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天使笑容

“找一些她在意的事情刺激一下她,也許就醒過來了,她隻是潛意識的不想醒過來。這些現象醫學長發生,人在發生不愉快的事情,總會潛意識逃避,但外界的言語或者感官刺激,都會讓病人蘇醒過來。”

啊戴莉淡淡的掃了一眼幾個人,雲晨溪的事情不算什麽大事,她隻是不想自己醒過來,潛意識的逃避一些事情,想麻醉自己活在睡夢中,這樣的症狀在醫學上長發生,這是一種潛意識的逃避。

祁夜瑾閉了一下眼,他什麽都想不起來,但他知道肯定在他不知道的事情裏發生了什麽。如果雲晨溪是因為他才逃避現實不想醒過來,那是不是他又傷了這小女人的心。說好的要一輩子保護她,現在卻成了傷害。

“晨溪最在意的就是你和大哥。”

祁夜軒苦澀的說著,他的話對素雅說的,晨溪最在意的人他閉眼都知道,素雅從小一起與她長大,大哥現在是她最愛的人,而他隻是她的軒哥哥,一個人生中的大哥哥,苦澀的笑容在祁夜軒臉上勾了一下。他要的隻是晨溪能好好的就好。

“你們都出去。”

祁夜瑾握著雲晨溪手平靜的說著,男人那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有些滄桑,趙毅看著平時凜冽的男人,現在的祁夜瑾就像受了傷的獵豹,多年的血雨腥風都沒有像現在一樣滄桑,這樣的祁夜瑾讓幾人都怔愣了一下。

在他們的心裏,祁夜瑾是高高在上的神,他從來沒有在別人麵前有過一點脆落,而這一刻的祁夜瑾就像受了傷的孩子。

幾人都走了出去,這樣的大哥他們真的不想見到,把房間留給他們兩人,祁夜軒站在農場菜地旁邊,這一刻他多想能替代晨溪躺在那裏,為什麽晨溪不想醒過來,現實的世界裏她究竟有多討厭,才會沉睡不願意醒過來,這些年她受了多少的苦難。

兩行眼淚從祁夜軒的眼裏流淌出來,素雅站在一旁沒有在往前走去,那兩行淺淡的眼淚,刺痛了她的眼,在軒哥哥的心裏,晨溪就像烙印一樣的刻在了他的心裏,無論歲月如何變遷,軒哥哥心裏住的人都是晨溪,而她隻是一個路過,從軒哥哥的生活路過。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素雅掉頭往後走去,這裏留給軒哥哥就好,現在他需要安靜,晨溪不願意醒來,軒哥哥應該很想陪在她身邊,現在卻隻能躲在這裏暗自傷神。

房間裏祁夜瑾牽著雲晨溪的手,久久沒有說話,來這裏,他就是想雲晨溪能安靜的靜養著,一直都知道,雲晨溪喜歡這種愜意的生活,她沒有遠大的報複,沒有複雜的心思,她隻是一個單純的女人,隻想有安穩的生活就足夠。

隻是這麽簡單的事情,他卻都沒有做到,把她卷入無止境的鬥爭中,本是一場複仇,棋手卻愛上了棋子,而這顆棋子的一切都深深的牽動著下棋人的心。心裏千絲百轉,祁夜瑾寒潭般的眸子依舊透著明亮,雲晨溪那張蒼白的睡顏,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如果你在不醒過來,雲晨溪,我就殺了素雅給你做陪葬,歐陽靜我也會娶進門的,從此你隻能淪為我的情人,做一個人人唾罵的女人,這輩子下輩子我都會牢牢的把你捆在身旁,你休想從我身邊離開。”

“對了,你說素雅是不是很漂亮,如果讓她去魅炫會不會成為頭牌,她可是長著一張清純可愛的臉,不知道多少男人喜歡,還有你那個好賭的養父,我會把他手剁下來,一截一截的淹成臘肉。”

祁夜瑾冰冷的聲音附在雲晨溪耳邊,男人又恢複了往日的冷冽,那來自地獄的聲音在雲晨溪耳邊響起,此刻她的記憶模模糊糊,祁夜瑾的聲音像是來自天邊一樣的遙遠,男人說的每一個字她都夠聽的清晰,隻是聲音仿佛在耳邊,仿佛在天邊。

睡夢中雲晨溪見到一道光亮,一個漂亮的女人在像著她招手,那女人還隱隱的說著,過來吧孩子,來這裏你就在也沒有傷心,過來跟我走。

而祁夜瑾的警告聲還在天邊傳來,兩種聲音在衝 撞著,男人修羅般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在耳邊響起。素雅,他養父,祁夜瑾要娶歐陽靜,要把素雅弄到魅炫去。

一邊是女人和藹的笑容,一邊是祁夜瑾一句一句的警告和威脅,雲晨溪站在原地彷徨著。

“我知道你能聽見,雲晨溪你給我聽好了,如果你不馬上醒過來,我就把素雅衣服都扒了讓她在大街上遊街。”

