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微風吹動

祁夜瑾拿著一束鮮花走了進來,雲晨溪並沒有睡覺,而是依靠在床頭看著雲瀚給她發的資料。五年來,她避免不去想祁夜瑾,所以有關他的一切消息她也從來不去關注。

而現在看著雲瀚發來的各種資料和圖片,一顆紊亂的心無處停泊,這樣的結果和她無數想的完全不一樣,本以為祁夜瑾已經淡忘了她,可是結果卻是恰恰相反的。

“氣色好多了,南宮勝在有兩個小時就到了。”

“送給你。”

祁夜瑾手捧著花站在雲晨溪麵前,那局促的樣子看上去像羞澀的少年一樣,同樣祁夜瑾的心也是狂亂的。

“謝謝。”

沒有拒絕隻有簡單的兩個字,但是對祁夜瑾來說也是欣喜萬分的,急忙的找了一個最合適的地方把花插了起來。

“溪兒,這麽多年辛苦你了。”

千言萬語祁夜瑾都覺得雲晨溪這麽多年一個人,帶著孩子實在太苦了。

重逢後兩人最多的就是沉默,雲晨溪不知道用什麽樣的心情去麵對祁夜瑾,而祁夜瑾隻想就這樣看著她,直到天的盡頭,都不想眨動一下眼睛離開他的視線。

微風吹動著窗簾,也吹動了雲晨溪的發絲,四目相對時間靜止了下來,柔和的陽光逆光而來,這樣的雲晨溪好像瓷娃娃般光亮透人。

“溪兒,你還是那麽美。”

溫熱的唇吻上了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兒,這一切對祁夜瑾來說是那麽珍貴,珍貴到他可以用所有來換取。

雲晨溪並沒有閃躲,對雲瀚給她發來的資料來看,他們真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而祁夜瑾在海邊居住的五年雲瀚也給她發了照片。

往日這個英氣風發的男人,隻是短短五年頭發都有些花白了,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她的離開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門外雲瀚悄悄的關上了房門,趙毅和南宮勝互視一眼兩人都笑的賊兮兮的。

沒想到就這麽簡單,看來李浩洋的招數還是很好用的,隻要攻下雲瀚,雲晨溪就會妥協的。

這也不枉他們說了一天一夜,各種放水給雲瀚信息,要不然大哥還不知道要用什麽的辦法才能換回美人的心。

“喂小子,來叫聲三叔聽聽。”

李浩洋嘚瑟的看向雲瀚,這樣雲瀚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完全無視他離開了現場。

“這臭脾氣和他爸簡直一模一樣,真是什麽樣的爹生出什麽樣的孩子。”其他兩人都互視一眼,訕訕的笑了。

“你們別知道笑呀,這小子要不好好管教,那還不得上天。”

“上天入地,都有大哥給撐腰,你操什麽心。”

南宮勝撇撇嘴往醫務室走去,他就知道,隻要有雲晨溪在,他就會成為她的專用醫生,心裏是這麽想的,但是臉上卻揚起了笑容,雲晨溪能安好的出現在眾人麵前,每個人都打心底替大哥感到高興。

“溪兒,過去的事情我們都過去好嗎?從此以後我們永遠在一起在也不分離。”

祁夜瑾攬著雲晨溪的肩膀,溫熱的唇吻了一下她的秀發,懷裏的人兒閉著眼沒有回應他的話語。

“你失蹤那片海域我已經買了下來,夏天我們就帶著孩子去那裏居住,春天就帶著孩子來這裏,秋天我們就去國外,冬天如果你喜歡溫暖,我們就留在南方,如果你喜歡寒冷,我們就找個春暖花開的地方生活。”

“我想無時無刻都見到你,想每分每秒都守在你的身邊。你知道嗎?我一直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知道真實的擁有著你,我才能確定這不是在做夢。”

祁夜瑾碎碎念著他的幻想,雲晨溪躺在那裏靜靜聽著,閉上眼沉沉的睡了過去,祁夜瑾看了一下懷裏的人,柔情的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懷抱依然緊緊的抱著她,那種擁有世間最珍貴的表情,讓見到的人都為之幸福。

寧靜美好的氣氛直到護士過來查房打針才被破壞,祁夜瑾站在地上看著蒼白臉頰的雲晨溪,他怎麽可以這樣粗心大意,她居然暈了過去,他還以為睡著了。

南宮勝在床前忙碌檢查著,空氣中一下又陷入了安靜,大家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到底是怎麽回事,她為什麽老暈倒?”

祁夜瑾一把抓過了南宮勝的衣領,焦急的看向他,這樣南宮勝無奈的指了指衣服,示意祁夜瑾鬆開。

“你不放開我,我怎麽說。”

真心是服了,而且是跪服,隻要一遇到雲晨溪的事情,祁夜瑾一秒就變成了無頭蒼蠅,隻知道亂,卻不想想原因。

“別太多廢話,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按照我的檢查,隻是氣虛不足,血液供應不上,身體本身就受了很重的傷害,外加疲勞過度所致……”

“別說那麽多廢話,你就說嚴不嚴重?”

