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 394.深穀情定(五)

黑霧飄散,陰寒的霧氣已淡化的完全看不見了。

頃刻間發生的事情,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一切和剛才依舊,隻是少了那邪司和夏未央,而整個人界依舊處在一片黑白中,仿佛失去了色彩。

“吼!”一直被忽略的黑豹不由焦急的大吼出聲,人呢?人呢?怎麽它和現任主人一來,前任主人和那魔界的大魔頭怎麽突然消失在天空中了?

一聲豹吼,驚了當場的三個人。

“怎麽回事?人呢?”殷紅的雙眸緊緊盯著她消失的地方,血無痕徹底反應了過來,看著天空沒有了她的身影,有史以來第一次焦躁了起來,有些事情似乎不在他的預料之中了溲。

而那些始料未及的東西便是這籠罩在整個三界的黑白色,以及那些不應該出現在三界的惡靈,他趕來之前,天界同樣被一片黑白所籠罩,陰寒的黑霧不斷從天界各個陰暗處湧出,向著人界而去,他追蹤而來正好趕上淨化那些帶毒的黑氣。

而現在,央兒卻和魔皇邪司一同隨著那些黑霧消失在了半空,他沒感覺到任何對她不利的因素,怎麽人就不見了?

連他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似乎從這三界消失了一般,他和她可是有著血的羈絆,這三界有什麽地方是他感覺不到她存在的地方呢恧?

而夜軒推開夜淩,向前走了幾步,看著那方消失的半空,眸子內透著疑惑和擔憂,被推開的夜淩,同樣和夜軒看著一個方向,眉頭不由緊皺。

這是怎麽一回事?這又到底出了什麽事?剛剛那個假柳下惠居然自毀身體,而邪司和她怎麽也突然消失了?連一點氣息都感覺不到。

黑白天空下。三個人各懷心思,心裏卻同樣擔憂著一個人,夏未央......

“皇兄......”收回了目光,夜軒側目看向一旁的夜淩,語氣透著不安和疑惑,似乎想從夜淩口中知道些什麽,畢竟他是凡人,一些東西知道的有限。

“朕也不知!”聞言的夜淩,也收回了目光看向夜軒,明白夜軒語氣中的意思,可他同樣也不知道,他現在也很想知道為什麽,為什麽她會消失,為什麽感受不到她,或者邪司任何一個的存在,為什麽,當時緊隨其後的不是他夜淩,而是那個魔皇邪司。

隻是這些為什麽,沒人可以給他解答。

“......”夜軒不由沉默,連夜淩都不知道,那央兒應該不會有事吧?突然,胸腔內的心髒突然猛的一縮,讓夜軒不由抬手去緊緊捂住,又是這種感覺,越來越頻繁了。

“軒弟,怎麽了?”還在思考為什麽的夜淩,鳳眸突然注意到夜軒的異常,薄唇不由輕啟。

“沒什麽!”搖了搖頭,深深呼吸了一下,夜軒鬆開了手。

“共用一個魂魄,原來如此!”殷紅的雙眸流轉,絕世的容顏上染上了終於明白的恍然大悟,紅唇輕動,吐出了一句話,隨即紅衣翻飛,血無痕絕塵而去,緊隨其後的是那個還處在焦急中的黑豹。

還是先回天界,稟告天皇天後再做打算。

共有一個魂魄?什麽意思?夜淩看著血無痕帶著黑豹消失在了天邊,鳳眸染上一絲不解,而聞言的夜軒卻愣到了當場,似乎明白了什麽,雙眸寫滿了不可置信。

原來如此......

邪惡的惡靈,森寒的黑霧已經隨著假柳下惠的消失而消失,隻是那籠罩在三界的黑白色卻是不曾消失。反而越來越嚴重,不論白天黑夜,都是一片朦朧的黑白。

黑白浮動,朦朧一片。

而處於另一個空間的冥界,同樣被黑白所籠罩,不同於人,魔,天三界,這個空間似乎除了石頭就是石頭,沒有花草樹木,沒有飛禽走獸,這個冥界除了有石頭,有水,還有難得一見的水晶外,其他什麽都沒有。

而就在冥界的一處深穀內,四周被龐大的石群所環繞,石石相抱,緊緊相扣,而中央就是深不見底的深穀,上麵浮動著層層黑霧,黑霧翻湧著一個個惡靈,陰寒可怖。

突然,深穀的上空,似乎撕裂了一道口子,隨即憑空掉下來兩個人影,穿過那布滿惡靈的層層黑霧,掉進了那深不見底的深穀內,還傳來了對話聲,打破了寂靜的這一方角落。

周身的吸力消失,突然一陣心悸的墜落感襲擊著我的感官,我睜開雙眼,掃向四周,看的不太清楚,隻知道映入眼簾的依舊是一片黑白色,莫非這裏是剛才將我和邪司吸入的那個黑色漩渦內部?還是那黑色漩渦將我和邪司帶入了另一個不為人知的空間?因為這裏給人的感覺太過陌生。

