都不見’!”我搖搖手指,念出最後一句,果然,話音剛落,我就看到憋笑的夜軒俊顏一僵,萬分糾結。

“咳咳咳...前麵幾句平平無奇,可這最後一句頓時讓枯木逢春了,都是雪白色,意境之好,仿若就在眼前!想必這詩是你應景而作吧?”通紅的臉色僵了半刻,夜軒假裝咳嗽了幾聲,溫潤的臉閃過一絲尷尬,然後仔細品味詩句的意境說道,企圖擺脫此等尷尬境地。

“......”聞言,我趕緊閉嘴沒有接話,這詩可是人家的大作,雖然那詩人的大名我個忘記了,可這也不是我作的,我那裏有此等作詩的功力?我就空有一身內力。

臉不紅,氣不喘,連眼神都絲毫沒有變化,當作默認了,我的臉皮還真是賽比城牆轉角之厚度啊!

見我沒回答,夜軒尷尬了片刻,於是推著輪椅,向著梅花深處走去,芬芳的梅花香越來越濃鬱,紛揚的雪花繼續下著,不一會,我和夜軒身上都堆積了少許的雪白。大文學

清晨的寒風格外凜冽,雖然多披了一件袍子,可還是阻擋不了寒氣入侵,雙手凍得通紅,而臉上卻絲毫看不出凍出的紅,反而是蒼白如紛落的雪花,夜軒繼續推著輪椅向前走進。

暗香浮動,周圍全是各色各樣的梅樹,最少有百十來棵,隻覺得眼前一片繽紛。

紅梅最為耀眼,也最奪目,尤其是雪花墊在上麵,淺淺的一層雪白,白雪映紅梅,更顯的奪目萬分,粉紅色的梅花,也別有一番風味,宛如少女羞紅的臉,嬌羞中透著柔情,白色的梅花,冰清玉潔來形容最為恰當不過,清雅脫俗的氣質更為吸引人,雪似白梅,梅似白雪,奇絕。

“禦花園不愧是禦花園,連梅花都有好幾種顏色!”不知不覺,夜軒已經停止了推動輪椅,停在了各色梅花樹的的中央,我看著落雪中的各色梅花嘖嘖讚道。

“你喜歡什麽顏色的梅花?”見我滿臉的喜歡之色,夜軒低下腦袋,墨發也隨著他的動作絲絲滑落,看著我溫潤道。

“都喜歡!”看著滿園各色各樣的梅花,我確實非常喜歡,隻因為梅花在寒冷的冬天盛開,看著低下來的俊顏,我問道:“難道你要折給我?”

“你喜歡,我便折給你!”鬆開把著輪椅的手,夜軒站直了腰身,衝我溫柔一笑,笑容裏透著一絲寵溺和愛戀,隻是我沒有看出來,純粹把所有眼光看向他身後的各色梅花。

夜軒眸子映著那張人比花嬌的小臉,心裏劃過陣陣漣漪,漣漪越擴越大,直至完全敲擊著他的心扉,什麽皇兄的女人,什麽貴妃都通通的拋到了九霄雲外。

“你將我推到梅花樹下,我自己折!”夜軒正準備轉身去折梅花,我卻突然開口,雙腿雖然斷了,但卻不妨礙我折梅花。

“好!”收回了邁出去的腳,夜軒轉回了身子,晨風拂過,白色的衣衫飄飄,好似會乘風而去的神仙,隻是嘴角的溫柔笑意,增添了人氣,而非神仙。

來到白色的梅花樹下,我伸出手去夠那白的似雪的梅花,可似有些距離,根本夠不到,僅差一點距離,我抿了抿唇,稍微起身,用斷腿承受了一點身體的重量,似乎不是很疼,於是雙腿又與輪椅拉開一點距離。

“嘶...啊......”剛稍微站立起來,膝蓋處頓時如刀削骨般的劇疼,雙腿一軟,整個人向著前麵倒去,而前麵是梅花樹,這要是摔下去,鐵定將臉摔個‘一馬平川’。

一旁的夜軒,看著快要站立起來的她,本是欣喜的臉色在聽到那驚恐與痛呼交加的聲音,再看到快要倒下去的她,頓時臉色一變,趕緊以最快的速度伸手撈住了她的細腰,順勢往自己懷裏一帶,危機解除,懸高的心也落下了,根本沒發覺這姿勢很曖昧。

本以為真會摔個臉砸樹幹,腰上卻突然一緊,一雙修長的臂膀適時的將快跌下的我懸在了半空中,緊接著被擁入一個溫暖且散發著淡淡墨竹香的懷抱,抬眼,居然是夜軒將我抱在了他的懷裏。

“你沒事吧?”夜軒緊抱著懷裏的人,俊顏透著絲絲擔憂,雙眸上下檢查了懷裏的人,確定無事後,方才徹底放心,剛才若是自己去折梅花,她也不會遇到如此危險,夜軒微微自責,緊摟的手沒有鬆開半分。

趴在夜軒懷裏,鼻下墨竹香越發的濃鬱,脖頸拂過一絲熱氣,我臉色一紅,折梅不成,反倒摔跤,有夠悲催的,想伸手推開夜軒,卻有將手停在了半空中複有縮了回去,夜軒救了我這麽多次,貿貿然的推開他,是不是太那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