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情篇 214.嗜血暴君(二十九)

一夜過去,晨夕破曉,霧氣環繞,整個皇宮都籠罩在霧氣中,若隱若現,偶爾寒風拂過,吹散了那薄霧,一片朦朧。

風輕吹,雪花紛揚。

滿地的雪白,銀裝素裹,經過幾天的堆積,大地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雪,天空灰蒙蒙的,雪花依舊紛紛揚揚的落下,落在九州大地之上。懶

冷清宮外,守在門口的侍衛已經換了人,冷清宮內,陳情按著依依給的藥方(藥方是柳下惠留下的),抓了些藥熬好了,端著藥步入了寢宮,清秀的臉上,淚痕猶在,雙眼也泛著紅,顯然是哭了一晚上。

推開寢宮門,依依正守在床榻邊,同樣清秀的小臉也布著淚痕,雙眼也紅腫著,而躺在床榻上的人兒依舊陷入昏迷中。

“嗯......”破碎的呻.吟從床榻上的人兒口中溢出,露在被褥外的手指也配合的動了動,似乎要醒過來了。

“情嬤嬤,快看,快看,娘娘醒了,娘娘醒了!”守在床榻邊的依依,酸澀紅腫的雙眼正要合攏,忽聞旁邊傳來沉吟,猛的來了精神,見陳情走了進來,激動的喊道。

整整一天一夜,她們整整衣不解帶的照顧了整整一天一夜,清洗傷口,處理傷口,半夜,娘娘還發了高燒,高燒不退,陳情和依依更是心急如焚,一下又一下用外麵凍成冰塊給娘娘降溫,直到半夜卯時,娘娘的高燒才緩解下來,心幾乎都懸在高空,擔憂著。蟲

“詩兒,詩兒!”聞言,陳情沉重擔憂的心,立馬一抖,端著冒著熱氣的藥,快步走了過去,放下手中的藥丸,坐在床榻邊喚道。

“唔......”好疼!胸口好疼,腦袋好沉,喉嚨也好難受,我不禁呻.吟出聲,耳邊傳來一聲聲低喚,我費力的睜開沉重的雙眼,隨著視線逐漸清晰,映入我眼中的是兩張清秀,布滿淚痕,雙眼紅腫的情姨和依依。

“水...我要喝水......”抿了抿幹裂的唇,潤了潤幹澀的口,喉嚨的灼燒感讓我異常難受,暈沉沉的腦袋讓我意識沒有完全回歸,隻知道很難受,我想要喝水。

“好好...情姨馬上給你倒水!”見**的人兒醒來要喝水,陳情臉上馬上綻放了一絲笑,轉身就去倒水。

“來,詩兒,來喝水!”陳情端著一杯水,依依起身小心翼翼的扶起躺著的人兒,讓她靠在自己懷裏,陳情馬山將水杯遞到她唇邊。

看著水,我張口便迫不及待的喝了好幾口,幹澀灼燒的喉嚨被水滋潤,頓時舒服了很多,而暈沉沉的腦袋也緩解了不少,意識也逐漸回歸。

去侍寢,被十二個男人侮辱,被暴君用鞭子抽的皮開肉綻,其次是被暴君強.奸,最後回到冷清宮,暈倒在了前院的雪地......

“情姨......”嘶啞的聲音,異常難聽,看著滿臉淚痕,紅腫著雙眼的情姨,我便知道,我身上的傷,她知道了,也知道我被那暴君給......

“詩兒...還疼嗎?”陳情哭了一晚上的雙眼又布滿了霧氣,淚水在眼眶打轉,隨之落下,坐在床榻邊,伸出手,緩緩撫上了那蒼白的臉。

為什麽會是夜淩,為什麽是他?打斷詩兒雙腿的是他,現在用鞭子抽的詩兒皮開肉綻的也是他,甚至於詩兒那腿間的鮮血,也是他留下的,是誰都可以,他真的不可以這麽對詩兒,唯獨他不能這樣對詩兒啊...真的不能啊......

“情姨,不疼了!別哭!”抬手抹掉了情姨臉上的淚珠,我才發現,我渾身的鞭痕猶在,可卻沒有任何疼痛了,聞了聞手背上傷口的味道,一股清香味,是柳下惠留下的藥膏,難怪會不痛了,果真是名貴的藥膏。

“娘娘,你身體虛弱,高燒剛退下來不久,先喝藥吧!這是柳神醫走時留下的的藥方熬的藥!”依依臉上也落下了淚水,拿起一旁還冒著熱氣的藥碗,不敢推開懷裏的娘娘,不由將藥碗遞到她麵前。

喝了藥,情姨和依依都回到各自的房間休息去了,而我躺在床榻上,腦中不知道再想什麽,渾身的鞭傷,抹了柳下惠留下的藥膏,已經不疼了,昏沉的腦袋也因喝了藥而舒服了很多,隻是胸口卻隱隱悶痛。

“咳咳咳......”抬手捂住了胸口,胸口內卻突然一熱,隨即鹹腥味翻湧,我忍不住咳嗽了起來,咳嗽間,牽扯著胸口的舊疾,如心髒被生生剜了一般,疼的我直冒冷汗。

這個舊疾是當年為了救夜淩那個暴君而留下的,心髒有針眼一般大小的傷口,雖小,舊疾複發的時候卻異常難受,每次複發都會吐血,現在卻替琴如靈承受他的恨意和折磨,還真是諷刺。

昏睡了一天一夜,現在沒有絲毫睡意,渾身是傷,又不能下床,真是鬱悶,算了,閉目養神,想想關於斷腿的問題吧。

捂著胸口,精致的鎖骨上,一朵隻有指甲蓋大小的六片花瓣的紅色櫻花,在此時,那紅色漸漸深了,越來越紅,直至變成了殷紅,嬌豔欲滴,異常妖嬈......

岐山之巔,一片銀白,霧氣沒有消散,環繞在整個山的周圍,一眼往下,層層的白霧漂浮在萬丈深淵之上,空氣中,還漂浮著梅花的香味。

岐山山莊內,一處開滿一朵朵白色梅花的院子裏,空氣中,梅花的芬芳比外麵要濃鬱的多,朵朵於落雪一般雪白的梅花傲立在枝頭,銀白的雪點綴在上麵,交相輝映,異常漂亮。

暗香浮動,梅花樹下,一身黑色長袍的邪司坐在石凳上,看著滿院的白色寒梅,銀白的發絲和一地的落雪相融,一張宛如轉世仙童的可愛娃娃臉,此時卻異常蒼白,麵容冷酷,薄唇緊抿,黑眸流轉著異樣的光芒。

前天,昨天,他的夢中,出現了一張令人感到驚心動魄的絕美容顏,可那張絕美容顏如同他一般,異常蒼白,他看清楚了那張臉,她是皇宮中那個斷了雙腿,一粒藥丸治愈了他內傷的女人,也是他看中的第一個女人,讓他將血櫻花種植在她體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