南宮勝的長篇大論讓祁夜瑾有些不耐煩,他可不想聽那些演講,現在隻想知道雲晨溪到底怎麽了,什麽會有這麽嚴重的暈厥,兩天就放生了兩次。

“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沒有太大的事情,但這是個慢性的病,需要有耐心才能治好,需要大嫂好好配合。”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用什麽藥物,我要健康的雲晨溪。”

“是。”

對於祁夜瑾的命令南宮勝應聲道,這哪裏是朋友,簡直是剝削,哎,誰叫他醫院所有的錢都是祁夜瑾出的,聽從指揮是唯一的選擇。

……

“你都監視兩天兩夜了,過來休息一下吧。”

正對著雲晨溪病房窗口,一架高清望遠鏡對準了雲晨溪的病房窗口。男人走了過來對著妖嬈的女人說道,而女人像是惘若未聞般依舊專注的看著望遠鏡。

“靜,我來看,你過去吃點東西。”

男人一下把歐陽靜拉了下來,堅硬的態度讓她休息一會。五年裏歐陽靜變了很多,往日那個高貴的女人,變成了雷厲風行的獨立女性。

“我都已經監視了他五年了,這五年他都沒有離開那個破碼頭一步,現在一離開,居然就能碰見那個死了的女人。”

“她不是死了嗎?為什麽還會活著,為什麽還在這個世上。”

歐陽靜氣節敗壞把屋裏東西都摔的粉碎,而男人站在一旁心疼的看著她。

“靜,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他與她相識在訓練中,當年蕭相宜把她送到了秘密基地去 訓練,後來他們就出了事情,但是基地卻沒有被祁夜瑾摧毀。剩下的人 都各奔東西,隻有他一直都守候在歐陽靜身旁。

“啊九,我都等了五年了,五年祁夜瑾都沒有離開那裏半步,我一直找不到機會,你知道我有多恨嗎?是祁夜瑾和雲晨溪那個賤人讓我一無所有的。我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每天都活的像過街老鼠一樣,我要殺了他們,要殺了他們,”

歐陽靜捂著自己的頭瘋狂的搖晃著,而一旁的男人心疼的把她納入了懷中。

“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我們現在沒喲機會,不代表一直都沒有機會。”

“我一定會有機會的,雲晨溪還活著,她就是祁夜瑾的死穴,我一定會找到合適的機會的。”

男人拍了拍歐陽靜的肩,這樣瘋狂中的歐陽靜冷靜了下來,拿起餐盒坐在一旁簡單的吃著飯,而那個叫啊九的男人整理了一下望遠鏡周邊,因為剛才歐陽靜摔東西時候碰了一下望遠鏡,現在對準的位置以不是雲晨溪病房的方向。

啊九在望遠鏡裏調試著,隻是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卻讓他停在了當場,看著那個簡直一模一樣的臉,他驚喜的說道:

“找到了,這就是祁夜瑾和雲晨溪的致命弱點。”

他的一句話讓歐陽靜一下站起身,一把奪過了望遠鏡看去,在看清後,她絕美的臉上也笑了起來。

“機會來了。”

此刻雲瀚正冷著一張臉對著朵朵,而朵朵卻哭著在和雲瀚說著什麽。

“要怎麽做?”男人問像是歐陽靜。

“二十四小時監視著他,隻要有機會,就把他綁來,我就不信,祁夜瑾和雲晨溪會看著自己的孩子不管。”

房間裏歐陽靜的笑聲傳來,他終於等到了,以祁夜瑾的勢力和伸手,她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要了他的命,而雲晨溪看似整天一個人到處走動,但是歐陽靜知道,祁夜瑾其實在暗處安排了很多人保護她,但是現在卻是不一樣的時機。

“準備一下,重要綁了那個孩子,我們就離開這裏。”

男人點了一下頭往外走去,屋裏歐陽靜收起笑容看向雲晨溪病房的窗口,那些羞辱的記憶在腦海中盤旋著。

她有才有貌有身材,而雲晨溪什麽都不如她,祁夜瑾的眼裏卻隻有她一人,自認為幸福的婚禮,原來也隻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本是雲端中公主,卻被祁夜瑾和雲晨溪給拉到了地獄,她怎能甘心,怎能放過他們。

“瀚瀚哥哥,你就帶上朵朵好嗎?不管你走到哪裏,朵朵都跟著瀚瀚哥哥。”

稚嫩的聲音跟在雲瀚耳邊不停說著,而雲瀚冰山臉卻一直板著沒有看像身旁不停碎碎念的朵朵。