祁夜瑾冰冷的說著,看著女人蒼白的臉色,他知道這女人能聽見,那淡淡促了一下眉他都看在眼裏。這一刻祁夜瑾有種想殺人的衝動,他的女人心裏牽掛的人居然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隻能拿她唯一的朋友親人脅著她。

睡夢中雲晨溪聽著祁夜瑾冰冷的話語,男人的語氣就像出自見麵一樣,冰冷,冷冽,仿佛像來自地獄的修羅使者。心裏像是滴出了血,這個男人又變成以往那個冷漠的人,那些溫情仿佛就像是一場夢境一樣。

這時,那和藹的女人在像雲晨溪走了過來,一邊往這裏走著,一邊和藹笑著和她說著:“孩子,和我走吧,我代你去個沒有憂傷的地方,那裏隻有開心,沒有背叛,你以後都是幸福的。”

女人和藹的笑容讓雲晨溪伸出了手,沒有背叛,祁夜瑾和歐陽靜在**那一幕仿佛像放電影一樣的出現,還有祁夜瑾冰冷的那句滾,祁夜瑾叫她滾出去,她用盡一生一世的愛,愛著這個男人,不求與他天長地久,不求做他的唯一,隻求這男人心裏有她。

一直都知道,像他這麽優秀的男人,不可能屬於她一人,也許在慢慢歲月裏,祁夜瑾身邊會出現一些美麗智慧的女人,一切一切她都想過,而真正發生的時候,她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堅強,她以為她可以做到,可以有著一顆寬大的胸懷,可是她還是沒有做到,她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她容忍不了愛情裏有著多餘的雜質,她隻想彼此相愛著,不求永生永世,隻求心裏有我。而這小小的願望都沒有實現。

就在雲晨溪牽上女人手的時候,身體一陣疼痛傳來,清晰的意識讓她有了意識。

雲晨溪掙開沉重的眼皮時,男人高大的身影正壓在她身上,而男人剛毅的臉上卻流淌著汗珠,而一下又一下的碰撞讓雲晨溪渙散的意誌回到了腦中。

“你終於肯醒過來了,別和我玩什麽把戲,記住了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命是我的,就是死也由我來決定。”

祁夜瑾俯身在女人身上衝z起來,對於生死他早都看的多了,雲晨溪強烈的意誌不想在活下去。

他不要,他不要這女人離開他的世界,雲晨溪是他的,這一輩子都是他的,沒有他的允許她哪裏都不可以去。

“痛……”

雲晨溪幹渴著嗓音說著,一行淚水從她眼角劃過,她們的愛情裏,無非是一場交易,一紙契約的約束。

有人說,想看一個窮人有多愛你,就看他付出了多少金錢,想看一個富人有多愛你,就看他為你付出多少時間,想看結婚已久的老公有多愛你,就看他為你付出了多少精zi.。

而她所謂的愛情,隻不是祁夜瑾走了腎,她卻走了心。這也許是世上最無奈的感情,還是一場自以為是的愛情。

他隻想走近她的身體,她卻想走進他的心。這條路上雲晨溪此刻發現是她自作多情了。

在雲晨溪軟弱說出了痛的時候,祁夜瑾的動作放慢了下來,剛才看見雲晨溪輕蹙起的眉,他心裏十分疼痛,不要她的心裏有別的人,她的心裏隻能有他祁夜瑾,心裏眼裏都隻能是他一人。

“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我要怎麽玩都可以,我要的是一個乖乖的女人。”

祁夜瑾嘴上是這麽說的,但他的動作已經停了下來。雲晨溪剛受了傷,現在更需要好好靜養。

心裏有一萬個不舍,但是雲晨溪醒了過來,他還是十分高興,不管她現在有多恨自己,隻要她肯醒過來,就是現在讓祁夜瑾去上刀山下火海都義不容辭。

他從來都沒有回避自己的感情,他能清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愛的是什麽,雲晨溪已經走進了他的心,在那裏她以紮根。

雲晨溪沒有在說話,而是麵如表情的躺在那裏,他連一絲力氣都沒有,現在仿佛像抽了氣的皮球,動一下感覺哪裏都疼。所以容忍著祁夜瑾欺負與侮辱。

無力的閉上眼,她很想痛哭一場,想把一切都宣泄出去,可雲晨溪連一滴淚都沒有掉過。

“為什麽要離開酒店?”

祁夜瑾幫雲晨溪穿戴好衣服,現在男人那突出的青筋雲晨溪完全沒有看見,在這種事情上,男人突然停下來是非常難受的,可為了雲晨溪,他什麽都願意做。

雲晨溪依舊閉著眼沒有說話,她現在不想見到祁夜瑾,那句滾,讓雲晨溪心裏十分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