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篇 340.恢複記憶(一)

風輕吹,烏雲來襲。

漆黑的夜空,那輪淡淡的月已被慢慢來襲的烏雲徹底吞噬。

頃刻間,本就漆黑的天空,瞬間又黑了幾分,沒有一絲亮光,老天變天比女人變臉還快,剛才還月華如水,此時已經是烏雲密布。

在那黑暗中。在那夜黑裏,不論是江湖上,還是皇宮內,各個暗勢力如同此時的天氣一般繃緊了弦,看來,今晚不是一個太平夜......

天牢外,黑暗中,一棵又高又粗的大樹上,我被邪司扣在懷中,而他站在大樹頂處的樹杈上,一雙黑眸關注著天牢門口的一切,似乎在計算著什麽。

“喂...我們到皇宮的天牢來幹什麽?”邪司雙手抱著我,而我背靠在他的懷裏,雙手卻抱著前麵的樹杈,以防萬一掉下去,見他遲遲不動,也不說話,我不由小聲開口。

你妹的,都快半個小時了,這男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一雙眼睛一直看著天牢外的一切,而我卻扣在那懷裏難受死了,都不敢動半分,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將我從樹上丟下去了,走了那麽久,不會就是為了在這皇宮看天牢吧?

聞言的邪司,並沒有回答,連黑眸都未曾動一下,一直盯著天牢外巡邏的侍衛們,似乎在計算天牢外換人的時間,也似乎在等待守夜的侍衛前來。

“喂......”雙手緊緊的抱著樹杈,見他半天沒有動靜,我不由又小聲的叫著,真是的,看了那麽久,那天牢也沒見他看出什麽花兒出來啊?在這樣下去,我可受不了,現在可是睡覺的好時候。

“閉嘴!否則將你踢下去射成馬蜂窩!”聽到懷裏的人再度開口,話還沒說話,邪司便冰冷冷的甩出了一句話打斷,黑眸將視線移到懷中的人,可愛的娃娃臉上略有些挫敗,早知道就不帶她來了,省的她在這裏嘰嘰喳喳的。

“......”冷冰冰且帶著威脅的話讓我瞬間閉嘴,要是將我從這樹上踢下去,不用射成馬蜂窩,也差不多摔死了,不愧是銀毛教主,心也實在太黑了,閉嘴就閉嘴......

無聊的我抬起頭,看向天,天上的月亮早被烏雲給趕回老家了,連星星都沒有一顆,滿天的烏雲,沒有一絲亮光,沉悶的讓人壓抑。

什麽破天氣,剛才還好好的,這下滿天都是沉甸甸的烏雲了,看起來似乎快下暴雨了,這銀毛教主也是,走了那麽久的路,就為了到這皇宮看天牢,什麽癖好,再不走,一會準被淋成落湯雞。

不知道過了多久,站在天牢外守衛的侍衛換了一批,不似剛才那批有氣無力,而是精神抖擻,一看就是守夜的侍衛,而正在此時......

“自己抱緊了,若是掉下來,沒人會接著你!”黑眸見天牢外守夜的侍衛和白天的侍衛調換後,邪司雙手鬆開了懷中的人,讓她靠在樹杈上,薄唇輕啟,在她耳邊輕聲道,隨即一個旋身,向著樹下飛越而去。

正在看烏雲的我,感覺腰間一鬆,耳邊一陣溫熱的氣息,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邪司那欠扁的話,而自己也被一隻手按在了樹杈間,背靠在交叉的樹杈上,緊接著,黑影一閃,剛才還摟著我的邪司已經不見蹤影。

“......”你妹的,你速度要不要這麽快,什麽叫我抱緊了,若是掉下去,沒人會接著我?該死的銀毛教主,我記著你了!!

恨恨的抱緊了手中的樹杈,背也緊緊的靠著身後的樹杈,咬牙切齒的看向樹下那抹不斷閃過的黑色身影,隻是瞬間,那守在天牢外的侍衛們一個個倒地,看的我目瞪口呆......

這到底什麽速度?簡直堪比....堪比什麽來著,我也不好形容了,隻知道這銀毛教主,還真有幾把刷子,不僅輕功好,連殺人都這麽快,不愧是魔教的教主。

“走!”看著眼下的一切,目瞪口呆的我,愣愣的看著原本在低下的邪司,黑衣一閃,速度之快,一個飛躍,又落於樹杈間,一把將我扣入懷中,隨即飛躍而下,落在地上。

“那個...那個....走了一下午,你就帶我來皇宮的天牢?”安全的落在地上,我不由鬆了口氣,看著那傳來點點燭火的天牢,我不由捏著鼻子陰陽怪氣的問道。

別怪我捏著鼻子,隻怪從天牢裏飄過來的味道實在難聞,令人作嘔,沒吐就已經很給麵子了......

“跟著我走!”邪司答非所問,一雙黑眸看著那傳來難聞味道的天牢,隨即黑色的一擺一甩,迎著那難聞的味道,向著天牢走去,娃娃臉上除了那萬年不變的麵無表情,還有絲絲沉冷。

“哦哦!”捏著鼻子,蹲下身,戳了戳躺在地上的某個侍衛,見他還有呼吸,並沒有死,隻是昏迷了過去,聽到邪司冷冷的聲音,趕緊站起身跟上。

進入天牢,令人作嘔的味道更為濃烈,襲擊著我的嗅覺,讓我不由皺眉,卻沒有言語,繼續跟在邪司身後,真不知道這邪司帶我來皇宮的天牢幹什麽。

所幸天牢內有燭火,雖然微弱,卻可以看清楚腳下的路。

拐了幾個彎,下了幾個階梯,來到了最裏麵也是最底下的地牢,除了那令人作嘔的味道,空氣中還漂浮著陣陣腐爛的味道和濃烈的血腥味,讓我糾結

的眉頭又糾結了幾分,這種味道實在太難聞了。

“哐啷!”一聲,剛走到一處牢房外,邪司驟然停住了腳步,一揮手,牢門被震開,聽到聲音,我從邪司背後伸出腦袋,這一看,徹底讓我‘驚呆’了!

牢房內,借著昏暗的燭火,依稀可見那擺放在房內的刑具,在燭火的映襯下,越發的森冷,地上散落著染血的繩索,還有一片片被血染紅的地麵,看顏色,有些時日了。

而那略微斑駁的牆上,掛著一個披頭散發,衣不裹體的女子,身上已無完好的皮肉,布滿了深可見骨的傷口,而她的下體正滑落著殷紅的血,不停的流著,滴落在一片血紅的地上,而她的琵琶骨被兩個大鐵鉤緊緊的勾著,雙腳齊膝斷裂,餘下皮肉牽連,而那腳踝處掛著捆綁在一起的石頭,觸目驚心......

(PS:可憐的琴如靈,馬上就要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