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羅一凡的車子從公司的地下停車場開出來,而早已等候在暗處的徐子風隨即開車跟上去,在轉了幾條街道後,隻見羅一凡將車子開進了一個廢棄的工廠前停了下來,而後他下車緩步向前走去,而後沒一會,就看到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緩步走出來,恭敬的對他欠身,繼而兩個人繼續往前走去。

見狀,徐子風隨即把車停在了不明顯的地方,隨即拿出電話撥通了嶽祁勳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嶽祁勳的聲音隨之響起,“喂,怎麽樣了?”

徐子風一邊注視著裏麵的情況,一邊道:“他把車開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廠,這裏麵好像還有人的樣子,這個地方也很偏僻,羅一凡好端端的為什麽要來這裏,就算裏麵不是候思綺的父親也一定有貓膩。”

嶽祁勳沉吟了一會,道:“你估計那裏麵會有幾個人?”

“不清楚,不過應該不是很多吧,總裁的意思是。”

“等羅一凡走了以後,進去看看,注意安全。”

“總裁放心,我明白。”

說完,他們隨即各自掛斷了電話,須臾,羅一凡緩步走了出來,駕車離去,徐子風隨即緩步下車,一步一步的朝著工廠裏麵靠近。

突地,一股食物的香氣飄散出來,他循著香氣走過去,隻見四五個人正圍在一個烤爐前燒烤食物,而在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個人,從那身體的呼吸起伏看應該是活著,而且身形瘦削。

此時那幾個人其中一個人出聲道:“我們得在這裏看這個老頭子看到什麽時候啊?”

“哎呀,你就別抱怨了,剛剛羅老板不是說了嗎,隻要再等幾天就好,到時候咱們拿了錢走人。”

老頭子三個字引起了徐子風的注意,這下他可以斷定那個躺著人就是候思綺的父親,看來這個羅一凡也並不簡單。

他緩緩的蹲下神拿起地上的一塊磚頭,隨後舉步朝著那些人走去。

來到其中一個人的背後,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到那人回頭,他一板磚拍下去,登時暈厥了過去。

其他人見狀,正想驚呼出聲,卻被徐子風利落的給收拾幹淨了。

隨後,他再確定那些人都是暫時昏厥後,走到躺著的那個人身邊,近看他,更是瘦的可以,而且臉色蠟黃,頭發花白,整個人緊蹙著眉頭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蜷縮在那裏,因為之前曾經見過候思綺的父親,待看清他的麵容後,他更是確定不已了

他伸手搖晃了他兩下,道:“

候先生,你醒醒。”

隻見他不舒服的哼哼了兩聲,卻依然沒有睜開眼眸,徐子風隨即把他背在身上,快速的離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照射進來,病**的候父也漸漸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突地,一旁的低沉嗓音不禁讓他側目望去。

看清楚來人後,他不禁深深蹙眉,“是你。”

嶽祁勳自沙發上起身走到他麵前站定,“是我,我知道你不喜歡看到我,因為不管怎麽說當初都是我害你破產,但是這一次要是沒有我,你也一樣活不成了。”

候父憤憤的轉過頭去,“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如果不是你,我的女兒怎麽會變成那個樣子。”

“我承認當初我做的是很極端,但是你敢說你女兒做的就一點錯都沒有嘛。”嶽祁勳道。

候父隻是冷哼一聲,嶽祁勳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明說了吧,是你給妍恩打的電話對不對,你想要傳遞什麽,羅一凡把你囚禁起來,是為了威脅候思綺對不對,當年妍恩的那件事情,是不是跟羅一凡有關,換句話說,他是不是就是幕後主使人?”

候父依然緊閉著雙眸不答話,還把身子背對著他側了過去。

嶽祁勳見狀,沉聲道:“你如果肯說出實話,我會讓你們父女早日團聚,你讓我做什麽,隻要你說出實話。”

候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雙手支撐著床板坐起身來,定定的看著他,“好啊,那你就下跪吧,然後跟我懺悔,說你當初不該那樣對我們。”

嶽祁勳下巴抽緊,緩緩說道:“你確定嗎?”

候父嘲諷的勾起唇角,“我就知道你堂堂的嶽總裁怎麽可能這麽做呢,就算你再愛那個女人你也不可能為她做如此的犧牲。”

話落,嶽祁勳身側的雙拳緩緩收緊,下一秒,他驀地雙膝跪地,一字一句道:“我錯了,當時我不應該那麽對你們,全部都是我的錯,我在此真誠的請求你的原諒。”

見狀,候父不禁驚詫的看著他,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你,你真的願意為了那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你當真是一點也沒有愛過思綺對不對?”候父道。

嶽祁勳對著他更是連磕三個響頭,“當初的確是我的不對,我跟你道歉也是理所當然的,隻要你肯幫我。”

候父定定的看著他,須臾,喟歎一聲,“你真的可以幫我早日跟我女兒團圓嗎?”

嶽祁勳重重的點頭,“我發誓。”

又是

每日例行的活動,候思綺依然坐在一個角落裏,任誰都看得出她的神情非常的恍惚,心事重重的樣子。

須臾,貝妍恩走過來坐在了她的身邊,看到她來,候思綺隨即起身就要離開。

“你真的要走嗎,真是可惜,本來我還想告訴你,你父親的情況,不過看來你是不想聽了,那就算了。”說著,她也起身要走,卻被候思綺給攔了下來。

她緊緊的抓著貝妍恩的手臂,定睛看著她,“你這話什麽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貝妍恩淡淡一笑,“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聽說你父親現在疾病纏身,真的好可憐啊,我記得他隻有你一個女兒吧,隻可惜不能承歡膝下。”

聞言,候思綺的眼眶不禁微紅,“爸爸,爸爸。”

見狀,貝妍恩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隻錄音筆,這是嶽祁勳透過關係給她送進來的,並且告訴她,她很快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她緩緩按下了播放鍵,下一秒,一道蒼老無力的聲音隨即透過機器傳達了出來。

“思綺,我的孩子,咱們都不要再執迷不悟了,爸爸真的老了,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咱們一家人可以團圓,把一切都說出來吧,我知道你心裏還有怨恨,但是當初咱們也有錯,我已經想要去原諒了,孩子,我希望你也可以放下那一切重新開始,爸爸等著你。”

候思綺哭著跌坐在地上,喃喃道:“爸爸,我真的好想你啊,我真的好想你啊。”

貝妍恩把錄音筆重新裝在了口袋裏,低頭看著她,“你什麽時候想說實話了就來告訴我,如果你真的在乎你的父親的話,連你爸爸都想要去原諒,放下那一切了,難道你還要再繼續下去,讓你爸爸在外麵繼續受苦,然後跟你天人永隔嗎,這就是你的目的嗎,為了一個報複,你連親人都不顧了,如果你決定那麽冷血下去,那麽我也奉陪到底。”

說著,她轉身欲走,這時,候思綺突地揚聲喊道:“是羅一凡,是羅一凡,七年前的事情就是他做的。”

聞言,貝妍恩整個人如遭電擊,腦子裏一片嗡嗡作響,好半天就這麽呆愣愣的站著。

突地,她轉過身,拉起地上的候思綺,狠狠的瞪著她,“你胡說,你胡說,這不可能,不可能,你又想給我設下陷阱好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對不對,沒用的,我不會上你的當的。”

候思綺定定的看著她,“我說的都是實話,事到如今我還能給你設下什麽陷阱,我不會拿我父親的生命開玩笑的,這一切都是羅一凡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