急速的墜落感拉回了我的思緒,耳邊除了墜落帶來的風聲,呼吸中似乎染上了一絲冷香,腰間一雙大手緊緊的扣著我的腰,那力度讓我感覺到一絲疼意,邪司緊緊的將我抱在他的懷中,似乎怕我消失一般,一股暖意再次襲上我的心尖。

隻是....如果邪司這樣抱著我,這掉下去的後果會不會太過危險了......

“放開我,要不然你我都會摔成爛泥!”抬手去拉扯我腰間的大手,可邪司這廝似乎就是不準備撒手,怎麽拉都拉不開,眼看距離地麵越來越近,我不由臉色大變大吼出聲。

臥槽,你妹的,兩個人這樣雙雙摔下去,這後果絕對不是鬧著玩的,也絕對不是掉胳膊少腿的後果,這絕對是要了半條命好不好?臥槽,邪司這貨是不是腦子秀逗了,還不撒手?

“別亂動,法力消耗太多使不上來,乖乖呆著我懷裏,我不會讓你有事!”知道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邪司不由出聲,黑眸注滿了堅定之色,銀色的發絲隨著急速墜落產生的風亂舞著,手上的力道卻是一點沒放鬆,反而越來越緊。

“喂!你!”在我的驚呼中,我明顯感覺腰間的大手似乎改變了方向,而我處在的位置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剛才我和邪司是腳朝下,頭朝上,現在卻是邪司整個人麵對著我,背朝下,而我被他扣在懷中,腦袋被他按在他的頸間,背朝著上方,他將最大的傷害留給了自己。

“女人,記住,我邪司不會讓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一絲一毫的傷害!”黑眸內閃過濃烈的情愫,隨即緩緩散開,一隻手扣著她的腦袋,一隻手緊緊摟著她的腰,將她緊緊抱在自己懷中,最後一點黑色的法力緩緩漾開,在她的周身布上了一層保護。

“我記住了......”呼吸中,冷香不曾消失,說不感動那是假的,眼內突然一熱,眼淚卻被我逼了回去,雙手也緩緩抱緊了邪司的身體,如果之前一直逃避那種感覺,那麽現在,我想,我不會再逃避了。

“哼...”落入了深穀內,漂浮在深穀上方的黑霧中的惡靈,似乎感覺到了大餐的到來,不由翻湧的更厲害,爭先恐後的去撕咬,邪司隻感覺背後和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

,卻隻是悶哼出聲,雙手未曾鬆過一分。

“邪司...謝謝你......”唇邊,我無聲了說了一句話,耳邊,撕咬的聲音異常的清晰,我不敢睜眼去看,頭埋在邪司的頸間,我明顯感覺到他因劇痛略微顫抖的身體,被逼回的眼淚終是決了堤。

這個男人,千年前初見,是他救了我,雖然他擅自放言說我是他的女人,那段時間的低潮期也是他陪著我,而千年後,失去了一切記憶,他同樣霸道的說他是我的男人,而我是他的女人......

這一世,雖然初遇是他拿著劍逼著我的脖子,但是他卻沒有給我帶來一絲傷害,那次落入萬丈深淵,他居然跳了下來,雖然之後並不知道他為什麽不見了,出現在我身邊的卻是柳下惠。

柳下惠....突然想起那個頂著‘柳下惠’模樣的女人,那個人去了那裏?好像是她自毀身體,化作黑色漩渦將我和邪司帶來的這裏。

還有,為什麽那個女人會化作柳下惠的模樣?而柳下惠又去了那裏?那個女人口中的冥界會不會是現在這個地方?

“砰——!”的一聲巨響,我的思緒突然一斷,陷入了黑暗,卻沒有一點疼痛,我想,應該是邪司承受了所有的傷和痛。

深穀下,混沌一片,四周都是光禿禿的石頭,上空被黑霧彌漫,而下麵卻沒有絲毫黑霧,地麵上,昏迷過去的邪司依舊緊緊抱著懷中的女人,仿若至寶一般。

銀色的發絲與黑色的發絲纏繞著,染著絲絲血紅,邪司身下溢出了鮮紅的血色,仿若仙童般轉世的娃娃臉上布上了一層蒼白,薄唇緊抿,似乎帶著痛楚。

深穀上空,血腥味飄來,黑霧中的惡靈嘶嘶的叫著,卻礙於穀底沒有黑霧,根本下不來,隻能看著穀底的來兩人,聞著那血腥味嘶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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